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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一个丈夫只有跟妻子在一起才可以快乐?”三毛自己也并非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心灵的全部从不对任何人开放,荷西可以进我心房里看看、坐坐、甚至占据一席;但是,我有我自己的角落。”尽管结婚多年,荷西对三毛宠爱有加,但夫妻之间却并非卿卿我我,罗曼一番。三毛不让荷西对她说什么甜言蜜语,她尊重荷西独特的性格,并不认为荷西爱看电视侦探片就是肤浅,不强迫荷西去了解文学艺术,因为她知道人与人之间,即使是夫妻,也不应强求一致,荷西就象“一个平原大野的男人”,这是他的个性,也是他可爱之处。三毛坦白地说:“如果我18岁的时候,我绝不会嫁给他,我会认为他肤浅,因为我肤浅。今天我长大了,我就不会再嫁给我初恋的人,因为荷西比那个人更有风度,而是看不出来的风度与智慧。”
三毛是个平凡的人,她结婚、生活,和周围的沙哈拉威人共处。人生对她来讲,就象尝试青橄榄那样,苦涩中带着清甜。她有牢骚,也有沮丧的时刻,但一股韧拔的生命力支持着她,象沙漠中的仙人掌那样,迎着风沙、吐放着嫩黄的小花。
三毛:生命的绝唱
作者:佚名
“如果选择自己结束生命的这条路,你们也要想得明白,因为在我,那将是一个更幸福的归宿。”这是三毛在《梦里花落知多少》一书第一篇《不死鸟》中对父母亲说的一段话。八年了,想来三毛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吧,在生命的尽头,三毛留下了她的最后:
三毛接受的最后一次采访
中国广播流行网《小燕有约》,去年年底,派员到荣民总医院访问躺在病床上的三毛。当时三毛很有精神,看不有厌世的异状,三毛还对来访者说:“我已把新的一年工作计划安排到明年三四月份。”
这段专访是由中广流行网《小燕有约》的助理吴利君前往医院访问,并于去年12月底,将访问内容分两天在《小燕有约》节目中播出。
吴利君说,三毛是个很好客的人,当她走进病房时,看到眭浩平及另一名男子陪着三毛,当她说明来意后,眭浩平及这名男子即离开病房。
三毛随即滔滔不绝地说出她躺在病床上的感受,“我怀疑自己得了子宫癌,浑身不舒服”,吴利君回忆道,虽然三毛说出这句话,但精神很好。
“我要把《滚滚红尘》这本书拿到电影院门口兜售“,虽然三毛躺在病床上,但心系《滚滚红尘》的卖座情形。
访问的内容大都绕着三毛的话题转,最后,三毛告诉来访者说:“我十一月中旬,即到书店逛,想买本新的行事历,当时有个书店老板觉得很奇怪,这么早就买新的?我回答尽快安排新的一年工作,当我拿到行事历后,一口气将各种计划安排到明年三四月,只要把春天的事情做好就够了。”
中广流行网对这段访问内容考虑再重播。
华视《今晚有约》节目最近曾多方联系作家三毛,希望进行一段专访,据了解,三毛对于“上电视”十分慎重,前晚三毛的母亲还代三毛婉拒邀访,不料昨天即传出三毛自杀的消息。
据透露,三毛十分在意自己在荧光屏上的模样,尽管制作单位多次透过三毛的好友丁松筠神父发通告,但三毛始终未爽快答应,至于目前接受张小燕主持的另一广播节目《小燕有约》访问,理由之一是广播只有声音,用不着亮相。
前晚,《今晚有约》再度与三毛联系,据称,三毛的母亲谈话口气不似以往热切,只是急促地推说“以后再说”,昨天得知三毛已过世,《今晚有约》制作单位颇感惊讶,主持人张小燕也表示相当难过。
1991年1月5日
三毛写的最后一封信
1月15日上午,大陆著名青年作家贾平凹在西安收到三毛寄自台北的信函,从时间上推测,此信可能是三毛的绝笔。
三毛在信中倾诉了她在人生与艺术两个世界中的渴望和探寻,同时也剖露了她内心深处无法摆脱的狐独和落寞。三毛这封信写于今年元月1日凌晨2时,发于元月2日23时。元月3日她在医院手术冶疗,元月4日凌晨2时自缢。海内外舆论曾普遍认为三毛死前未留下只言片语。
三毛在信中向贾平凹说:“在当代中国作家中,你的文笔最有感应。看到后来,看成了某种孤寂。一生酷爱读书,是个读书的人,只可惜很少有朋友能够讲讲这方面的心得。”三毛还告诉贾平凹,她是“吃了止疼药才写这封信的,后天将住医院开刀去了。一时里没法出远门,没法工作起码一年了,有不大好的病”。但她接着又表增:“如果身子不那么累,也许四五个月,可以来西安看看您……”信楣上还特意留了详细地址和电话号码。
身居海峡对岸的三毛,对大陆作家一直怀有深切的关注和喜爱。她在信中对贾平凹说:“您所赠给我的厚礼(指寄给她的书),今生今世当好好保存珍爱,这是我极为看重的书籍。”
去年12月上旬,三毛曾托人转达她对贾平凹的问候,以及索要名片和书籍的意愿,贾平凹立即将自己的《散文自选集》等四部著作寄给三毛。这封信当看作三毛收到书、信后的回音。
三毛的最后心声
我的这一生,丰富、鲜明、坎坷、也幸福,我很满意。
过去,我愿意同样的生命再次重演。
现在,我不要了。我有信心,来生的另一种生命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喜欢在下次的空间里做一个完全不同的人,或许做一个妈妈。在能养得起的生活环境到此为止,我要养一大群小孩,和他们做朋友,好好爱他们。
假如还有来生,我愿意再做一次女人。
我觉得目前做为一个男人,社会的背负力、被要求的东西比女人多太多了,我不喜欢。
是否有来生,谁也无法回答。
命运的搬弄,我们身不由己的离离合合。
18年前,当我第二次出国的时候。
有两个妈妈,各带一个女儿,在香港一家伊人服饰店选购衣服。其中一个女儿就是我,当时我的手拿着一件翠绿色的旗袍。耳边传来服务员的声音:
“你看!你看!那就是林青霞,演《窗外》的那个女学生。”
我不禁抬起头去看,就看到现在《滚滚红尘》里的国中女生头的林青霞,我看她的时候,手里还握着旗袍,心中有一种茫然感,好象不只是看着她而已,这时候耳边传来的是妈妈的声音了:“妹妹,这件旗袍,你到底要不要?”我说“好,也好。”妈妈就帮我买了。
我跟自己说:“这个女孩即将进入她的电影事业,她的前途会怎样?而我又要远走到欧洲去,我的未来又在哪里?”
这样一交错,睽别十多年。我和秦汉、青霞三个人,因为《滚滚红尘》的工作关系,成为很谈得来的好朋友。
回忆起初见青霞的情景,想及命运的问题,真是一个谜。
三毛留下的最后声音
三毛死了。她却把最后的声音留在新加坡。
去年11月22日,新加坡丽的呼声广播电台中文部高级监制张美香,通过长途电话,访问三毛。美香的这次访谈,怎料到竟是录到下三毛的最后声音。
在长达一个小时的谈话中,三毛透露:“过去几年,我付出的许多代价,都是我不应该付出的代价;受过的许多折磨,都不是因为我错误的决定,而是社会的错误。”
在访谈中,三毛也透露,今后她会努力工作。她要游遍整个中国,她要出个人专辑,她要来探望新加坡的朋友,她要……
美香说,三毛轻柔的声音,仿佛还萦绕在耳边:“我认为在前二三年,我才又真正的开始我的旅程,而且面对现实,知道荷西之死已经是一个过去了,不很悲伤,可是跟以前不同了。以前我比较爱惜生命,现在我也很爱惜生命,可是我胆子更大了。就是说过去很多我不敢放手去做的事情,现在我可以在人生的战场上去策马中原,可以去奔驰了。为什么我胆子会变得这么大呢?就是我先生的死亡给我很深刻的教育,让我知道:这个生命是不长久的,有的人走得早一点,有的人走得晚一点,于是我问我自己说:‘我也是要走的,既然我的另一半在那个世界,如果我大胆点,做一些有一点点挑战性的工作,或者旅行,即使发生了什么事情,事实上也等于是回家吧!因为我先生在那边为我布置一个家,在等我呢!所以,这样一来,人生反而过得很好,我对现在这个人生不是很介意了,就反而好起来了,无忧无虑的好。’”
这段话是1990年11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