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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白闭上眼,嘴角勾起,此时,她成了所有人看笑话的对象。
只是,殷折颜,你以为,戚玉白会知难而退?不,殷折颜,你不了解戚玉白。
戚玉白要么爱的轰轰烈烈,要么输的心服口服,这场赌局,尚未开始,你怎知你不会爱上?
宫中宴请,皇帝又在,左不过是饮茶论诗之类。
玉白一直狠狠的拿凌厉的眼神瞪着对面座位的男女,时不时吞掉嫆裳夹来的点心,倒也堪堪压得住火。
转眼半个时辰过去,也不知是谁终于提议猜谜。
一个人出谜,余下的人猜,若答对,自是有皇上赏赐。
几人下来,轮到学士大人之女顾婷芳时,美人嫣然一笑,道:“生亦是死,死亦是生。”
此谜一出,众人顿时来了精神。
慕容嫆裳眉心一跳,握住玉白的手使劲儿一捏。
玉白受疼,委屈的看向嫆裳。
嫆裳恨铁不成钢的贴着她的耳,低吼:“你不快想谜底,还发什么楞!”
“喂,这猜谜我向来不行,你又不是不知。”玉白哼了哼,视线一转,却见戚青画眸光一闪,和殷折颜相视一笑。
难道她知道了?!这么快!
“皇上,民女心知一物,不知
正文、第26章 陌上紫菀开(三)—焦尾无华
直到很多年以后,玉白都记得那时候,那个人,那一瞬间的神情。
为那一低眸的温柔,似是可以倾覆天下。
或许,她忽略了很多事情,或许,她从来都不是自认为的聪明。
原来他和戚青画早就相识。原来他娶戚青画并不是对被逼赐婚的反抗。
他看戚青画的眼神,分明是在意。
“戚小姐说的对不对?”
皇帝口中的戚小姐当然不是指玉白,而是那个此刻集所有人注目赞赏的琳琅女子。
“青画妹妹好生聪颖,倒显得婷芳唐突了。”顾婷芳起身一福,嘴角含笑,“皇上,婷芳的答案便是莲花。”
“好,很好。”
皇帝龙颜大悦,戚青画舒了一口气,缓缓而坐。
刚才太过紧张,她的手掌早已一片汗湿,正待拿帕子去擦,却突然被人握住了手。
一惊之下,掌心温热,邻座的清冷男子面无表情的为她拭了汗。
戚青画难掩甜蜜,刚想悄声和他说什么,那一边,皇帝已经愉悦的开口。
“戚小姐的答案答得很好,有什么想要的,便说出来吧。”
戚青画闻言,起身一福,和身旁男子默契相视,道:“青画不敢,心中所想已经得到。”
看他们正大光明的秀恩爱,玉白气的鼻子也快歪了,按耐不住的接近暴走边缘,幸好嫆裳将她的手紧紧拉住。
“此时不宜冲动,你且忍忍。”嫆裳其实也是十分愤怒,但也别无他法,戚青画很显然是得了众人青睐,玉白这时候是不能做任何事情的。
“皇上,太后派人送了东西来。”即墨锦然身边的近身掌事公公魏源低声禀告。
即墨锦然点头,便有两个小宫女引着太后身边的小太监上前。
那太监手里抱着一架古琴,琴身为梧桐棕色,唯琴尾处漆黑一片,如同尚未雕琢。
“是焦尾!”慕容嫆裳眼睛一亮,惊喜喊出。
玉白对这乐器从无兴致,但看慕容嫆裳如此激动,不觉好奇的问:“何为焦尾?”
“焦尾乃是上古名琴,”未等嫆裳为玉白解释,戚青画已然开口,“此琴湮没许久,相传是乐师邕卿无意间救下神木制成此琴。”
“不错,这琴前不久在焉州被发现,便立刻快马加鞭的送来帝都。”即墨锦然示意小太监将琴放好,视线一转,到达慕容嫆裳身上,“嫆裳的琴艺不俗,可愿弹奏一曲?”
“这?恐怕毁了此琴。”慕容嫆裳摇摇头,虽然眼里都是雀跃,也不敢冒然承接。
其实在座女子除却玉白都有些跃跃欲试,但又和嫆裳一般,怕技拙失礼。
戚青画本就爱慕那琴,见无人开口,思虑一转,朗声道:“可否让民女一试?”
净了手,戚青画坐在琴前,豆蔻十指白皙纤细,指尖跃于琴弦,一曲省了唱词的《倾城无悔》流泻而出。
耳朵被自认为的靡靡之音毒害,玉白听不懂琴声是好是坏,只顾盯着那青衣男子咬牙切齿。
“她今日太急。”
戚青画的琴奏刚开始不久,慕容嫆裳便惋惜的摇头轻叹。
侧目瞥见玉白一脸恨相,她一乐,“你莫不是也听出戚青画琴声的问题了?”
“什么问题?”玉白听得嫆裳开口,茫然的看向她。
慕容嫆裳神情无奈,轻戳了一下玉白额头,低声道:“焦尾本就直白无华,奏琴者需静心无欲,可她今日急着表现,这琴声已然乱了。”
这样下去,这样下去的话!
一曲《倾城无悔》刚奏了上阕,戚青画的额间已渗满细汗,这焦尾她初始还能驾驭,现在却渐渐被琴身带着走。
无法与琴相合一的戚
正文、第27章 陌上紫菀开(四)—幽禁楼阁
那双手,十指修长,指甲剪得干干净净,手指往上是坚实手腕,朗眉星目,形相清珏。
有了淡淡的沉木香环绕,戚青画心下一安,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勾起,手下与之相和也变得顺情顺心。
而众人呢?早在殷折颜加入这奏琴时,众人便自动自发的没了声响,甚至是轻了呼吸之声。
无法比喻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只因琴声仿佛是有了生命一般,空灵淡漠却又像是有一只手紧紧抓了你的心肝。
在座的人都知道,殷折颜懂琴。
但刚才之所以没有人提起,是因为他们也知道殷折颜从不轻易奏琴。
却没有想到是今日,他竟然为了戚青画和了这一曲。
一阕《倾城无悔》,音落久久无声。
年轻的国师大人抬眸一霎,刹那芳华,虚扶身边女子站起身。
良久,即墨锦然长叹一声,愉悦开口:“许久不曾听见你奏琴,怎地今日有如此雅兴?”
皇帝的话虽然是对殷折颜说的,但目光的方向却是他身边脸布红云的女子。
殷折颜轻轻咳了一声,淡淡道:“琴有五不弾,疾风甚雨不弹,尘市不弹,对俗子不弹,不坐不弹,不衣冠不弹。今日虽有异况,”话到这里顿了一下,他的眼神划过玉白,接着道:“但总算无妨。”
“如此甚好,这焦尾总算没有负人。”即墨锦然点头,忽而又问:“戚小姐觉得国师这一曲,如何?”
这一次皇帝话里的戚小姐,当指玉白。
问她如何吗?
玉白在心里冷冷一笑,压住掀桌而起的冲动。
赐婚的事情已成定局,她却知道,那人心中的不情愿。
只是,她,已生了妒意,对他和姐姐的妒意。
满心的疲倦,不是退却,是真的有点无所适从。只不过,若放手,那便不是戚玉白了。
“臣女肚子有点不适,先行退下!”
没有回答皇帝无聊的问话,甚至也不管自己任性的离去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总之此刻,玉白什么也没想,踉跄着从亭子里跑了出去。
华丽的皇宫她虽然来过,可总是忘记自己似乎是路痴。
正如此刻,没有人带路,她就连宫门在哪里都不知。
偌大的皇宫在你需要的时候一定是找不到人的,宫女和太监就像是约好似的一个不见。玉白在原地兜了个圈子,忽见不远处有个小角门。
通达那里的是一条羊肠小径,尽管是白天也稍显阴森,但玉白此时心情郁积,也不顾许多便朝那里走去。
石砌的小门竟然格外的精致,走近了才看清,那门洞上都仔细的雕刻着盛开的紫菀花。
角门里,大片大片的紫菀花灿烂夺目,幽幽清香沁人心脾,玉白没有犹豫这里是否是出宫之路,抬步走了进去。
很是肃清的院子就藏在角门之内,除却繁盛的紫菀花,就是一些没有清理干净的杂草。
沿着不甚明朗的小路走了一会儿,路的尽头是一座四层高的楼阁,谓之“禁阁”。
这“禁阁”是怎么回事?
玉白站在门前停住脚步,犹豫了一下,她的手臂慢慢抬起。
将要推开那扇门时,忽然背后一个冷冷的男声响起:“你在做什么!”
玉白一惊,愕然转身。
一个身着黑衣面色如铁的男子已经拧了她的手臂将她拉出好远。
“喂!放开我!”跌跌撞撞跟着他走了几步,玉白便使力挣脱开。
揉着酸痛的手腕,她狠狠的瞪着他,吼:“那个什么,叫什么的,你疯啦!”
“这里是禁阁,谁准你擅闯的!”冷冽背手而立,冷冷开口,一张俊脸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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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8章 红烛新宿(一)—大婚
怀瑾十年,六月初六。
不管前尘后世,今天都将是个特别的日子,国师娶亲,将军嫁女,且将军家是一门双姝。
从清晨到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