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若素“扑哧”就是一笑:“又不是上战场,干嘛要着盔甲?”她话语一转,目光柔柔地望着韩淮楚:“韩大将军穿上这戎装,更是英姿焕发,如人中龙凤。我喜欢!”
一个女儿家当面说出“我喜欢”三字,居然脸都不红,倒叫大男子一个的韩淮楚听得脸红耳赤。
“这小丫头看来是打定了主意吃定了我,也不管我心中怎么想。韩淮楚啊韩淮楚,这飞来的艳福看你怎么避开?”韩淮楚一时大晕。
“嗨,呆站在那里作甚?本小姐提着这盾走了一夜的山路,还不把这盾牌接过去?”安若素看着韩淮楚发呆的样子,娇声嗔道。
“遵命!”韩淮楚笑呵呵接过那厚重的铁盾,问道:“安小姐先前可是取这盾牌去的么?”
安若素星眸向他一横:“还不是为了咱们韩大将军能破那大三才剑阵,若素才遭的这份罪。我这胳膊都已提酸了呢。”
韩淮楚这才恍然大悟,问道:“安小姐可是说用这盾牌可以破阵?”
“还要加上这根长矛。那大三才剑阵攻击面极广,剑势涛涛不绝。只有用这盾牌才能化解掉那剑阵一半以上的攻势。一寸长,一分强,只有用长兵器才能伺机反击。”安若素侃侃说道。
韩淮楚闻言顿时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江湖中人用的兵器多是剑这般短兵器,不会像军营的将士那般提着沉重的盾牌行走江湖。遇到的对手也是用的短兵器,格斗时只看谁的功力深厚,招法精奇。可那三才剑阵是群殴的阵法,若还是仗着一柄剑去力拼二十七柄剑,一开始就陷入不利。
哪知道换一个思维,采用战场上最司空见惯的兵器——矛与盾,情况就截然不同。
“安小姐怎这般有见识,一下子就想出这办法来?”韩淮楚称赞道。
安若素脸上浮现一丝笑容,淡淡地说道:“我哪有这般见识,破这剑阵的方法是我师傅告诉我的。”
韩淮楚只听说安小姐武功乃是一异人所授,却不知她尊师究竟是何方高人?安若素既然不说,韩淮楚也不好追问。
再掂一掂手中盾牌,估计有六十来斤。这种沉重的盾牌,非寻常人能够提起,只有军中将佐才能施展得开,乃是专人定做。而那兵器坊卖的盾牌,只是藤盾,柳条盾两种,绝不可能有这般现成的金属盾出售。但藤盾柳条盾只能挡箭,若是遇到如圣剑门弟子那般江湖高手,一剑刺下,那盾牌不裂开才怪。
“安小姐这盾牌是从何处得来?”韩淮楚惑然问道。
安若素狡黠一笑,反问道:“深更半夜,你说小女子能到哪里去寻一口重盾?”
“不会是你去我汉军哨所偷来的吗?”韩淮楚一句话冲口而出。
在那山下泰安镇,设有一个哨所,有军丁五百与一位伍佰主宁颌镇守。那宁颌的兵器正好是一口重盾。韩淮楚一边说话,一边把那重盾翻过来,只见手环上镂着一字,正是那宁颌的姓氏。
“韩大将军不会治小女子潜入军营盗窃之罪吧?”安若素抬起一张俏脸,似笑非笑地问道。
“靠!这小丫头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去汉军军营行窃,这可是要杀头的。”虽然她是为了自己,可韩淮楚身为镇守齐地的军政首席长官,也不能徇私包庇。韩淮楚张开大口楞在哪里,简直无话可说。
安若素看着他发呆的样子,扑哧一笑:“放心吧韩大将军,这是你那部下借给你的。他一听小女子来意,立即爽爽快快答应了。小女子读书明理,哪能知法犯法,给大将军为难。”
韩淮楚又被小丫头整蛊一回,望着安若素那天真浪漫的笑容,是哭笑不得。
※※※
“韩大将军,这盾牌与长矛的套路,你可熟悉?”安若素忽然板起脸,一本正经问道。
矛与盾均列入十八般兵器,韩淮楚身为三军统帅焉能不知。他答道:“韩某略知一二。”
“你那些招数,只是平常的招数,只能在战场厮杀,焉能破那剑圣创下的剑阵?家师处心积虑创下矛盾三招,是那大三才剑阵的克星。将军可愿学乎?”
韩淮楚大喜,连忙点头道:“能学到尊师精妙招数,韩某如何不愿?就请安小姐赐教。”
安若素样子变得十分惬意,眉眼含笑,伸出纤纤玉手亲亲昵昵将韩淮楚大手一抓,甜甜地道:“韩大将军,这院子里人多,咱们上山练招去。”提起那长矛,一扭纤腰向着院外走去。
“这小丫头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韩淮楚的大手与安若素的柔荑那么一接触,一股异样的心情从心中兴起,不由自主跟着她,亦步亦趋走到平顶峰的西头。
夏日的泰山顶上,星光依然晦暗。一株亭亭如盖的松树下,安若素翠袖高挽,左手持盾右手握矛,一边娇声呼喝,一边演练盾招与矛招给韩淮楚看。
“这招名叫千旋万转,以盾牌护住全身上下,以长矛伺机反扑,要诀是一个快字。快速转动之下,对手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不知你空门何在。练成之后,既可用于江湖群斗,又可战场厮杀,虽置百万军中亦能从容也,将军日后战场建功立业也是用得着。
这招名叫狮子滚绣球,脱胎于地躺刀法。以身贴地,空门更少了一半,要诀便是一个避字。翻翻滚滚,出敌意料之外,变不可能为可能。却要料敌于先,算准对方路数。如算不准,则反受其害,被动挨打之局面不可回也。
这招名叫自相矛盾,乃是最厉害的一招。矛本司攻,盾本司守。如今却要倒过来矛守盾攻。要诀是一个乱字。人藏盾后,矛御身后,横冲直撞,批亢捣虚,让对手阵型大乱。一乱之下不知所措,便有机可乘。”
这三招皆是极上乘的武功,守守得是固若金汤,攻攻得是一剑封喉,奇幻无比。韩淮楚只随韩非夫人学过半年剑法,哪曾见过如此精妙的招式?看得是心花怒放,目眩神摇。
安若素三招演完,收势一站,拢起袖子擦拭那滚得灰扑扑的俏脸,问道:“将军可记下了,要不要若素再演示一遍?”
“不用了,一遍足矣,韩某已悉数记下,多谢小姐赐教。”韩淮楚喜不自胜道。
安若素赞道:“将军果然是练武奇才,只听一遍就已将口诀全部记住。若素当日,可是看我师傅练了七遍这才记下呢。”
“令师可是与剑圣有仇?”韩淮楚忍不住问道。
安若素瞪了他一眼:“将军为何这般认为?”
“若不是有深仇大恨,令师为何会处心积虑创下这三招对付那大三才剑阵?”韩淮楚纳闷地问道。
安若素又盯他一眼,忽而弯下腰捧腹笑将起来:“将军说的是哪里的话!武功之道,便是这般你创一招,我破一招,互相切磋,如此彼此才有进境,难道定要有深仇大恨才会创下这三招吗?”
想必那安若素的师傅常与那剑圣曹秋道比试武功。那曹秋道创下三才剑阵之后,一定会带门中弟子找她比拼。而安若素的师傅当时穷于应付,过后便绞尽脑汁思索如何破阵,终于被她想出来了。
韩淮楚想到此处,不由对安若素的师傅充满好奇,问道:“不知令师名讳,可容韩某去拜谒她老人家?”
安若素道:“我这一派名叫女英门,乃是吴越争霸之时越国女将军越女所创,一向与世无争,故不为世人知也。家师姓姬名拂月,号栖霞姥姥,乃是本门第十三代传人,与那剑圣有莫逆之交。最爱世间神兵利器,曾以武功胜过剑圣,赢走他手中斩将剑。殊知剑圣创下这大三才剑阵,又将斩将剑赢了回去。她老人家心高气傲,发誓要破那剑阵。哪知破阵的招法想出,剑圣已经故去,引以为终生憾事,怅然而逝。将军你若能用家师创下的招数破得大三才剑阵,她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必感欣慰也。”
想不到在入世三剑之外,还有一个武功胜过曹秋道的栖霞姥姥,也不知她与那剑神盖聂谁更高强。韩淮楚对这些江湖中的陈年轶事不由幽然神往。
“嗨,你愣在那里做甚么?还不把我刚才教你的招数演练精熟,等着在论战大会上送死么?”安若素娇叱一声,提醒他道。
韩淮楚“哦”了一声,说道:“安小姐说的是,韩某这便练剑。小姐先回去安歇吧。”
安若素星眸幽幽地望着韩淮楚,那小蛮靴定在地上动也不动,说道:“若素走了一夜山路,早已不知疲倦。”
韩淮楚又道:“这峰东头有音律国手师郊奏琴为大家助兴,小姐何不去聆听雅音?过后更有日出,一享眼福?”
安若素裙裾一提,就地坐下,星眸依然幽幽地望着韩淮楚,哼了一声:“那师郊只会弹一些靡靡之音,琴音中只透出些小儿女情怀,有什么好听。这日出若素见过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