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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纠缠,因她的主动更叫他情难自禁,将她腰身狠狠的揽入怀中,恨不能揉入骨子里,娇软的呻吟时不时溢出,身下的人儿好像要化作一滩水,绯红的面容,媚眼如丝的水眸,牢牢圈着他的手臂,温存承欢的模样好似他眼下做那爱她的事儿她也不会拒绝,火星四溅,就在沈苏姀以为他会在眼下就那样的时候,身上的人却忽然离开了她,他从她身上滑下,小心翼翼的揽她在怀,一边抚着她的背脊平复她的呼吸,良久他才哑声道,“今日的药量加倍,快与军中蒙汗药无二,劳你陪我歇一会儿可好?”
沈苏姀红着脸瞅了瞅他,果然见他一双眸子沉沉的,转头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到底是点了点头,嬴纵方才心满意足,锦被一扯盖在二人身上便睡了过去,他闭上了眸子,忽的又睁开,见沈苏姀还一片清明的瞧着他之时不由笑道,“眼下不睡,晚上我可是不会叫你睡的,你忘记你刚才应了我什么?我等着呢……”
沈苏姀面上瞬间更红,嬴纵却地笑一声吻她一下便闭上了眸子,沈苏姀唇角微抿的瞅了他一会儿,到底也是抑不住这安静悠然的氛围,竟也忍不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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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王府一住便是三日,虽说是陪着嬴纵养身子,可嬴纵那样的人痛或者不痛,难受或者不难受是极难表现在面上的,除非是他想要用耍赖的法子与沈苏姀温存之时才露出那么一丝半点儿,沈苏姀心疼他,又知道他那性子,每每虽然怀疑他是装的却还是顺着他,连着三日,嬴纵面上的笑就不曾听过,三日之后,精气神到底是回了不少,至少在对着容冽和宋薪之时他那威慑逼人的样子和往日无二,沈苏姀本还想探究一下嬴纵用的都是什么药,却不曾想那小老头宋薪也不知是不是得了嬴纵什么吩咐,竟然张口便道嬴纵的灵丹妙药是她沈苏姀,嬴纵当时只是淡笑不语,可转手便赏了几张昆仑山不外传的古药方。
眼看着到了三月初五,立后大典越来越近,便是隔着高高的府墙沈苏姀也能感受到外头的热闹,不仅大秦各处的权贵们都齐齐涌向了君临,便是周围几国也都派使臣送了贺礼,同一时间,那传说之中的前焉耆太子澹台琦亦终于出现在了君临城百里之外,消息送来王府的时候沈苏姀正陪嬴纵在水榭之中下棋,棋盘之上黑白子厮杀一片,两人竟都入了迷,容飒捧着几本底下人送来的信笺在旁站了好半晌两人才杀完一句,嬴纵以一子取胜。
沈苏姀看着棋盘无奈苦笑,好半晌才撇着嘴道一声甘拜下风,嬴纵宠溺的看着沈苏姀那不甘心的模样,一边分拣黑白子一边看向容飒,“给侯爷……”
沈苏姀的目光这才从棋盘上抬起,一边接过那几个信封疑惑的打了开,一目十行的看过去,一双眸子缓缓地亮了起来,看完最上面的两封朝他一笑,“你倒是知道我。”
嬴纵淡笑不语,沈苏姀便将那一张张的信笺都打了开,小小的几张纸,将今次前来君临的焉耆队伍理得透透彻彻,那谢无咎说的果然不错,的确有一个上将军一个兵部侍郎装作侍卫跟在这个澹台琦的身边,除却这两人,还有两个从前驻扎在九巍关之外和步天骑对阵过的一个骠骑将军并着两个副官,步天骑有没有通敌他们自然最清楚,当年焉耆的铁骑入关屠城又是怎么和人里应外合的也只有他们最清楚!
沈苏姀一边看面上的神色缓缓变得冷冽,信笺之上一笔一划写下的七年前这些人的军职更是刺痛了她的眼,呼吸之间,仿佛又看到了那千山暮雪的九巍山,仿佛又回到了黄沙漫天的夕阳谷,心中一痛,血腥味穿越时空落在她鼻尖,生生将她一颗心揪紧!
“别想……”
推开挡在二人之前的案几,嬴纵一把将沈苏姀拉进了怀中,沈苏姀微狭着眸子,一双手抓着他的前襟紧攥了半晌才缓过神来,稍稍一默道,“这些人,连被审判都不配,他们既然敢来君临,那便一个都不放过。”
嬴纵握着她的手,目光也从那信笺上一扫而过,纸张上的这些人,绝大部分他也极为熟悉,七年前和他们对峙过的焉耆诸将在其后的几年之中大多数都死在嬴纵的剑下,剩下的没死的自然是被有心人护了住,这些人要么是当年参与屠城的将领,要么是知晓苏阀一案内情的,的确一个都不该放过,嬴纵与她十指相扣,沉声道,“好,一个都不放。”
沈苏姀倚在他胸前,两手环在他腰际,默了默问,“焉耆的战力并不弱,你一人花了五年时间踏破焉耆国都,必定十分辛苦,嬴纵,那位子必是你的!”
沈苏姀语声沉沉,仿佛在说某种誓言,嬴纵听到此话环着她的手臂却有些发紧,好半晌才语声沉沉的开口,“并非是为了……”
沈苏姀抬起头来,定定看住他,“我明白。”
千言万语不敌她一句我明白,嬴纵看着那信笺,能想到的时日比她还要多,那在西境驻守的五年,那没有她的那五年,金戈铁马雪域悲荒,当时只觉自己要死在那方,不记日月不问前程只想拿敌国为她做祭,眼下想起来,那段日子的刺骨冷风仿佛还在昨日,心底泛冷,眼眸一低却瞧见她一双盈盈墨瞳,只一眼,千山万仞的雪霜都化去,心底是一阵难言的暖,生平得到一次丢失一次,若是再得,便是拼了命也是要守住的。
沈苏姀定定看着他,又补一句,“只有帝位才配你!”
嬴纵勾了唇,情不自禁的去亲近她,她微仰着脖子承受回应,无关情欲,只觉得只有相濡以沫方才能表达此刻难言的感受,她懂他,懂他的苦懂他的不易,懂他嬴纵势平四海八荒的魄力与手腕,因而才能说出这句“只有帝位才配你”,喘息阵阵,嬴纵抚着她唇角的晶莹摇头低笑,“只有你才配我,别的,都不配。”
沈苏姀稍有一怔,彼时她说于她而言没有比为苏阀翻案更重要的事,她问他于他而言可有比帝位更重要的,他答她没有……那话语至今仍能徘徊耳侧,他口中的答案却早已换了,是那时他骗了她,还是日久年长她已成他心中最重?那在她心里呢……
沈苏姀猛地闭了眸子,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再度吻了上去。
这一吻关乎情潮,几般缠绵多情仿佛要将他溺与其中,待两人在这方矮榻之上滚做一团又气喘吁吁的分开之时沈苏姀才红了脸,埋头在他肩窝不愿出,嬴纵低笑阵阵,揽着她的腰身叹的意味深长,“愈发做得好了,欲罢而不能。”
沈苏姀愈发羞恼,从前她未经人事许多都不懂,便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吻都是青涩的可以,然而眼下却又不同了,到底经了他多番调教,难道还没有一点进步吗?!
缓了良久面上的热意才褪去,沈苏姀探身瞧他,疑惑的道,“这几日你不进宫可以吗?贵妃娘娘立后大典,只怕事多的很,怎地也没人来烦你?”
嬴纵闻言便笑了,“母妃只怕是知道你在我这里。”
沈苏姀一鄂,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热意再度浮了出来,看着她这呆愣住的表情,嬴纵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这才摇着头叹道,“便是有什么事,他们也不敢安排到我这里,何况母妃知道我这几日身子有恙,再加上你,我自然乐得清闲……”
沈苏姀哭笑不得,那一日为了他跑出来,却完全将为贵妃画作题词的事给抛之脑后,她每每想到此事都觉得浑身上下一阵发热,再听嬴纵这话,自然更觉得羞窘!
见她一副羞恼不已的怔愣模样,嬴纵复又将她爱怜的揽入了怀中,抚了抚她的腰身,忽然想起一事,不由低头凑在她耳边问,“月事何时来的?”
沈苏姀失神之间骤然听到此话只觉耳边轰然一声,连脖颈都粉红一片,抬头对上嬴纵认真的眸子,这才轻咳几声将羞意强压了下去,却是道,“还是那一次了……”
那一次是哪一次?嬴纵蹙眉一想,陡然之间明白过来,却是将眉头皱得更紧,“你的日子本该在每月下旬,怎地前几日在沈府也没有吗?”
嬴纵问的这般细致,偏上还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沈苏姀再觉得羞恼也不能不答,只是这心底到底不自在至极,听闻此话她也有些后知后觉,自己这日子的确晚了,早前在昆仑山师尊不是为了调理了身子?这么说来她的日子便不该不准,那月事为何没来呢?
沈苏姀蹙眉想着,虽然未经人事,可至少些许常识她是知道的,坊间的女子,似乎只有在那个时候才不来月事……沈苏姀一愣,面色忽然僵愣了……
嬴纵瞧她面色忽变不由担忧,“怎么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