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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相拥不好吗,为何还要扯去薄毯?”
“检验一下你对人家的真实心意呀,怎么,心虚了吗?”
“坦呈相对也就算啦,为何你还要扭动躯体,哇,还要上下磨蹭!”
“咯咯,我白清儿将来要嫁的必是一言九鼎的奇男子,你不要让人家失望哟!”
“你个媚死人不陪命的小妖精,你这是趁人之危!”
“嘻嘻,人家就是趁人之危,你能怎样?”
“哇,救命呀,受不了啦,我咬!”
“唔!不要咬人家那里。”
“”
不远处的另一间卧房内。
婠婠虽强自平心静气,收摄心神,但白清儿闺房内的阵阵嬉笑,打闹声仍隐隐约约的不断传入她的耳鼓。婠婠委屈满腹的扑入与她同卧一床的祝玉研怀内,愤愤的道:
“师尊,那个坏蛋一定是故意的,她真可恶!”
祝玉研爱怜的轻抚婠婠的秀发,安慰道:
“傻徒儿,他这是在报复我们啊!你想想,以他一项的挥洒自如,上次却被我们逼成那样,最后才惨淡胜出,他又怎么会不投桃报李呢?”
婠婠美眸一清,迅速的从一时感情失控的困扰中解脱出来,再微一思量后,求证似的道:
“师尊,您说他接下来会怎样应对大明尊教和赵德言一方的追杀呢?”
祝玉研微叹一口气后,才悠悠的道:
“到今日为师才发现,原来小天内心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不是那种肤浅的傲慢自大,而是指他一身傲骨。凡是惹到他的,只要他认为还不是自家人,都会立刻还以不同程度的报复。所以,面对大明尊教和赵德言一方,他决不会不战而逃,决战,也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婠婠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又有些担忧的问道:
“师尊,他现在功力不足,又怎能抵挡的住,我们”
祝玉研拍了拍婠婠的粉背道:
“丫头,你这是关心则乱,试想一下,以小天的诡计多端,他有怎会正面硬捍?”
婠婠闻言露出娇羞,馁然的表情道:
“徒儿知道错啦!”
满眼疼爱的望着这个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恢复成天真无邪样子的爱徒,祝玉研再叹一口气道:
“婠儿,以你的个性,还做不到真正的绝情绝义,本来为师还一直放心不下,但现在有小天这个重情重义的圣门异种在,为师总算可以安心啦!”
婠婠微带惶恐的道:
“师尊,你为何要这样说?”
祝玉研双眸一瞬间闪过种种复杂难明的情绪后,柔声道:
“相对来说,清儿虽然武功不如你,但遇事却最是冷静,个性又拿的起放的下,一项都很令为师放心。至于你,现在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啦。放心,师尊只是一时心有所感而已。”
婠婠犹豫半晌,终有些喏喏的道:
“师尊,其实他对您也很好的,您”
祝玉研冷声打断她道:
“为师行事只有分寸,不需你多操心。”
旋即发现语气有些过重,又柔声转移话题道:
“虽然今日小天说出不少秘密,但他一定还隐瞒了更多,我们明天要多加注意,千万不能放过渔翁得利,折服小天的良机。”
第二日清晨,白清儿早早的就来到祝玉研和婠婠的房内,微带惶急的拿着一张写满文字的纸张道:
“师尊,师姐,天小天他已离开啦,还留下了这封信给您。”
祝玉研忙拿过观看,只见上面写道:
“研姐,婠儿,清儿:经过数场失利,今日大明尊教和赵德言一方定将齐至。虽现在功力不足,但一众凶手俱在眼前,小弟又怎能视而不见?
所谓忘情者,得天道;绝情者,得王道;重情者,得人道。小弟一生所真正追求者,惟‘情’之一字,亲情,友情,爱情,俱是人间真情。虽‘天若有情天亦老’,但‘重义轻生人间道,男儿至此方为雄。”
接下来是手绘的一份地图,最终点标有“家师埋骨处”五字。最后落款则是一句小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白清儿又拿出两个物件道:
“这是他同时留给我的钻石项链和化妆盒,与早先送给师姐的那套一摸一样。”
与祝玉研同时看完信件的婠婠见此顿觉脑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定是为了替未婚妻们报仇,独自找寻大明尊教一众高手和赵德言领衔的突厥人马决战去了!”
这个想法就像择人而噬的毒蛇般,令她不寒而栗,呆立当场。
还是白清儿最冷静,再经过最初的惶急之后,已平复过来的她对同样惊疑不定的祝玉研道:
“师尊,你说他留下这封短信究竟是何用意?”
亦同样冷静下来的祝玉研分析道:
“如果只是向雨田的秘密埋骨之处,小天实在是没有告知我们的必要,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埋骨之处,亦是天魔策十卷收藏之地。当然,这一假设成立的前提是小天真的会去找大明尊教和赵德言一系人马火并。如果小天不去找他们决战,那这就是一个阴谋,他算计我们阴癸派的阴谋。”
此时,婠婠亦强自压下心中的那份担忧,跟着分析道:
“以他对未婚妻们的关爱程度来说,那些凶手他绝对不可能放过。现在关键的问题是,他是否会选在今日决战。”
白清儿又对祝玉研道:
“以他的智慧和心机,应该不会如此不智和冲动,只是徒儿想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究竟何在?”
婠婠又补充道:
“与他一同离开牧场的突利现在行踪成迷,会否他们之间又有何秘密行动计划?”
微顿一下婠婠又道:
“而且落款这句诗记得他在第一次表明‘圣帝’身份的时候,曾经对师尊说过,不知道写在这处又寓意如何?”
竟经婠婠一提,我当时说过的话语彷佛又在祝玉研耳边响起:
“研姐,这些年你辛勤的练功,苦苦的奋斗,可你都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冷酷无情,得到的是母子反目,得到的是年华老去,得到的是满腔悔恨!”
想到此处,祝玉研当机立断道:
“此事的确太过匪夷所思,但不管如何,我们都要跟去看看,若小天真是孤注一掷的去决战,那我们怎都要想方设法予以阻止。”
白清儿道:
“师尊,徒儿也可一同前去吗?”
祝玉研拍了拍白清儿的香肩道:
“清儿,为师知道你担心小天,但襄阳暂时还离不开你。放心,师尊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的。”
时间回到昨晚,
彭梁城,
总管府。
“咯!咯!”陈老谋的声音从房内传出道:
“进来!”
寇仲推门而入,见陈老谋从床上坐起身来,移到床沿坐下,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吵醒谋公啦!不过只要你翻看一遍,包保不会责怪我。”
说完之后即把鲁妙子记下机关巧器的手抄卷递到陈老谋手上去。
陈老谋没有立即去看塞到手上的秘本,怔怔瞧着寇仲好半晌后,点头道:
“老夫一大把年纪,已不知亲眼看着多少人在变,可你这两个小子虽然愈来愈厉害,但仍是那种本质,小陵随遇而安,你则是玩世不恭。”
寇仲哑然失笑道:
“若谋公你把这两句对我们的评语说给李密、萧铣等人听,定没有人会同意。”
陈老谋哈哈笑道:
“你心知肚明我陈老谋在说什么。争霸天下也可以是玩世不恭的一种方式。那表示你不甘屈服于既有和传统势力之下,放手追求个人的目标。”
寇仲抓头道:
“我的目标究竟是什么呢?坦白说,我并不觉得当皇帝是有趣的事,所以
就算我取得最后胜利,大概都会请别人去坐那烫屁股的位子。”
陈老谋摇头道:
“你的目标绝非要当皇帝,而是要纵横天下,把没有可能的事变成可能。”
寇仲呆了半晌,叹道:
“知我者莫若谋公,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陈老谋得意道:
“这叫观人于微,想做皇帝的人都有很大的权力欲,讲求上下之分,像萧铣虽摆出礼贤下士的样子,事实上言行举止都充满皇室贵胄的派头,不穿龙袍只是一种手段。那有像你般什么都随随便便,如非现在你手下有擅长组织的能手如宣永、任媚媚、虚行之等人,你的少帅军只会是一盘散沙。”
寇仲欣然颔首微笑,随即忽然道:
“谋公,那你认为我大哥是怎样的人?”
想起林士宏被刺杀之前的那段接触,陈老谋缓缓道:
“他也是个非常好的孩子,同时也是个非常奇怪的人,明明只比你大上一岁,可我有时却感觉他好像是历经沧桑,人生阅历十分丰富似的。有时他身上更带有一种令人感到信服,拘谨的莫名气势,真是奇哉怪哉!”
寇仲亦心有所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