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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良回马便是一斧,劈下李齐头颅,高喊一声:“杀!”秦军战鼓擂起,千军万马一起冲杀而出。
那赵国兵将还没反应过来。看上去李齐的虎头枪枪尖离李良的后背近在咫尺,眨眼之间怎反被李良所杀。看着李良大斧高高扬起,如凶神恶煞般冲突过来,心下大怯。
张耳倚重的便是这李齐,一看李齐挂了,心中又惊又怒。急将令旗一展,四万赵兵迎敌而上。
这一场大战,直杀得死尸遍地,鲜血流到黄河,直把河水染红。
虽然秦赵两国投入的兵力大致相当,但赵国大将被杀军心已怯,又装备战力均不及秦军,以骊山刑徒为班底的秦军悍不畏死,战到未时,赵军大溃。
张耳见败局已定,忙鸣金收兵,逃回大营。
这一战,秦军死伤仅仅五千,而赵军折损倒有一万有余。李齐的尸体,也在乱军之中被踏为肉泥不得抢回。
张耳回到营中,悸哭道:“本相原想拒敌于国都之外,奈何贼势猖獗,今日遭此惨败,李齐为国捐躯。吾在大王面前夸下海口云能破敌,如今有何面目回见大王?”拔剑便欲自刎。
便有麾下大将贯高急忙架住,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相国何须自责,还是从长计议。”
张耳便止住哭泣,说道:“贼兵主力未至,我军便已败北。此地难以支撑,还是须引兵回都,劝说大王弃了邯郸逃往巨鹿。”遂连夜起营,败回邯郸而来。
早有斥候将张耳兵败的消息报回邯郸,邯郸城举城惊惶。
张耳回朝见了赵歇跪地痛哭道:“为臣无能,今损兵折将大败而回,请自贬丞相之职。”赵歇虽是恼恨,但此用人之际,还是不便责罚,遂道:“胜败皆兵家常事,丞相何出此言?”以好言抚慰张耳,张耳哭泣方止。
张耳又奏道:“秦军将临,都城危矣,请大王速往巨鹿以避之。”赵歇说道:“寡人早有准备,邯郸钱粮皆已运往巨鹿。只等相国回来,领军断后,以防秦贼追袭。”
于是发榜晓谕全城,云大王欲弃邯郸去往巨鹿避难,城中臣民愿随愿留自择之。那邯郸城平民才脱秦国虎口,哪个愿又落入秦军的铁蹄之下,皆愿随赵歇逃往巨鹿。
于是家家户户收拾细软,扶老携幼跟随着赵歇起程就道,共有十万余众。一路上男女相拥,哭声不绝。
张耳领军断后,望此逃难场景,心生凄凉,喟然叹道:“想乱世之初,我与武臣、召骚北伐定赵,扬鞭跃马月下十余城,当时是如何威风。不料时过境迁,竟落到今日地步,岂不悲乎!”途中且行且望,嗟叹不已。
忽然烟尘飞扬,却是秦军先锋章平与典军校尉李烈领兵杀到。
张耳便领军与秦军厮杀。赵军刚败一仗,士气低落,只是事关大王安危,方舍命相抗,奈何秦军兵凶将猛,却是难挡。那逃难的百姓皆被冲散,四下奔逸。赵王歇与群臣便由轻骑护送,快马去了巨鹿。在这当口,他为了保命,连随他逃难的百姓也顾不上了。
邯郸往巨鹿的道上,又是一番好杀,直战得昏天胡地,日月无光。
那章平,李良,李烈皆有过人之勇,赵军众将难敌他三人左冲右突,眼看又将大溃。便听号角声从远方响起,烟尘扬起一天,却是赵将司马卬领巨鹿军前来接应。
章平见赵军有援,乃鸣金收兵,径去占领无兵防守的邯郸,等候章邯领主力大军到来。
未两日,章邯大军抵达。那章邯入到城中,见邯郸便是一座空城,除老弱难行者外,没有多少生灵。先到王宫查看,但见宫廷墙院,并无损坏,城中民房,亦如平常。乃对众将道:“本侯出关东平定天下,不能久驻邯郸,若我军去后,赵民复反,据城为守,亦是后患。不如迁徙赵民去别处居住,将邯郸城郭尽毁之,使其民无险可依。日后本侯再远征各处,邯郸亦不易背反也。”
于是章邯令收集四县民众,拆毁城墙,又将赵地百姓,尽行迁往河内。至此,这历史上闻名的天下大都会邯郸便从地球上彻底抹去,只留下赵王宫的残垣断壁,供后人凭吊追忆。
接下来章邯自提大军,将巨鹿城围得如铁桶也似。也不攻打,只在巨鹿城外设下埋伏,静候赵国各处援兵到来,一一诱歼。众将问他何故不擒杀赵歇,章邯笑道:“鱼已落网,要杀要烹皆由我心意。那赵歇自称贼王,在本侯眼中不过一鼠辈尔。赵地英雄,独有李左车,陈余二位纵横家高弟。此二人一在河东,一在上党,皆手握重兵。若得知赵歇身死,必再立赵国公子为王。等我军去后,便要卷土重来收复失地。如此反复,贼党何时能平?不如以那赵歇为饵,除此二人,则无后患可忧。”众将听了他言,皆是钦服。
那赵歇便在巨鹿城中如坐针毡,日夜盼望赵国诸将与诸侯的援兵到来。
过五日,便闻他盼星星盼月亮盼望来救援的上将军陈余,竟从上党撤军,绕巨鹿而走,退回常山。
原来那陈余与秦国武成侯王离交手一阵,敌不住长城军团的勇猛,十万大军竟折了三万。又闻赵歇被围巨鹿,心中大惊,急忙退兵来救。半路上得获章邯在巨鹿城外的布置,又临时改变主意,改道返回他根据地常山。
张耳闻言怒道:“秦军势大,我王危在旦夕!陈余领兵在外,却抱观望之态,按兵不动,莫非有背主自立之心乎?张某昔日与他有刎颈之交,实错看了他。”遂深恨陈余。
而另一路赵军,李左车统领的河东军马也未见有丝毫动静,好像那李左车对他赵歇的性命毫不放在心上。赵歇急怒道:“陈余不来救寡人还有缘故,那李左车自寡人起事以来便跟随左右,非一般的情分,怎也按兵不动?”
※※※
河东安邑,赵军军营,右丞相广武君李左车正手摇羽扇,与手下大将贲郝据在案边,悠闲地下着象棋。几位谋臣武将,在一边评头论足。
赵王特使,上大夫程及风急火燎闯了进来,高声道:“本使已来三天,那巨鹿城已被秦军团团围困,大王命在顷刻。丞相竟有如此好心情,却在这里下棋!”
李左车微微一笑,说道:“程大夫来得正好。这局面吾与贲将军正战得难分难解,你来与吾支支招,看看有没有办法破解贲将军的攻势。”转头对部下说道:“来,给程大夫看座,上茶。”
程及劈手将那棋盘一掀,怒不可遏道:“程某来河东,不是来看你每日下棋的。”
那李左车见棋盘被掀,却并不生气,慢悠悠道:“程大夫好大的脾气。”将棋盘摆好,一颗颗棋子从地下拾起,又摆回盘上,说道:“贲将军,咱们继续下棋。”
那贲郝楞楞道:“广武君,程大夫正发着火呢。”
李左车捻起一子动了一下,满条细理问道:“贲将军,你说这下棋,若是我的车马炮卒子皆被你吃掉,这棋还能不能下?”贲郝诧道:“如此必败,丞相何出此言?”
程及听李左车忽然谈起下棋之道,心中更是愤怒,脸胀得通红。
李左车又问:“你说是江山社稷重,还是君王重?”
那程及忽然意识到李左车话里有话,便按捺住一腔怒火,站在一边细听下去。
只听贲郝道:“当然是江山社稷重于君王。没有了江山哪来的君王,没有了君王却可再立。”
李左车点了点头,说道:“话说远了。贲将军,该你落子了。”
那程及忽然明白了什么,对李左车躬身一拜,钦佩道:“丞相深谋远虑,实我大赵栋梁之才。程某言语莽撞,考虑未及丞相深远,还望丞相海涵。”
李左车笑道:“程大夫你也回不了巨鹿,不如留在我军营,助我抵御那涉间。”
※※※
巨鹿城外,一座村落因战火波及,村民已全部逃往他乡避难。
一群妖魔鬼怪,据在那村子的宗祠之中。自村民走后,这里便成了魔界中人的据点。天下妖魔有头有脸的云集于此,真个是妖气弥漫,魔气冲天。
一长耳兔妖,对着端坐在上座的伍子胥禀道:“启禀伍君,小妖从河东回来,探听到那赵国右丞相李左车并无出兵援救巨鹿之意。”
伍子胥捋须道:“那李左车乃纵横家高弟,深知韬略。定是看出章邯的意图,不去自投罗网。”
众妖魔道:“那李左车按兵不动,伍君助秦之策便要落空。不知有何计,能让他发兵救援巨鹿?”伍子胥摇头道:“军权在他手中,他不出兵,吾亦无法可想。”
便有九头虫献计道:“不如吾去他军营,一口将他咬死。他的军权必为其部下所得,如此便可施计让河东军马出兵了。”
伍子胥连连摇头:“万万不可。你若将李左车咬死,与直接干预战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