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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他越是热情我便越是冷漠:“不知道。”
他死死地盯了我半晌,终于松了手,但见他气得胸脯起伏,果然是个年轻气盛的,比不得我这千年老妖。
樊天很不淡定地转身离去,犹如那日哲凡被我气得离去一样,只是上次他折了回来,这回我等了半天,也未见他的身影。我自然有些落寞,只得安慰自己,他这世不过是个凡人,看年龄不到三十,大人不计小孩过,女妖不计男人过,谁叫你记得他,他却不记得你呢?
莫倪扛着扫帚倚在门边看我俩的热闹已看了许久,见樊天气忽忽地走了,十分看不下去,忍不住要来说道我一下:“姑娘,我在这王府里三年,头一回见王爷这么巴心巴肝地对待一个女人,京城里谁会拒绝王爷的垂怜,姑娘着实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斜眼瞧莫倪说起这话来有些义愤填膺,听出那话里有点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意思,便朝她笑了笑:“不如,我与樊天说去,让你也福一福?”
莫倪刹时红霞满面:“姑娘……你……你说的什么话……莫倪一个下人,岂敢奢望的……不与你说了……”说罢,捂着脸跑了,剩下一把扫帚横在屋前。
莫倪这女孩,约莫十五六岁的光景,樊天让她来伺候我时,一脸怯意,后来见我好说话,渐渐地不再怕我,把我当姐姐看。近日有些得寸进尺,都开始训导我了。
樊天果然几日不再登门,虽是我预料之中,却还是忍不住失落,看来这个地方不宜久留,原先赖在这是担心独自外出被僧道们盯上,现在想想,与其呆在这成天吃醋,不如去外面走走,等到樊天下一世,定要在他还没娶妻时就牢牢栓住了,省得我醋得伤心又伤肝。
第十一章 桃花
陈王府的围墙不算低,但区区围墙岂能难得倒我,可叹我好容易到人间走了一遭,什么没学会,先学会了翻墙。樊天那些风月故事没有白说,若知我领会得如此深刻必定十分欣慰。
出了陈王府,我突发奇想,摇身一变,变身男儿身。再无人乔装得能比我相象,连胸都变回去了的,再搭上点扇子,玉佩什么的,这就做好了调戏良家妇女的准备。
不知是眼光过高,还是人间女子绝色的甚少,满满逛了一日,竟无一个女子入我的眼,想来一等绝色女子都在皇宫王府,二等绝色在富贵人家,大街上像我这般心怀鬼胎,抱着调戏妇女想法的男子不在少数,单看那些目光游离,如狼似虎的神色的便一抓一把,把难得一见的美人都调戏回家了,只剩些末流姿色的女子还在等待着被调戏。真是民风开放,世风日下。
了无收获的我略有些沮丧,转而想改变主意,或许调戏良家公子容易许多,然而待我又走了一遭,才发觉良家公子比良家妇女更难寻找,且不说因为有了樊天的对比,绝色的男子甚少,单要断定是否是良家就得费一番工夫。
心灰意冷的我只得准备打道回府,才知道上天没事就净干折磨人的事,我寻了一日不见桃花,才准备走了,就惹上了。
“这位小哥请留步。”我听那声音中气十足,忙回头一看,见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叫住我。樊天给我讲过的故事里,但凡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无一不是穿白衣。但眼前的男子虽穿了白衣,却实在称不上英俊。
他见我时略略楞了楞,我听到他低低地抽了一口冷气,随即恢复神色,笑道:“适才我见公子在街上来回徘徊,不知是否丢了物件。”说着,一只手提起一个玉佩,我一看,竟是我出门前临时变的那个。
我不好意思坦白自己闲来无事不过想惹惹桃花,因为和那白衣男人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位姑娘,此刻正含羞带臊地盯着我,边看并揉着衣角。以我长久以来的熏陶,很快便断定出那女子十有八九是看上我了。
但我心里并不舒服,本来调戏应我为主动,这回我没看上她,她竟盯上我,让我觉得有被调戏的感觉。看看天色已晚,那玉佩原来不过石头变的,不值几个钱,就当送他们了。
“两位认错了,这东西不是我的。”说完惟恐溜之不及。
那白衣男子身手挺快,未等我迈开步,已然拉住我的手,不仅如此,还忍不住在我手上摩挲起来,生生摩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我从未见过你这等标致的小哥……”那厮索性丢了先前的风度,拉住我不由分说就表了白。
一旁的女子看不过眼,也摒了矜持:“哥,你当全天下的男子都与你一般,别吓着人家。”
这回我算明白了,敢情这男的竟是断袖,没想到我难得到外头走一遭,竟同时被兄妹俩同时看中,罪过啊罪过。
小妖我久不逢桃花,这乍一逢就遇上两个,一时消化不良,这才后悔先前的冲动举动。不禁慨叹樊天能同时招惹八朵实在是人中龙凤。
那两朵烂桃花铁了心要把我拐回府去,四下一招呼,四面八方冒出无数个小喽罗,为首的一个弓着身子问道:“玉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请这位小哥到府上叙一叙。”
一堆人将我团团围住,想必他们早习惯了他们主子见着人就明抢的作风,对于抢人这事也算轻车熟路,个个挽着袖子“嘿嘿”地围将过来,倒是一旁那位玉王爷他妹疼惜我,嘴里嚷嚷着:“小心些,别伤着了他。”
四周的人见着这情况不但不拔刀相助,反而全没了影。旁人没了我倒宽心些,这些淫贼,看我不收拾你们。
当下暗暗使了法术,正欲叫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突然听得一声大喝:“住手!”
方才那些围将我的人听了这声音都纷纷让开来,就见樊天一脸怒意地走进来,先用眼神将我从头到脚批评了一顿,再用眼神将玉王爷兄妹威胁了一顿,最后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晌午才听说你不在拈芳阁,叫我好找。”
那玉王爷指着樊天抖了半天:“三哥,你……你……”
樊天眉头一斜:“你什么你?她是我的人你不知道么?”
玉王爷鸡爪疯抽了一半总算镇定下来:“小弟不知三哥从何时起也有了这般爱好……”
事到如今,我已全然摆脱了玉王爷兄妹的纠缠,然今天要玩的戏码却还没一个遂愿的,若是能玷污玷污樊天的名声,也不失为有趣的事。
想到这,我顺势靠在樊天肩上:“王爷,我们……终究还是被人知道了。”
我明显感觉到樊天身子僵了一僵。
他低声骂道:“你在搞什么?”
“没什么,我逛了一日京城,觉得不大热闹,估计明日京城上下都会传王爷的断袖癖好了,那京城才叫京城。”
玉王爷妹子脸色煞白:“三哥,听说你对你府上的八个妻妾从来也不闻不问,至今膝下无子,我道这都是谣传,莫非都是真的?”
天地良心,我突然冒的这想法不过是一时兴起,却没想歪打正着,与现实竟如此契合。
樊天冷着脸看了看妹子,又看了看幸灾乐祸的我,突然一把将我抱起,扔到马上,冲他妹子丢下一句话:“与你无关。”
背后一片抽气声,抽得那个压抑,那个纠结。
第十二章 表白
一路上我俩无言,其实各自腹内有许多疑问,实在是因为一路上都被人用异样的目光盯着,纵然我们可以装得若无其事,也断然无法淡定到可以在马上谈笑风生。那些路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陈王搂着一个男子共乘一马,不知要揉碎多少女儿心。
我几乎是被樊天提着扔到拈芳阁的。那时他一脸盛怒,吓得八个美人只能远远地看着,竟没人敢上来相劝。
我知他气的是我毁了他名声,只得宽慰他道:“今日的玩笑的确是我开得大了些,不过王爷无须理会那些市井流言。王爷只须一股作气让八位夫人都作上胎,外头自然没人再敢怀疑王爷是断袖。”
都怪我素日宽慰人这档子工夫做得太少,本意是想让他略略安心的,谁知话出了口竟是火上浇油。
他的脸更黑了黑。
“守门的并未看到你,你何时出的门?”难得他不计较,却先开口关心起我来。
我成心忽略他的问话,径自望向他身后的一干下人,其中两三个脸像开了染坊,什么颜色都有,那形状奇异得紧,奇异得让我不忍多看。
“你把他们打了?”我指着那几个下人兴师问罪。
樊天斜睨了一眼:“连个女人都看不住,留着他们已是开恩。”
罪过罪过,陈王府的围墙修得甚高,整个王府固若金汤,一般的飞贼只能望墙兴叹,故陈王府的人只须守着前后几个门的出口便觉得万事大吉,断断想不到我能越墙出去的。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