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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道,你把蚯蚓挖回来再说吧!或许你回来之前,我就已经走了。我只不过是走路把腿走痛了。在你家里坐一坐歇一歇,顺便等一等你们爸爸,呆一会儿肯定是要走的。我不会赖着不走的。”话说到这份上,郑天伟再不好说什么。因为家中有一个陌生人,他与弟弟之间就必须要有一个人留在家里。虽说家里没有什么好偷的,可是把家交给一个陌生人终归不是好事。结果郑天然留在了家里。郑天伟去挖蚯蚓。
郑天然就和那个女人呆在家里。郑天伟走后,那个女人就拿出一把水果糖来,硬塞到了郑天然的口袋里。说是专门给他买的。因为觉得他心慈,是个心肠特别好的孩子。之前就想买糖给他吃,都因为有他爸爸在没敢。所以趁今天他家没人时,正好可以感谢感谢他。
郑天然也没有想,她为什么要感谢他。不过他的心好他自己是非常清楚的。这也是他所希望听到的。但是听了女人的夸奖终究是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
那女人在他头上摸了摸问他几岁了。郑天然说,十岁了。“是不是念三年级?我家也有一个和你一般大的女儿,今年刚好也是十岁,和你同年也念三年级了。她可没有你这么快乎。自从我们家被下放到农村里,她就跟着我们一起受苦。好在我们家马上就要调上来了。郑经理已经答应我了。今天早上给我盖章。盖完章,我们全家就能搬到街上来了。到那时,或许我家小女儿还会和你成为同学呢!要是我女儿和你同班,你能答应我,和她一起玩做好朋友吗?”
郑天然更加地不好意思了。他还从来没有和班上的任何一个女孩子说过话呢,更别说做朋友了。感觉就象让他与她女儿做夫妻一样。
“唉!郑经理这时也不晓得跑哪里去了。我的腿都跑细了也没有找到他。他真是个大忙人啊!都快中(中午)了,他还不家来。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呢?我真得不想再跑了。我就在你家候他家来好不好?你哥哥家来,你帮我跟你二哥说一声好了。让我在你家门外面候你爸爸家来。好不好?”
郑天然为难了。他已经帮她向哥哥求了一次情了。再求,他怎么好开口。突然就想到,那个女人刚才讲的一句话。女人说,他爸爸郑华章已经答应过,今天早上给她盖章的。一想到这。就开始迅速地在家翻箱倒柜起来。他是要找郑华章放在家中的那枚私章。也就是那个女人需要盖的那枚印戳。不一会就在竹子做的碗橱的竹节间找到了郑华章的私章以及印色。那个女人一下子张大了眼睛,连呼吸都快停止了,问,“你这是干什么?”
“给你盖章啊!你不是说我爸爸已经答应了你帮你盖章吗?省得让你候了。我帮你盖吧!”
“是啊是啊!你爸爸昨天就答应我今天给我盖章的。啊哟!毛毛你真是我的活菩萨,省得我再跑了。我都不晓得怎么感谢你了。真是太好了。说你心慈,真的一点也没有说错。”女人喋喋不休地夸奖着郑天然,同时迅速地把要盖章的纸片拿出来。在郑天然帮她把印章盖完又迅速收回。恨不能马上给郑天然磕两个头。
章盖完,马不停蹄跑没影了。做了好事,郑天然同样也很高兴。过了一会儿郑天伟挖完蚯蚓回来,他的心情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
“那女的走了!”郑天伟随口问道。
“走了!我给她把章盖了。她就走了。”他就觉得有必要让二哥知道他做的好事。屁颠屁颠地说。
“什么啊?盖什么章?”郑天伟吃了一惊。
郑天然晃了晃手中的郑华章的私章。郑天伟的脸一下子白了,“天然,你闯祸了闯大祸了。爸爸家来不把你打死那就怪了!”
“凭什么打我?我代他给人家盖章有什么错。他自己同意了的。又不是没有同意。”郑天然振振有词,“那个女的一直这么说的,说爸爸同意了的。”
“你怎么这么傻呢?你晓得那个女人到我家来了多少趟了么?半个多月了。天天来天天来,我们的嗲嗲哪里答应她要给她盖章了?她是骗了你了,傻蛋。我都不晓得该怎么搞了。嗲嗲家来肯定要发火的。不打死你才怪!还记得嬷嬷那回从澡堂子拿了一把扫把回家吗?”说到这,郑天然就被吓得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二哥,这怎么办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夏子美贪小便宜,从郑华章烧火的浴室里顺手牵羊捎回来一把竹扫帚。被郑华章知道了。把夏子美打了半死,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地,这还不算完,还得当着全体浴室员工的面把扫帚送回去,并当着那些人的面作检讨,说自己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因为一把破扫把就把夏子美打得半死,是兄弟俩亲眼所见的。而现在郑天然私自动用了他的印章给人家盖了一个没用被允许的戳,这要是被郑华章知道了,那还有个完。“我俩赶快一起到街上一起去找那个女人,你往东头我往西头,要是你找到了先抓住了她不放,就喊她偷我家东西了,等我过去找你。要是找不到,你再回来,在药店门口等我。只有找到那个女人,你才有得救,要不然就死定了,”郑天然抹抹眼泪点头。
兄弟两个就赶到街上去找那个女人,人山人海中希望看到那个女人的影子。郑天娇陪着夏子美在街上卖菜看见郑天然了喊他,他都没有听到。只顾东张西望细心辩别着每一个人。兄弟二人很快在药店门口碰头了。没有找到。“去合商总店,”郑天伟说道。
兄弟二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合商总店门口,郑华章正出来。一看见郑华章郑天然掉头就跑。郑华章心情还不错,见小儿子见到自己就跑,笑呵呵地叫他,你跑什么跑,我是嗲嗲又不是瘟神,见到我跑什么跑?”郑天然头也不回地跑了。就剩下郑天伟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郑华章问是不是来找他的。郑天伟支吾着说,“只是过来玩一下。”“操,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家去家去。”郑天伟站在原地冲办公室里面张了张,并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身影。郑华章回过头来问,“你怎么还没走。办公室有什么好看得!”郑天伟只好撒开腿向弟弟刚才逃跑的方向跑去。
郑天然缩在一个人家的墙角处,正冲办公室门口张望着。见他过来,赶紧问嗲嗲是不是已经知道他帮人家盖章的事?
郑天伟反问,“知道了你还跑得了?”
“这可怎么办那!那个女的又找不到,我肯定是要被嗲嗲打死了,我活不长了!哥哥,帮我一把吧?救救我吧!”
都问了他些什么,还有那个女人在不在办公室里?
郑天伟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要是嗲嗲回家问起来是哪一个帮那个女的盖的章,你就不要做声。让我说。我就是章是我盖的。平时嗲嗲对我比对你要好一些。心一软可能就不打我了。可要是你,一顿死打是跑不掉的。”
“能行吗?万一嗲嗲也不饶你,也要打你。那我怎么办?”
“你也不要管,就让嗲嗲打好了。反正嗲嗲痛我,打也不会往死里打。你就放心吧!”
“万一往死里打呢!能豆子,那我该怎么办?”郑天然眼泪汪汪地问郑天伟,就好象郑天伟正被他嗲嗲打着。他在一旁看着心如刀割。
“不会!我们家嗲嗲最喜欢我了。肯定不会把我往死里打。”
“那,能豆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谁要我是你哥哥呢!”
“这回事过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再也不讨价还价了。以后你再钓鱼我也不吃你鱼食了。我保证。”
郑天然有种劫后余生般的轻松感。长吁了一口气。担子落到了郑天伟的身上,郑天伟开始坠坠不安起来。中午郑华章回家吃饭时,他甚至都没有出来见郑华章。躲了起来。他在思考对策。因为他也没有把握。郑华章的确是喜欢他这个聪明的儿子。可是郑华章能否容忍得了私盖印章这么大的事,他真的一点把握也没有。没事,那是为了安慰弟弟。让弟弟放心。下午钓黄鳝的时候,因为他不时的开小差,心思不在钓鳝上,一条母黄鳝竟然嚣张地从洞里把半截身体伸出来,头离开水面,眼睛直盯着他,冲他挑逗着。
他心不在焉天然也无精打彩。“能豆子。我不想让你顶罪了。我要自己对嗲嗲承认,章是我盖的。”
“我们俩个讲得好好的。你怎么就又变卦了?难道你就不怕被嗲嗲打死?”
“我怕你就不怕了?”
“我不怕啊!我哪里怕了?”
“你就不要骗我了。我晓得你也怕嗲嗲打你。”
“好吧!我承认,我也怕嗲嗲打。但是最好还是象我们两个中上(中午)讲的那样把事情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