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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幽幽一叹:“你不愿说,就不说吧,总有一天,小妹会知道的。”
二人这一番问话,似乎生疏了不少,竟都沉默起来。
※※※
忽然门外走进一人,伟岸如山,正是那剑神盖聂。
盖聂冷冷道:“珢丫头,你的情郎活了过来,你该随老夫去了。”
张良应声好,怅然向韩淮楚一望,便欲立起身,随盖聂离开。
韩淮楚顿时明白过来,“定是张良见自己生死未卜,不肯与盖聂去大漠,盖聂才等了她三天。此番自己苏醒,张良便要启程了。”
韩淮楚急道:“且慢!”
盖聂转过身来,冷冷问道:“兀那小子,你还有何话可说?”韩淮楚问道:“前辈说过的话,可否算数?”盖聂昂首道:“我盖聂一言九鼎,你去打听打听,我何曾说话不算数?”
韩淮楚淡淡笑道:“这就好,前辈还欠我一掌,咱们就在此比过吧。”
盖聂从未遇到似韩淮楚这般疯狂的人。大伤还未好,人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却还要接自己一掌。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盖聂不屑一顾哼了一声:“你还是省省,把自己伤养好吧。”他实不忍心再加上一掌,让这位武林后起之秀死在自己手中。
韩淮楚却道:“前辈与我约定三掌,前两掌晚辈接了下来,侥幸不死。按理咱们须再比一掌。若晚辈接不下来,前辈方可带走良妹。前辈乃江湖成名人物,怎能出尔反尔?”
盖聂嗤了一声:“老夫是一番好意,怕你小命不保。你要想比,是自寻死路。”
张良幽幽叹道:“信郎,你这是何苦。不要为了小妹,枉送性命。”
韩淮楚朗声一笑:“良妹,为了你,纵是刀山火海,为兄也要闯上一闯。”
盖聂冷笑道:“小子,你连爬都爬不起来,怎么与我斗?”韩淮楚望向张良:“良妹,烦你扶我起来,到门外与盖前辈一战。”
张良怎会扶他起来,让爱郎去白白送死?一转身说道:“盖伯伯,不要理会他,咱们走。”盖聂道声好,一转身,便欲离去。
刚跨出门外,只听身后韩淮楚高声喊道:“原来名震武林的剑神,竟是个不守信用之徒。”
盖聂闻言大怒,又转过身来,说道:“好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就让你尝尝我那闭门三推第三式的滋味。”跨前一步,将韩淮楚连身抱起,掷于门外地上。
又听“砰”的一声,显然盖聂这一掷,又让韩淮楚重伤之躯,再遭重创。
韩淮楚额头蚕豆大的汗珠直滚而下,“哇”地又喷出一口鲜血。
此时只须盖聂轻轻一推,他便会一命呜呼,又怎能挡得住剑神闭门三推最后一式杀着。
韩淮楚以手支地,强行坐了起来,道声:“前辈,请出招吧。”
盖聂从未见过这么不怕死的人,将手提到胸前,撮指欲击。
张良双目紧闭,不再多劝。只因她见爱郎如此执拗,知道再说什么都是多余。她实不忍心见到爱郎血肉横飞的殒命场景,索性不看。
这结果已一目了然。她心中只想,“信郎为我而死,小妹也不会独活于世,必会随他而去。”
※※※
哪知结果却出乎她意料之外。只听盖聂道声:“小子,你胜了。”
张良睁开秀目,只见盖聂举在胸前的右手已放了下来,而她的信郎却安然无事。她分外疑惑,“盖伯伯怎说韩信胜了?”
韩淮楚也是同样疑惑,“比也未比,盖聂怎会自个认输?”不由问道:“可是前辈存心让我?”
盖聂冷冷一笑:“在比武场中,盖某不会相让任何人。说你胜了,自然有胜的道理。”
韩淮楚茫然道:“晚辈不解。”
盖聂不耐道:“是我自身的缘故,我那最后一式发不出来。”话毕便不再解释。
“他那最后一式发不出来?这是什么缘故?他为什么定要使那最后的绝招呢?就是轻轻一推,小生也受之不起啊。”韩淮楚听得是糊里糊涂。
“管他奶奶的,既然盖聂认输,就是小生赢了,良妹便可不随这糟老头去大漠了。”
韩淮楚于是道:“希望前辈遵守诺言,不再难为良妹。”盖聂慨然点头:“这是当然。”
(读者会问:剑神盖聂的最后一式,为何发不出来?
原来他那一式,招名为“三推铲除人间恶”,是凭一身正气,满腔怒火逼出全身潜能,专用来对付大奸大恶之徒,比如说剑魔管中邪。而遇到了韩淮楚这等侠骨铮铮之辈,盖聂无法动怒,便无法施展这计杀着。
若说他无心相让,为何他偏要选择这一招来战。若说他有心相让,他又的的确确提聚过真炁。让与不让,便留待读者评说了。)
※※※
张良走到盖聂身前,盈盈一拜:“多谢盖伯伯成全。”盖聂摇摇头道:“非是老夫成全,是韩信这小子的执着救了你。”
张良妙目向爱郎一瞥,柔情万千。
盖聂忽问道:“在博浪沙,阿力究竟死于何人之手?”
他遵守诺言不带走张良,又不甘心白来一趟中原,便要寻找杀死爱徒的凶手,找他的晦气了。
张良禀道:“我义弟是死于秦始皇座下国尉尉僚所统领的影武军团中人手下。”盖聂便道:“好,老夫就去趟咸阳,取尉僚的性命祭阿力在天之灵。”
张良摇头道:“前辈寻不到尉僚了。”盖聂惑问:“为何?”张良道:“那尉僚已为秦国丞相赵高所擒,腰斩于市。”
盖聂满脸失望,一腔怒火无处宣泄。继问:“那影武军团中,又有何人?”
张良道:“那影武军团,领头的是三人,乃是拐魔行无定,貂魔居无所,伞魔柳无双。”
盖聂道声:“好!我这就去找影武军团,杀他个落花流水。”一转身,飘然而去。
※※※
待盖聂走远,韩淮楚忽“嗯”了一声,委顿在地。原来他一直强撑,这当口已支持不住,又昏倒过去。
当他再度醒来,又过了一天一夜。睁开眼,便见张良正在榻边,一双美眸正含情脉脉地凝视自己。
韩淮楚微微一笑:“良妹,想不到我们还能在一起。”
张良闻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扑到在韩淮楚怀中,哭道:“信郎,你为什么这般傻?定要救我,险些没了性命。”
韩淮楚轻拍张良削肩,笑道:“就是拼了性命,我也不会让你随盖聂去大漠受苦的。”
张良将樱唇凑到韩淮楚口边,一阵狂吻。韩淮楚也不负众望,回应这大美女的一番深情。
经过一番生与死的考验,此时此刻,二人已心心相映。
韩淮楚与张良便只顾紧紧拥抱,热吻,只愿就此直到天荒地老。
第十章 师弟作说
此后十余天,张良留在茅屋,悉心照料韩淮楚。饮食起居,甚耐其烦。
韩淮楚虽伤重不能动弹,可有大美女张良陪伴身旁,时有红唇相慰,却也不觉寂寞。每日在榻上以师门玄功先天真炁游转体内,祛瘀疗伤,到十日时,已能坐起。
※※※
这一日早晨,张良正为韩淮楚喂粥,忽听门外传来一声:“韩师兄可是在此?”
那声音韩淮楚最是熟悉,正是与自己在鬼谷道场朝夕相处的师弟陈平。
随着话音,风流倜傥的陈平率先走了进来,身后跟了一行宫女黄门。一位年迈医士,手提药盒紧随他身后。一黄门内侍高喊一身:“魏王驾到!”
韩淮楚心中正想哪个魏王?却见一人闪身进来,却是老熟人——魏公子咎。他今日满面春风,竟换了一身打扮,头顶冕冠,身穿紫袍,足踏赤舄。
韩淮楚心中恍然,“原来那魏咎已经即位,做了大魏国的国君。”却不知师弟陈平何故与魏咎同来。
韩淮楚欠身道:“不知魏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韩某有伤在身,请恕我不能起身行礼。”
魏咎一摆手:“寡人已经知道,韩将军免礼。”
韩淮楚问道:“大王何以得知韩某在此?”魏咎道:“张盟主已广布消息,说韩将军为替纵横家重建道场,为清溪隐叟修筑行宫,正四处筹款。故而得知韩将军在此。”
韩淮楚目光转向张良,惑问:“子房先生,这几日你一直在此陪我,你何时散布的消息?”张良笑道:“我何须离开,不能用飞鸽传书通知我盟下弟子吗?”
韩淮楚这才明白,张良已默默为自己办妥此事。
韩淮楚目光转向魏咎,贺道:“恭喜大王终于如愿以偿,光复大魏,不知大王何时即的位?”
陈平接言道:“我王已于十日前即位,建都临济。”
韩淮楚俊目投向陈平:“我王?难道师弟你——?”陈平含笑点了点头。
“史书上不是说陈平先从项羽,后从刘邦的么,怎会去栖身魏咎?”韩淮楚不由纳闷,遂问:“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