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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燃灯老儿的缚龙索吗?”姬风气得暴跳如雷,指向天空大骂:“燃灯,朕已同你家掌教教主准提老儿有过约定,今后不再找你西方众仙的麻烦,为何你不顾信义,还要招惹与朕?”
“善哉善哉,东西仙界红花白藕同出一家,我那徒儿准提却只顾着自家门人与尊驾赌胜负,竟说若败则拜你为师,末了还送两条天龙为你驱策战车。这两条天龙已聆听我三乘教义,便是我沙门弟子,岂能眼睁睁看它入魔。准提已被贫道招回面壁思过,这教主之位暂由燃灯代摄。”
云层中现出一老道,头顶切云高冠,身披五彩霞衣。苍颜鹤发,电目如梭,身后是祥云万道,瑞气千条。那燃灯道人,就笑容可掬地立在老道身后左侧。老道右侧,立了一位道童,却是腑大如鼓,手捧着那西瓜溜圆,笑嘻嘻好似一副天塌下来当被盖的轻松模样。
这道人便是那传说中遁入鸿蒙世界不知去向的混鲲祖师,也就是那西方教三位教主准提,接引,地藏的师傅。
原来那准提已被罢免,原来是燃灯投了混鲲祖师的缘成了西方教主。
那姬风气归气,旋即意识到不妙。这仙界骨灰级的混鲲祖师都来了,看来要搞群殴。
随即他又信心满满,“自己有火魂幡在手,何惧众仙围攻?”
只听混鲲祖师说道:“魔帝你放出雷部众神与四海龙王,便任你去吧。”
姬风将头一昂,傲然高呼道:“混鲲老儿,如今那雷神龙神皆在朕肚中,朕偏不放他们出来,你又奈我何?”
混鲲祖师厉声喝道:“弥勒何在?”他身后道童应声道:“弟子在此。”混鲲手掌一摊,递出一条兽皮口袋,说道:“你拿这袋子去战那魔帝,救众神出来。”
原来那口袋也有来历,就是在封神一战万仙阵接引道人用过的乾坤袋。
弥勒笑嘻嘻接过那口袋,驾起祥云,摇晃着手中那条口袋,来到那姬风面前。
“兀那小道,你又是何人?”姬风这一次不敢轻视,发声问道。
“贫道乃混鲲门下弥勒是也。家师有命,特来营救众神。”弥勒依旧笑嘻嘻地说道。
姬风将肚子一拍:“众神都在朕的腹中,你要如何营救?”
弥勒放声大笑:“尊驾以为你那天魔摄身大法高明,其实遇到贫道,不值一哂。”
“如何个不值一哂?”姬风问道。
“你可愿试试,看看摄不摄得走贫道?”弥勒挑逗地笑道。
“你这是找死,要是被朕咬成了骨头渣,也怨不得别人。”姬风恶狠狠道。
“不怨不怨,要被尊驾咬死,贫道自认倒霉。”弥勒脸上笑得越发的灿烂。
只见那姬风将头向后一仰,血盆大口一张,暗运魔功,双唇那么一翕。
那弥勒将手中口袋一举,“飕”的一声,怪事发生。弥勒站处纹丝不动,不仅没有摄走弥勒,就那么一瞬间,那先头被摄走的雷部众神与四海龙王反而一股脑被那袋子摄走。
姬风气得满脸铁青,暴喝一声:“尔敢使诈!”提手挥出一拳,砸向弥勒。
那弥勒也不欲被姬风缠上,转身即走。这一边如来迎上前来,弹出一朵波罗花挡住姬风这记天魔锤。那边太上老君手挥拐杖来敲姬风,口中说道:“道友快放出众神,布云司雨。”
不说姬风抖擞精神来斗老君如来。弥勒将口袋一抖,那普化天尊,二十四天君,四海龙王接二连三从袋中滚将出来。知是弥勒救了自己,忙不迭作揖相谢。弥勒说道:“要谢过后再谢,时辰将至,快助北极战神水淹废丘。”
那雷神忙拿起各自法器,龙神忙召唤虾兵蟹将,乱哄哄哪容分说。顿时雷声轰轰电光灼灼,瓢泼一般的大雨从天空倾泻下来。
姬风气得三尸暴跳,高声叫骂:“尔等仙界人多势众,待朕炼成那焚天大阵,再来收拾尔等。”一跺脚,化为一缕黑影,望空而走。
那太上老君也不去追,驾云来到混鲲座前,躬身行礼道:“弟子李耳,见过老师。”
混鲲祖师微微颔首,答礼道:“老君一向安好。”
太上老君问道:“自商兴之初见过老师一面,老师就不知所踪。不知这数千年来,老师云迹何处?”
“贫道已遁入鸿蒙世界,欲以身证道。奈何那混沌天魔不甘寂寞,教出魔帝这个煞星欲颠覆天道。只好回返仙界与那天魔再较量一回。”混鲲祖师淡淡地答道。
“老师与家师昔日定下天道刻于玉柱,弟子有一事不明,请老师示下。”太上老君很谦恭地说道。
“汝有何事不明?”混鲲祖师淡淡问道。
“这玉柱上所刻‘横三世’究竟是何意?”太上老君乃问。
混鲲祖师望了身边三位弟子一眼,却笑而不答。
正所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那太上老君瞬时茅塞顿开,又问出一句:“那竖三世又是何意?”
混鲲祖师说道:“只为给芸芸众生,大开我沙门方便之门。”话毕缄口不语。
※※※
紫霞宫中,鸿钧老祖正在与一人下棋,座下看门童子菩提正在奉茶。
能与鸿钧老祖下棋的,该当是何等身份?
这世上只有一位与鸿钧下过棋,那便是“飞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在三教中,不在极乐地。不归人王管,不服地府中”的逍遥散仙太阳宫陆压道人。
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君还在前。那陆压道人悟道还比鸿钧为早,只是生性顽皮不肯用功修行,故道行一直不高。
这不高也是相对鸿钧混鲲这等级数而言。要是那六大教主见到陆压,保准是地地道道的秒杀。他那太阳真火,可是谁都不敢惹的。
两个骨灰级的仙人一边下棋,一边睁开天眼竖着耳朵在听太上老君与混鲲祖师的谈话。
当听到混鲲吐出一句“大开我沙门方便之门”时,鸿钧忍不住叹道:“好个大开方便之门!只为混鲲道友这一句话,日后我玄门的风光都要被他沙门抢尽。”
陆压道人笑嘻嘻讥道:“谁要你那玄门门槛设得这么高,有些人修炼几百年还是成不了仙。人家混鲲门下,只须一个顿悟,发下几句大慈大悲的宏愿,就可立地成佛。”
鸿钧老祖嗤笑一声:“这都是哄骗世人的把戏。就那么在世尊座位旁设了两个偏席,就引得世人妄想成为佛陀。”
陆压道人嘿嘿一笑,说道:“人家设计得多好,那世尊有过去,现在,未来三个席位,轮流坐庄,在席位正中还设两个偏席,又分什么二十住劫,每住劫又有诸多增减劫,每劫出一世尊,看得人眼花缭乱,引得人想入非非,都想能修成正果,那座位上有自己一席之地。什么时候你那昊天玉帝的席位也这么弄一弄,让所有的神仙都有机会做一把玉帝,那才叫热闹。”
鸿钧老祖直是点头:“看来贫道要向混鲲道友学一学,日后刻那天道之时多来点花样。”
陆压道人又道:“可笑李耳那小儿,挖空心思要分薄他沙门的风光,竟想派多宝去西方搞什么小乘教义。搞来搞去,你玄门越搞越门庭冷落,大乘小乘倒搞成了一家。这沙门的风光不仅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风光了。”
鸿钧老祖苦笑道:“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这几千年都是我门下香火鼎盛,该当他沙门好好兴旺一阵,享受那人间的香火了。怪只怪老君一肚子坏水。要不是他这做师兄的起了私心,让三兄弟貌合神离,我门中何至于有今天。”
※※※
“下雨了!”废丘城外整装待发的汉军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真是神了,大将军说这几天要下雨,这雨果然就下了起来,而且还是一场豪雨。
大雨倾盆,泼灌在渭水上游岐山山脉。电闪雷鸣,无数大树被闪电劈倒。阴风怒号,吹得人眼迷难睁。天威凌厉,惊得是鸟兽绝迹。
水流哗哗,数条改了道的山洪一起注入渭水,那渭水的水位一再增高,很快超出河堤一半。
凉亭之中,一身蓑衣的韩淮楚听着跑来的士兵们汇报那渭水涨势,一边调兵遣将:
“靳歙听令!率两百竹筏守住西门,投降者生,不降者死!”
“陈豨听令!领两百竹筏守住东门,投降者免死,不降者格杀毋论!”
“樊哙听令!领两百竹筏把守北门,不可有一人放脱!”
“其余众将,待大水冲破城墙,随本帅一举杀入城内!”
对于那废丘城中一批冥顽不化的章邯追随者,就是佛祖也会拿起屠刀。韩淮楚这次毅然决定,要血洗废丘!
※※※
雍王章邯半跪在城楼,呆滞地望着那倾盆大雨,目光无比的空洞。
雨,终于下了下来。河堤,汉军就要掘开。那滚滚的渭水即将以奔流之势冲向废丘城,以黄土夯成的城墙根本不能阻挡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