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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道:“不行,你还欠我两记耳光。”
朱宗潜顿时怒意又生,道:“姑娘若然真的不是那屈罗同党,而这刻我们又不是处身这等绝地的话,你爱怎样开玩笑都行,但目下情势甚是凶险危急。”
冰宫雪女道:“有什么凶险?”
朱宗潜道:“此地出路只有一条,假设敌人用火攻之法,纵然不被烧死,也得被浓烟薰死。”
冰宫雪女道:“火又不会转弯,你躲在此处就行了,浓1烟也薰不着你。”
朱宗潜摇头道:“人家除非不用火攻之法,否则定有布置,绝不是这么一条甬道和石室阻隔得住的。”
冰官雪女道:“你倒是说说看,何以晓得他们定用火政之计?他又没告诉过你。”
朱宗潜道:“只因当时我们交手,他明明占了上风,一竟不迫攻入甬道而跃离此井,守在上面。可见得定有毒辣稳妥之法,然则除了火攻或水淹之外,尚有何法?”
她点头道:“有理,但为何不说水淹而认定火攻?”
朱宗潜道:“水淹之法,收效慢而设备难,这等地底甬道绝难建造得不透水,而武功高明之士随随便便也可以泡个三五天不死,是以此计困难太多,不如火政简单。例如此地虽是曲折,但只须造一条油管把这条甬道及石室都过,又从这透气窗户丢些点着火的易燃之物,转眼之间,成了一片火海,武功再高也罩不住。”
冰宫雪女听了这等分析,不能不信。当下道:“既是如此,那你就出去吧!”
她退出甬道外,让出通路。
朱宗潜踏出门外,迳向右转。
冰宫雪女道:“走错了,那不是出路。”
他头也不回,举步奔去,一面说道:“我知道………”
猛可香风拂鼻而过,眼前白影一闪,她已拦住他去路。
朱宗潜只好煞住前冲之势,否则就得碰上她。
当下不悦地哼一声,道:“姑娘又有什么花样?”
冰宫雪女也冷冷的道:“你竟敢对我如此无礼,简直是自寻死路。”
朱宗潜心想我已经对你容忍了多次,礼数十足。如若不是看你是个少女,早就痛骂一顿了。于是没好气地道:“想杀死我的人多得很,也不在乎多一个你。不过眼下危机一触即发,姑娘若不作同舟共济的打算,只怕到头来连你也活不成。”
她冷笑道:“我就是不怕火攻,你在这边跑,到底想干什么?”
朱宗潜道:“我要救人呀!”
说时,一掌推去,掌力山涌而出,但见她一身白衣拂拂劲飞。他迅即改直推为横发,掌势往左方一带,自家即往右边冲去。
冰宫雪女身形一旋,化解了他这股内劲,同时往后退飞,仍拦在他面前。
她露了这么一手,朱宗潜暗暗惊凛,忖道:“她不独轻功超卓一时,连内功造诣亦深不可测。我虽然不必怕她,可是她若肯跟我合作,定可立时击溃了屈罗他们无疑。”
当下不怒反笑,道:“姑娘好高明的武功,在下非向姑娘请教请教不可了。”
冰宫雪女那对清澈的大眼睛中,掠过欢喜之色,但迅即冰冷如故,道:“很好,我们当然要较量一次:”
她喜欢的是朱宗潜称赞她功夫高明,而奇怪的是她的大眼睛所表露的悲喜之情,比之别人用整个面庞来表露,还要清晰明白。
朱宗潜道:“那么我们到外面宽阔之处动手,但我想先瞧瞧这儿被囚之人,到底是生是死?”
她道:“你真琐碎罗苏,这些小事也要费心去管。”
但说话之时,即侧身让出通路。
朱宗潜一面走过去,一面凛然道:“事关一个人的生死,怎可说是小事?”
这时两人恰好交错而过,他竟可嗅到她身上清冷而淡淡的香气,同时又感到她身上好像有点寒意迫人。
冰宫雪女却感到他身上的热力,顿时好像常人被极冷的风吹掠之时,缩一缩身躯。她自觉甚是不解,忖道:“我虽是没有向男人投怀送抱的经验,不过也不是没有碰触过男人,有时在热闹的街上,有时为势所迫,例如这一回我故意被黑龙寨之人擒住送到此地,其间会被几个男人抱来抱去。但全然没有半点奇怪的感觉。眼下这个年青人竟不要碰到我,就已有一股使我微感颤栗的热力袭到,实在甚是奇怪。”
她寻思之际,朱宗潜已走到第二间地牢的铁门外,掀起门上小洞的盖板,向内望去。但见一个人站在石室当中,此时因听到声响而转身向铁门瞧望。
这人年约四旬上下,相貌在平凡中露出精悍神情。他身上血迹斑斑,最少有三处地方受伤,幸好都是伤在肩腿等不要紧的部位,而他也利用自己的衣服撕成布带里扎好,行动隐隐有穴道被制之象。
朱宗潜立刻扭掉锁头,推开铁门。道:“兄台如何称呼?可是被黑龙寨之人掳劫至此?”
那人惊讶地望住朱宗潜,只点点头。朱宗潜说出自己姓名,又道:“眼下那屈罗守住井口,咱们可不容易闯得出去,但总须试上一试。你如尚能行动,那就走吧!”
他见对方不立刻说出姓名,便不再追问,迅即退出。
那中年人默然跟出甬道,跟着朱宗潜背影而去,一会儿已钻出窄门。这时他才见到冰宫雪女在场,不禁眉头一皱,即悄然站在门边。
朱宗潜向冰宫雪女道:“咱们现在就较量吧:”
她道:“很好,用不用兵器?”
朱宗潜怀疑地望着她,道:“你的兵器在那儿?”
她从左手衣袖之内,摸出一把五寸长的连鞘小剑,宛如孩童的玩具一般,剑柄只能用食拇两指捏着。因此此剑纵是锋利无匹,但如此细小,也没有甚用处。
她道:“他们没想到我的防身之宝,竟绑在左臂上。”
说时,已注意到对方忍住笑容的表情,便又道:“你莫看轻了此剑,这本是冰宫镇库之宝,名为『冷剑』,具有诸般不可思议之力。但若是普通的人,莫说是使用此剑,其实连碰一碰也受不了。”
她突然发觉那中年人露出奇异的神情,便又随口问道:“你听说过了,是不是!”
那中年人摇摇头,还未开口,冰宫雪女已道:“这等异宝,世上没有别人得知,你不知道方合道理。”
她转面向朱宗潜望去,又道:“我的冷剑,不但奇寒难当,而且能在不知不觉间,削弱了对手的功力,这一点你可得当心。”
朱宗潜方自一笑,那中年人已走到他身边,悄声道:“朱大侠,万万不可与她动手。”
朱宗潜点点头道:“不错,在下只打算跟她较量身手,并无动刀拚斗之意。”
冰宫雪女相隔虽远,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冷冷道:“怎样较量法?”
朱宗潜道:“我们一齐想法子冲出此井,彼此间不得拦阻,但如若敌人被其中一人缠住而另一人趁机冲得出去,也算是赢了。”
那中年人听了这个办法,心中大为佩服。顿时对这个俊美少年的智慧,重新估计。
冰宫雪女仰头寻思,没有立刻回答。朱宗潜一瞧她未同意,急忙动脑筋设法补救。他果是才智过人之士,心念一转,计上心头,又道:“但这一关只是初次小胜,还未算得全胜。”
她略感兴趣地道:“如何方是全胜?”
朱宗潜道:“既然有一人冲得上,自然另一人也上得去。而这个后上之人,不见得当真武功不及另一人,所以还有一个扳回平手的机会,那就是谁能杀死屈罗,又算赢了一个回合。”
冰宫雪女那双大眼睛中掠过轻视之色,却没说出来,只道:“就是这样了么?”
朱宗潜道:“在下奉劝姑娘一声,那就是这屈罗武功极强,不比等闲,姑娘莫要瞧不起他,以致失手被他所伤。”
冰宫雪女淡淡道:“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干。”
朱宗潜老大不是味道,心想我这是一片好意,你自骄自大,而吃了亏可就活该了。
那中年人突然凑到他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她当真有把握杀得死屈罗。”
朱宗潜这才恍然,暗念这位中年人,想必知道冰宫雪女的武功来历,才会这么说法。也就怪不得她,不杀死屈罗当作一回事了。
他的脑筋极快,霎时又想出一计,大声道:“任何一人虽是连赢两关,但还有第三关才是全胜的关键。”
冰宫雪女冷冷道:“你说吧!”
朱宗潜道:“这第三关就是限期查明黑龙头是谁,公诸武林,若能做到这一点,方算全胜。姑娘敢不敢答应下来?”
冰宫雪女眼中,这时才露出真感兴趣之色,道:“很好,这是当世间一件大密,就这么办。”
她那两颗宝石也似的眼珠,灵活地转动.一下,又道:“我也提出一个条件,那就是全胜的一方便是主子,可以任意奴役对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