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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虞芷雅自从与韩淮楚在黄河边分手后,便去了墨家总坛万载谷,召集门下弟子来到吴中,相助项梁成就大业。
墨家弟子长于造械,虞芷雅的到来为项家军攻城略地助力不少。项梁待之如客卿一般,十分的尊敬。此次出征虞芷雅也一同而来。刚才升帐点将只点他部属,故而未通知虞芷雅。
那项羽见虞芷雅到来,一改往日女色不近的脾气,有意无意地去接近这旷世美眉。可惜佳人心如止水,对他淡淡如饮清水。项羽试过几次,只觉自找没趣,便将那一分心思压抑在心底,反而与她显得疏远了。
项梁干咳一声,指着身旁一椅道:“钜子姑娘请这边坐。”
虞芷雅蓦地清醒过来,将目光从韩淮楚脸上移开,施施走过,大大方方坐在项梁身旁。
虞芷雅问道:“诸位在讨论什么军务,可否让芷雅听听?”
项梁道:“吾等在探讨如何攻破楚军,商量破敌之法。”虞芷雅“哦”了一声,说道:“诸位有何计策,可商量出什么?”
钟离昧便将范增与韩淮楚各有主意却互相谦让一事道出,说道:“韩师弟与范军师各有主意,却都不肯先说,把我们憋也憋死了。”
虞芷雅微微一笑:“这有何难。让韩将军与范军师将各自妙计写下来,不就成了么。”钟离昧击掌道:“这办法不错。”
于是韩淮楚与范增各自将主意写出,交给项梁。项梁看了看,忽然哈哈大笑。
众将问项公为何发笑。项梁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韩将军与军师居然是一个主意。好,既然二人皆是这主意,一定能成,就这么办了。”
韩淮楚望向范增,殊知范增也在看他。二人会心一笑。
※※※
降将余樊君被项梁招至密室。项梁问道:“余将军可是真心投效项某?”
余樊君跪拜道:“自从见项公威仪,大公子神武,余某以为天人也。能跟从项公实乃余某平生之幸,愿粉身碎骨为项公效犬马之劳。”
项梁将余樊君托起,说道:“那秦嘉乃无义之徒,将军一身好武艺跟随他岂不明珠暗投。粉身碎骨就不必了,今日要你归返楚营去换两个俘虏,暗中策应里应外合献了敌寨,你可愿意?”
余樊君那一营的军马一个也没走脱,想必他投降的消息还未传至楚营。
要交换的两个俘虏便是纪信与陆贾。余樊君乃楚军上将,一个换两,想必那甯君也会答应。
余樊君听了项梁之计,点头称诺。
项梁即连夜修书一封,遣使快马前往楚营,云要将余樊君交换纪信与陆贾。至于结果如何,只有次日使者回来方知。
次日一早,韩淮楚正在营帐,忽然项追寻了来。
韩淮楚笑道:“追儿你怎来了,有什么事吗?”项追俏脸一板,嗔道:“没事就不能来吗?”韩淮楚忙道:“哪里,追儿你随时可来。”
项追回嗔转笑,娇声道:“信哥哥,你今天可还没有与我疗伤呢。”韩淮楚愕然道:“时候还早呢!”项追道:“我看你有军务,怕仗打起来你就无暇给我疗伤了,今天就早来了。”
韩淮楚“哦”了一声,心想把这事差点忘了。于是叮嘱小兵把守帐门不让外人走进,拉着项追到榻上与她疗伤。
项追也习惯了,大大方方脱去衣衫,让韩淮楚用金针刺她穴道。
正疗伤一半,忽然帐门外一温婉声音道:“敢问韩将军可是在此?”
韩淮楚闻言一震,原来来者乃是佳人虞芷雅。
自从昨日在项梁的中军大帐见了虞芷雅一面,韩淮楚的心就久久不能平静。他早想找这佳人倾诉一番别情,却不知她是否愿意。今日佳人竟主动找他,不由喜出望外。
若在别的时候,他早奔出帐外迎接佳人进来了。可此时此刻,小妮子正赤身裸裎在他榻上,欺霜赛雪的娇躯上还插满了金针。这副样子,如何去迎接佳人?
项追惊道:“信哥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不能让她进来撞见这副光景。韩淮楚只盼那小兵能把佳人挡在帐外。
只听那小兵道:“韩将军正在为大小姐疗伤,叮嘱不要打搅他。”
虞芷雅“呀”了一声:“项姑娘受伤了,我进去看看她伤情。”也不理会那小兵阻拦,揭开帐帘,一径向里进来。
韩淮楚急掀起一床被褥遮盖项追那光溜溜的上躯,却没有遮个严实,露出一截如雪般细腻莹白的香肩。
刹那间三人都惊呆了。
项追羞叫一声:“虞姐姐。”便将粉颈低垂,红晕直羞到脖子去了。
虞芷雅也是满脸通红,道声:“你们忙,不打搅你们了。”急忙转身,头也不回一阵小跑,到帐外去了。
项追见她去了,羞涩道:“信哥哥,被虞姐姐撞见了,这可羞死人了。”
韩淮楚也是尴尬之极,不知佳人看到此幕会产生什么想法。却满不在乎道:“看就看到了,怕个什么。”
项追幽幽叹了口气,说道:“信哥哥,我知道你喜欢虞姐姐,可别让她误解了,破坏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韩淮楚长叹一口气,心想与她早已分手,那感情早就成过去式了,还谈什么破坏不破坏。
他心不在焉与项追作完疗程,项追也恐再有人进来,急匆匆离去了。
韩淮楚不知虞芷雅为何要来找自己,心想难道她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遂向人打听一番墨家弟子营地何在,得知便在后营。
他便前往后营,寻虞芷雅问个究竟。
一到墨家子弟营地,只见好生热闹。数百墨家弟子拿着木匠工具,正在造攻城塔,云梯,轒輼车,投石车等各般战械。还有项梁调拨的军士,在一边帮忙打着下手。
迎面便撞见虞子期,正在领着一帮士兵试掷投石机。虞子期见到韩淮楚,走了过来,拱手道:“韩将军别来无恙否?”
韩淮楚笑道:“原来虞兄也来了。自从陈城一别,虞兄风采更胜昔日。”
虞子期问道:“韩将军过营而来,所为何事?”韩淮楚道:“韩某来寻令妹,私下有点话要问他。”
虞子期嗯了一声:“舍妹就在帐中。韩将军,你在赵国与舍妹究竟是怎么回事?舍妹回到万载谷后,好像有点伤心呢。”
佳人伤心,伤到了韩淮楚的心里。他心弦一阵悸动,装作不知情问道:“令妹有什么神情不对吗?”
虞子期道:“自从去了一趟赵国,她明里还若无其事,可我好几次看见她背着人以泪洗面。也不知你们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佳人居然以泪洗面,为的还不是小生。她既做出了抉择,又为何如此提不起放不下?”韩淮楚更是内心震颤。
他拱了拱手,辞别而去。
※※※
帐门虚掩,韩淮楚轻轻揭开帷帘,悄悄走了进去。
一盏油灯,“扑腾扑腾”灯花跳个不停。除了这灯花跳跃之声,帐内一片静谧。
一个琼姿花貌如巫女洛神般的绝色丽人,手托香腮倚靠在案桌上,颜如玉,气如兰,在灯光闪烁下掩映生姿。
她那清澈的眸子里,隐隐闪着一丝泪花。忧伤的神态,令韩淮楚生出万般柔情。
韩淮楚轻轻唤了一声:“芷雅。”
虞芷雅犹如从梦中惊醒,慌忙擦拭一下眼中的泪花,“腾”的一声从几上立起。
她向前走了几步,两只柔荑伸出,似乎想拉韩淮楚。忽然一个愣神,又退后一步。
“韩公子,你怎会来了?”
韩淮楚反问道:“你刚才到我帐中,所为何事?”
虞芷雅轻启檀口,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韩淮楚又问上一句:“芷雅,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沉默半晌,虞芷雅摇了摇螓首,说道:“我偶尔路过你的营前,一时兴起,想与你说说话。想说什么,现在已经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韩淮楚一阵愕然。也不知她是真的记不清,还是假。
“看来她看到了自己为项追疗伤的一幕,已经深深的误会了。”
可那是误会么?恐怕连韩淮楚自己也辨不清。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而那寡女还赤身露体,想要解释,只怕是越描越黑。
韩淮楚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已经与她分手,还能怎么地?这已经是在项家军营中,这佳人眼看便要一步步成为西楚霸王项羽的虞姬,自己还能阻拦这命中注定的夙世姻缘么?
而自己与项追已经定下名分,情好日浓,就算她刚才什么也没看到,自己与项追的关系总有一天会传到她耳中。
“罢了!罢了!若她将小生当作是一个轻薄无行的人,就让她想去好了。”
韩淮楚想到此处,心中一阵释然。便道:“芷雅,这些时日可好?”
虞芷雅仿佛与他疏远了很多,连说出的话都听出了客套之意:“多劳公子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