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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成熟。
她分明就在他的身边,角手可及,可是距离却越来越远,远到他再也无法企及……常安和常平,一个提着大刀到林中砍柴,另一个从马匹上往下卸行礼,拿出简易的炊具和日间路过集市时买的一代干粮。
还好几个人都很忙碌,谁也无暇顾及她。纪小蛮松了一口气,攀着谢怀恩的臂就要往下跳,身子凌空,已被谢怀恩抱了起来。
“呃~”她来不及抗议,他已把她放到一旁,径直牵着大黑走了,留给她一个修长的背影。
“这都能睡,果然是猪投胎~”清风从头到尾都瞧在眼里,满脸的鄙视。
“晚上吃什么?”纪小蛮定了定神,绕过他直接走向了常平。
“回公主,”常平见她询问,蓦地站得笔直,昂起头,双手垂在身侧,朗声答:“大饼和酱牛肉,外加三只烧鸡。”
他声音嘹亮,中气十足,纪小蛮被他吓了一跳,闹了个大红脸,慌忙遁走。掉头,忽见清风一脸讪笑地看着她,为掩饰不自在,她轻咳一声:“大家都在做事,你干嘛闲着?好歹也给二黑喂点草,或是饮点水啊~”
“你懂什么?”清风冷哼一声,轻拍了二黑一掌:“去~”
二黑甩甩尾巴,目中无人地没入了暗夜。
纪小蛮这才省起,大黑和二黑都是自行去找吃的,根本不须人照料。
好在这时林俭转了一圈回来:“我看过了,方圆二里之内无人迹。”
“饭已弄好,请公主用膳!”常平在地上铺了块布,把食物摆上去,转身大踏步走到纪小蛮跟前,立正站好,朗声禀报。
“呃~”纪小蛮按住胸口:“拜托,可不可以不叫我公主?听着真是别扭!再说了,我耳朵没有聋,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大声而严肃?”
吃个饭而已,搞得象去赴宴会一样,再被这个大嚷门吼几次,她吓都要吓死,还谈什么复国?
“公主~”常平瞪大了眼睛望着纪小蛮,据理力争:“君臣有别,礼不可废~”
“得,我怕了你~”纪小蛮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给~”林俭微微一笑,递了一只干净的银碗过来,里面装着剔去了鸡皮的鸡肉。浓香扑鼻,让人食指大动。
“哇,还是你最好,谢谢!”纪小蛮欢呼一声,还没开动,斜刺里忽地伸出一只手,鸡肉不异而飞。
“喂~”纪小蛮回头,谢怀恩神色冷竣地站在她身后,手里端着的,可不正是那碗失踪的鸡肉:“要吃不会自己弄,干嘛抢……咦?”她低头,手里已多了一只金灿灿,香喷喷的烧鸡。
谢怀恩随手一抖,银碗笔直地飞回林俭手里。
是,她如今已是谢怀恩的妻,她的一切都有他经手,不需他来操心。
林俭愣了半天才想到要解释:“谢公子,公主……”
谢怀恩冷冷地转过身,从怀里拔了一柄匕首出来,轻轻一旋,整只烧鸡的皮完整地剥落,露出黄澄澄的肉,再随手一抖,鸡皮飞到了清风的碗里。
“哇!”纪小蛮先是瞧得目瞪口呆,继而拍手叫绝,佩服得五体投地:
“真是历害!我的天,你怎么做到的?简直是神乎其技!”
林俭神色一僵,剩下的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公主她,不吃鸡皮~谢怀恩面无表情地收起匕首,内心懊恼到快吐血:老天,只为不爽别人对她的关心,与某人暗中较劲,玩这么幼稚又招摇的把戏,实在不象是他谢怀恩!他,肯定是中邪了!
可是,看到纪小蛮因他而变得灿亮的明眸,看着她因为他而变得骄傲又崇拜的眼神,一丝莫名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似乎,就算为了她,做些幼稚的行为,也是值得的~清风正理头苦吃,蓦地天外飞来一物,惊吓之后,忽地发现是一块鸡皮,又寻根溯源地找到出处.无限悲愤地道:“少爷,我也不吃鸡皮的!”非·凡电#子书论坛蝶¥梦%上传
第032章 遇袭
月上中天,狭窄的山道上只余急促的马蹄声。
纪小蛮揪着谢怀恩的衣襟,小巧的头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头,嘴里不停地打着呵欠。
“清风,离豫州还有多远?”谢怀恩低头瞥一眼进入假睡状态中的小蛮压低了声音问。
为贪赶路程,他们听从常安的建议,横渡青溪,从小道翻越苍山。五个男人都身怀武功,如此昼夜兼程虽感疲累,还不至于辛苦。
小蛮却不同,虽说有谢怀恩靠着,连续三天三晚在马上度过,体力已急骤下降。她最初还有闲心说些笑话,逗大伙一乐,慢慢地就睡得多,说得少了。就算醒着,也多半偎在谢怀恩的怀里,萎靡不振的样子。
谢怀恩嘴上不说,心中却是不舍的,只能缩短休息的时间,以让她补充体力。
“这里是青溪坪,”答话的是常安,他环顾了一下周遭的环境,道:“离豫州大约还有二百里路,顺利的话,明天上午能抵连豫州了。”
“打尖吧~”谢怀恩抱了纪小蛮的腰,飘然下马:“明天天黑前进城就行了。”
“公子,”常安面带迟疑:“青溪坪紧邻苍山,常有大虫出没,怕是不适合打尖,咱们不如索性再咬牙坚持一晚,明天进了城再休息吧?”
“哼,难道你我还怕大虫不成?”谢怀恩冷哧。
“反正都到了豫州境外了,也不差这一天半天。”林俭淡淡地插了一句,常安便不再吭声了。
谢怀恩的心思,他何尝不知?他能体谅小蛮,不着痕迹地替她设想,他其实应该替小蛮高兴。可不知为什么,心底那丝酸涩总是按捺不住地往上冒泡。
“我先睡一觉,不用叫我起来吃东西了!”纪小蛮如蒙大赦,找了处干净平整的草坪,倒头就睡下了。
“小蛮~”谢怀恩蹙眉个手拽她起来,结果她站在那里,闭着眼睛靠着他的手臂打瞌睡。
“清风~”谢怀恩啼笑皆非,示意清风在把衣服垫在地上,又塞了个布包给她做枕头,这才放她睡下。
这丫头,累得不成人样了,居然头没沾枕就睡着了?
常安几个见状不再多言,围坐在一起,默默地吃干粮,各自找地方睡了。林俭一如往常地四处查看一圈,完了坐在火堆旁负责警戒。
除非有人事先知道他们要走这条路,预先设伏,否则半夜三更的,谁走这条猎人进山打猎的小路?
谢怀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这荒山野岭的,有什么好防的?多加些干柴,你也好好睡上一觉吧~”说完,他飞身上了树梢,拣了一处高枝躺下。
他生性爱洁,要他象大伙一样幕天席地地睡在草地上,他宁可不睡,是以几乎每次休息都是睡在树梢上,一则干净,二则居高临下,看得更远,若真有不开眼的人来犯,他也能第一时间里发现。
火苗跳跃,映着静静的山林,腹中隐隐传来的绞痛,令纪小蛮从深睡中醒来,她曲着膝,把身子弯成一张弓,想以此减低痛楚,可惜收效甚微。
无奈之下,她只得翻身坐起,初时以为是吃坏东西,懵懵懂懂地坐了一会,被冷风一吹,才想起应该是例假来了,连日奔波,才引发腹痛。
她胡乱地把包裹拖过来,翻找了一会,才省起:东西是清风临时打的包,自然不会有女人的贴身用品。她不禁有些急了,现在这荒山野岭的,该怎么解决生理上的困扰?
而最让她烦恼的是,谢怀恩喜洁,因此不知不觉中,她的衣裙全都变成浅色系。现在弄脏了,晚上看不出,等天亮了,她要怎么掩盖?找个地方换衣服?林子那么密,又那么黑,常安还说有老虎出没,她可没胆量一个人进去。而且万一换衣服时,有人过来方便怎么办?
呜呜,可恶的谢怀恩没事干嘛学鸟?害她现在想找个人帮忙都不行。她无语望天,差点哭出来。
株俭在她坐起的一瞬,已睁开了眼睛,一直隐忍着没有吭声,是不愿意惊动她。见她发了一会呆,然后开始找东西,最后开始望着天发傻,从她的表情判断,象是遇到什么难题。实在不喜欢她发愁无助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询问:“怎么了?”
纪小蛮一呆,拈起头时,林俭已到了身前,一只手探上她的颊,正低头关心地看着她:“脸色这么白,是不是病了?”
“不是~”纪小蛮脸一红,惴惴不安地挪动身体,就怕被他瞧出什么,表情很虚弱:“我,我……”可越急越想不到借口。
林俭见她不停地扭动身体,越发奇怪了:“你干嘛?”
“拜托,可不可以不要问?”纪小蛮垂着头,小小声地答。
“要……方便?”林俭偏头想了想,试探地问。
被五个大男人包围着的一个女人,要这乌漆抹黑的林子里,真方便起来的确不方便吧?
生恐他再追根究底,纪小蛮无奈地点了点头:虽不中亦不远,勉强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