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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你再对我好一点吧,我真是舍不得你……”
一边说一边吻着,从颈侧到唇上,正辗转缠绵,嬴策忽的尝到了一丝咸味儿,他抬眸一看,却见桑榆颤颤巍巍的眼睫下正掉出几滴泪珠儿来,嬴策眸色微暗,极快的低头去啄了,轻笑道,“我都掏心窝子了你怎地还哭呢,你要实在不好受便打我两下,桑榆,你别哭啊,到现在你还怕我吗?你这是不信我说的?桑榆……”
嬴策说着话,桑榆眼泪掉的更凶,他一时急了,一个翻身将桑榆抱到了自己身上,扶着她的背脊安抚,桑榆睁着泪眼瞧着他,不说话只一个劲儿掉泪!
嬴策苦叹一声,只得将桑榆搂在了自己怀中,“都是我的错,从前待你不好,眼下又不知如何待你好,桑榆,我该怎么待你你才高兴呢?”
苦恼的话语落定,嬴策身形忽的一顿,桑榆的小手不知何时起竟然解开了他衣襟的扣子,就那么一滑便钻入了他的胸膛,这样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嬴策做为男人当然清楚,可叫他震惊的却是这举动出现在了桑榆的身上,自始至终,在房事之上桑榆从来都是承受,动情之时才有回应,主动之行更是从未有过,可眼下她竟是在……勾引他?!
这个认知让嬴策心底瞬时间开出五颜六色的花儿,他一把按住桑榆,放开搂着她肩膀的手,垂眸去瞧她的面色,那张清瘦的小脸上仍然挂着泪珠儿,可那双眸子却是清亮一片,见他看过来,她便也水灵灵的瞧着他,瞬时便让嬴策的心融化了。
嬴策搂住桑榆的腰身往上一送,她立刻就要亲到他的面上似得,嬴策看着自己正上方这双眸子唇角一弯,有些欢喜的道,“不哭了?”
桑榆面上闪过不自在,却是点了点头。
嬴策眸色更亮,却是诚恳道,“莫哭,适才那些话我不是哄你的。”
桑榆定定看着嬴策,忽的撇开目光去,“我知道。”
嬴策眉头一挑,“那你为何哭?”
桑榆抿唇未语,面上却是红了,嬴策看着她如此眼底生出几分微光,似是想明白了什么,他笃定桑榆不会多说什么,正要安抚她,桑榆却忽然转过头道,“因王爷从未对桑榆说过这些,桑榆心底感动,王爷是世上待桑榆最好的人。”
嬴策唇角高扬,抬手去抚桑榆面上的泪痕,而后才将桑榆钻入他衣襟的小手抽了出来,凤眼微眯道,“你既然不自在,便进了房再说。”
他这话意味深长,桑榆面上顿时更红,嬴策便将她搂在怀中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傻丫头,我自然是世上待你最好的人!永远都是!”
桑榆闷闷的“嗯”了一声,而后便伸出手将嬴策揽了住,嬴策笑了笑,垂眸便看到桑榆身上的月白裙衫,他抬手在她背脊上轻抚了两下,忽然道,“桑榆,你若穿红定然极美。”
桑榆一愣,下意识摇了摇头,嬴策低笑几声,只抚着她的背脊并未再说,只道,“桑榆,这几日在这城中我有些忙,你平日里乖乖在房中等我可好?”
“是。”桑榆应了一声,稍稍一顿之后又道,“王爷此番在此要留多久?”
嬴策眸色微暗,笑道,“恐怕有些久。”
桑榆“奥”一声,又问,“那我们何时回君临?”
嬴策面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又道,“你想回君临还是想出去?”
“出去是去哪里?”
“就是你说的到处都是桑榆的地方。”
“和王爷一起去吗?”
嬴策默了默,“对,我们一起去……”
“那桑榆不想回君临了。”
桑榆极少表露自己的喜好,嬴策闻言立时笑了,抬手拍着她的背脊道,“好,那我们忙完了此地之事就不回君临了,直接去那到处都是桑榆的地方。”
桑榆“嗯”一声,乖顺的伏在他胸前再不多言。
夜色降临,亭中光线略暗,凉风袭来,桑榆似是瑟缩了一下,嬴策发觉,当即抱着桑榆起了身,二话不说转身往假山之下走去,顺着石阶而下便能看到整个灯火通明的王府,远远地还能看到许多模糊的身影,似是侍卫却似乎比宫中的侍卫更为凶煞些。
“王爷,今日来时瞧见这城中有许多士兵,这是为何?”
桑榆忽然问一句,嬴策脚步微顿方才道,“我来此处巡视,他们有的是我的随从有的是来拜见我的,这城中守军很多,你看着自然人多。”
桑榆微微皱眉,“王爷带这样多的人出来,是有人要害王爷吗?”
嬴策抿了抿唇,笑出声来,“怎会,没有人要害我。”
桑榆松了口气,似是困倦了一般的低喃道,“桑榆也这般想,王爷是好人……”
嬴策呼吸一窒,苦笑起来,“你竟觉得我是好人?”
桑榆点点头,“当然,桑榆每日都在为王爷祈祷,王爷是定能长命百岁的!”
嬴策低头在桑榆额上吻了一下,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桑榆静静窝在嬴策胸前不语,一抬头,府院之中的夜灯次第点亮,将他二人相依相偎的影子拉的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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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嬴纵之怒,志在必得!
“黔城大军已然集结完毕,君临之内倒是没什么动静。”宁天流看着君临送来的消息微微松了口气,说完又看向嬴纵,“依你看,煜王是会主动进攻冀州呢还是等我们出兵?”
嬴纵坐在桌案之后,目光却再度扫向中军大帐的角落里,那本该有信鹰身影的架子上依旧空空如也,他目光不动,只皱了皱眉,“不必等煜王,我们明日发兵。”
宁天流当即挑了挑眉,顺着嬴纵的目光看过去,有些不解的道,“你素来最有耐心,从来都是敌不动我不动,这次怎地喜欢先发制人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嬴纵眯了眯眸子,“拖下去变数更多,倒让对手抢了先机!”
宁天流无奈一叹,又去看那架子,道,“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你已经看了那架子不下十次,那架子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值得你这样注意?”
嬴纵便移开了眸光,正抿唇不语呢,一旁的容飒幽声道,“世子有所不知,那架子上早前本是放着为主子送消息的信鹰,专门来往于昆仑和大本营的,只是连着许多日不曾见到昆仑那边的回信了,因此主子才格外担心……”
听容飒这么一说宁天流顿时恍然,看着嬴纵摇头一叹道,“原来如此,只是苏姀既然在昆仑想必是受人照料着的,即便未有回信或许也是因为信鹰的缘故,你也无需太过担心。”
宁天流拧着眉,这解释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苍白,见嬴纵面色不佳便又问,“你早前只说苏姀身子不适,却未说具体的,她到底怎地了?”
嬴纵看了宁天流一眼,“此事说来话长,总之是她需要将养。”
宁天流点点头不再多问,正再说什么,容冽却忽然从外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份信报,面色有几分古怪,嬴纵和宁天流见连容冽这等平素不形于色的人都是这幅表情眸色都是一凝,宁天流更是第一时间问,“是否是黔城有什么异动?”
容冽走到嬴纵面前将那信封递上去,摇头道,“不是。”
宁天流便又问,“那是君临?”
容冽见嬴纵拆开了信封,便又摇了摇头。
宁天流纳闷了,“不是黔城也不是君临,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话音落定,便见嬴纵面色微暗,宁天流只觉得奇怪,容冽见自家主子如此便道,“西楚的八王之乱被微生瑕斡旋一二本已平息,可就在七日之前又有三王集结朝浮屠而去欲抢夺浮屠宝物,不过两日时间浮屠就已经被围困,可就在一日之前,浮屠之危忽的解开了,对外传言的是浮屠得高人指点,有许多人说……说是上阳郡主。”
上阳郡主,便是沈苏姀!
沈苏姀分明应该在昆仑山养病等着他,可她竟回了西楚?!
嬴纵眸光深沉的看着那封信,周身的气势都变冷了几分,这信上所说的只是传言,可他却知道沈苏姀心中将沈君心看的很重,不仅如此,这解浮屠之危的非常人,沈苏姀刚好可以做到,嬴纵忽的将那小小的信笺一把握紧,心底里万分不是滋味起来。
沈苏姀去帮沈君心并没有错,甚至不足以叫他吃醋,可他却气她实在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他对她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