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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羡的眼睛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太过瘾了。从盛月儿看夏子龙流光溢彩的眼神中夏子中能看得出来。盛月儿对这个二叔充满好感。夏子中不是瞎子,他什么都看在眼里,盛月儿与夏子龙聊天时每隔一分钟就会笑一次,而和他可能两天三天都笑不上一回了。说实话他有些嫉妒夏子龙呢!
儿子好象也成了夏子龙一边的了。夏子龙一来,儿子就要坐车车。夏子龙也宠着他。把他抱到车上,任他这里扳那里弄,把个喇叭按得死人都能吵得活,夏子龙也不恼。夏子龙越不恼,他这个做父亲反而越发的火。有时,他下班回来,看见儿子一个人坐在车上,家里门关着就会怒气冲冲地跑过去冲儿子没头没脑地一顿打,“搞什么搞!搞坏了怎么办!”这时,盛月儿就会开门从家里跑过来骂他说老家伙又发神经了!夏子龙跟在边上,就象他是盛月儿的保镖似的。笑着说,“没事!没事!毛毛嘛!玩玩没关系的,又玩不坏,就算搞坏了我也会修,没关系的。”这样一来,他就更加生气了。尤其是见他与妻子那么亲热地一起跑出来的样子。他那心里酸得就快岔气了。
夏子中开始后悔从石坊搬回西洋。在石坊,他是家的中心,是家里辉煌的太阳,“我的太阳,多么辉煌灿烂光芒万丈照大地,”盛月儿和儿子都围绕在他的周围,可回到西洋突然就不一样了,回到西洋就如同回到了旧社会,他的星光就开始暗淡变得没有色彩也没有情调象一个缺少活力的老古董,而事实上他才刚刚二十六岁。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弟弟,一个曾经对他恨之入骨的人,现在就象是他家的太阳一样。只要他一来,盛月儿的眼里就会熠熠生辉,儿子夏一龙也就象狗见到了骨头尾巴摇得格外欢畅。夏子龙会给他讲故事会让他到摩托车上上面去玩会给零花钱或直截给他带吃的来。这一切他这个做父亲都很少做到或根本就无法做到。夏子龙有时也会带他们母子俩出外买东西或者兜风。有时是儿子有时便是盛月儿眉飞色舞地和他说起来,二叔如何给他们买好吃的,开着车到哪去玩了。他就恨得牙痒,嘴上却装做大度装做毫不在意的样子,“好啊!好啊!你们高兴就好,”心里越加地失落。
夏子中幻想着自己某一天怒火中烧对盛月儿发起火来。并用了一个在他看来最最令人难堪的词语来对付盛月儿,要盛月儿以后再也不要在夏子龙的跟前发骚了。两人吵了起来。盛月儿大哭。这时他就发现中只要盛月儿大哭,他就没招了,他就开始后悔急于签字画押写投降书。
在夏子中的沙盘推演还没有得到一满意的结果时,他是不敢冒然行动的。他是老师是个读书人有着一定的知识储备,知道什么叫做“开弓没有回头箭,”知道俗话有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还有什么叫做,“覆水难收”话说出去伤了人再想收回来是收不回来的。
与此同时,关于夏子龙与盛月儿之间有暧昧关系的传闻也开始满天飞。而一切有关男女之间的苟且之事,最后一个知道的都不会是地球上最角落的人,而是淫妇的丈夫,也就是那个俗称为王八的可怜男人。
这一天,夏子中上课上到半途中到办公里有事,很意外地就听到两个女老师在说他家的闲话。大致的意思就说夏子龙经常趁他不在的时候到他家去,一去就把他儿子支到外面站岗放哨,只剩下夏子龙和盛月儿两个人呆在屋里。有人曾顾意找茬要找盛月儿,却被他五岁的儿子拦住了,对人家说,妈妈不在家!说这些话时嘴里肯定嚼着“鸡屎糖”。有人问他,你为什么不到家里去啊?他儿子就拿出两毛钱来炫耀说,我叔叔给得。人家就逗他了,“你叔叔干吗给钱给你呢?他儿子就答了,“叔叔要我出来,出来,叔叔就把钱给我”“出来把钱把你,那不出来呢?”他儿子咬咬嘴唇不言语了。“是不是就不给你了?”他儿子就点点头。夏子中听到这儿,眼前一黑,几乎昏倒,靠在墙上半晌眼前都是黑得看不到任何图像耳窍闭着听不到丝毫的声音。
当晚放学回家,脸色苍白的吓人,盛月儿担心地问,是不是病了?随手在他的额上摸了摸。“死不了!”夏子中死不阳秋的把盛月儿的手从他的额头上拨拉下去,没好气地说。盛月儿苦笑笑没跟他计较,说,“是不是累了!上课辛苦不辛苦,要是太累了要么请两天假休息两天怎么样!”“放心吧!死不了!”尽管心里非常难受可是在一切都还未曾坐实之前,他还不想由自己捅破那层窗户纸。毕竟他与盛月儿之间的关系得来不易。他不想因为听到一丝的风吹草动就去毁掉他俩之间的一切。他现在才知道,人与人之间要建立一种互信的关系是如何艰难,而若是想毁掉它们一句话就已经足够了。婚姻关系其实是脆弱的不堪一击的。“那就吃饭吧!”盛月儿说着就开始往桌子上上菜。
“我今天晚上要喝一杯,”夏子中赌气似地说。盛月儿就笑,“平时你见到酒就怕今天怎么就想起喝酒来了,”“平时不喝今天就不能喝了?”纯粹是在找茬。盛月儿心里明镜似的,不想和他吵,“喝就喝是了,我平时就劝你,有事没事喝一杯,活活血气对人有好处的。”夏子中把盛月儿递过来的酒杯子重重地往桌子上顿了一下,“热死人的,在桌子上吃,一点风也吹不到,到竹床上去吃!”说着就把桌子上的菜碗往门口的竹床上搬。盛月儿闷着头笑。自己顺着他,找不到他正在自己生自己的闷气呢。“你笑什么?”夏子中抬头看见妻子捂着嘴巴笑,不满地问。没笑什么!盛月儿仍然在笑。夏子中噘着嘴说,“你这个孬女人,莫名其妙!”
盛月儿给丈夫倒上第一杯酒再去给儿子盛饭。夏子中看着妻子美丽的背影,心如刀割,他不敢相信她会背叛自己。她曾经是自己的学生又成为自己妻子断而成为自己儿子的母亲。他是看着她从一个不太懂事的少女一步步成长为今天的贤妻良母的。他们的爱从烈火中蕴育,在如诗如画的寺院里茁壮成长,她历来都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他的世界就是她的世界他的欲望就是她的欲望。她是那么传统的一位女人。就象她的家乡徽州矗立着的许多牌坊。她怎么可能背叛自己呢!
然而学校里那两个女人的声音就象咒语一样反复在他的耳畔播放着,一时一刻都不肯放过他,并且仿佛一直在质问他,是不是想做一个缩头乌龟?是不是想拼凑出一个理由来就此装聋作哑安心做个活王八?一杯接着一杯,流言搀上酒精在肚子里越烧越旺。他想吵架。可是盛月儿跟他打太极,不接他的招,接也是防着,让他一拳头打在绵花絮上。
事实上他并不想跟妻子吵架,非搞得全家鸡犬不宁才甘心,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喜欢清静渴求心境与环境上的双重安宁。他也害怕心中的郁闷会化作一场没有结果的硝烟,什么问题没有解决却两败俱伤。他事实上只想听到妻子的承诺,向他承诺,流言是子虚乌有的就行了。如果她承诺了他会相信的。可是他如何能说得出口?挑衅就是因为说不出口。他明白如果由自己提出来无疑会给盛月儿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可是问题摆在那儿终究要解决,不解决是不可能的。一时得不到妻子的承诺他的灵魂一时就无法得到安宁。现在困扰夏子中的是否能吵一架,而是怎么样在不伤害妻子的情况下,又能让妻子主动说出来她被人冤枉了。她是无辜的。他想不出什么好招来。
夏子中背对着大门喝酒,五岁的儿子夏一龙坐在他对面脸埋在碗里正忙着。他把目光转移到了儿子身上。他想儿子或许是突破口。他先是给儿子挟了筷子菜。儿子立马从碗里抬起头来停下筷子噘着嘴望着他母亲。盛月儿赶紧把夏子中刚挟进去的那筷子菜挪到自己碗里。儿子重新又埋下头去。夏子中不信邪又恶作剧地给儿子又挟了一筷子儿子这次抬起头来眼里已有了泪花望着母亲,不过还是不说话。盛月儿又把菜挟到自己碗里。夏子中又要去挟,盛月儿伸筷子把他的筷子压在了碗里,说,“我的老子,你行行好吧!不要再惹他了,要他安心吃饭吧!你拉着个脸回来,他都怕死了,都不敢看你了,你这个爸爸当的。真是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喜欢吃一锅炖,你非要给他挟一锅炖。”盛月儿嗔怪道。
夏子中听盛月儿这么说他,逼得儿子着急妻子直皱眉头让他很开心止不住笑了起来,伸手象征性地在儿子的光脑壳上拍了一巴掌,“你小狗日的什么意思?故意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