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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常安与常平为什么会突然引敌来犯,更是压在他心底更深的恐惧与困惑,难道……他摇了摇头,赶走盘旋在脑海里的可怕的念头。
“真的只能等吗?”纪小蛮虽想再做努力,但也知道这种情况下,林俭的临敌经验比她要丰富得多,他的顾虑并非全无道理,如果只留下她和清风,万一有变故,她束手无策,反而害了清风。所以,她也不敢任性的坚持自己的意见,只得不甘心的喃喃低语。
“别想太多,睡吧!坚持到天亮就好了~”林俭苦笑,抬手抚了抚她的秀发。
可怜的坠儿,一定被这场突如其来的血腥场面吓坏了吧?
“我睡不着~”纪小蛮靠着他抱膝而坐,把头搁在他的肩上,声音低不可闻:“不知道怀恩怎么样了……”
“放心吧,”林俭的手顿了一下,慢慢地滑到她肩上轻轻拍了拍:“影都纵横武林二百年,绝非浪得虚名。谢公子既为影都少主,相信当今之世能与他相抗者鲜矣,他一定能安全归来的~”
“可他毕竟只有一个人,一双手~”纪小蛮垂眸望着跳跃的火光,泪盈于睫。
她真没用,如果是柳青儿或是高茗烟,至少还能与他并肩而战,她却只能躲在一旁,接受他的保护,甚至还要分走他的帮手来保护她。
“相信我,确定你很安全,对谢公子就是最大的助益。”林俭忍住心底的痛楚,偏过头来看她,声音很低,似水般轻柔。
“嗯。”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纪小蛮原就精神不济,受伤之后,体力更是不支,最终没能抵挡住睡魔的侵扰,身子倾斜,慢慢地歪向林俭的肩膀,沉沉地睡去。
篝火在哔啵的跳跃着,空气里浮动着树木的清香。
火光映在纪小蛮的脸上,忽明忽暗,交织出魅惑迷离的光影。
她睡得其实极不安稳,紧皱着眉头,额上有细碎的汗渗出,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那双爱笑的眼睛,秀气挺直的鼻梁,微微的轻蹙着,流露出一丝不属于她的淡淡地忧伤。
林俭不敢稍稍移动分毫,偏着头近乎贪婪的注视着她。略显粗糙的手指犹豫着,颤抖着轻轻地抚上了她的眉,试图抚平她的眉梢。
她不应该属于忧伤,她应该是神采飞扬的,她并不适合攒眉。
犹记得初见时,吸引他的正是她那漫不经心的灿烂的笑容。那时高茗欣已高中状元,授了翰林院修撰,常年不在府中。而高弘文夫妇对她并不亲厚,她在府里的地位尴尬,可她却毫不介怀,对谁都笑脸相迎,尤爱追在他的身后“哑巴铃”“哑巴铃”的叫着,那银铃似的笑声,就在不知不觉中撞进他的耳膜,在他的心里刻下无法磨灭的烙痕。
他知道,此刻她的内心正深深地牵挂着另一个男人。正因为如此,那纠结的眉尖,紧紧的纠缠着他的心,令他为之心疼。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与他之间如此接近,近的没有了距离。这一刻,她不是主子,他也不是侍卫,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揽着她,拥着她,释放着压在心底的情义……
他的目光在她的唇上逗留许久,手指自她的眉尖缓缓的滑下来,落到她柔软香馥的红唇上,慢慢地,细细的描绘着它的形状,仿佛要把它深刻在心里。
他不敢奢望与她能长相厮守,却抵不住近在咫尺的诱惑。
一次,只要一次就好!他对自己说,让他记住她的味道,永远铭刻于心,藏在心底,一辈子回味……
他慢慢的向她俯低了头,心脏已失去了原来的节奏,在胸腔里怦怦狂跳,他口干舌燥,似饮下一大坛烈酒,飘飘然又晕晕然……
第035章 是清风的!
暗夜里啸声突起,起初时,其声清越宛如龙吟,倏地一变转折高亢,犹如万马奔腾,千军赴敌,铿锵入云,声如裂帛,几欲穿云裂石。
众黑衣人纷纷做痛苦之色,原来啸声里竟是含了玄门正宗内力,功力弱的,抵受不住,盘腿跌坐在地上运功抵抗。
谢怀恩被二十几个黑衣人围在中间当成活靶子射,这时听到啸声,神色一喜,忽的仰天发出一声长啸,与之相合,其声绵绵,传达数里之外。
常平常安见势不好,知道他来了强劲的后援,大手一挥,喝声“走!”扔下几具尸体,在瞬间,走的干干净净。
“怀恩,穷寇莫追~”岳叔华电掠而至,扬声提醒。
“岳伯父。”谢怀恩迎上前去:“你怎么来了?”
“老太爷不放心,让我跟着影卫出发,助你一臂之力。”岳叔华一边说话,一边前后瞧了瞧:“清风和坠儿那丫头呢?”
“跟我来~”谢怀恩掉头便走。
清风被伤,林俭带着他如泥牛入海一去无踪,而暗藏的敌人究竟有多少还不得而知,这一场仗,还不能说结束。
“你们几个留下来,查查这些黑衣人的来历,其他人呈扇形搜索前进~”岳叔华一挥手,一行人悄无声息的以谢怀恩为中心,从各个方向散入密林。
“小蛮~”谢怀恩唤了一声不见回答,心中一紧,身似利箭直扑到树上。
“怀恩~”岳叔华低头,从树下捡起断成两截的布条,以指做剪沿着断口处比划了一下:“断口齐整,应是被人硬生生以内力剪断。”
谢怀恩紧抿着唇,一声不吭:如果是林俭,那还好说,如果遇上敌人,十之八九已被带走了。
“少主~”影一悄然掠到:“西南边的陡坡下有火光。”
“走~”谢怀恩双足轻顿,如星掷丸跳般自树梢间疾掠而过。
“怀恩~”岳叔华摇了摇头,望着他的背影笑叹道:“看来跟老爷子的担心是多余的,这小子跟坠儿相处的挺不错的嘛~”
篝火哔啵的燃烧着,忽明忽暗的映在纪小蛮略显苍白的俏颜上。林俭垂下头,慢慢的向那红润的樱唇靠拢。
情啸声传来,惊得宿鸟扑腾着翅膀,扑凌凌的在半空乱飞。林俭霍然而惊,猛地坐直了身体。
疯了,谢怀恩为了他们的安危在与敌人孤军奋战,他又怎可乘人之危,作词偷香窃玉的勾当?
“怎么了?”纪小蛮睡得并不沉,被他剧烈的动作惊醒,抬起头,茫茫然的问了一句。
林俭怔怔的望着她,冷汗涔涔而下,心脏狂跳:“没,没什么,刚刚过去一只兔子~”
“什么时候了?”纪小蛮没有注意他的异常,扶着手臂,慢慢地坐直,垂下头望着面色潮红,呼吸浊重的清风,忧心忡忡的问。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睡吧~”林俭抱着清风,调整了一下姿势,不着痕迹的坐的离她远了些。
纪小蛮掩唇打了个哈欠,赫然的垂下眼帘:“呃,我不困~”
“小蛮~”树叶簌簌而响,谢怀恩忽的从天而降,飘然落到她的身前。
“怀恩~”纪小蛮一喜,才一抬头,已被他紧紧地拥入怀中,失声惊呼,痛得差点流下泪来:“啊,痛痛痛~”
“怎么回事?”谢怀恩放开她,看着她痛苦地纠结成一团的俏颜,不悦的眯起眼睛望向林俭。
“从坡上掉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脱臼,已经替她复位了,休息一段时间应无大碍。”林俭定了定神,如实回答:“倒是清风,利箭几乎穿透他的腿骨,需得立刻找个地方处理,否则恐延迟生变。”
“清风这傻小子受伤了?”岳叔华如鬼魅般现身:“让我瞧瞧,伤得怎么样?”
林俭一见岳叔华,不禁长吁了一口气,忙抱拳见礼:“岳老前辈~”
“岳伯伯~”纪小蛮欢呼一声:“你怎么来了?”
“丫头,”岳叔华自林俭怀里接过清风,一边笑吟吟的睨了她一眼:“我嘴馋了,赶过来再吃几顿你亲手做的菜呢!”
“只要你治好清风,随便你吃多久都没有……”纪小蛮正欲靠过去,眼角余光忽的瞥到一个黑影,吃了一惊下意识的缩到谢怀恩怀里:“谁?”
“启禀少主~”影一自暗处现身:“到处搜过了,方圆五里之内已没有可疑人员。”
“嗯~”谢怀恩凛容:“下去警戒~”
这个空档,岳叔华已掏了颗药丸塞到清风嘴里,顺手封了他几处穴道,放他在地上躺平,示意林俭执了火把在一旁相助,抽出一柄锋利的小刀,拨开随身带着的酒囊软塞,倒了酒淋在刀身上。
纪小蛮心知他是要替清风把小腿上的箭取出来,捂住脸,张开手指,从指缝里偷偷向外张望:“岳伯伯,他不会有事吧?”
谢怀恩绷着脸,随手一拨将她拨转过去:“没你什么事,一边呆着去。”
纪小蛮正想抗议,手心一凉,一只瓷瓶已经塞了进来,不禁微微一呆:“什么?”
“是血浆果,镇痛止血最有神效~”岳叔华头也不抬,剪断露在外面的箭杆,手里忙个不停,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