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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阳台上衣服还没收呢,再不收又要被雨淋湿了。”
容榉点点头,风轻云淡地挥挥手,“去吧。”
榕老伯和穆阿姨如获大赦,扭头就要走。
穆阿姨走到一半又回过头来,“阿金你今晚明明约了姑娘怎么还不走?”
阿金一头雾水,“姑娘?什么姑娘?”
穆阿姨手劲大,一把将他拽走了,一边走一边回头对容榉笑道:“大人我们有事先走了。”
容榉微微点头,心想这位穆阿姨十分上道。
很好,现在只剩下棠小野一个人了。
“站这么远干嘛,过来。”
棠小野有气无力地看着他,很不争气地说道:“我腿软。”
容榉没好气地笑了笑,“瞧你这出息,你给我下药的时候怎么就不腿软?”
他走过来,伸出手,目光温润,不像生气的样子。
棠小野疑惑地望着他。
“你不是腿软吗?我扶你。”他不容置疑地将她搀了起来,就近扶到沙发上。
棠小野望着近在眼前的他,感觉一切如此不真实。
第五十五章
容榉坐在她身旁,眼帘低垂,非常贴心地给她冲了一杯暖乎乎的蜂蜜水。
二人好像平时在家一样,人没换,只是场地换了。
她局促不安的模样既狼狈又可爱,让他隐隐想笑。
这丫头,被吓坏了吗?
也对,自己这么无声无息潜伏在她身边这么久,让她消化一会真相也好。
对于她伙同他人绑架自己一事,容榉并没有真正动怒。
他昏迷的时候朦胧感觉到她抱着自己说了很多话,还有眼泪落在他身上……
这丫头,终究还是舍不得他——这个想法让他心里暗暗涌动一股暖意。
坐了一会,他见她握着杯子神色渐渐缓和,缓缓开口道:“你在想什么呢?”
棠小野回过神来,“我想,原来你不是妖怪呀……”
她明明怀着悲伤甚至是别离的心情,设计了一场“捕猎容榉大作战”。
知道他真实身份后,她其实第一反应是高兴:原来他不是妖怪,终于不用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生离死别大义灭亲的戏码了。
高兴了没几秒,她重新怀着沉重的心情思考了一下自己当前尴尬的处境。
竟然以这种方式在新上司面前刷了一回印象分。命运真爱开玩笑,只是她笑不出来。
容榉道:“我们在一起六个月零十八天,你要是连家里住了个妖怪都发现不了,这土地神当得也太失职了。”
“对不起。“她一副可怜兮兮的语气。
容榉含笑望着她,“除了对不起,还有什么别的想对我说?”
棠小野抬起头,无辜的大眼里写满了求生欲,“大人您看我这条命,还能活多久。”
“你的命很硬,能活到死。”
这什么破回答啊,容榉你这坏心眼的家伙,还嫌她今日受得惊吓不够吗?棠小野内心深处的哭声更响亮了。
不对啊,为什么她要哭?
明明是他隐瞒身份在先,他才是钓鱼执法的罪魁祸首!
她一时间被恐惧和惊讶冲昏了头脑,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一个事实!
止住内心汹涌澎湃的眼泪,她重新望着眼前的男人,委屈道:“你如果早点告诉我真相,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了。”
“唔……”容榉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
棠小野稍微拾回了一点底气,“虽然我有眼不识泰山,但好歹这段时间,好吃好喝招待着你,也不算失职。”
“你说过要把我扔进沅江喂王八。”
“是吗……”
“你还逼我穿女装。”
“这个……”
“你还说过要把我卖带风俗店做招牌鸭。”
“呃……”
他怎么记得这么清楚,这是早就存了心要清算报复吗?
冷汗顺着她后背流了下来。
容榉还想继续往下列举,棠小野条件反射地上前按住了他嘴唇,哀求道:“大人你能别说了吗?”
唇上传来她指腹温热柔软的触感,容榉愣了楞,眼底随即浮起一丝笑意。
他闭着唇用含糊的声音说:“你这是……又想色。诱我?”
棠小野触电般缩回了罪恶的手指。
什么嘛,他为什么要加个“又”字!
等等,色。诱?色。诱有用吗?
棠小野心一狠,咬牙道:“大人,我现在色。诱你还来得及吗?”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试试?”他眉眼一弯,笑意融融地反问她。
棠小野心想:哎?他身为上司,难道不该矜持点一点,至少象征性推辞婉拒一下?
——职场潜规则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一个真敢提,一个也真敢要。
这回轮到她风中凌乱了。
棠小野犹豫了一下,望着他薄薄的唇瓣,最终认怂。
她退开好几步,拉开一段安全距离,九十度鞠躬道歉道:“色。诱这种事,我还真没做过。是我业务能力不精,有愧大人。我回去后一定认真研习相关工作、努力拓展业务范围。”
她说完,观察了一下容榉脸色,见他并无异议,顺势后退想溜。
一步,两步,三步。
“回来,你要和谁拓展业务范围”容榉识破她的小心思,一下把她喊住。
棠小野被他这一声吓的,膝盖一软沿着沙发又坐下了。
他被她这没出息的模样逗得笑出了声。
他走过来,俯身看着她,一双眼眸灼然如星。
她局促不安地对上他的视线,像一只被猎人盯上的小白兔,在他目光中瑟瑟发抖,“大人,您……要做什么?”
容榉心里痒痒的,一个声音在说:想欺负你!
他笑得幽深莫测,嘴上说着“陪你研习一下业务”,俊朗的眉眼越靠越近。
她脸上飞起红云,心跳越来越快。
什么业务,□□吗?她随口瞎说的他还当真了?
照这架势,他不会真的要亲她吧?
理智明明在说不可以,但容榉美色当前,她慌乱中又有点小期待。
她的瞳孔逐渐放大,空气里粉红色的小火花一触即发。
两人的呼吸一点点靠近,她能清楚感受到对方脸颊的温度,他那双羽翼一样的眼睫近在咫尺。
她识相地闭上了眼睛,等着唇上落下他的温度。
“公子,老奴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一声熟悉的公鸭嗓由远及近飘了进来。
菜头气势汹汹破门而入,气氛瞬间破灭。
棠小野猛然回过神来,脑海里粉红色泡泡“啪”地碎裂,她羞愧地捂着脸一闪身躲到沙发另一边。
容榉也尴尬地直起身轻咳起来,表面上好像在掩饰着什么,实际上恨不得立刻把这个碍眼的小老头从窗户扔出去。
“老奴听大莲说,有人把公子绑了?”菜头冲上前扑到容榉身上,“公子你没受伤吧?哪里的贼人如此嚣张!”
“贼人”头目棠小野在旁边讪讪地举起了手,“菜头,我可以解释。”
***
经过棠小野一番陈述后,菜头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春夏秋冬甲乙丙丁八位童子也记住了这位胆子肥硕的女壮士。
棠小野回顾自己四十年来矜矜业业的职业生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栽这么大一个跟头——原来她一直罩着的小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老大。
她对于容榉这种擅自潜伏、欺骗下属的行为十分痛心,却碍于身份,敢怒不敢言。
毕竟容榉对于她下药绑…架之事都未追究,她实在不好再开口埋怨。
慢着,他既然是河神,家大业大,奴仆成群。那以后,是不是就不用和她住在一块了?
趁着菜头和童子们不注意,她悄悄上前戳了他一下,小声道:“你现在有了自己的府邸,那今晚……”
“今晚你留在这过夜。”
“啊?”不不不她不是这个意思。
容榉抢先一步召唤童子:“大莲,你去给姑娘布置一下客房。”
红衣童子乖乖应了声“是”,带着另外几人一起退下了。
棠小野只不过想问一句他今晚住哪,没想到自己反倒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大人你听我说,我真不是这个意思。”她追在容榉身后道。
容榉停下了脚步,站在台阶上,眉眼如月、唇角带笑地回身望着她,“你不想睡客房?那和我睡也可以。”
“不不不,我怎么能打扰大人呢,我现在就回市区去。”
容榉摇头,“天色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会担心的。”
“可是……”
容榉见她急红了脸,终于收起了戏谑的神色,换了一副口气道:“明天我会召开季度评定会见一见大家,你留在这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