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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你二人就少吃一顿饭。”
清风气得只想掐死明月,明月哀嚎着逃开。
听了顾瀚扬的话,乔锦书喜上眉梢,规规矩矩的给顾瀚扬行了个福礼道:“锦儿谢谢爷了。”
顾瀚扬极不满意的把乔锦书拉到怀里抱了道:“怎么,锦儿竟是为了个外人向爷道谢,倒显得和外人比和爷还亲近一般,既这样,这谢礼爷可要好好的收一收才是。”说完低头往乔锦书脸上亲去。
乔锦书忙用手推着顾瀚扬道:“爷,青天白日的也顾忌些吗,,让丫鬟们笑话。”
屋外湘荷和喜儿互相瞪眼忍笑,妙笔从外面走进来见了,吓得把湘荷和喜儿拉到门外,怕怕胸口道:“吓死我了,还好爷没听见。”
喜儿不解的道:“爷便是听见我们笑也是平常事,你这么害怕做甚?”
妙笔忙把清风和明月被罚扫落叶的事说了,吓得喜儿忙用手捂了嘴看着屋里,湘荷紧紧的闭上嘴不出声。
顾瀚扬硬是抱紧了亲够了才松手道:“爷看谁敢笑,清风、明月可是需要人帮忙的。”
屋外湘荷、喜儿、妙笔俱悄无声息。
乔锦书满脸绯红嗔怪的看了顾瀚扬道:“爷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赖了。”
顾瀚扬不以为意的道:“爷一直这般,锦儿竟是才知道的吗。”说完又乔锦书耳边低语几句,乔锦书羞红了脸道:“爷,锦儿还有正事和你说呢。”
见这样顾瀚扬也坐好了道:“什么事?”
乔锦书有些担忧的道:“眼看着苹果、木瓜一天天懂事了,木瓜还好些,那苹果被娘宠得太没边了,前日娘手上戴着个玻璃种的翡翠镯子,苹果见了要玩,娘二话不说摘了给她,苹果玩了一气,不小心就砸了,我都替娘心疼得紧,可是娘还笑呵呵的说:苹果手劲越发长了,可见身体好,乳娘有功,竟是要赏乳娘。”
“爷,孩子小这么宠着可极不好呢,锦儿也不好说,爷得了空和娘说说才是。”乔锦书道。
顾瀚扬听了笑道:“一个镯子砸便砸了,锦儿不必担心。”又看见乔锦书脸色不虞方又道:“好,爷去和娘说,让她不要宠着苹果。”
乔锦书这才笑了。
顾瀚扬便起身笑道:“爷会早些回来,锦儿别忘了爷刚才说的。”
说完起身下楼。
看见顾瀚扬出来,湘荷几个忙蹲身行礼,进了起居室,听着顾瀚扬的下楼的脚步声渐渐远了,三人才松了口气的模样,惹得乔锦书笑道:“我倒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这么怕你们爷了。”
湘荷笑道:“奴婢们可不想去给清风、明月帮忙。”
说得乔锦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晚上的锦绣楼自然是温暖如春,只是苦了值夜的妙笔和弄巧大气也不敢出。
等过了几日到了请安的时辰,乔锦书带了苹果、木瓜,梁如兰带了奕哥儿都去给顾夫人请安,顾夫人也不知怎么上火了牙疼得紧,便蹙了眉不爱说话。
乔锦书便让喜儿回去取药丸来,苹果却是趁着乳娘不注意竟蹒跚着走到了顾夫人跟前,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拿了个糖出来要塞到顾夫人嘴里,还娇声道:“祖母吃,吃了笑。”
顾夫人乐得见牙不见眼,斜睨了乔锦书这边道:“你们只说我太宠着苹果,是我太宠她吗,明明是我的苹果惹人疼得紧,你看那两个小子,只管自己玩,哪里看到祖母不舒服了,我的苹果看见祖母不笑都心疼呢。不过砸了一个手镯你们就心疼,明日我还开了库房给她玩呢。”
乔锦书满头黑线却只能笑了附和着,梁如兰在旁边看了着乔锦书的样子掩嘴直笑,恨得乔锦书拿眼剜她。
梁如兰凑过去在乔锦书耳边低声道:“不碍事,奕哥儿以前也是这样,你只管回去给他们立规矩就是。”
乔锦书这才点点头。
☆、第九莫十八章 莫测
这日乔锦书正和张妈妈商量着苹果、木瓜抓周的事;苹果穿了身大红底子绣平安如意图案的刻丝锦缎小袄和同色棉裤;木瓜穿了件蓝色底子绣着同样图案的刻丝锦缎棉袄;同色棉裤,两人在炕上玩着一套木头小人偶;听见自己的娘说抓周,木瓜也调皮的跟着学嘴里念道:抓周,抓周,说完还伸出小手去抓边上坐着的苹果的头发。
苹果的头发刚齐耳根;修了齐眉的娃娃头,白皙的皮肤,圆圆的小脸上嵌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像瓷娃娃一样,被木瓜抓疼了,也不叫人,只瞪了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木瓜,也想伸手去抓,可是木瓜的头发剃得光光的,只有头顶处一撮头发,没处下手,苹果抬脚便踢,木瓜没坐稳被踢了个四脚朝天,手里还抓着苹果的头发,两人便在炕上摔了一堆。
乔锦书见二人打闹也不管他们,苹果和木瓜摔了一堆,见没人理他们也不哭反倒呵呵笑了起来,苹果在上面,一翻身就坐了起来,还伸手去拉木瓜,等两人都爬起来坐好了,苹果大约觉得被木瓜抓了的地方有些疼,便指着头看了木瓜道:“疼。”
木瓜听了忙爬了过去,对着那头发就呼呼吹了几下又抬手摸了摸那里,才露出几颗小牙笑道:“不疼。”
苹果果然笑着道:“不疼。”两人又玩在一处。
乔锦书和张妈妈见了都面露喜色,却也不去打扰他们玩,只顾商量自己的事。
顾夫人和乔锦书商量着这抓周一定要好好的热闹一下,顾老爷和顾瀚扬原也是乐观其成的,谁知到了临近的几日,顾瀚扬从外面回来去了顾谦默的外书房,两人在里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大约过了两个时辰才陆续走了出来,顾谦默去了晓荷园不知道和顾夫人说了些什么,第二日顾夫人和乔锦书都默契的说岁末了府里的事越发的多了起来,这抓周简单就好。
等到了正日子,也没请客,只有府里自己家人,那些摆在桌上抓周的东西也是极其简单的,苹果抓了盒七彩珐琅盒子的胭脂,木瓜抓了本画满各种动物的画册,秦暮雪见了便有些得意又面露不屑的低声和刘妈妈说道:“龙凤胎也不过这样吗,都说从小看大,也不像个有出息的样子。”
刘妈妈到底年岁大,见识多些,忙拉了拉秦暮雪的衣角不说话,秦暮雪见了便也不再做声。
等回了瑞雪阁,秦暮雪有些不高兴的看了刘妈妈道:“妈妈今日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刘妈妈看了看自己奶大的姑娘,原是个极聪明有心计的,但只要沾了情字便有些糊涂,遂叹了口气笑道:“姑娘,你今日没发现那案几上最鲜亮的便是那七彩珐琅的胭脂盒子,和那本画满了各色动物的书吗,其他的东西虽样样有,颜色都是暗沉的,小孩子喜欢鲜亮的东西,自然会抓那两样罢了,再说您想想满月的排场,这抓周原该更热闹才是,怎么这么安静就把事办了呢?”
秦暮雪听了才有些醒悟忙道:“是了,多亏妈妈提醒不然我都没注意这些,我也有好些日子没有收到娘的来信了,如今正该写封家书回去才是。”
刘妈妈听了心里有些担心忙道:“姑娘,秦府再好你是外嫁的女儿,顾府才是你终身的依靠,如今老奴总觉得有些个异常,您还是小心些的好,不然落下话柄可是一辈子的事。”
秦暮雪思忖了片刻冷笑着道:“这顾府我可还依靠得住,还是我自己娘家才是最可靠的,若真的将来大事得成,顾府还不得看我们秦府的脸色吗,到那是,我到看表哥要如何来求我,哼。”
刘妈妈听了低头不说话,只想着这顾老爷和顾夫人都是极正直的人,只要自己家的姑娘大面上不出错,他们也不会太苛待的,到底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大礼上总不错的,只要姑娘把情字看淡了,将来想办法收养个孩子在膝下,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安稳人生总是有的。那秦府可真说不得的,姑娘这些年的不育,自己心里是有些疑惑的,大少爷虽然手段狠,但对自己的女人还是不错的,再不会做这样有伤阴鸷的事,哎,自己却不敢说出来,自己的儿子、孙子可都还在秦府呢,姑娘若能听自己劝还好,若不听时也罢,最多自己这条老命陪着姑娘罢了,总不能再累及家人。
想到这抬头笑道:“老奴总觉得有些不妥,也许是老奴想多了。”
秦暮雪听了便笑道:“妈妈想多了,等下还是按原来的法子把信送出去吧。”
刘妈妈暗自叹气微微颔首。
清风鬼鬼祟祟的进了锦绣楼,见了乔锦书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无奈的从袖袋里拿出封信递给乔锦书。
乔锦书笑着接了信道:“你去吧,我看了必然烧了,不会令你为难的。”
清风行礼告退,最后还悄悄的瞪了湘荷一眼,湘荷只做不见。
出了锦绣楼的门,清风才松了口气,忙往外书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