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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发作了:“混账,约翰!这我们以前不是谈到过了嘛。计划只要有一个漏洞,一个小小的漏洞,我就得吃上好几个月的大苦头了。”
“这些天来局里捂得非常紧,”霍尔斯顿辩解道,“我们有很长时间没有泄密了。自打我在那儿就没有过。如果我们能把网再撒得大一点,我想……”
“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约翰。你是好样的,但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总是有人在捅漏子,而现在赌注已下得太大了。不管这刺探行动有多合法,但看起来总好像我在滥用政府权力来讨伐两个而不是一个政敌。那福斯滕在军队里的朋友还不拼命朝我放炮?不是头一回了。而谢尔曼大概也能从中捞十个百分点。”
总统站起来在房里踱步。霍尔斯顿一声不响地坐着。
“这真讨厌,约翰。没有比这更糟的了,是不是?”
“是啊,总统先生。”
总统透过微微发绿的防弹玻璃向外看,久久地凝视着白宫的草坪。
“不过你是对的,我们需要做更多的事。我们得查出点什么。有什么新主意?”
霍尔斯顿为之一振。他就是在等这个时候。“总统先生,我的副手已拟出计划,再拨三十个人专门搞这件事。我们准备派更多的人去圣地亚哥、夏威夷和菲律宾。我们需要查阅至少三个谢尔曼的子公司的记录,除此之外……”
总统不快地将手一举。“算了吧,约翰。这样会打草惊蛇。快想想,就目前的状况还有什么办法。”霍尔斯顿失望地皱皱眉。总统继续在踱步。
“我们需要一个更巧妙的法子。我们需要靠得更近一些,知道得更多一些。”
“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们想打入其内部的尝试没有任何进展,总统先生,”霍尔斯顿的话里透着一丝不耐烦,“汉森上尉曾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可就连他实际上也一无所获。”
听到那个名字时总统咬紧牙关,以拳击掌。“我猜那案子再也没线索了?”
“是的,先生,没有。亚历山德里亚警方拘留了一个嫌疑人,是当地居民村①的一个青年。但他们放了他,因为缺乏证据。”
①居民村:由美国政府出资营造供低收入家庭居住的小区。
“混账,约翰,我要知道那案子的结果!他们杀了那小伙子。你知道,我也知道。”
“也许,总统先生,不过眼下仍没有证据。”
“去找证据。”
“抱歉,先生,可是我们不能没来由地去接手一宗地方谋杀案。人们会开始问这问那,他们会……”
“是啊,是啊,我知道,我知道。你说得没错。”总统重又坐下来,叹了口气,“我只是想钉死那群奋牲。”
“我能理解,先生。我和您有着同样的感情。”
两人默默地在沙发上坐了良久。和政府中大多数官员一样,霍尔斯顿感到这种沉默很不舒服。不过碰到这种场合,很少有总统的手下先单方面打破沉默的。
最后,总统终于开口了。“扎克雷·特津中尉的名字你听说过吗?”
霍尔斯顿在记忆中搜索着。显然这个名字是应该听说过的。
“不久前我们还把他请到这儿的玫瑰花园来的,”总统继续道,“他获得了国会荣誉勋章……”
“奖励他突袭了伊拉克。”霍尔斯顿打断道,他似乎一下子全想起来了。
“没错。那任务非常困难。让人吃惊的是他居然成功了。不管怎么说,自打那以后我一直在留心这个小伙子,现在他好像在给我们五角大楼的朋友工作。”
霍尔斯顿暗暗地骂自己。是呀,他早该知道特津的名字的——他的年龄、在福斯滕手下的确切职位、家庭背景、政治观点。有那么多工作要做。妈的。局长感觉到总统下面要说什么了,于是又暗暗骂自己。他应该想出这个点子的。
“也许特津就是我们的入场券,”总统说,“有了那块奖章,特津现在可是大红人呢。福斯股把这宝贝攥到手里了。如果他们试图说动他,利用他,从他身上捞些好处,我不会感到吃惊的。但如果是我们先去找他呢?劝他为我们干。然后鼓励他,让他钻得越深越好。”
局长不住地点头,脑子里已经为这次策动下命令了。计划唯一的问题是这不是他想出来的。
“这是个好主意,总统先生。汉森就算还活着,也可能永远弄不出什么名堂。阅历太浅。但特津可能会不同。我建议分两步走。首先,我们要更多地了解这个中尉,搞清楚是什么让他在那儿工作的,他想要或需要什么。我们给他的寓所、他的电话装上窃听器。用一组人来监视他。”
总统扮了个鬼脸,“我们在谈一位英雄,约翰,而不是罪犯。别忘了。”
“我记住了。但是在我们和他接触之前需要了解更多的情况,确定他还没有给拉下水,要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总统点点头。霍尔斯顿继续说下去,觉得自己又掌握了控制权。“在第二阶段我们和他联系。我们不能太直截了当,先激发起他的爱国主义。一开始我们不能要求太多。但只要假以时日,这人会成为一座金矿。我是在说正规的应征手续,真的。”
总统看来举棋不定。“我心里没数,约翰。”
“目前这大概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了,先生。”
“但也有风险。想想看,要是让新闻界知道了我们在一位战斗英雄的电话上装了窃听器,那我们会是个什么狼狈相。上帝呀。”
“所有的行动都是要冒风险的,先生。”霍尔斯顿说。天哪,总统刚想出一个办法,现在自己又对它畏手畏脚的。他讨厌这种优柔寡断。
总统站起身,这是一个会晤结束的信号。“我要你去争取特津,不过要非常慎重,”他说,一边陪霍尔斯顿走到门口,“多去了解了解他,如果看起来很有希望,那我们再谈下一步,包括装窃听器啊什么的。我可不想咱们一手搞出什么丑闻。”
“我也不想,先生。”
“还有一件事也是我不愿看见的,约翰。”总统的声音里有责备的语气。
“什么,先生?”
“我不想让特津重蹈汉森上尉的覆辙。”
第12节
“扎克,醒醒,醒醒。”
贾丝汀在黑暗中摇着扎克。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身上满是汗水。刚才他在睡梦中尖叫了一下,接着喃喃地大声说着什么,把贾丝汀惊醒了。
“什么事,出了什么事?”贾丝汀打开灯后扎克睁开了眼睛。他狂乱地扫视着四周,脸上满是泪痕。
贾丝汀抱住他,抚摸着他的头。“刚才你在做噩梦。喊啊叫啊的。梦见什么了?”
扎克飞快地眨着眼睛想清醒过来。他把脸颊更紧地贴在贾丝汀的胸前,大口地吸着气,还打着冷战。“我错过了规定时间……我在奔跑。贾里德在那儿。我……其他的我记不清了。”
“没事了,没事了,”她抚摸着他的头,温柔地重复道,“现在好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放慢呼吸。“我很抱歉。”他最后说。
“为什么抱歉?”
“为你得处理这种事,到这儿来却看到了这个。”
“我想到这儿来就是为了你。”贾丝汀用两手抱住他的脑袋,直视着他。“你很让我牵肠挂肚,扎克。在这件事上我想帮你一把。”
扎克一直迟迟不愿告诉她自己境况的这些细节。他很高兴让她看见自己灿烂辉煌的一面——受勋的战斗英雄,而不是惊魂未定的幸存者。老天呀,她正和自己相好呢。她不会想要出现太复杂的事。可是真相还是慢慢显露出来。海萨发生的事情在他脑海里重放,总要来打断现在的好日子。还有在夜晚来骚扰的恐怖的噩梦。晚上早些时候,他终于告诉了她在那个弗吉尼亚心理医生那儿进行的治疗。她表示同情,至少表面上如此。他在纳闷她是不是已经考虑打退堂鼓了。她若没有那可真是傻了。
“我真恨自己的这个缺点,”当他们在老城亚历山德里亚一个偏僻的地方吃晚饭时他说,“我不能控制我的思想,是它们控制我。而那感觉每次想来就来,没有规律。我可以是在工作,坐在简令下达室,或读文件,觉得很正常,然后‘嘭’,突然间我变得汗流满面,焦躁不安。我一下回到海萨的炮火中,回去了,而且无法离开,直到回想完了我走过的每一步,我发出的每一声呼喊。”
“它会过去的,扎克。一定得过去。”
“不见得,”扎克黯然说道,“有些人过了几年几十年仍然这样。他们永远摆脱不了。对于他们很多人而言,用一把点四五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或草草地扎一根绳圈套在脖子上是唯一的出路。”
贾丝汀默默地瞧着他。她的眸子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