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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珞极少见到沈苏姀开玩笑,听她如此一言面上笑意更甚,“你想让我如何谢?”
沈苏姀闻言促狭的一笑,“殿下这个谢还是留着吧,等以后沈苏姀再向殿下讨要!”
这个“以后”是什么意思嬴珞几乎在片刻之间便明白了过来,他有些无奈的摇头,“你竟连这个都知道了,都是底下人胡乱说的,你若是真要什么还是现在要的好!”
沈苏姀摇了摇头,面色略有两分郑重,“殿下众望所归,不必自谦。”
嬴珞垂眸一瞬,沈苏姀只瞧见他眼底微光一闪,再抬头之时又是那淡泊模样,见他但笑不语,沈苏姀也十分有眼色的换了个话题,“这几天宫中真是不太平,七王爷的事情刚过五殿下的又出事了,眼看着太后寿辰将至,只怕她心理也不甚好过。”
嬴珞点点头,眉心微蹙,“此事皇祖母也不好插嘴,你多陪着皇祖母帮她散散心吧。”
沈苏姀立时应是,看嬴珞一副打算出宫的模样不由问起,“这个时辰殿下是打算出宫?”
往常嬴珞都会在崇政殿待着,这么早见他出去自然有些稀奇,嬴珞听她这话颇有两分无奈,眸光往远处扫了一扫微微一叹,“我要出城送一个人。”
沈苏姀挑眉,“有谁需要殿下亲自相送?”
嬴珞笑着道,“这人你大抵不认识,不,你应当是见过的,就是申屠家的二公子!”
申屠孤?!
沈苏姀心中微动,装作回忆似得想了一会子,“好像是见过的,高高瘦瘦的一个人,也不爱说话,岂不知他要去何处?三殿下和他走的很近吗,竟然要亲自相送!”
沈苏姀没记错的话在申屠府的那晚申屠致分明说过让他留在君临哪里也不许去,可他如今却怎么要出去了,还是眼前之人亲自去送,想到那本小册子,沈苏姀心中浮起一抹预感,却见嬴珞又是无奈的一叹,“他要去东边从军了——”
沈苏姀心头“咯噔”一声,眸光之中满是意外,又有些不解,“二公子要去东边从军?那边好似只有帝国驻军,听说在那里打海战是很辛苦的,老侯爷怎么舍得二公子去那么远的地方从军?君临城中的贵公子哥们不是都去虎贲营吗?我还听说现在很多公子哥儿都不走从军这条路了,现在到处都不安稳,从军很是危险!”
嬴珞听沈苏姀说这么多笑意愈发明朗,从前他的笑意只给人温润有礼的感觉,而此刻他眼底原本负责隐藏情绪的薄雾被那光彩涤荡开,瞬时整个人都要显得真挚许多,嬴珞只觉得沈苏姀好似“听说”的很多,更重要的是她知道的这些不管能说不能说她竟然都在他面前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这宫中之人在他跟前不是唯唯诺诺,便是虚与委蛇,她这样的还真是叫他觉得意外的同时又有些微微的感动。
“他这人也叫我吃惊的很,早前你提醒我要为自己找个帮手,我本有心招揽与他,谁知道竟然被他拒绝了,普天之下,能拒绝我的也只有他了,他虽然沉默寡言,心中却有大志向,去东边亦是他的选择,虽然艰难,可我相信他定能凯旋而归。”
微微一顿,嬴珞的语气愈发放软了些,“申屠家与你想的可能有些不一样,他的境况有些艰难,你大抵不懂,越是富贵人家的男子越是难以真的出人头地,申屠家早就没有他这般有血气的人了,冲这一点,我也要亲自去送他。”
嬴珞语气一变,竟有些苦恼,“另一处也与你想的不同,他好似没有与我走近些的打算。”
沈苏姀的眸色就有些深了,她彼时不过是对着那小家丁一语,却不想他竟然真的那般做了,东边,海战,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明知艰难却还这般不顾一切的朝那里奔去,前世的苏彧生来便承载着家族希望,长大后更拥有最好的权势支持,仿佛功成名就是上天注定,所以“他”大概不懂,可沈苏姀此刻却有两分明白申屠孤的选择。
默默无闻的权阀庶子即将远赴边关,等待着他的又是什么呢……
看沈苏姀的面色变得沉重,嬴珞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莫要去、想了,你一个闺中女儿家哪里明白男子的苦楚,快去寿康宫吧,皇祖母在等你呢。”
沈苏姀回过神来,看着他一瞬,“我能与殿下一起去送二公子吗?”
嬴珞微怔,眼底有两分不解,他尚未言语,却有个小太监从嬴珞身后跑过来,小太监面色微白满头大汗,看着两人胡乱的行个礼就冲着沈苏姀道,“沈姑娘,太后娘娘又晕倒了,这会子刚醒来在念您的名字呢!”
沈苏姀面色一变,嬴珞也蹙了眉,二人相视一眼,沈苏姀只好遗憾的一叹,“看来我是去不成了,殿下自己去送吧,沈苏姀就先去寿康宫了,告辞。”
沈苏姀说完便跟着那小太监往寿康宫的方向走,嬴珞眸色沉暗,久久注视着她二人的背影不移,那小太监身上穿着的宫服领子乃是青黄之色,那是……栖霞宫的颜色……
小太监走在前脚步急乱,身子发颤,一副紧张万分的模样,沈苏姀看他那样子心头也急跳不停,她略有些喘的跟着,刚转过一道回廊便觉得有些不对,这条路貌似到不了寿康宫,沈苏姀脚步一顿停在了一处窗棂之外,正打算喊那小太监停下,可恰在此时那窗棂之中忽然伸出一只大手来,拦腰一捞,她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抓了进去!
“和三哥聊的开心吗?”
这恍若厉鬼一般的声音除了那妖孽还有何人?!
沈苏姀对于他这般强盗一般的行径早就习以为常,偏生这人一开口就是这阴阳怪气的话,腰间被勒的生疼,沈苏姀强自挣扎,“你给我放开!”
“看来你们聊得很开心——”
沈苏姀像个被捉住的小鸟一般扑腾了半天却不见分毫效果,眼见得嬴纵将她往更里面的地方带去,沈苏姀不由停止武力改用智取,“你再不放开,我就叫人!”
此处不知是什么宫殿,却并非是在僻静荒凉之处,时不时就会有宫人路过,本以为这招会奏效,可沈苏姀显然忘记了此刻抓着他的是一直脸厚心黑手狠的妖孽!
只听嬴纵一笑,“你叫吧,最好叫的大声点儿!”
------题外话------
今天你们家作者没有题外话……(因为更新的太晚没脸题外;>_<;)!
☆、075 因为她是连本王都舍不得罚的人!
身无负罪,才可责难他人,想要洗清罪恶,必须先宽恕罪恶,可是当隐在黑暗里结痂的伤口再度撕裂,鲜血,疼痛,都会让宽恕变成最遥不可及的东西,沈苏姀再不挣扎,顺从的朝这多年无人住的殿阁深处走去,蛛网横陈,曾经明丽奢贵的帷帐已经失了原本的颜色,尘埃四布,厚厚的洒在这殿阁的每一处,好似要遮掩住什么。
“这里是大皇子从前的居所。”
嬴纵走在前忽然开了口,沈苏姀看着他挺直的背影一时不知他到底意欲何为,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回应,嬴纵停在一处转身看向了她,“大皇子当年意欲带兵出逃,最后被宁家军在城外拦截,最后被押入了天牢,不到三日,他便畏罪自杀了。”
眉头微蹙,他又问,“你觉得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内情?”
他为何要好心的来问她呢……
沈苏姀摇了摇头,百无聊赖打量着这殿中的布置,书架上的书全都掉在了地上,凌乱又破败,箱子柜子尽数被打了开,有的歪倒在一旁,有的被摔得缺了一个角,还有的则彻底消失最终成为大皇子嬴铮通敌的罪证,沈苏姀大抵能想象的出五年之前禁卫军们是如何冲进这所大殿,又是如何的翻箱倒柜的寻找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曾经大秦上下最为看好的大皇子嬴铮,伴着他的畏罪自杀,彻底的沦为大秦皇族的禁忌,连这座无辜的宫殿都几乎成为了他的陪葬,可他那样的人,怎会自杀!
“既然王爷才是此案主审官,又何必来问沈苏姀。”
嬴纵看着她淡漠的模样刀锋一般的唇微扬,“若叫本王来看,大皇子畏罪自杀应当是最好的结果,若那个时候他为了苟活于世将苏阀通敌叛国的内情一言道尽,可想而知死的人将会更多,你看,连苏皇后都无颜再活于世了!”
沈苏姀强忍住心间的怒意,“王爷既然想的这般清楚,又何必再等呢,只需要将那北宫骸骨案随便找个由头了结了便可。”
嬴纵不置可否,“这只是本王的推测。”
沈苏姀垂眸不语,嬴纵上下打量她一瞬忽然一问,“你说,苏阀有没有人还活在世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