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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庆皇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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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津赞叹不已,“好身手!”随行的武士也拍掌叫好,塔思脱于高高的树枝纵身一跳,身轻如雁地稳稳落在马鞍上,面色如常。

“似这种进退裕如,万无一失的身手,为臣还是第一次见到,”托津说,“万岁爷,臣以为,百龄是做梦也想不到,万岁爷会亲自去刑部旁审的,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反正此时也摸不透嘉庆帝倒底对百龄意欲何为,不妨借此试探一下,以做到心中有数。托津暗道,凭直觉,皇上对百龄的处罚还没有到那不可赦的地步。实际上,前几天的朝中辩论就足以说明这一点,皇上对百龄的辩词也是略有同情,只因松筠的坚持,才勉强交付刑部会同大理寺三卿共同审理。从刚才皇上的举止神情可以看出,皇上尚还有一颗对百龄心存迁就的心。托津对嘉庆帝说:“皇上,董大人可去吗?”其情其状甚是小心翼翼。

嘉庆帝侧转过头,冷冷地看着托津,随口答道:“怎么会少了他呢?你看朕的爱臣不多了。朕也是恨百龄铁不成钢啊。”

正说间,嘉庆帝望见前面的御道上,来了一行人,小暖轿上下颠簸,疑心是董诰,便策马过去,拦住轿子。果然是董诰。

“哎呀,”董诰一见嘉庆帝骑马披毡拦在轿前一声惊呵,手中的小暖壶差点掉在脚面上,他忙不迭地爬出来,对托律斥道:“好你个托津,刚离开刑部任上书房行走大臣就是这样窜掇皇上的吗?皇上的身子骨能在这样的风雪地里骑马行走吗?”看看嘉庆帝的身后并无跟随的内监,心中一阵纳闷,在说话之间,已经下轿甩袖就要参拜。

“哎,董老爱卿,此事全由朕一手安排的,朕不想坐着车辇,就是为能让寒风吹得朕更清醒些。这样,你坐你的乘轿,朕骑着自己的御马,一同前往刑部,看看如何?”“万不可行,这么大冷的天,皇上要出宫至少也带着车辇才行。”董诰顾不得自己打寒颤,撇开嘉庆帝,对嘉庆帝身后的侍卫道,“快去通知宫中备轿,还木呆呆地站在那里干什么。”

经董诰这么一说,嘉庆帝裹在狐裘皮衣里的身子也有一阵寒意,说道:“难为董诰一片赤诚之心,朕下马与你们步行如何?你看前面就是刑部,干吗还要劳师动众呢?”说着掏出金表一看,刚过正午时分,便道:“看来松筠要备些酒菜喽。走走瞧瞧,不妨当做一次野游罢。”托津也赶忙下马,搀着嘉庆帝,接口说道:“万岁爷明鉴,臣应该向皇上请罪,倘若是因为天寒伤着龙体,为臣心中也不会踏实的,也是为巨心中愚钝,董大人说的极在理儿。”趁机把自己翻上去的毛领又翻下来。

为了摆脱困境,百龄已是数天数夜没有合眼了。他知道,此事几乎已没有任何回旋的途地,想想不禁悲从中来,从花花世界的广东升迁到人心诡谲的京城,东奔西跑之间,从没有一刻清静。他曾经自视甚高,觉得自己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有着经天纬地之才,按目前的速度,在不远的将来当上个大学士绰绰有余。实际上,他已经接近这个高位,只差那么一点点。谁知,阴沟也能翻了大船,想想也亏,自己是太信任朱尔赓额了。怎么上一次夫人提及此事时,自己竟没有往心里去呢?(指朱尔赓额送礼一事),深海已是无意义了。想些什么点子呢?

百龄辗转翻侧之际,心头忽地一亮,腾地从太师椅上站起,提笔给嘉庆帝上了一道陈表。

刚刚圈完最后一个标点,刑部便来了牌子,百龄一听,吓得面如土灰,怎么会挪到刑部呢?万岁如何不在殿里解决呢?一阵不祥的预感悄悄地袭来。他没有办法,刑部的旗牌官就在府门口等着他回话呢,那意思是最好跟着他们一起去,不能懈怠半刻。事已如此,只能听天由命了。

长叹一声之后,百龄想,该是安慰一下夫人的时候了。踱至内房,果然,百龄夫人正木呆呆地望着床中裹着棉被的婴儿,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落,痛苦悲伤的情状无可言表,“哎——让夫人跟着受惊了。”百龄走过去,扳住夫人的双肩,说道,“此次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啊。”

百龄夫人硬咽,“老爷何出此言呢?都怪贱人没能看透那朱尔赓额的狼子心肠。想当初,你还在表中褒扬他办事干练呢,仅此一项就节帑银数十万两。……”

“哎,要是没有这封奏章,或许罪责尚能轻些,那就全会两样了。这是‘失察冒功’啊,”百龄轻拉夫人的手,安慰道,“不过,为官这几十年来,我百龄尚无大的过失,或许万岁能宽勉些,夫人不必为我心虑过重。”

终于忍不住了,百龄夫人望着熟睡的儿子,一头把脸扑在百龄干瘪而瘦硬的胸脯上,强压住恐惧感,嘤嘤啜泣。百龄的小眼睛越过夫人的发梢,胸膛也是一起一伏,一时难以平静下来,“夫人,这又不是生离死别,带好儿子,这孩子还是圣上给起的名呢,足见皇上平日对我的厚爱,我已经给皇上了一份请罪书,说明事情的前因后果,不会严重到令人不能接受的地步,夫人也放宽心。”

百龄夫人抹去脸面上的泪痕,赶紧给百龄找出厚厚的棉袍,又把皇上所赐的墨蓝色的湖绸夹祆穿在里面,千叮咛,万嘱咐了一会儿。又叫过家人王冒,说:“王冒,跟紧些。不能让老爷有半点闪失。”王冒答应着去打点行头。

百龄与夫人各怀满腹心事,疑虑重重地分手。

当百龄踏进刑部时,里面的森严威武的场面没让他吃惊,他早已习惯了。再说刚从广东来京时就在这里干过刑部侍郎,后来调吏部尚书,这里的人大都熟悉。迎着高悬的“正大无私”的匾额,百龄不知道该坐到什么地方。他进来之前的一刹那,一眼就瞥见朱尔赓额正畏缩地站在一边,这位过去的心腹,干练之帮手,今天比以前任何时候都畏惧自己。百龄的目光刚扫过去,朱尔赓额就低下头,百龄心道:你比我还担心,还多了一层负疚感,不如来个坦诚以待算了。

当百龄的目往右一撇时,他顿时惊呆了,不由得喜出望外,抛开正堂中坐着的松筠,径直奔过去,一甩袍袖,跪头叩头:“罪臣百龄参见圣驾,皇上您老人家不该来此啊,罪臣居心不安哪!”说着,竟自顾大哭起来。闹得松筠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瞧着皇上的眼色行事了。

“百龄,朕怎么不能来呢,来看看你到底如何辜负了朕的栽培?!”嘉庆帝不冷不热地说道,“按理说,你也算是第一个揭露陈凤翔罪过的人。”嘉庆帝轻描淡写的说话声,在刑部大堂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清晰地听到。百龄脸上红一阵白一陈,是啊,事发之后全部推给陈凤翔,把陈凤翔当做替罪羊,明眼之人哪能看不出来呢?松筠不正是知晓这一点又定了自己的虚诬之罪吗?

百龄深深地低下头,大堂里一片肃然。“松筠,怎么不开审啊。”董诰的一句话提了醒,松筠这才从嘉庆帝闯进公堂时的惊愕中挣脱出来。实际上,他也不想让百龄承受过大的罪责,既然,陈凤翔是自己荐给百龄的,也已经戴枷在礼坝工地示众了,有冤屈不假,可事关自己曾是他的上级,又怎好开口呢?看他可怜兮兮的模样,也曾想借此治倒百龄,可话又说回来,治倒百龄又如何?没准嘉庆帝会让自己再去担任两江总督,这么多年来,多少朝臣进进出出,升升降降都是平常的事了。自己又何必去讨这份苦差呢?

松筠轻轻一拍惊堂木,开口道:“朱尔赓额!”已被戴上刑具的朱尔赓额跟跟跄跄地走上前。“你所犯之罪,都可认招吗?”朱尔赓额道:“罪臣不可饶恕,望大人给以严刑正谢天下。”松筠进一步说道:“柴草霉质一事,两江总督百龄可曾知晓?”朱尔赓额说道:“百龄大人确实不知,当时事急,急需柴草、苇荡;一时碍难等齐,阴雨连绵,数月不晴,哪里能购得上等木料?”松筠断喝一声:“本官不想听诉苦。”朱尔赓额退至一旁,甘心受罚。

松筠朝嘉庆帝一抱拳,“望万岁裁断。”

嘉庆帝也当仁不让地接过来,实际上,嘉庆帝的来与不来都是一码事,反正最后还是要送到他那里,听凭他的决断。自亲政以来,他事无巨细,一人独揽,所以“举朝惴傈、供职惟勤”。此次刑部之行,也是“惟勤”一例了。

由此看来,嘉庆帝冒寒冷而来,其意并非是为案子本身,而是以身示勤而已。

嘉庆帝望一下百龄,又看看朱尔赓额,脸色“刷”地变了,“百龄,你应该知道,在这样大事上,朕从来就不轻易听别人的。”顿了顿说,“自古以来,做事讲究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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