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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您这位宠儿吹到我这破庙里来,跟我这落魄的人称姐道妹,静妃可担当不起。”
全妃止住了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竭力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道:“好妹妹,皇上册封你为皇贵妃,特地吩咐姐姐接你.到慈宁宫见他。”
静妃一听,心中窃喜,莫非阿爸的案子已经查清,皇上知道错杀了阿爸?表面装作不屑的样子道:“皇上怎么想起册封我呢,莫非又是姐姐给求的情,我可得记下这情份呢!”
全妃尴尬已极,面上还是硬撑,讪笑道:“妹妹真会说话儿,哪里是姐姐求的情。实在是皇上冤枉了花良阿,错怪了妹妹,要补过哩。”
“真的?”静妃悲喜交加,也不顾全妃,起身离开房间,飞快地向慈宁宫奔去。
绮儿又一次感到道光帝那么陌生、遥远得令人难以捉摸,如果第一次是因为花良阿的冤案尚未澄清的缘故,那么这一次呢,绮儿亲眼看见,亲耳听到,惇郡王伙同瑞亲王作奸犯科,律法难容,但是,在道光帝那里,在皇太后那里,一片亲情脉脉替代了堂堂大清律法。这与绮儿脑海中那个怜恤臣民,勤于政务的神圣形象是多么的不协调啊!
全妃去后,绮儿就告辞了道光帝和太后带着侍女秋娥回到坤宁宫。到了宫中她坐卧不安,脑海里老是翻腾着一些她难以理解,无法回答的问题,她看了一眼秋娥,秋娥只是傻呆呆地侍立着,要是素娟在这儿多好,她和素娟情同姐妹,无话不谈,她这些无法排遣的困惑可以向素娟一吐为快。
“对,何不把素娟请到宫中来。”绮儿拿定主意,吩咐秋娥道:“你去打听一下,素娟住在哪个宫里,把她请来。”
“奴婢遵命。”秋娥赶紧走出去。
过了好半天,秋娥才回来道:“回娘娘,奴婢已经打听到了,素娟姑娘两个人就住在重华宫。可是大内侍卫守在宫殿周围,不许奴婢去见素娟姑娘。”
“啊!”绮儿惊得叫出了声。那个令她感到陌生、遥远、难以捉摸的道光皇帝又闪现在眼前。难道皇上信不过他们,要处死他们?道光帝的话语又在耳边回响:“此事关系到皇室和朝廷的尊严,只限宫中知晓,谁敢到处张扬,朕决不轻饶。”绮儿激凌凌打了个冷战,随之心里涌起极端的愤慨和鄙夷。盗窃库银,毒害官员的真凶可以逍遥法外,而检举揭发案犯的有功之人却要惨遭杀戮,这难道还有天理吗?“不,我要救素娟他们逃走。”绮儿脑海中急剧地翻腾着,终于镇定下来。吩咐秋娥道:“快去把门口的刘公公喊来,娘娘有话说。”
早朝时候,道光帝在太和殿召见群臣。待王公大臣诸事奏毕,道光帝面色一沉道:“经朕查明,我皇室之中竟有人纵容下人调戏民女,嫖娼宿技,实乃寡廉鲜耻之至,朕今日一定严惩不殆。”说完厉声喝道:
“瑞亲王、惇郡王何在?”
“罪臣在!”绵忻、绵恺早做好了准备。
“你两个可知罪吗?”
“罪臣管教不严,请皇上处置。”绵忻佯装委屈地道。
“罪臣也请皇上治罪。”绵恺鹦鹉学舌地道。
道光帝面向群臣道:“瑞亲王、惇郡王虽是管教不严之罪,但他们是皇室宗亲,所为有损皇室尊严,朕理当严惩。着革去瑞亲王绵忻王爵,罚俸五年。着暂留惇郡王绵恺王爵,罚俸十年,十年内如有再犯,即革去王爵,永不赐封。”
绵忻虽然比绵恺受到的处置重,但是他知道自己是沾了绵恺的光才免一死,心中自是乐意,遂和绵恺一起叩谢皇恩。
两边的王公大臣一看,就为这点小事把两位王爷的王爵给革了,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便在下面小声议论,有称颂皇上的,也有不以为然的。
道光帝毫不在意大臣们的议论,随即叫道:“王鼎!”
王鼎一听皇上喊他,急忙上前应道:“臣在!”
“朕命你兼户部尚书之职,会同河道官员治理漕运河道,以使漕运畅通,永无阻隔。”
“可是,臣还没有查明盗窃库银,毒害赵御史的真凶。”王鼎忧虑道。
道光帝一摇手道:“这个案子不要再查了。朕还有很多事需要王爱卿去办,老是纠缠这个案子也不是办法。”
王鼎一听,也有道理,便道:“臣遵旨。”谢恩退下。
散朝之后,道光帝回到养心殿批阅奏章,直到天黑才批阅完毕。忽然想起一件事,忙吩咐马晴晴道:“传朕口旨,召大内侍卫总管张乘风来见朕。”
“扎。”马晴晴退出殿外传旨。
时辰不大,张乘风来到养心殿,叩见皇上。
道光帝问道:“张总管,那赵明飞还在吗?”
“回皇上,两个人都在重华宫,没离开半步。”
“好,张总管,你可知道赵明飞是白莲教逆匪?”
“奴才知道,京城各地都在缉拿他。”
“朕命你今晚就将他们处斩,不必交刑部,务必手脚利索。”
“奴才明白。”张乘风应道,他心理明白,皇上肯定怕赵明飞泄露什么秘密。但他不敢多问,随即退出。
重华宫周围,大内侍卫或明或暗地走动着,监视重华宫里赵明飞两人。天色渐渐暗下来,侍卫们更是眼珠子不眨地盯住宫内。
这时,宫门外远远飘来两盏灯,直奔重华殿而来。等到了宫门两盏灯停住了。躲在暗处的两名大内侍卫忙走出来喝道:“谁?干什么的?”
“大胆的奴才,乱喊什么?”一个娇脆的声音斥骂道。
两名侍卫到跟前一看,吓得赶紧跪倒磕头,“原来是绮妃娘娘,奴才多有冒犯,请娘娘恕罪。”
原来是绮儿带着侍女秋娥和太监刘成。天气并不太冷,而秋娥却围着头巾,刘成则戴着肥大的帽子。
绮儿看着两名侍卫,故作不解地问道:“你在这儿干什么?”
两名侍卫慌忙掩饰道:“我们不……不干什么,随便走走。”
绮儿冷不防问道:“张乘风呢?”
一名侍卫脱口而出道:“张总管被皇上召去了。”刚说完就被另一名侍卫打了一个嘴巴道:“胡说什么,谁见着张总管了。”
绮儿暗暗吃惊,知道皇上夜里召见张乘风,必有要事,便道:“娘娘去找素娟丫头说说话儿。”带着秋娥、刘成往里就走。两名侍卫忙上前阻挡道:“娘娘,天太晚了,您还是改天吧广绮儿一听,勃然大怒:“大胆,竟敢管娘娘的事,秋娥,记住他们的名字,上奏皇上。”
两名侍卫一听,吓得浑身哆嗦,趴在地上连声求饶:“娘娘饶命,奴才不敢了。”
秋娥一抬腿,将两名侍卫踢开,骂道:“滚!”三人直入重华宫中。
绮儿走进客厅,不见素娟两人,急得大叫道:“素娟,素娟。”
“娘娘,”素娟闻声从卧室跑出来,一下子扑到绮儿怀里哭道:“娘娘,您总算来了。”
这时赵明飞也从卧室出来给绮儿见礼。绮儿将秋娥、刘成留在客厅,忙拉着赵明飞两人来到卧室,关好房门,才道:
“素娟,皇上可能要对你们下毒手,你们赶快逃出去。”
赵明飞点头道:“我早就发现大内侍卫在监视我们,只是没有办法逃出去。”
“娘娘,皇上真会杀我们吗?为什么?”素娟还有些不相信。
“素娟,相信娘娘的话,现在来不及给你说清楚,你们要赶快逃走。”
“怎么逃?”素娟焦急地问道。
“我有办法。”绮儿低声说了一遍,赵明飞连声道:“好!”
素娟开了门,向客厅喊道:“秋娥、刘成,娘娘有事吩咐。”
秋娥、刘成一听,慌忙来到绮儿面前,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站在门后的赵明飞突然出手,一拳一个将两人击昏过去。
“快换上他们的衣服。”绮儿命道。赵明飞两人飞快扒下两人的衣服换上。还不放心,又找了根绳子把秋娥、刘成捆上,推到床下。赵明飞和素娟拾起地上的灯笼,各自戴好帽子,围好头巾,随着绮儿走出殿去。
张乘风奉了皇上旨意,急忙来到重华宫门口。两名侍卫慌忙迎上前去。
“赵明飞还在里面吗?”
“在,一步也没离开。”
“好,皇上有旨今晚就送这小子上西天。快叫他们一齐上。”
“是。”两名侍卫吹了一声口哨,重华殿四周埋伏的大内侍卫一齐站了出来。
张乘风拔出腰刀,命令道:“上!”
一间间房门被踢开,没有人。
张乘风怒视着两名侍卫:“人呢?”
“明明在里面,怎么不见了呢?”两名侍卫莫名其妙。
张乘风大怒,一把揪住一侍卫的脖子骂道:“他妈的,快说,都有谁来过?”
“只有……绮妃娘娘带着一个丫头、一个太监来过。”
“你妈的笨蛋。”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