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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令下,全福当先小跑着出了亭子,昭武帝带着瑾妃打头,又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那边赶过去,傅凝走在最后由嬴华庭扶着,见状担心的道,“王爷去拿披风不知道在何处。”
嬴华庭便摇头,“三哥武功高强,不会是他!”
沈苏姀和嬴纵走在中间,闻言方才知嬴珞适才为何不在亭中,却说这一行人到底不比太监的手脚快,待走过弯弯曲曲的廊道,又从几间小室穿过之后方才到了适才出事的那处,便瞧见全福满面怒意的站在那处骂道,“好大胆的奴才,咱家就不该救你!若是惊了众位主子的驾便是十个你也不够死的!好好地怎地就掉到湖里去了!”
骂了几句听到脚步声,一回头便见昭武帝为首的一众主子都站在后面,全福面色一白当即跪地,“启禀皇上,不是华景公主,是个下人,适才挂廊檐下的宫灯之时一不小心掉下去了,旁边的宫人不知规矩,这才高声喊起来,人已经救上来了,皇上看怎么处置?”
见不是嬴华景众人都松了口气,却也算个惊了圣驾的乌龙了,然而昭武帝闻言还未言语,那边厢嬴华庭已经低喝道,“什么怎么处置?下人也是人,难道你的意思是让他身边的宫人不要喊叫眼睁睁的看着他溺死吗?这样冷心肠的下人宫中的主子们怎么敢用!人救上来就是好的,打发回去便是了,我看谁敢罚他们!”
全福闻言只得苦笑,只是抬眼看了昭武帝一眼,无论如何,这事适才是惊吓到了各位主子不假,到底怎么发落还是得昭武帝点头,昭武帝面上看了看满地被吓得面色惨白的小太监摇摇头,随意道,“听二公主的,打发回去吧,朕也乏了,起驾回宫。”
全福连忙应一声,昭武帝转身而走,身后一片谢恩之声。
昭武帝既然发了话,大家便就可以就此散了,瑾妃和昭武帝在前,顺着那廊道便欲朝菡萏馆正门而去,走出几步嬴华庭却道,“华景还不知在何处呢,我找找她一起走。”
傅凝闻言便道,“王爷适才为我取披风,还未回来。”
这话自然是说她也要等等,见她两人如此言语,瑾妃一笑,“吩咐下人去后面看看,大家先去正厅等着吧,或许他们眼下已在正厅了呢!”
这话似乎也有理,嬴华庭少见的未曾和瑾妃唱反调,吩咐了两三宫人去临水的回廊出找找,而后便随着瑾妃和昭武帝朝正厅去,从此处往正门去要先至正厅,至正厅又要经过数道弯弯曲曲的回廊,回廊两侧便是平日里极少用到的水榭小室,只有主子们三两小聚之时方才打开,一行人走了几条回廊,眼见得快到正厅了,刚一转过一道拐角之时却见整条回廊两侧的小室都暗着,唯有尽头的一件厢房亮着灯,且那轩窗之上映着个男子的身影,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其身份,瑾妃走在前最先看到,一鄂道,“忠亲王在那里呢!”
她一指,众人便都看了过去,果然见那窗户上的影子乃是嬴珞不假,众人看了看算是知道,傅凝眼底一松放下心来,一行人便又往前走动,可尚未走出三步,窗户之上猛地又出现了一道身影,那身影一看便知是个女子,看那发饰看那身段,赫然便是适才跑的不见了人影的嬴华景,众人见二人出现在一块儿稍有愕然,瑾妃笑言一句,“这兄妹两倒是在这里碰到了,如此正好,咱们一行眼下可以一同离……”
一个“开”字尚未道出口,窗棂之上忽然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只见到那女子忽然朝前扑去,堪堪扑到了那男子怀中将其紧紧抱了住,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一道凄惶的喊声撕心裂肺的响了起来,“三哥,我此生最恨便是与你同一个父亲,三哥,这么多年来我的心思你当真半分不知吗,三哥,我不愿做嬴氏之人,三哥……”
绝望又激动的话语落定,众人如遭雷击般的愣在当地,昭武帝瞬间面色铁青,一旁跟着的宫人们更是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全福在宫中几十年,此刻却不知如何是好,昭武帝双眸狠眯深吸口气,正待发作,然而话尚未出口站在最后的嬴华庭已经低呼了一声!
“傅凝——!”
众人惊愕之中回神,转眸便看到傅凝冷汗淋漓的倒在了地上,嬴华庭扶着她吓得面色煞白,一句“宣太医”只说道一半目光便定格在了她的裙摆之上,血腥味刺鼻,伴随着傅凝忍耐的闷哼声落在这空荡的走廊之间,咣当一声巨响,走廊尽头的厢房门被人一脚踢了开,嬴珞面色冷沉的看着五丈之外的众人,待看到人群最后倒在地上的傅凝之时当即发疯似得冲了过来,在他身后,嬴华景满脸是泪衣衫不整的踉跄而出,看到外头的情状之时整个人猛地一僵,眸子发直的盯着嬴珞的背影,眼睁睁的看着他疾奔至傅凝身边,眼睁睁的看着他一脸心疼,嬴华景一抬头,对上的是宫人们不可置信的表情,再一转眸,当即便是昭武帝恨怒的眼神,再看过去,每一张脸都写满了厌恶和鄙夷,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拉好衣襟,转身便朝另一边的走廊跑去,众人仍然站在当地,无人知道她要去何处,亦无人管她要去何处。
嬴珞几步冲至傅凝身边,看到那刺目的鲜红之时眼底一痛,傅凝疼的满头冷汗,虚虚睁着眸子看了他一眼便咬唇不语,嬴珞二话不说将她抱起,起身便要往正门的方向走,还未走出几步,两个小太监面色煞白的冲到昭武帝跟前高喊一句,“皇上,公主跳湖了!”
嬴珞脚步一顿,未做停留的冲出了菡萏馆,在那充满着血腥味的走廊之上,这片刻之间出现的变故几乎让昭武帝站立不稳,再看人群之中,宫人们一脸菜色,沈苏姀和嬴纵面色一片沉冷,嬴湛被吓得呆了住,丽嫔一脸的若有所思,嬴华景满眸担忧惊怒,唯有瑾妃,紧紧地搀扶着昭武帝看似满心急惶,可眼底一闪而逝的快意却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165 公主之死,最佳帮凶!
“启禀皇上,傅侧妃肚中的皇孙已然保住。”
临近太医院的承德别馆之中,太医院院正满头大汗的从内室之中走出,朝昭武帝一拜,一句话安了站在外头众人的心,昭武帝面色稍晴,瑾妃也跟着长长的松了口气,“天佑我大秦天佑我大秦,公主被救了上来,小皇孙亦是无碍,皇上终于可以放心了。”
嬴华庭听闻此消息更是开心,却还是不放心道,“你所言当真?适才已然见了红!”
那太医连忙又向嬴华庭一拜,“下官怎敢欺瞒各位主子,事关皇室血脉,下官自然是慎之又慎,傅侧妃肚中皇孙已近三月,早前本就十分稳当,今夜……”
今夜傅凝为了何事闹成眼下这样大家都心知肚明,然而这太医却是不知道菡萏馆发生了何事的,可此刻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却分明发现了什么,嬴华庭眸光一凝,“怎么?你是看出了侧妃的身子有什么不妥?有话直说无妨!”
嬴华庭飒然一言,那太医便犹豫的看向昭武帝,昭武帝对着他点了点头,太医这才深吸口气道,“下官……下官发现今夜傅侧妃用了蟹粉,这蟹粉性寒凉,有活血祛瘀之功,对尚未足月的胎儿来说是大忌!按道理来说……宫宴之上不应出现这样的差错,傅侧妃不知因何气血不稳似是受了惊,可若是没有这蟹粉作怪,却是万万见不了红的!”
太医垂着眸子说完此话,满室众人都静了一静,一阵沉默之间,却是瑾妃当先噗通一声跪倒了昭武帝身前,口中急急道,“皇上,今夜夜宴之中却有一道龙凤呈祥用了蟹粉,可臣妾知道这蟹粉的厉害,早已吩咐忠亲王二人的席位之上不许用蟹粉,宫人摆宴更是臣妾千叮咛万嘱咐,却不知……却不知怎地……”
听见此话,昭武帝还未如何做声,嬴华庭已经第一个以不善的目光看向了苏瑾,嬴湛想了想,看着苏瑾也有几分不虞,沈苏姀和嬴纵一直站在一旁未出声,眼下一颗心却是猛地揪了起来,却见昭武帝不动声色的将瑾妃一把扶了起来,转眸看向全福,“从出事到现在菡萏馆那边只怕无人敢动,你带几个人去菡萏馆瞧瞧。”
全福是宫中的老人了,自然知道这期间厉害,当即便应声而去,昭武帝虽然将瑾妃扶了起来,眉宇之间却还是笼着两分沉凝之色,漠然片刻忽然道,“叫卫城进来。”
卫城做为禁卫军副统领,自早前出事之后便前来候命,一个小黄门闻言便出去传令,不多时卫城便铠甲锵锵的进了门,跪地抱拳,“末将参见皇上。”
昭武帝背靠着敞椅靠背,身子后仰双眸微眯,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