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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历经大败自顾不暇,竟会算计着吞并人家的领土。刘邦望着这主意从美人军师嘴中道出,心里是由衷的佩服。
他早就想着把那所谓的殷王河南王的板块收拢过来,只是碍着名声要聚集天下诸侯共同伐楚,这才下不了手。
现在不同了,那只有一小撮残兵败将的诸侯王已经是无用的棋子,只要找到一个借口,便可唐而皇之地掠夺他人地盘。
只听张良娓娓说道:“为臣据报,那殷王司马卬已死国中无主,殷相国阎泽赤领数千残兵逃向微山湖欲归返河内,却为东郡楚将周殷大军挡路不能西行,只有流亡草莽。河南王申阳领万余败兵逃往砀山欲归洛阳,却被大梁楚将钟离昧大军阻拦不能西进,只有转而向陈郡南行。陈郡已在楚军手中,河南军处于楚国大军包围之中,能不能逃出生路都是问题。大王只须遣两支劲旅便可席卷河内,兼并河南。”
真空!河南河内都是真空。没有什么防守力量的殷,河南两国,此刻可说探手可得。
刘邦闻言大喜,赞道:“先生于历险逃亡之际,犹记军国大计,国之鼎柱也。”
张良愧道:“彭城战时,为臣身为军师却不能阻拦我军出城决战,大王谬赞,子房实受之有愧。”
刘邦禁不住问道:“军师手无缚鸡之力,在乱军之中如何逃脱?”
张良轻笑道:“别人都向城外逃,子房却逃向城内,故能保全性命。”
刘邦还是好奇,又问:“楚军最欲得到的便是寡人与先生。先生逃向彭城,岂不是自投罗网?不知先生又如何出城?”
张良粲然一笑:“为臣久羁楚都,犹能脱困。逃出彭城又有何难?”
刘邦闻言恍然大悟,“这军师是个假冒的先生。只要她脱下男装恢复女儿本色,谁还能认出这美人就是指挥汉军千军万马的张子房?”
他望着张良那俏脸上略带狡黠的笑容,不由心中搔痒难禁,“为何这集智慧与美貌一身的美人,寡人却不能染指?”
美人与大将军韩信是一对爱侣,此刻他更要倚重那文韬武略的韩信来对付项羽的铁骑。想染指这美人,刘邦一丝念头都不敢打。
刘邦又问:“那阎泽赤申阳都被楚军所阻不能西行,为何先生领韩军能归来?”
这个问题在张良口中回答也十分简单:“为臣至胡陵与韩王会合后,便沿泗水溯游而上而入济水。路遇骆甲将军的水师,一路护送为臣这支军马归来荥阳。沿途楚军虽众,却见我水军阵容鼎盛不敢轻犯。故能全师而返。”
刘邦闻言道:“原来如此。幸亏大将军昔日打造的这支无敌水师,方能护佑军师归来。不知骆甲将军何在?”
那骆甲的五千水军连同数百艘大小战船,就算不可一世的楚军都比不上。本来骆甲被张良派薛郡掠地,彭城战前被张良招回,半路上撞见欲向西逃亡的韩军,正好救援。
张良答道:“为臣已派骆甲率领水师南下汜水去助大将军一臂之力。”
韩淮楚攻打颍川之时兵阻南山,后用骆甲的水军从汜水突破,攻入阳翟诛灭郑昌。那汜水可说是南山防线唯一的弱点,只要守住汜水,楚军虽勇却也是难越雷池。
那刘邦便与张良商议派遣何人去攻略河南河内。正说话间,有人来报:大将军到了。
张良喜上眉梢,问道:“大将军带来多少兵马?”来人答道:“大将军云关中军马已由浩然君率领直接开赴南山。来人只有大将军单人独骑,说是要来探视大王。”
刘邦立起身,说道:“快请!”
※※※
韩淮楚一身戎装,风尘仆仆进了县署,见那刘邦跪下参拜道:“为臣救驾来迟,致大王受惊,万死!”
说万死都是客套话。要不是韩淮楚预派利豨接应,刘邦也该米西了。刘邦急忙下座,搀扶起韩淮楚道:“寡人可把大将军盼来。我汉国兴衰存亡,一切均仰仗将军也。”
刘邦此刻的神情就像看到大救星一样。与当初遣韩淮楚去关中那副你小子可有可无的态度简直没法比。
韩淮楚立起身,侧眼一看张良也在,心中放下了心,“彭城这场大败,良妹总算无恙。”
其实他的担心纯属多余。身为穿人,早就知道张良绝不会死。只是关心则乱,不亲眼见到张良活着他心中一块石头不能落地。
他便道:“军师也在么。如此正好,为臣正要同大王军师商议军国大事。”
张良媚眼飞向韩淮楚,提醒刘邦道:“大将军一路风尘辛苦,大王何不赐座。”刘邦哦了一声,忙令人移来一椅。
“还是良妹体贴人。”张良的只言片语,韩淮楚听在耳中,暖在心头。
他也不客气,大刺刺坐下,问道:“如今我汉军元气尽丧,不知大王有何图谋?”
刘邦道:“方才寡人与军师商议,趁着申阳与阎泽赤兵败难以归国,派遣两员大将去收取河南河内。”
韩淮楚道:“正与为臣所想不谋而合。此事不劳大王军师放心,为臣前日就派人去了。想必此时二郡已兼并入我汉国版图。”
正是英雄所见略同。张良能想到的,韩淮楚早就想到。不趁这机会占了河内河南,更待何时。
韩淮楚这么一着棋,可把那阎泽赤申阳陷入有家难回的绝望之中。那阎泽赤最后北渡黄河投奔赵王歇。申阳是赵国叛将,投奔赵歇不成,干脆将军马解散,隐姓埋名做了个富翁。
从此这河南王申阳就湮灭在历史之中再未出现。在这刀兵四起尔虞我诈的战争年代,没有实力做老大做个富家翁也算不错。
今日河南偃师市郊外有个申阳村,据说那河南王埋葬于此。只是故老口头相传,无从考证。
书归正传,韩淮楚议完吞并河南河内之事,又振声道:“彭城之败,罪首在魏。魏军有十万之众,当能与楚一决高下。而魏豹心怀鬼胎弃营而逃,致使联军来不及部署。不讨伐河内报此大仇,如何能告慰我军死去的数十万冤魂?”
刘邦听得讶然,“大将军胃口真是不小,拿下河南河内还惦记着河东。只是彭城一战魏军几乎没有损伤,而汉军二十万劲旅阵亡。此消彼长,刘邦手中的牌只有关中预备营一张,还要对付那项羽的进攻,能不能搞掂那魏豹实毫无把握。”
刘邦便道:“当今之势还是不要树敌太多,当务之急还是先对付楚军。”
张良点头道:“大王所言正是。楚势方强,非一汉可撼之,必联络海内诸侯共同举事,方可成功。”
韩淮楚闻言哈哈大笑:“这些宵小鼠辈,一到厉害关头就心存异志,一战即溃,实不足为谋,军师联络他们作甚?”
张良摇头道:“宵小鼠辈是不足为谋,若是大英雄大豪杰足以成事。以子房观之,尚有一路诸侯蓄力未发,若能说动他反楚,便是我力助也。”
韩淮楚愕然道:“除了那些鼠辈,还有那路诸侯能说动反楚?”
张良微微一笑,道出五字:“九江王英布。”
刘邦与韩淮楚都听得惊讶万分。那刘邦只知道项羽与英布情同兄弟,韩淮楚可是清楚英布同项羽项追兄妹是从小在大漠一起长大的。张良居然想打他的主意!要是英布能够反项羽,公鸡也能下蛋了。
可公鸡真的下蛋了。史书上写得明明白白,英布反楚,也是刘邦创立大汉江山的勋臣之一。
韩淮楚想来都糊涂,到底谁有这么一张伶牙俐齿,能说动项羽的小弟英布反他大哥?
汉营中能逞三寸不烂之舌作那说客的,目前只有这么三位:郦食其,陆贾,陈平。可据韩淮楚所知晓的历史知识,这三位都没有立此大功。
也是韩淮楚没有细读过楚汉战争的历史,对英布叛楚投汉的过程还不清楚。
刘邦连连摇头:“那英布与项王感情非同一般。当初巨鹿之战天下诸侯都欲杀英布而后快,独有项王力保英布。英布也投桃报李,为项王西进立下汗马功劳。似这等关系,英布如何能反楚?”
张良一摇折扇,笑道:“大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英布与项王情谊深厚不假,然项王称霸之后并未给英布该得之封。九江之地历经战火地狭人少,英布到如今也只凑齐五万军马。臣在彭城时闻英布对项王多有怨恨。彭城之战九江近在咫尺,那英布却坐望彭城失陷按兵不救。项王必要问罪于英布。此隙一开,再难弥合。”
刘邦依然摇头:“单有此小怨,不足以说动英布来投也。”
就听张良继续说道:“那英布本是秦国先锋,受章邯器重待之不薄,却能背秦投楚,甚至做下弃手下士卒不顾独自逃亡的事来,却是为何?趋利忘义之徒耳。恫之以害,诱之以利,必能说动英布来降。”
韩淮楚在旁听得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