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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还是不语,沈苏姀便又盯着他道,“我只问你,你打算如何安顿她?”
凌霄闻言眉头一皱,“自然是回部落。”
沈苏姀笑,这几日她虽然在秦王府,可是该知道的却是一点没落下,听到凌霄回答的理所当然,她便语声幽幽的一问,“哪个部落?”
凌霄眼底生出两分寒意,却并未答话,沈苏姀便又道,“楼兰早前被大秦收服,眼下你所谓的部落不过是楼兰旧部散居在祁连山一带罢了,你们内部阶级还是一片混乱,你将她带回去又怎能护得住她?既然护不住,我看最好还是你自己回你的部落为好。”
凌霄眼底寒芒一闪,“当然护得住!”
沈苏姀笑,“你倒是有自信,连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你如何护她?!”
凌霄豁然皱眉,看着沈苏姀的目光满是不善,沈苏姀又笑,“你也不必如此看我,你可以带走她,前提有二,第一是她自己愿意和你走,第二是你将你的地方收拾齐整抱她一声无虞,否则我不会答应她和你走,此番等救她出宫,她要先跟在我身边——”
凌霄放在椅臂之上的拳头一攥,眼底更是露出几分煞气。
“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有何资格带她走?”
楼兰人速来勇猛善战,他这幅危险模样沈苏姀也不以为意,想了一瞬才沉声道,“我是她至亲之人,比你更为亲近就是了,楼兰当年被大秦收服,楼兰王被赐死,却还是有大批宗室臣工和百姓逃了出去,这么多年楼兰百姓也没少脱离大秦追随你们,眼下你们内部人人都在争楼兰正统我说的可对?既然要争,那你便要争嬴,你不过是缺武器和钱财,这些我都可以给你,然后我给你半年时间平定内斗,等你楼兰少主的位子坐稳了再带她走。”
沈苏姀所知的楼兰境况不过一个大概,然而凌霄既然是楼兰宗室中人少不得要参与内斗,眼下的楼兰并不能算一个体制庞大的王国,要平定一个部落并不难,哪怕是为了苏瑾她也愿意鼎力支持,看着凌霄惊诧震撼的目光,沈苏姀知道他心中已经做了选择!
沈苏姀站起身来,“此事就这样定下,别的事今天晚上再商量。”
凌霄蹙眉,沈苏姀却不给他多言语的机会,转身就走了出去,看着沈苏姀的背影消失在后院门口,凌霄的眼神忽然有些凝重起来。
这边厢香词跟在沈苏姀身后却万分诧异,“主子要救的到底是谁?这位楼兰的少主又是什么身份?主子在岭南积累下来的钱财的确不少,只是为何要助此人?”
沈苏姀脚步一顿,“这几日我让你查的都是为了救那人。”
香词眼底透出两分深凝,忽的恍然道,“是瑾妃娘娘!”
沈苏姀点点头,转头看着香词,“瑾妃娘娘乃是苏阀旧人。”
香词眸光一变,呼吸骤然加重,沈苏姀看着她这模样正要再说,香书却又从外头走了进来,口中道,“侯爷,辅国将军夫人来了!”
沈苏姀眉头一抬,面上从容之色一现,缓缓地走了出去,香书见此便叹道,“夫人来的可真巧,侯爷刚回来夫人就来了。”
沈苏姀闻言一笑,刚走到正院便看见正厅之下站着个着鹅黄斗篷的年轻女子,沈菀萝嫁与申屠孤已近三月,模样却依旧清丽灵秀,半点没有为人妇的成熟老成,沈苏姀弯了弯唇迎上去,沈菀萝一转身也瞧见了她,赶忙一福身,“给侯爷请安。”
沈苏姀连忙上前将她扶起,笑着道,“自家姐妹无需多礼。”
沈苏姀握着沈菀萝的手进门,仔细看了看她的眉眼只觉若往常那般平静温顺,只是细看似乎又有两分清愁,想了想便道,“许久不见了,前一阵子倒是见过辅国将军一面,而今你们成婚快三月,将军待你可好?”
话音落下,沈菀萝温婉一笑,垂眸道,“好。”
沈苏姀点点头,转眼却见沈菀萝身后的侍婢一脸愁绪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心头一动有些怀疑,可看着沈菀萝面上的静然之色到底没有多问,转而带着沈菀萝到了暖阁,二人分开落座,然后沈苏姀便看了香书一眼,“早前让你准备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香书闻言赶忙进了内室,不多时便拿了一个紫檀木盒子出来,沈菀萝看着那盒子有些意外,沈苏姀便道,“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今日来却是有一件事要交托与你。”
话音落下,将那紫檀木盒子推了过去。
沈菀萝有些疑惑的将那盒子接住打开,而后面色便是一变,“侯爷这是……”
沈苏姀一笑,摇摇头道,“实不相瞒,这么些日子在秦王府都是在养病,我这身子有些状况,往后能不能好还得而知,因而有些事才要劳烦你,沈家家大业大,总要有个人来挑担子,我虽然承了这洛阳候的爵位,可是毕竟和你一般是要嫁人了……”
沈菀萝听着这话意有些不对,下意识道,“不是还有君心?”
沈苏姀闻言眸色一深,脑海之中猛地想起了那个白袍玉冠的少年郎来,愣了一愣,沈苏姀看着沈菀萝道,“不瞒妹妹,他……不会再回来了。”
沈菀萝闻言满是惊讶,“他不是去游学了?难道……难道他在外头出了什么岔子?!”
沈苏姀眯了眯眸,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苦笑道。“他没有出什么岔子,只是……只是当年之事万分复杂,他本不是这沈府中人,眼下,他已是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了。”
沈菀萝启唇欲言,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从前在沈府存在感就低,和那个一出生就得万千宠爱的弟弟并没有什么感情,眼见得沈苏姀知晓一切的模样她连问都不知从何问起,何况,她似乎也无过问这些秘事的立场。
见沈菀萝选择了接受,沈苏姀便看了一眼那紫檀木盒子道,“这里是二房的账目,你当知道,二房早前的账目并不好看,此番我已经叫人为你添了一些。”
话语落下,沈菀萝当即就要推辞,沈苏姀一笑按住她的手,“你不必推辞,这些不是给你的,我身子不好,嫁到秦王府之后或许就会不问世事的安心养身,到时候沈府恐怕无人照看,这些钱银交到你的手上,你便是二房生意的主子,怎么用都随你,府中二爷和老太君尚在,总要人来照看,想来想去,你最是合适不过了。”
沈苏姀话语落定,沈菀萝的眼底便满满都是担忧,“侯爷的身子到底……”
沈菀萝显然以为沈苏姀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沈苏姀见她这表情也不解释,只是握住她的手道,“此事交托与你我可能放心?”
沈菀萝乃是实打实的沈府人,一个是她的父亲一个是她的祖母,她自然没话好说,当即点了点头应下了此事,沈苏姀见此一笑,又道,“好,府中我给你留下两个人,一个是杨嬷嬷,她是府中的老人了,是个能管事的。”
“再一个便是香书,香书跟在我身边多年,这几年长进很大,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厚待与她便是,稍后我亦会对府中人吩咐下去,往后她们自会听你吩咐。”
“侯爷——”
沈苏姀说这些话并没有瞒着香书,香书听到她养病的话之时面色已经大变,再听到此处当即就跪了下来,一路膝行到沈苏姀脚边,双眸顿时通红,“侯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您这是要……这是要扔下香书了吗!”
沈苏姀一叹,拂了拂香书的发顶看向沈菀萝,“沈府我就交给你了。”
沈菀萝点点头,见这场面便知道沈苏姀有话要对香书说,当即便起身告退,沈苏姀点点头,沈菀萝便一步三回头的抬步走了出去,这边厢香书已然吧嗒吧嗒的掉起眼泪来,沈苏姀看着她这模样苦笑一瞬,“不是早就让香词带信回来了?”
香书点了点头,又慌忙摇头,“侯爷身子哪处不妥?若是替侯爷看着家香书愿意,可若是侯爷想把香书撇下自己跑去养病香书就不愿意,侯爷带着香书吧,香书愿意伺候侯爷,侯爷去哪里香书就去哪里,侯爷……”
沈苏姀今生已算凉薄,对无关紧要之人并不愿意用太多的心思,交托沈府不过是她的心中的仁义底线作祟,对香书,却是有几分放不下的,这个小丫头在她重生之初就陪着她,至今日,感情已非一般人可比,只是香书到底是沈家人,且不若香词那般知道她回到君临的目的,若是对她讲出实情,极有可能会将她吓死,思来想去,还是留在沈府为上。
“我的身子的确有些不好,可却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你不必担心,让你留在沈府也是为了我考虑,我暂时不能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