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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会这样吗?爹,我们去兵部尚书府找容安问个清楚。”素娟急切地道。
“对,我们这就去问那容安一个明白。”
爷儿两个也顾不得歇息,急忙下楼找到店小二,问明去兵部尚书府的路,一路找去。
走了好长时间,爷儿俩来到一处高大的宅院前,门前一对威武的雄狮,石狮旁边有兵卒把守。素娟抬头一看,大门额上书有“兵部尚书府”五个行书大字。便道:“爹,这儿就是兵部尚书府。”
赵武先慌忙走到守门的兵卒,躬身道:
“烦这位军爷通报一声,小人求见尚书大人。”
军卒眼皮也没抬,冷冷地道: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见我们大人?”
赵武先老脸一红,只得道:“小的是赵明飞的父亲,赵明飞去岁进京赶考,听说曾到尚书府来过,小人想跟尚书打听一下他的下落。”
“你先等着,”兵卒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我给你通禀一声。”
“多谢军爷。”赵武先便和素娟一起坐在石阶前等候。
时辰不大,兵卒带着一名管家走了出来。兵卒用手一指赵武先道:“苟总管,就是这个人。”
苟总管不待兵卒说完,阴阳怪气地道:
“哎,我说老头儿,你找儿子怎么找到我们府上来了。我们老爷何曾认识什么赵明飞,这赵明飞何曾到我们府上来过!”
赵武先并不理睬他的话,反问道:
“请问尊驾是不是这府上的苟总管?”
“不错。”苟肯不明白对方意图,回答得很干脆。
赵武先不依不饶地道:“就是你这位总管大人把赵明飞从武校场骗进府中,怎说不知?”
“这个……”苟肯的猴脸一下子变成猪肝色,半晌才厉声喝道。“胡说八道,我何时见过赵明飞!”
赵武先察颜观色,证实了陈良的话是真的,一时气冲顶门,大声骂道:“你们这些黑心贼,到底把我儿怎么了,赶快还我儿子。”素娟也哭叫着上前去抓苟肯。
苟肯气急败坏喝令两名守门兵卒道:
“他妈的乡巴佬,竟敢在尚书府门前闹事,给我打!
两名兵卒立即卷起袖子挥拳而上,赵武先更加气愤,一伸手抓住苟肯的肩膀,把苟肯疼得“妈呀”一声软瘫在地。一名兵卒挥拳直奔老人背后,赵武先稍一侧身,飞起左脚,这个兵卒被踢得一直滚到台阶底下,半天爬不起来。另一名兵卒挥拳直扑素娟,他以为这瘦削的美女早该吓趴下了。其实这素娟虽没正式练过武功,却是长在习武人家,平时耳濡目染,她也会几个招式,一般的强壮男子休想胜她。只见她不慌不忙,稍一矮身,躲过对方双风贯耳的一招,右脚突然一个扫堂腿,那兵卒立即摔了个狗啃屎,登时满嘴满脸的血糊糊。
赵武先抓住苟肯的肩膀,稍一用力,苟肯跟杀猪似的大叫起来,赵武先厉声喝道:“快说你把明飞带到哪儿去了?”
苟肯忙叫道:“爷爷饶命,我说,我说。”
“快说!”素娟从旁催促道。
“我承认,确实是我奉老爷之命把赵明飞从校武场请到府中来的,可是,他什么时候出去的,现在何处,我就不知道了。”
“你怎会不知道。是你亲口说,你们老爷原定明飞为武状元,怎么如今武状元却是庆廉?你们把明飞怎么了?”素娟哪里肯信他。
“爷爷,姑姑,这些事,我这做奴才的哪里知道,不过这样好了,我回府中想法替你们打听打听,明天你到街口的小酒店里等我,我再告诉你们。怎么样?”
“你少耍花花肠子,我们凭什么信你?”素娟哪里肯听。
苟肯立即发誓道:“我苟肯若要耍弄爷爷、姑姑,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况且,我总得出府办事,被你们逮住,一拳接死我好了。”
素娟还不肯依,赵武先却开口道:
“苟肯,我先信了你,你要是耍俺,看俺的老拳不揍扁你。滚。”
苟肯急忙屁滚尿流跑进门去。
“爹,您怎么能放走他!”素娟气呼呼地责怪道。
赵武先解释道:“孩子,我们眼下还没有证据证明是容安害死明飞,就是告状现在也难告倒他,只能如此。我们小心点儿就是。”
公媳两人只得回到客栈。
“嘟、嘟、嘟!”谯楼上已经打了三更,喧闹了一天的北京城已经沉寂下去,月亮早已落下,街上一片漆黑,唯有悦来客栈楼上的一间房里还亮着灯。素娟还没有睡,丈夫赵明飞离别时柔情话语还在耳边索绕,明飞如今你在哪里啊!难道你真的惨遭不幸。素娟想至此,只觉得心如锥刺,霎时泪如雨下。容安老贼,何其狠毒,难道真是他害了我的郎君。素娟想至此,恨得银牙紧咬。素娟思来想去,渐渐地眼前模糊一片。
突然,一阵浓烈的烟气呛得素娟惊醒过来,睁眼一看,屋里已被火光映红,素娟大惊,翻身坐起,忍着呛人的烟味,去拉房门,谁知房门竟被人从外面锁上,慌得素娟大叫:
“爹,快来救我!”
连喊几声,才听外面赵武先喊道:
“孩子,不要慌,爹来了。”只听“嘭嘭”两声,房门被踹开,素娟赶紧冲出房去,只见外面楼梯已被烧着,摇摇欲坠。楼下有十几个男子喊着:“失火喽,失火喽!”却无一人上前救火。素娟着急道:
“爹,怎么办?”
“肯定是苟肯使的坏,爹的房门也被人锁上了,咱们必须立即离开此地。”赵武先说完一蹲身命道:“孩子,快趴在爹背上。”素娟顺从地伏在公爹背上。赵武先背起素娟将身一纵跳到地上,往前刚跑出几步,整个客栈“忽啦”一声倒塌下来,把素娟吓得目瞪口呆。赵武先放下素娟,拉着她的手往外就跑。那楼下十几名男子一见突然忽啦一下围了上来,借着火光素娟看清楚了,当中一个正是容安府上的管家苟肯,这坏小子手里拎着把火枪,冲着赵武先两人冷笑一声道:“老小子,这把火烧不死你,看大爷来送你上西天。”说完,一招手命道:
“给我上!”
赵武先一见这个狗才,真是又气又恨,但是看看眼前的形势,不由得又惊又怕,急忙轻声对素娟道:
“孩子,爹挡住他们,你先走。”
“不,爹你怎么办?”素娟不肯走。
“听爹的话,快走,晚了咱爷儿俩都得死在这里,明飞的仇全指望你去报了。”说完,猛然把素娟推到一棵大树后,转身迎着两名打手搏斗起来,又有两名打手发现树后素娟,立即扑上前,赵武先一见,猛攻几招,迫退正面的敌手,突然一个虎跃截住攻向素娟的两名打手,素娟趁机一个翻滚,窜到大门口,冲出客栈。刚跑到街口,突然听见客栈里传来几声枪响。
“爹!”
素娟一下子肝胆欲裂,失声大哭,转身就往回跑,刚跑几步,忽然想起公爹说的话,只得含泪哭道:
“爹,儿媳一定要为您和明飞报仇。”转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天早已大亮,顺天府尹潘富贵还搂着三姨太恋恋不舍。这时一名差役在门外喊道:
“老爷,该升堂了,有人喊冤告状呢。”
“去你奶奶的,嚎什么丧,叫他们等着。”潘富贵气呼呼地骂道,翻了个身又睡起来。
突然“咚、咚、咚”一阵急促的鼓声传来,潘富贵骨碌一下子爬起来,恨恨地骂道:“他妈的,什么人敢击顺天府的堂鼓!”边骂边穿衣服。那三姨太却坐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道:
“怎么,就这样走啦?”
“姑奶奶,你没听见有人击鼓吗!”
三姨太可不理会这些,把手一伸命令道:
“拿来!”
“什么?”
“钱哪!你有了进账,就把姑奶奶给忘了。你当我不知道啊,昨天晚上,那容安叫总管苟肯来干什么?说呀!”
“我说,我说!”潘富贵无奈,只得说道:“容安害死安徽武生赵明飞,让他儿子庆廉做了武状元。如今那赵明飞的父亲和妻子找到了京城,怕是要告容安的状。容安心虚,就派总管送来五万两银子。这老小子比我官大,平时连正眼也不瞧咱,如今也来咱面前烧香了。”
“五万两!这么多!”三姨太瞪大了眼睛,“你给我多少?”
潘富贵已经穿好衣服,随口答道:“等我退堂,给你一万两,行了吧!”
顺天府尹大堂。
潘富贵撩袍端坐在大堂上,高声喝道:“何人击鼓鸣冤,带上堂来。”
“扎。”
两旁的差役答应着下去。一名十七八岁的女子哭喊着冤枉,被带到堂上。
潘富贵问道:“下跪何人?所告何人?所诉何事?”
“民女林素娟状告兵部尚书容安。今有状纸在此,请大人过目,为小女子做主。”
潘富贵心里一动:“这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