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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夺剌顺天军节度使,蒲察六斤横海军节度使,徒单金寿永定军节度使,虽除外
官,皆留之左右。其余除拜犹数十人。同时有两蒲察六斤,其一守东华门不肯从
乱者。召礼部令史张好礼欲铸监国元帅印,好礼曰:“自古无异姓监国者。”乃
止。遣奉御完颜忽失来等三人,护卫蒲鲜班底、完颜丑奴等十人,迎宣宗于彰德。
使宦者李思忠弑上于卫邸。尽撤沿边诸军赴中都平州、骑兵屯蓟州以自重,边戍
皆不守矣。
九月甲辰,宣宗即位,拜执中太师、尚书令、都元帅、监修国史,封泽王,
授中都路和鲁忽土世袭猛安。以其弟同知河南府特末也为都点检,兼侍卫亲军都
指挥使,子猪粪除濮王傅、兵部侍郎,都点检徒单渭河为御史中丞,乌古论夺剌
遥授知真定府事,徒单金寿遥授知东平府事,蒲察六斤遥授知平阳府事,完颜丑
奴同知河中府事,权宿直将军。诏以乌古论谊居第赐执中,仪鸾局给供张,妻王
赐紫结银铎车。
戊申,执中侍朝,宣宗赐之坐,执中就坐不辞。无何,执中奏请降卫绍王为
庶人,奏再上,诏百官议于朝堂。太子少傅奥屯忠孝、侍读学士蒲察思忠附执中
议,众相视莫敢言,独文学田廷芳奋然曰:“先朝素无失德,尊号在礼不当削。”
于是从之者礼部张敬甫、谏议张信甫、户部武文伯、庞才卿、石抹晋卿等二十四
人。宣宗曰:“辟诸问途,百人曰东行是,十人曰西行是,行道之人果适东乎、
适西乎。岂以百人、十人为是非哉?”既而曰:“朕徐思之。”数日,诏降为东
海郡侯。
大元游骑至高桥,宰臣以闻。宣宗使人问执中,执中曰:“计画已定矣。”
既而让宰执曰:“吾为尚书令,岂得不先与议而遽奏耶?”宰执逊谢而已。
提点近侍局庆山奴、副使惟弼、奉御惟康请除执中,宣宗念援立功,隐忍不
许。元帅右监军术虎高琪屡战不利,执中戒之曰:“今日出兵果无功,当以军法
从事矣。”高琪出战复败,自度不免,颇闻庆山奴诸人有谋,十月辛亥,高琪遂
率所将飐军入中都,围执中第。执中闻变,弯弓注矢外射,不胜,登后垣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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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
执中之党呼于衢路曰:“飐军反矣,杀之者有赏。”市人从之。飐军死者甚
众,一军皆恟恟,宣宗遣近侍抚谕之,诏有司量加赙赠,众乃稍安。明日,
除特末也泰宁军节度使,乌古论奋剌真授知济南府事,徒单金寿真授知归德府事,
蒲察六斤真授知平阳府事。
甲寅,左谏议大夫张行信上封事曰:“《春秋》之法,国君立不以道,若尝
与诸侯盟会,即列为诸侯。东海在位已六年矣,为其臣者谁敢干之。胡沙虎握兵
入城,躬行弑逆,当是时惟鄯阳、石古乃率众赴援,至于战死,论其忠烈,在朝
食禄者皆当愧之。陛下始亲万机,海内望化,褒显二人,延及子孙,庶几少慰贞
魂,激天下之义气。宋徐羡之、傅亮、谢晦弑营阳王立文帝,文帝诛之,以江陵
奉迎之诚,免其妻子。胡沙虎国之大贼,世所共恶,虽已死而罪名未正,合暴其
过恶,宣布中外,除名削爵,缘坐其家,然后为快。陛下若不忍援立之劳,则依
仿元嘉故事,亦足以示惩戒。”宣宗乃下诏暴执中过恶,削其官爵。赠鄯阳、石
古乃,加恩其子。庆山奴、惟弼、惟康皆迁赏,近侍局自此用事矣。
论曰:金九主,遇弑者三,其逆谋者十人。熙宗之弑,惟大兴国一人世宗声
其罪而磔之思陵之侧。徒单贞虽诛。未闻暴其罪状,后以戚畹又复赠官追封。余
秉德、唐括辩等六人,皆以他罪诛,海陵之弑,其首恶为完颜元宜,则令终焉。
卫绍王之弑曰胡沙虎,不死于司败之诛,而死于高琪之手。古所谓弑君之贼人得
而讨之者,谓请于公上而致讨焉。如孔子之请讨陈恒是也。岂有如琪之擅杀而以
为功者乎。金之政刑,其乱若此,国欲不亡,其可得乎!
卷一百三十三 列传第七十一
◎叛臣
○张觉(子仅言)耶律余睹窝斡
古书“畔”与“叛”通,畔之为言界也。《左氏》曰,政犹“农之有畔”,
是也。君臣上下之定分,犹此疆彼界之截然,违此向彼,即为叛矣。善恶判于跬
步,祸患极于怀襄,吁,可畏哉!作《叛臣传》。
张觉,亦书作瑴,平州义丰人也。在辽第进士,仕至辽兴军节度副使。太祖
定燕京,时立爱以平州降,当时宋人以海上之盟求燕京及西京地,太祖以燕京、
涿、易、檀、顺、景、蓟与之。平州自入契丹别为一军,故弗与,而以平州为南
京,觉为留守。既而闻觉有异志,上遣使刘彦宗及斜钵谕之,诏曰:“平山一郡
今为南京,节度使今为留守。恩亦厚矣。或言汝等阴有异图,何为当此农时辄相
扇动,非去危就安之计也。其谕朕意。”太祖每收城邑,往往徙其民以实京师,
民心多不安,故时立爱因降表曾言及之。及以燕京与宋而迁其人,独以空城与之,
迁者道出平州,故觉因之以作乱。天辅七年五月,左企弓、虞仲文、曹勇义、康
公弼赴广宁,过平州,觉使人杀之于栗林下,遂据南京叛入于宋,宋人纳之。
太祖下诏谕南京官吏,诏曰:“朕初驻跸燕京,嘉尔吏民率先降附,故升府
治以为南京,减徭役,薄赋税,恩亦至矣,何苦辄为叛逆。今欲进兵攻取,时方
农月,不忍以一恶人而害及众庶。且辽国举为我有,孤城自守,终欲何为。今止
坐首恶,余并释之。”
觉兵五万屯润州近郊,欲胁迁、来、润、隰四州。阇母自锦州往讨之,已败
觉兵,欲乘胜攻南京,时暑雨不可进,退屯于海堧。无何,阇母再败觉兵,复
与战于兔耳山,阇母大败,觉报捷于宋。宋建平州为泰宁军,以觉为节度使,张
敦固等皆加徽犹阁待制,以银绢数万犒军。
宗望军至南京城东,觉兵大败宵遁,遂奔宋,入于燕京。宗望以纳叛责宋宣
抚司,索张觉。宣抚王安中匿之于甲仗库,绐曰:“无之。”宗望索愈急,安中
乃斩貌类觉者一人当之,金人识之曰:“非觉也。”安中不得已,引觉出。数以
罪,觉骂宋人不容口,遂杀觉函其首以与金人。燕京降将及常胜军皆泣下,郭药
师自言曰:“若来索药师当奈何。”自是,降将卒皆解体。及金人伐宋,竟以纳
平州之叛为执言云。子仅言。
仅言幼名元奴。宗望攻下平山,仅言在襁褓间,里人刘承宣得之,养于家。
其邻韩夫人甚爱之。年数岁,因随韩夫人得见贞懿皇后。留之藩邸,稍长,侍世
宗读书,遂使仅言主家事,绳检部曲,一府惮之。
世宗留守东京,海陵用兵江、淮,将士往往亡归,诣东京,愿推戴世宗为天
子。仅言劝进,世宗即位,除内藏库副使,权发遣宫藉监事。海陵死扬州,仅言
与礼部尚书乌居仁、殿前左卫将军阿虎带、御院通进刘珫发遣六宫百司图书府
藏在南京者。还以本职提控尚食局,转少府监丞,仍主内藏。
仅言能心计,世宗倚任之,凡宫室营造、府库出纳、行幸顿舍皆委之。世宗
尝曰:“一经仅言,无不惬朕意者。”六年,提举修内役事,役夫掘地得白金匿
之,事觉,法当死,仅言责取其物与官,释其罪。寻兼祗应司。迁少府监,提控
宫籍监、祗应司如故。护作太宁宫,引宫左流泉溉田,岁获稻万斛。十七年,复
提点内藏,典领昭德皇后山陵,迁劝农使,领诸职如故。
仅言虽旧臣,出入左右,然世宗终不假以权任。二十一年,尚书省奏,宫苑
司直长黎伦在职十六年,请与迁叙。上曰:“此朕之家臣,质直人也,今已老矣。
如劝农使张仅言亦朕旧臣,纯实颇解事,凡朝廷议论,内外除授,未尝得干预。
朕观自古人君为谗谄蒙蔽者多矣,朕虽不及古人,然近习憸言未尝入耳。”宰
臣曰:“诚如圣训,此国家之福也。”世宗欲以为横海军节度使,而不可去左右,
遂止。
仅言始得疾,犹扶杖视事,疾亟,诏太医诊视,近侍问讯相属。及卒,上深
惜之,遣官致祭,赙银五百两、重彩十端、绢二百匹,棺椁、衣衾、银汞、敛物、
葬地皆官给,赠辅国上将军。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