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我在……”
“好了好了,没事了……”
“只是个梦……”
沈苏姀紧绷的背脊终于软了下来,迷蒙的灵台泛上一股子清明,当即醒过了神来,浅吸口气,浑身无力的伏在了他的胸前,默了默平复下来,语声喑哑带笑道,“吓着你了吧,其实做这样的梦我都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自己就能缓过来,不过近来已有好些日子都不曾做过了,许是早前提了提旧事这才又做了梦,嗯……至于为何这些日子许久不曾做过,也不知为何,但凡与你睡在一起我都不怎么会做噩梦。”
沈苏姀趴在嬴纵身前有气无力的说着话,默了默忽然低低道,“从前醒来都是我一人,眼下醒来有你,这感觉倒也还不差的……”
嬴纵胸膛微有起伏,默了默才道,“不算吓着我,因你这一回不曾咬牙切齿的喊我的名字,你既如此说,那么往后,我便勉为其难的让你与我同塌而眠罢。”
沈苏姀低低笑了一声,却忽然挑眉看他,“我何时咬牙切齿喊了你的名字?”
幽暗一片的光线之中独独能看到他的眸子,里头微光簇闪,瞧着她半晌才道,“那一次,你第一次被母妃安排在我寝殿的时候,你喊了我的名字,后来本想揭穿你,可那时候不确定你因何如此,只试探了一句便将你放过了,那个时候,你必定是恨我的罢。”
沈苏姀脑海之中电光火石一阵乱闪,当即便想起了彼时叫她惊心动魄的一幕,他后来并未拆穿她还叫她以为他是骗她的,她便也就那般信了,眼下想来,他那之后对她的诸般种种,只怕多半是因为这梦中的一声喊,便是她若是被谁梦中咬牙切齿的喊一回,心里必定也要疑惑万重,定要弄个水落石出才罢休的!
他说的不错,那个时候她心理还当他是当年苏阀之乱的幕后黑手,对他的情绪虽然有些复杂,可这其中当然是有仇敌之恨的,沈苏姀勾了勾唇,黑暗中淡笑着瞧着他,“那时候我以为你是当年苏阀案子的幕后黑手,心底对你当然充满了敌意,也难为你这样的性子那个时候没有将我直接严刑逼供一番,我这人最是爱恨分明,恨的那一段早已过去了……”
她笑着解释两句,嬴纵便低头靠近了些,“恨得那一段过去了,眼下是什么呢?”
沈苏姀呼吸一簇,呵呵笑一声,仰着身子朝后仰些,“你,你猜猜看……”
她往后仰着身子,嬴纵的目标却不是在她唇上,头一低,唇堪堪压在了她颈子上,轻轻地舔吻着,语声模糊而低哑道,“猜……猜不到……”
“我先前将你诓了出来……”
“你眼下,只怕还是……还是恨我的……”
沈苏姀周身一紧,她眼下坐在他身上,身子越是后仰越是叫他得逞,他一手托着她的腰不叫她倒下去,另一手已从她里衣之下滑了进去,沈苏姀呼吸一促,喘了一声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闻言哼一声道,“你知道你诓了我便好,若是往后再敢……”
嬴纵的唇流连在她颈侧细嫩之地,闻言含糊不清的问一句,“如何?”
沈苏姀深吸口气才能说出整话来,“再敢以这般惊天大谎瞒我,必须,就必须……”
说着说着便喘起来,嬴纵唇齿轻合,只听沈苏姀一声低吟,好半晌才森森道,“一死。”
微微一顿,又重复,“必须一死。”
嬴纵稍有一顿,似乎觉得沈苏姀这话太过狠心,当即更为卖力的逗弄与她,在她里衣之下的手在她后腰椎骨上一按,沈苏姀当即狠颤了一番,知道他这是在报复与她,当即咬牙切齿继续道,“你放心,我自会下手果断些免去你些痛苦……”
嬴纵一口咬在了她肩上,沈苏姀一喘,“然后亲手为你收尸。”
嬴纵在她衣下的手往上移去,满掌一攥。
沈苏姀身子猛地一弓,语声又哑又怒道,“最后毁尸灭迹——”
豹子出笼般的一个翻身,天旋地转只见沈苏姀便被嬴纵压在了身下,惩罚性质的在她身上一阵怒吻,而后猛地噙住了她喘息不停的樱唇,狂风怒卷般的吸允作弄,和风细雨般的撩拨挑逗,就在沈苏姀以为嬴纵此番是想将那该做的事情做了的时候,他却忽然停了下来,大手从她衣下抽出,只将她压在身下平复呼吸,一瞬之后,从她身上滑下,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不再动她,只哑声道,“真有这日,我只愿死在你身下。”
沈苏姀正微闭着眸子出于半虚空状态,听闻此言猛地睁开了眸子,她本就是这么一说,他却那这话撩拨与她,又是羞又是怒的看着他,咬了咬牙,“我随意说说而已,你……下流!”
嬴纵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好整以暇在她背脊上轻抚着,半晌才将她微微松开了些,下颔抵在她头顶沉声道,“时辰不早,明早要赶路,先睡了吧。”
经此一番折腾沈苏姀因那噩梦而生的周身凉意便也随之散了去,眼下已是半夜,她自也起了睡意,听嬴纵一言便低低的“嗯”一声,在他怀中寻个舒服的位置,睡去。
翌日一早,沈苏姀醒来的时候嬴纵早已起身,早饭都送入了房中,沈苏姀更衣洗漱又和嬴纵一道用完早饭便辞别了准备回家过年的掌柜,两人共骑朝苍穹城的方向而去,这两日雪势已经停了,虽则如此天空之上还是一片阴云压顶,不知什么时候暴风雪就要落下,趁着天气大好,两人御马的速度也快了不知多少,他们座下的马儿虽然不是赤炎和绝影,脚力却也十分不错,至申时过半,两人已能遥遥看得到苍穹城的暗影,又往前快行一刻钟,当即便看到了陆衎和容飒的身影,必定是早就得了消息才在此等着的!
“拜见主子,拜见侯爷!”
离得老远两人便已经跪地行礼,嬴纵驻马在那马车之前,朝二人挥了挥手,看了看距离已不再那么远的苍穹城,为了防止意外当先翻身下马将沈苏姀送入了马车之中,他自己将缰绳交到陆衎手中,也掀帘而入进了车厢。
“一边走一边说。”
一声令下,陆衎和容飒一个骑马一个驾车,一行四人便超苍穹城慢行而去,走出几步,陆衎的声音当先响了起来,“主子,去朝中的人回来了,朝廷再加了二十万两的白银作为赈灾之用,只要求主子放侯爷和何统领回君临。”
车厢之中一片温暖如春,嬴纵正将沈苏姀揽在怀中将她的风帽摘下,闻言面上并无丝毫动静,倒是沈苏姀看着他暗暗叹了一声,他对朝廷次次都能下狠手,思及此沈苏姀不得不再赞一声他这局棋的精妙,除非亲眼所见,不然这世上谁能想到璴意是他假扮的,不,只怕有些人即便亲眼见到也不会相信,嬴纵见她目光簇闪,眼底却生出了两分淡笑,抚了抚她一片冰冷的脸颊为她驱寒,两人正在车中眉目传情,外头陆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此外,朝廷还派了个特使接侯爷和何统领回君临。”
嬴纵专心的揉着沈苏姀的脸,闻言并不作声。
陆衎默了默道,语声略有几分诡异,“是个叫谢无咎的。”
凤眸陡狭,嬴纵手上的动作随之也缓了下来,一双眸子幽幽看着同样意外且神色有些复杂的沈苏姀,眼底的淡笑一点点褪去,直至微凉,沈苏姀怔愣一瞬便反映了过来,拉下他的手握在掌中,转头掀起了车帘朝外看向陆衎,“敢问陆侍郎,朝廷怎么会派这个叫谢无咎来,我没记错他的官品实在是低,他来此了几日?眼下在何处?”
陆衎面上仍是带着淡笑,那笑意却有些勉强,却是从那被她掀开的缝隙之中朝她身后看去,面上的犹豫似乎是在思量要不要就此说实话,那车帘挡住,他一时也看不道嬴纵的表情,然而沈苏姀切切望着他,他不答也不好,便轻咳一声有些慎重的回话。
“回侯爷,当日何统领被关,本是要派人进君临的,只是若是如此一来一去便要大半月,实在是耽误时间,后来只好将此事写成文书让信鹰送去了君临,只是没想到这位谢无咎特使还是来的很快,他是昨日到的,眼下人在东营和那些禁卫军待在一处,至于朝廷为何叫他来,听说……听说是这位谢特使上书陈情,说他十分中意与侯爷,愿意为了侯爷涉险,朝中人知道何统领被主子关押本就心神惶惶,太后疼爱侯爷,二公主也担心侯爷,因此朝廷此番才算反应的快,银子也给的十分宽裕,至于那特使之人选,朝官们人人都知漠北恶名,何统领都被关了,此番更没人敢上表来漠北,这位谢特使一上书,当然就得准了。”
陆衎徐徐道出这么一长串话,额角冷汗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