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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我有。”
“您?经验?我倒想知道知道您的经验是从哪儿来的!也许您愿意告诉我?”
“怎么不愿意,我所说的经验,是我从书里汲取来的。”
“又是您的书!也许有那么一次半次您读的书派上了用场,可您不能因此就以为您可以用勺子舀着聪明吃下去。我马上就能证明您什么也不懂,一星半点都不懂。好吧,为什么——那两个逃跑的人为什么只带上自己的马,而把剩下的马留下?”
“可能是为了这些俘虏。”
“啊!为什么呢?”
“因为这些人还会用得上他们的马。”
“您这么想吗?俘虏怎么会用马呢?”
我并没有因为他提问的方式而觉得受了伤害——他就是这样。于是,我听任他对我的质问。
“可能会出现两种情况。”我解释说:“要么‘好太阳’和温内图不久会带一支人数足够多的队伍回来救俘虏,那他们干嘛要把马先带回去再带来呢?要么奇奥瓦人不等阿帕奇人来就带俘虏离开此地。如果俘虏要是能骑马,他们的状态会更轻松一些,押送他们也不太困难,他们就有可能在被送到奇奥瓦人的村子去的路上获救。如果他们没有了马两只能步行,就很容易让奇奥瓦人想到,不如把俘虏就地处死,省得还要押送他们,那又累又无聊。”
“嗯,您想的确实不像您的脸看上去的那么蠢。但您忘了还有第三种情况,就是即使马还在这儿,奇奥瓦人也会就地杀死俘虏。”
“不,这不可能。”
“不可能?先生,您怎么会把塞姆·霍肯斯认为极有可能的事情说成不可能呢?”
“因为这个塞姆·霍肯斯好像忘了有我在这儿。”
“啊,有您在这儿?真的吗?您认为您面临的是件非同小可、震惊世界的大事吗?”
“不是,我只是想说,只要我在这儿,能替他们活动,他们就不会被杀。”
“不会被杀?您的价值可太大啦,嘿嘿嘿嘿!奇奥瓦人有两百精兵,而您单枪匹马一个‘青角’就能阻止他们做想做的事吗?”
“但愿我不会单独对付他们。”
“不会单独对付他们?您还想把谁搭上?”
“您,塞姆,还有迪克·斯通和威尔·帕克。我深信不疑,你们一定会全力反对这么一场大屠杀的。”
“原来如此!您信任我们!为此我感谢您,赢得如此的信任真是太值得了,我真为此感到自豪,如果我没搞错的话!”
“塞姆,我是认真的,我可不想把这件事变成闹剧;既然事关这么多条性命,玩笑就不必再开了!”
他眯着小眼睛讥讽地看着我。
“见鬼!您真是认真的?是啊,那我当然得换一副面孔了。您到底是怎么想这件事的,先生?我们不能指望其他人,也就是说我们四个人,可能要对付二百奇奥瓦人。您认为我们会有好结果吗?”
“我不问结果,我就是不能容忍有我在场的情况下发生这样一场杀戮。”
“可它照样儿会发生,不同的只是您也一块儿被干掉了,或许您是想仗着您的新名字‘老铁手’?您以为您能用拳头把二百个印第安战士打倒吗?”
“胡说!这又不是我自封的名字。我知道得很清楚,我们四个人对付不了二百个人,但是非得动用武力不可吗?用计往往会效果更好。”
“是吗?这大概又是您读来的吧?”
“是的。”
“真是的!您还真是读书读成了个聪明绝顶的家伙!我倒想什么时候也看您耍个花招儿——那时您会摆出一副什么样的面孔呢?我告诉您,在这儿就算用尽了您的计谋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奇奥瓦人会做他们想做的事,才不会管咱们是威胁的面孔还是狡猾的面孔。”
“好吧!”我恼火地声明。“我看我是不能指望你们了——既然如此,我只好独自行动了。”
“天响,别干蠢事,先生!您什么也不能自己干,所有的事情您都得照我们的样子办。我决不是说我不愿意帮阿帕奇人一把,但是拿脑袋去撞厚墙,这从来就不是我的方式,墙终归比脑袋硬。”
“而我也没说我要让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现在我们还根本不知道奇奥瓦人准备拿俘虏怎么办,因此根本还用不着担心,折磨自己。要是以后我们不得不行动,总是会有条出路的。”
他沉思着目视前方。
“可能,但谨慎的人不能指望这个,有可能的事总是不确定的。有一个问题咱们必须考虑到——如果他们要杀阿帕奇人,咱们怎么办?”
“咱们不答应!”
“不答应——这等于什么都没说!您说清楚点儿!”
“咱们提出异议。”
“这不会有用的。”
“那我就逼酋长按咱们的意思办。”
“您怎么逼呢?”
“如果没有别的办法,我就制住他,把刀子顶在他胸脯上。”
“把他捅死吗?”
“如果他们不听我的——对。”
“见鬼,您真是个冒失鬼!”那小个子惊呼起来,“您果真敢做这种事情吗?”
“我会干的,我向您担保!”
“这真是——这真是——。”他顿住了,先是吃惊,而后担忧的神情渐渐换成了另一种表情,最后他接着说:“这主意不坏!用刀子顶住酋长的喉咙,这种形势下,这可能是唯一能治他的办法了。原来‘青角’也有所谓灵机一动的时候——咱们就这么办!”
他还想接着说,但班克洛伏特走了过来,要我去干活儿。他是对的,只要还有可能在“好太阳”和温内图带兵回来之前完成测量工作,我们就不能在这儿浪费哪怕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们马不停蹄地直干到中午,这时塞姆走到我身边嘟囔道:
“很遗憾我得打扰您一下,先生,奇奥瓦人像是要对俘虏做出点什么事来。”
“做出点什么事?这太不明确了,您不知道是什么吗?”
“我猜,他要把他们送上刑柱处死,如果我没搞错的话。”
“什么时候?以后还是很快?”
“当然是很快,要不我也不会现在来找您。他们已经做了准备,我由此推断,阿帕奇人马上就要受刑。”
“酋长在哪儿?”
“和他的战士在一块儿。”
“那我们必须把他从他们那儿引开,您能办到这事儿吗,塞姆?”
“能,可是用什么方式呢?”
我回头观察了一下,奇奥瓦人也已经不在昨天我们宿营的地方了,他们随着我们工作的进程,在草原上一片小树林的边上扎下了营。拉特勒及其手下在他们那边,塞姆·霍肯斯为了盯住他们,一直在附近转悠,而斯通和帕克在我们这边坐着。在红种人和我此刻站的位置之间有一丛灌木,对实施我的计划正合适,因为有它挡着,奇奥瓦人看不见我们这里在干些什么,于是我向塞姆建议:
“您就跟他说,我有事要告诉他,但又不能放下工作,这样他就会来的。”
“但愿。他如果带几个人一块儿来呢?”
“我把他们交给您、斯通和帕克。酋长由我处置,准备好捆他们的皮带!事情于得要利落,但要保持安静。”
“好吧!我不知道您的打算好不好,可既然我没想出更好的来,那就听您的吧。我们豁出去了,但我还不想死,我想这一关我们会闯过去的,嘿嘿嘿嘿!”
他用他那惯用的方式悄没声儿地笑着走了。我的伙伴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干活,却没听见我们的谈话。我认为告诉他们我要干些什么是多余的,我深信,他们一定会阻挠我实施我的计划。对他们来说,他们的性命比被俘的阿帕奇人更重要。
我清楚地意识到我的行为要冒多大的险,我能把迪克·斯通和威尔·帕克牵扯到我惹出来的危险之中,而不事先告诉他们吗?不行,于是我问他们是不是我不该把他们扯到这场赌博之中,而他们的回答正像我所预料的:
“您怎么能这么想,先生!”迪克·斯通生气地嚷道。“您以为我们是那种对患难之中伙伴弃之不顾的无赖吗?您打算干的事,正经是牛仔该干的,我们当然会兴高采烈地加入,不是吗,老威尔?”
“是的。”帕克点点头。“我倒要看看咱们四个人是不是对付得了二百个印第安人。我早就盼着看他们吼着冲上来,可又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场面了!”
我继续工作,并不回头看。过了一阵,斯通叫我:
“准备好,先生!他们来了。”
我转过身,塞姆和唐古阿来了,还有三个印第安人同来。
“每人一个,”我说。“我对付酋长。要掐住他们的喉咙,让他们没法儿喊。等我先动手,不要提前!”
我缓步走向唐古阿,斯通和帕克跟着我。双方相遇时所站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