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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这两个人面兽心的东西。”道光帝气得大骂,叫道,“马晴晴,速传朕旨意召瑞亲王、惇郡王到养心殿见朕。”
“奴才遵旨。”马晴晴飞跑出去。
半个时辰以后,瑞亲王绵忻、惇郡王绵恺来到养心殿。
“瑞亲王叩见皇上。”
“惇郡王叩见皇上。”
道光帝一看这两个人,怒从心头起,一拍御案喝道:
“吠,你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可知罪吗?”绵恺一听,面上露出惊慌之色。绵忻却强作镇定地问道:“不知本王犯有何罪?”
“还敢嘴硬,朕问你,那库银被盗,赵御史被毒身亡是何人所为?”
绵恺已经吓得直哆嗦,绵忻还在硬撑,道:“本王哪里知道是何人所为?”
道光帝一听,他还够硬的,便转向赵明飞道:“赵明飞,你当面和他对质。”
“罪民遵旨。”赵明飞转向绵忻道。“瑞亲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天夜里你在永寿宫里跟燕太妃说的话都被在下听得一清二楚,可否要在下再学说一遍?”
“本王知罪,可是这盗窃库银,毒害赵御史都是惇郡王一人指使下人所为,与本王无关。”
此时绵恺已是你似筛糠,瘫软在地。
道光帝却不放过绵忻,追问道:“朕问你,为什么要害死查库御史陈炳章?”绵忻知道推脱不掉,便道:“陈炳章盗窃库银,死有余辜,本王杀了他,也不为过。”
道光帝冷笑道:“既然是陈炳章触犯国法,为什么不交刑部处置,反倒滥用私刑?”
“这……”绵忻没词了,瘫软在地。
道光帝叫道:“来人,将这两个畜生给朕关押起来,等候再审。”
侍卫们遵旨,一拥而上,像拖死猪一样将两人拖出殿去。
道光帝回头吩咐马晴晴:“给赵明飞、林素娟夫妻安排一下,暂住宫中。”
“遵旨。”马晴晴领着赵明飞夫妻退下。
绮儿也随后告辞而去。
道光帝待众人走后,立即喊来内监吩咐道:“传朕口旨,着大内侍卫暗中监视赵明飞、林素娟,不得惊动。”
“扎。”内监答应着退下。
道光帝站起身来,烦躁地在御案前走来走去。花良阿被处斩,他当时心里也有些不踏实,只是出于对静妃的一时恼怒和维护自己的尊严,再加上绵忻、绵恺别有用心的挑拨,以致酿成大错。但是使道光帝感到烦躁不安还不只是错斩花良阿,他是在考虑对绵忻、绵恺的处置。对于绵忻,他可以革去他的王爵,甚至将他处斩。但是对于绵恺,道光帝则颇觉为难,因为绵恺是孝和太后所生,道光帝对于孝和太后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激和敬仰之情。
“不,朕不能处置惇郡王,朕要跟母后商量商量。”道光帝自言自语,拿定主意。
慈宁宫里,女人们的说笑声传出老远。孝和太后正由后妃们陪着打牌,坐在太后上门的是全妃,这全妃鬼精,故意打给太后好牌,乐得孝和太后眉开眼笑,得意忘形。坐在太后对面的是绮儿,一边打牌,一边和太后说笑着。坐在全妃对面的是绵恺的嫡福晋舒穆鲁氏,嘴巴紧闭,一声不哼,一副专心致志打牌的样子。这舒穆鲁氏知道绵恺昨天被皇上召进宫去,至今没回来。她以为男人又去外面吃喝嫖赌去了,也懒得管他,反正也管不住。自己在府里闷得慌,就进宫里陪太后打牌。
孝和太后正打得高兴,宫女云儿走到跟前道:“太后,皇上来了,就在宫外。”太后正起得好牌,忙不迭地一挥手道:“他来就让他进来呗。”
云儿出去不多时,道光帝走进房内。一看太后正玩得兴浓,便一声不响地坐下。
全妃一抬头,看见道光帝不知何时进来,站起来吃惊地笑道:“皇上来了,就陪太后玩两圈吧!”道光帝摇头道:“还是你们陪太后玩吧,朕在旁边为太后观阵。”
绮儿赶紧站起身来道:“皇上有事儿,咱们别玩了。”太后只得推倒牌道:“不打了,皇上有啥事,说吧!”
道光帝考虑着措辞,半晌没开口。全妃忙道:“太后、皇上你们谈吧,奴婢们回宫了。”说着拉起绮儿、舒穆鲁氏要走。道光帝忙道:“不妨事,你们知道也好。”于是便道,“盗窃库银毒害赵御史的真凶已经查到了。”
“是谁?”太后和众人齐声问道。
“就是惇郡王和瑞亲王二人。”
“怎么会是他们?”太后和舒穆鲁氏齐声惊叫道。
“确实无疑。”道光帝肯定地说着,便把赵明飞的经历和审问绵忻、绵恺的经过说了一遍。
“这个混账东西!”太后气得手脚冰冷,喝道,“给我带过来,我要打死这个糊涂的东西。”
道光帝慌忙劝慰道:“母后,您冷静点,消消气,别伤着身体。”
全妃、绮儿、舒穆鲁氏一齐上前扶住太后劝解着。
“给我把这个畜生带过来!”太后怒目圆睁,“你们是听见没有?”
道光帝一看没有办法,只得吩咐道:“传朕口旨,将惇郡王带到后宫。”
功夫不大,两名侍卫将绵恺带到慈宁宫。绵恺一步步慢慢走到门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紧爬几步,来到太后面前哭叫道:“阿娘,恺儿不孝,惹您生气了。”
太后一看逆子就在眼前,厉声骂道:“不要脸的东西,你还有脸来见阿娘。”气得抡起右手就打,手举到半空,人却气得昏厥过去。
吓得众人一阵惊呼,慌作一团。唯有全妃不慌不忙,先用手掐了几下太后的人中穴又在背后慢慢推拿,太后终于“啊”地一声苏醒过来。
绵恺扶着太后的膝头哭道:“阿娘,恺儿不孝,却不是有意惹您生气。”
太后哭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是一摊烂狗屎,阿娘想扶你,都糊不上墙。阿娘原指望,你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算了。没想到你竟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让阿娘如何是好。”
绵恺委屈地道:“可是恺儿也有自己的苦处,他儿无能,虽然贵为宗室王爷,却事事不顺心,就连府内成群的妻妾,也没有一人为我生下一子,难道是恺儿上世作孽太多,老天爷今世要惩罚我吗?恺儿因此心灰意懒,破罐子破摔。”
一番哭诉说得孝和太后心里一软,鼻子发酸,一下子抱住绵恺,放声痛哭:“阿娘苦命的孩子啊……”
道光帝和全妃等人也都哭得泪光滢滢,轻声抽泣。
等太后渐渐止住哭声,道光帝安慰道:“母后不要伤心,惇郡王身后无嗣,实在令人惋惜,皇儿想把祥妃所生皇五子奕誴过继给恺郡王为嗣,不知母后以为可否?”
一语甫出,满座皆惊。太后惊讶地道:“皇儿,你当真舍得?”
“母后,皇儿还有四皇子奕泞、六皇子奕沂,有什么舍不得。就是把五皇子过继给惇郡王,皇儿也会一样待他。”道光帝毫不犹豫地道。
绵恺一听,感动地扑到道光帝面前,道:“罪人绵恺谢皇上大恩,我今日犯了王法,任凭皇上处置。”
恺郡王福晋舒穆鲁氏也感动得热泪涌流跪拜于地:“谢谢皇上怜惜。”
太后擦干泪水道:“皇儿,恺儿的事,你看着处置吧!”
道光帝答道:“母后放心,皇儿知道怎么处置。”随后转向众人道:“此事关系到皇室和朝廷的尊严,只限宫中知道,谁要敢到处张扬,朕决不轻饶!”
众人一听,吓得面色大变,一个个闭紧嘴巴,一声不吭。
太后看了道光帝一眼,心中释然,向绵恺怒斥道:“孽障,还不谢过圣上恩典,滚回去闭门思过。”
“是,罪人谢皇上开恩。”绵恺跪地拜谢。
舒穆鲁氏出来叩谢皇思后搀扶着绵恺退出宫去。
太后似心中有愧,嗫懦半天道:“这些天,可真是委屈了静妃这孩子。”
道光帝道:“母后放心,皇儿会抚恤花良阿,册立静妃为皇贵妃。”当即吩咐宫女道:“传朕口旨,请静皇贵妃来慈宁宫见朕。”
“遵旨。”宫女答应着,转身欲退。
“等一下。”全妃说道,“皇上,还是妾身去吧!”
“好,那就有劳你了。”道光帝同意,由衷地感谢全妃的理解。
全妃带了两名宫女,来到静妃的住房。静妃正坐在窗前,一双暗淡无神的眼睛,呆呆望着紫禁城昏沉沉的天空,微风吹乱了她的秀发,她也懒得梳理。她就这样呆呆地坐着,已经坐了两个白日、黑夜。
“静妃,我的好妹妹!”全妃人还没进屋,哭声先进了屋,“你这两天受苦了。”
静妃惊醒过来,转脸看见这位表面如姐妹暗地里尽使绊子的新贵,恨不得冲上前去,把她撕成碎片,但是残酷的生活使她变得深沉许多,只见她微微一笑,讥讽道:“是什么风把您这位宠儿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