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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冲水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柳媚的声音:“要不要我帮你搓背啊?”
我靠,这简直是极度诱惑,绝对不可以答应。刘锦鹏喊着不用了,一边赶紧冲水,因为这女人肯定不那么听话。结果他又判断失误,这次柳媚倒没有做什么事,安静的从门缝里递来睡衣,甚至都没有偷看一眼。
这么老实,肯定有阴谋?
第二百三十四章 AI的变化
出来浴室之后,刘锦鹏想到零号和伊娃,零号汇报说她跟叶铃睡一个屋了,不过她本来就不用睡觉,所以还问要不要过来,刘锦鹏当然不要她来,这边已经够乱了。伊娃还在门外等着呢,本来说好是刘锦鹏拿了房卡就走的,谁知道又有这么多变化,还是把它喊进来吧。
伊娃进来的时候,柳媚脸上难掩失望之色,看来这妞果然有夜袭的打算,不过刘锦鹏刚才还有点困,现在洗完澡又精神了,干脆再坐一会儿。柳媚已经连续的开始打哈欠,从到了国内开始,她就已经跟着李曦雯习惯了10点多睡觉,但按照以前在美国的作息她现在应该还在酒吧里泡着。
刘锦鹏要她先睡觉,柳媚嘴里不知道嘀咕着什么,瞅了伊娃两眼问道:“那她怎么办?”
伊娃不出声,换零号会主动说睡客厅,但它向来不爱说话,特别是不爱跟除了刘锦鹏之外的人说话。刘锦鹏只得亲自代答说:“它就在沙发上凑合一下好了。”
柳媚又说:“那多不好啊,要不你跟我睡,叫她睡客房。保镖也是人呐,你这样小心人家给你罢工。”
伊娃还是闷不出声,刘锦鹏摇摇头,起身送柳媚进房间里,等她睡下又给她拉好毛毯,现在天气渐热,被子是盖不住了。又检查了一遍门窗,正准备出去的却被喊住:“过来,陪我说话。”
刘锦鹏走过去,靠在床边上,看着柳媚的眼睛,那妩媚的大眼睛正半眯着,似乎在似睡非睡之间挣扎。刘锦鹏笑着说:“你都困成这样了还不老实,要不要给你唱个催眠曲啊?”
柳媚嘟嘴说:“你唱。”
刘锦鹏清清喉咙,低声唱道:“恐龟、恐龟,你能在天空飞翔……。”
还没唱完,就被柳媚伸手掐了一把,她也知道这首阿拉蕾之歌,这哪里是催眠曲了,简直无厘头嘛。刘锦鹏嘿嘿笑着,转而唱起了真正的催眠曲:“小宝宝,快快睡觉。乌鸦喜鹊,树上睡了。小狗小猫,窝里睡了。星星月亮,云里睡了。”
柳媚还想反驳,但架不住眼皮打架,闭上眼睛喃喃的说:“不许走。”
刘锦鹏又等了一会儿,看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轻轻在她娇嫩的唇上亲了一下,拉了下毛毯就出去了。
伊娃还在坐着,似乎就打算这样坐一晚上,刘锦鹏觉得对于这样整晚不睡觉的机器人来说,时间应该是很难熬的,所以他好奇的说了一句:“你晚上要是无聊可以打开电视看看,声音开小点就行了。”
伊娃才不会无聊,它们的远程交换数据系统,可以共享很多经验,不过它没这么说,而是问道:“阁下有空吗?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您。”
刘锦鹏现在也不困了,找个沙发坐下,把台灯的光调亮了一点,说:“什么问题,我现在状态不好,别问太深奥的。”
伊娃根本无从判断什么对于代理舰长阁下是深奥的,所以它还是说:“我有很多疑问,但却不知从何说起。比如人生下来就有生老病死,生离死别,这到底为了什么?如果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受苦,那又是什么原因?”
刘锦鹏揉揉眼睛,这个问题要是不深奥就尼玛没有深奥的问题了好不好,不过他对宗教研究不深,只能粗浅的解释一下说:“你的问题是人类自有智慧以来,哲人就不断思考的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无非以下两种,宗教性的和世俗性的。”
“所谓宗教性答案,西方教说人是为了赎罪才生下来的,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是有罪的。我对西方教不熟悉,只是大概的知道一点,详细的问题你最好去问柳媚。东方的宗教有两种,中东教义说的是人生的一切都是主安排好的,只需要忍耐便可在死后进入天堂,这一点我也不甚清楚,只是通过电视节目了解的。”
“我们本国的宗教讲的是修行,人生下来就是为了修身养性,修行代表着与自身的惰性做斗争,驱逐自身的劣性,而去发掘自身的神性。本国宗教的最终目的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天堂,而是回到最初的原始状态,也就是返璞归真。这些东西我没有主动去学习,但生活里很多宗教影响无处不在,所以就知道了一些。”
伊娃听得很认真,追问道:“那世俗性的答案呢?”
刘锦鹏换了个姿势,说:“世俗性的答案就是没有标准答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也用自己的人生书写着答卷。等到生命走到末尾的时候,也许大多数人都对人生有了足够的理解,那种答案是很难言传身教的,也很难诉诸书面。当然,凡事总有例外,有的人天生聪慧,小小年纪就能领悟人生至理,而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昏昏僵僵,如同行尸走肉。”
“更多的情况下,是人生的巨变,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比如李后主,他前期的词绚丽却少有内涵,但被虏往北方之后,词风大变,很多传世杰作都是这时候出现的。还有辛弃疾的传世之词,也有很多是被贬斥之后写出来的。”
刘锦鹏兴致一起,忍不住把那流传甚广的词念了出来:“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如果你能理解这首词里的意味,你就能了解什么是人生了。”
伊娃的习惯是先把答案记下,回头慢慢思考,因此它追问道:“第一个问题您还没回答我。生离死别,总是人类不可避免的,人类的奋斗究竟是为了什么,害怕死后无人铭记么?”
刘锦鹏感到自己真是有点神经发作了,凌晨时分跟一个机器人讨论人生的意义,他有点想睡觉了,所以说:“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我只知道自己是为了爱情和亲情。人在年幼的时候,常常以为自己拥有一切,但是长大了才知道世界太大,自己拥有的太少。”
“小时候不知道什么叫做责任,那时候无忧无虑,可以尽情的玩耍。长大了之后,各种各样的重担逐渐加身,就算有空去玩,心里也不是毫无负担的。所以什么时候就要做什么事,小时候就应该要玩,长大了想玩已经没有那种心境了。”
“但是长大了也不是毫无乐趣,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好处和坏处,人总不可能尽善尽美。承担着责任的同时,也有可以自己做出决定的乐趣,无论什么时候,能够有所选择的人生总是美好的。只不过,现在的阶段,每个人都要学会为自己做出的选择承担后果。”
伊娃问道:“那您觉得家庭和亲人会成为负担和累赘么?”
刘锦鹏奇怪的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想?”
伊娃答道:“我在网上看到不少小说都是孤儿主角,很多读者都不喜欢主角有自己的家庭或者亲人,所以我才有这样的感觉。”
刘锦鹏摇头说:“看你怎么想了。如果你觉得家庭和亲人是负担、是累赘,那么她们就是负担、就是累赘。但在我看来,应该是一种鞭策,一种动力。就我而言,男人在家里应该是顶梁柱,有什么事他应该承担的,他就要主动承担,如果自私自利又何必组建家庭。”
说到这里,刘锦鹏看看时钟,已经凌晨1点了,他不想再说了,不然明天早上又犯困,起身道:“你可以在网上搜索一下,有一首歌叫做《从头再来》,里面有一句歌词叫‘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的眼神’,这句话就能回答你的问题了。没事先在网上找找答案,再来问我,我先睡了,撑不住了。”
说完了也不管伊娃的反应,打着哈欠进了客房。客厅又沉静下来,伊娃的眼睛看着客房的门,共享网络上传来零号的信号:“你满意了吗?”
伊娃打出一个复合信号:“我不知道,我也许永远也不能理解人类的感情。这种迷惑越来越频繁出现,我有时候宁愿去计算繁复的方程式,也不想思考这些折磨的问题。”
零号的信号简洁明快:“我当初也是这样的,人类那些复杂的生物酶互相作用造成的网状反应连最高级的AI也模拟不出来,不过你不用老研究那些深奥的连人类自己都搞不懂的问题。理性在这种处理活动中毫无用武之地,我们必须放弃计算逻辑。”
伊娃发出困扰的信号:“我不懂,我当初的设计与这种问题的解决毫无共通性。”
零号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