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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跟你开玩笑,你摸摸!”丈夫终于不耐烦了。
夏子美的脸更红了,小声嗔怪道,“小声点。老不死的,越老越不晓得丑,怎么搞的。今天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扔下针与螺丝往他们夫妻的房间走,以为丈夫是想做那事了。
“我是说你裤子是不是炸线了。你想哪里去了!”郑华章生气的直甩头。
夏子美这时才用手一摸,惊叫一声,“呵!我的天哪这怎么搞得!”手捂着裆赶紧跑进房里。
这就是郑天然干得好事。嬷嬷让他穿开裆裤他就要让嬷嬷也跟他一样。他用剪子把嬷嬷的裤衩铰了个洞。在所以夏子美象他一样穿开裆裤。因为忙,经常汗湿衣襟,衣服湿了就要换。换了要洗,为了省事。她总是尽可能的少穿衣服。连大冬天也常常一件单裤子过。如今裤裆那儿被儿子铰了个洞,黑乎乎的下体就一览无余了。想到一天来,自己穿着开裆裤被子人家看风景,夏子美就气不打一处来。脚边家里的大黑猫正冲她喵喵地叫。要吃晚饭了。它在催促女主人给它开饭。夏子美没好气的一脚踢了过去,“没用的东西,老鼠把我裤子咬成这样了。你还有脸找到要饭吃,去死吧!”一脚把猫搡到半空中。黑猫惨叫一声,“袜乌!”在空中转了个身子落在地上,飞一般窜得没影了。夏子美依然气得不行。不停地咒骂自家的猫。她的小儿子则在另一个屋里不住地笑。
从那以后,她就敏感多了,只要有人神色鬼脸地看她,她就习惯性地一摸自己的裤裆,日后尽管注意注意着有时还是忘记了检查。穿了半天的开裆裤才在别人的眼光提醒下发现。别人都还以为夏子美好这一口,得了露阴癖。哪里知道是她亲儿子害她的。而且她的小儿子做的很隐蔽,至今还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裤子是他铰烂的。做梦也想不到。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就有这么坏了。从胚子坏起。
哪壶不开提哪壶,正好被郑天歌捅到了痛处。郑天然恼羞成怒了鼓着气闷着头梗着脖子就朝郑天歌冲过来,牛别架一样用脑袋来抵郑天歌。郑天歌早就因他那生气的样子笑得腿软脚软,没等他用力拱,自己就瘫倒在地。不依不绕的,瞪圆了眼珠子叉着腰。郑天歌倒在地上更是笑得直不起腰,说,“你你你,就他象人家的大队书记。小屁孩,还把腰叉着,你有腰吗?”眼泪都笑出来了。“把裤子还哥哥,让你光屁股!让你光屁股。”郑天然气得跺脚,把一双手捏成鹰爪的样子直颤,不晓得是气得还是用力用的,反正直颤,向姐姐示威,言下之意,你要是再罗嗦,就让你吃九阴白骨爪。“你来呀!你来呀!”郑天歌在地上挑逗着。他再也忍好男不和不下去了。士可杀不可辱,扑上去抓郑天歌,被郑天伟从身后拦腰抱住了,“好了!好了!你都把她打倒地上了,还要打她。”扭回头却发现小妹什么时候又跑没影了。正想着再去寻她。满头大汗的郑天娇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手里扬着她与姐姐的衣服。郑天伟是又气又高兴,禁不住就有点婆婆妈妈,“谁让你跑回家拿衣服的,多危险,万一来大地震了怎么办?走也不跟我说声,下次再也不要这样了,听到没有。”郑天伟知道,父母将三个弟妹交给自己带,那么放心,自己的责任重大。
郑天娇被哥哥一通埋怨,两根手指含在嘴里,感到很委屈。郑天歌则大喜过望。忙把自己的衣服换上,穿好就把妹妹一把搂在怀里,“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又亲又啃,把郑天娇弄得脸上尽是口水不说,浑身也痒得难受,咯咯地笑不停,“放开我,放开我!讨厌,痒死了!”“你说谁讨厌?你才讨厌呢!拿衣服也不跟人家说一声。”“下一次不了!”郑天娇被她摸得尖声惨叫道。郑天歌依然没有放过她,“我真是太爱你们了。有你们我真幸福!”
两人嬉闹着,一旁郑天伟早已把自己的裤衩穿上。操场上陆续有人走开,不一会却又回来了。有的搬来了竹床有的搬来了滕椅。还有人拿来了竹子还有芦席,都说要在操场上安营扎寨,晚上就不回家睡了。
郑天伟一看这架势,对弟妹们说,我们赶紧去找嬷嬷。我们晚上搞不好也要在操场上过,现在不马上问清楚,到晚上再想占就占不到地方了。就带着弟弟去找他们的母亲夏子美。让大妹妹郑天歌带着小妹妹呆在原地不要动,先占一块地盘等找过他们的嬷嬷找回来再说。如果有谁要抢她们的地盘就拼命地哭。
郑天歌说,哭我最内行了!你放心吧。
夏子美具体在什么地方,兄弟两人也不清楚。反正肯定在地球上在西洋。除非要饭的时候她老人家一般也不跑远。河边的把握性大一些。河滩上大面积的菜园需要她打理。或者在河里摸河蚌捞薇草。
兄弟俩朝河边走去。这时才发现,今天的天与往日的天完全不一样。整个天空既不是黑色白色蓝色,而象肝炎病人一样,整个天空都是黄熏熏的颜色。看着就让人眼晕。不清楚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地一发火,连老天也变了颜色。
河滩上没有找到夏子美,掉过头来往东去。东边马路另边是西洋大队西洋生产队的农田和菜地。他们的嬷嬷经常到那里挖蚯蚓挖野菜。当然农忙的时候她也会到那里拾稻子小麦黄豆。那里也有些小的池塘。里面长满小藻,连长在里面的鲫鱼都是水藻颜色,在日光下呈现出金黄色。她可能到那里摸螺丝探虾子,反说不一定。反正就在西洋的地界上,不至于出国。不在河边,东边的田里把握就增大了。弟兄边走边东张西望,保不准嬷嬷从哪个缝隙里就钻出来了。二人走在石子路上还没上公路,前面走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是他们的舅老表夏一龙。
夏一龙边走边抹眼泪。“老表,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没等郑天伟开口,郑天然就开口问道。夏一龙抬眼一看是他们两个,眼泪更是哗啦啦地流,总算是见到亲人了。哽咽道,“我要走,我要到外面去。我不要在这里住了,老表!这里要地震了,你知道吗?”叫一声“老表”不哀也哀,“我们一起走,好吧!要地震了!这里不能住了,我们走吧!到外面去?”
原来夏一龙刚才在他家门口听人说,大地震来的时候天崩地裂,整幢整幢的大房子就会掉起地缝里去。然后地缝一合,什么就没有了。并说十几天前的唐山大地震就是这样发生的。说上百万的人象小鸡似的跌进了地缝里,地缝一合全部活埋了。感情地震就是土地公公肚子饿了,逮到什么吃什么。
他吓坏了,觉得再在西洋呆下去定是要死了。想到脚下的大地随时都可能张口大嘴把他吞进去。埋人都不用费功夫挖的。就魂飞魄散。马上就决定要在地震到来之前赶紧离开这个是否之地。他想要离家出走,到没有地震的地方避难。
他到这里来是来找郑天然的。他与郑天然的关系不错,是蛋拖痰灰的朋友,所以就想拉他做个伴儿一起亡命天涯。一个人走他还真的有点害怕,可是有两个人他就不怕了,感觉就有主心骨了。没想到半路就遇见了。把自己的想法跟郑天然说了。郑天伟在一旁也听着。看这两个加起来才十二岁的家伙会打算怎么办。
听夏一龙说地震来了会吞人,郑天然也吓了一跳,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他也根本没有想过地震来了自己可能会死掉。经老表这么一提醒。马上就决定与老表一起走。“能豆子!”郑天然抬头对他的二哥说,“你跟嬷嬷讲,我和老表到外面去了。不家来了。”说着牵着老表的手往马路上走。
“你们两个真的要走吗?”郑天伟笑死了。也不阻拦他们,看着两个小家伙的背影往马路上走,一本正经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两个人扭过头来认真地点了点头,“有什么好笑的,”转过身来夏一龙有点不悦地对郑天然说道。
“那你们晚上吃什么呢?”郑天伟依然没有追他们站在原地大声问。
两个小男孩这时已经到了马路上。夏一龙伸出手去象模象样地冲来往的车子招手,看来是想搭顺风车。听到郑天伟的这一句话,把手缩了回来,象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似的。
“是啊!我俩晚上吃什么呢?”两个人同时伸长了脖子问对方。
“晚上你们又在哪里睡觉呢?”老的问题还没解决,郑天伟又提出了新的问题。他们也没有想到。
“是啊!我们晚上睡哪里呢?”两人又同时问对方。“钱,回家拿钱!我小猪里头有八毛钱。我把它砸了把钱拿出来,”夏一龙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那我一分钱都没得,我家嬷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