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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根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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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们争先恐后地拥出课堂。

早上就受到妈单位同事的白眼和冷遇,到学校的路上妈也没有好言语,上第一节课又受到老师的点名批评,心境差极了,座在位上动也不想动一下,象个受气包一样,看看显得空荡荡的教堂,只有紧挨讲台那一排上还集着四个小个子的同学在叽叽咕咕议论着什么,间或还朝我这边瞄上几眼,见我在朝他们看,面向着我的一个男生举起手来向我招,还不停地点头,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过去,我本有点想过去和他们聊上几句,可总站不起身来,当我把眼光移向门外看了一会在户外嬉闹的同学,再看他们时,他们正在推推搡搡地向我这边移动,见我盯着他们又缩了回去,围成一圈议论了一会,又开始向我移过来。

我本能地生出担心,生怕惹出麻烦和纠纷,抬头看看门外巴不得老师即刻出现。乡下的孩子和大人都是很欺生的,这我在蒋一上小学时就领教过,直到我将班里公认为最狠的大个子男孩连续三次摔倒在地上后,我才能和班上的同学友好、平等相处。老师没有出现,我急忙转过头警惕地盯着他们,他们还在向我慢慢移动,脸上露着怯生生的表情,越靠近脸色慢慢地变成了友好的笑容,看来他们并不是来找我麻烦的,我的心平静了许多,可正当他们快接近我时,上课的铃声却响了,他们即刻回头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看来他们是班上最弱小的一个群体了,最强大的那一群体可并不是他们这副模样,我心里想。

第二堂课还是国语课,我吸取上第一堂课的教训,心中虽然还是老大不愿意,可当李老师让我们举起右手伸出食指时,我就毫不落后地和全班同学一起伸了出来:“、!”、“、

!”、“、!”、“、!”,“一!”、“一!”、“一!”。。。。。。在老师的指挥下我们用食指在空中划动着,口中还不停地谂着:“点!”、“点!”、“点!”,“横!”、“横!”、“横!”。。。。。。这也和我在蒋一刚上一年级时一模一样,划了好一阵,李老师说:

“好了!放下手!”随着同学们哗啦啦的收回手,拍击桌面的声音,李老师已经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中国”的中去了,课堂鼓噪起来,四处说小话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老师写好了字,转过身来小话声还没有平息,我端正身体看了一眼我旁边还在说小话的两位同学一眼,回过头看老师时,她把教鞭已高举到了空中,“啪!”的一声击在一个老式抽屉讲桌上:

“静下来!”语音落处,教室变得一片肃静,旁边教室高年级的读书声清晰地传了进来。

“中!中国的中!”李老师微侧一下身子,用教鞭指着她刚写好的“中”字:“跟着我读!”

“中!中国的中!”全班同学齐声读了起来,当然我也不例外。

。。。。。。

“竖!”、“竖!”、“横折!”、“横折!”、“横!”、“横!”、“横!”、“竖竖!”我们又随着老师举起手,在空中边划着,边读着,好不容易才划到下课。



第一一七章

 

李老师的背影还没有在教室门口消失,刚起立齐呼完“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同学们便开始离座,闹腾般地活泼起来。我屎急心慌的,扭头问和我有过好几次眼神交流,算是最熟悉的身边男同学:

“学校的厕所在哪里?”这是我进班后对同学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明显地带着武汉腔的第一句话。

他站起身来,吃惊地瞪着眼看我,是因为我的发音带点武汉味呢?还是听不懂厕所的意思呢?我也同样地盯着他,心里想。

人有三急嘛,我忙改口:“就是茅厕在哪里?!”我毕竟算是蒋场人,是知道当地是把厕所听茅厕的。

他扭头就走,甩过一句:

“跟我来!”看他的样,也和我差不多,正被屎蹩得厉害呢,我们跑步来到教室的东头小渠边,土砖墙围成的大茅厕解了好长的小便才觉得浑身轻松舒服了一些。

我屙屎时留神地瞅着他,使劲地喷屎,好赶在他前头撒完,等他一起回教室。好不容易抢在他前面收回小**,侧身快步挤出茅厕门,候着他,可他一出茅厕,快速瞟了我一眼,好像要和我划清界线般地,打起飞腿跑,冲向操场,消失在孩子群中。同上茅厕的,在老师引领下齐声高喊声过“要帮助我的”同班同学们,对我瞄瞄看看,那样子一点也不象在探究我有什么需要他们帮助的地方,倒让我觉得是在探研我身上有什么奇怪、与他们不同之处,把我看得手足无所适从、孤单、傻里巴叽、茫茫然起来。

这儿比我先前上过的蒋一小学大得多,前后两排教室,宽敞的泥土操场平平整整的,满操场都是大大小小的学生,有的在跳绳、有的在踢鸡毛毽子、有的在追逐打闹,热热闹闹的,不象蒋一小学那样,只有一排教室,操场又窄又小,操场前边还有一个让操场显得更小的,比操场大得多的池塘。

围观我的学生越来越多,快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大大小小的男学生聚集到了一起,将我围堵到了中间。其中就有刚同我一起去小便,在我旁边座的那个男孩,他身边站着一个比他高出一个头,长相和他一模一样的大男孩,我想可能是他哥吧。男同学的外围还有七、八个缩手缩脚盯着我看的大大小小的女生,那阵式使我觉得自己活像一个在动物园被人围着看的猴——武汉中山动物园我是去过的,不过记忆中的第一次,不是外婆所说的,我很小的时候她带我去的那一次。。。。。。武汉中山动物园里面的铁罩栅中养着很多猴,游人围着观看的样子与他们看我的样子好象差不了多少。

“这个小子我认识,他就是蒋场粮站那个卷发女人的儿子!哪里是什么外地人!”一个吊里吊气的高年级男生从人群中走向我,带着轻蔑的口吻说着,伸出手推了我的肩一把,逼问我道:“你说是不是!?”高傲地昂着头,转过头瞄了与他一起来观看我的同伴,扬扬自得,好像识破了我的原形,很值得炫耀一番似地。

我看了他好一会,可还是记不起我曾见过他的面——在小姐姐生病前,我们虽在蒋场生活了两年,可总不和蒋场街上的男孩子们打交道,听小姐姐说是因为他们爱欺负人,这回我算初次见识到了。

“可他对我说话时,的确是外地口音!?”我座位旁的小男孩瞪着眼,露出不解的光,望着站在中间的那个仍在扬扬自得的大男生说。围观的学生们一下子显得没有惊奇劲了,有的脸上露出了疑惑,有的暗暗在发笑,就象看到一个假洋鬼子似的。那时,我也听说过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孩子到外读书后回家乡,指着石磙用普通话问爸爸:“那是一个啥东西!”被爸爸打一嘴巴,说:“滚!忘本!”。。。。。。

“他姐姐在武汉住院,他随他妈到过武汉几天,我想他是不是学了几句武汉话,在这里装洋!”那大男生说完,呵呵笑了几声,转向我,奚落般地歪头逗乐似地瞄着我说:

“学几句武汉话我们听听,看是不是和你妈单位的那个张胖胖说的一个样!”围观的学生们全发出起哄般的笑声,我在感到脸一直红到了脖子,全身麻酥酥地,也管不得他叫妈单位身体微胖的张阿姨什么张胖胖了,只想快点溜,四周瞄了一眼,围观的学生更多了,我转身试图强突出重围。

“别走!”只听见一声呵,我被奚落我的大男孩一把拎了回来,扯站在人群中间:

“不说几句武汉话我们听听就别想走!”

我感觉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侮辱,但不敢发火,强忍着犟在哪里不吭声。

“说几句武汉话听听!”那大男孩不耐烦地使劲把我对推给他的同伴,狠狠地说。

“说几句武汉话听听!”我又被另一个大男孩推过来。

接着他们就开始逗乐起来,一个把我推过去,一个把我推过来,口中喊着同样的一句话:“说几句武汉话听听!”而我却象一个傻乎乎的皮球,被他们传过来,传过去,脑子都蒙了,只想到哭。俗话常说的:象生鸡!大概就是指我这种情况吧?我常随妈的调动换新环境,妈也常说我象生鸡子;后来我看过好多生鸡子的样子,可怜巴巴的,缩在角落,一群已经养熟的老住户鸡,有时会蓬在一起啄它,它就低着头,认它们啄,直到熟了,当然也有例外的鸡。。。。。。在我妈开始养鸡后,也有这样情况,我想起自己就为生鸡抱不平,驱赶那些啄生鸡子的鸡。。。。。。人性中的有些东西很具动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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