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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故事。一袭粉色蜀锦宫装,领口袖口皆绣着暗色花纹,衬着她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她静静站立在昭敏右侧,并不说话
昭阳长公主知道五姐对寿康宫有着很深很深的感情,只是她自己并没有,还没出生的时候她的皇祖母因思念她的敏儿郁郁而终了,又和母后不怎么亲近,对寿康宫抱着敬畏之心,只想早些离开,往未央宫去看母妃。听得五姐这样说,顺她意道:“是啊,朝思暮想的家总是美丽的。”又小心翼翼催促道:“五姐姐,五姐夫还在大姐姐的长公主府里等着我们呢,我们是不是早些拜访完出宫回去呀!”
昭敏长公主知道无法多做停留,寿康宫早已不是昔日的寿康宫,如今住在里面的是母后而非皇祖母,忙恢复神情,命宫人去通报。
寿康殿内,太后一身华服,坐在主位上,两侧坐着三人,皇后,沈嘉玥和慕容箬含。太后召见,岂能不来,三人早早赶到,奈何太后正在礼佛,未曾接见。待太后礼佛毕,才接见这几人。
相互寒暄一番,太后沉静问道:“皇后官员女儿人选可择定好了?百花宴日子可定下了?”
皇后神色不宁,慌忙答:“回母后话,择定人选之事儿臣交由惠妃妹妹和丽贵嫔处理,儿臣还未曾过问,故而儿臣不知,还望母后恕罪。”顿一顿道:“不过,日子已然择定好了,二月二十八,百花宴事宜儿臣也已吩咐下去了。”
太后细细思衬,道:“无妨,她们得了协理之权,自是要为后宫办事的。不过你也要偶尔过问一下,省得出了什么岔子便不好了。”随手拿起一杯紫阳毛尖,拨了拨茶浮,抿一口,又接着说:“今日昭敏和昭阳也该到了,吩咐下去明日为二位长公主办接风宴,让所有在京的皇室宗亲赴宴。”又问沈嘉玥和慕容箬含,“你们的名单择定好了么?”
慕容箬含害怕太后知道自己将所有事宜推给惠妃而夺协理之权又不想做事,忙惊慌失措的看一眼沈嘉玥,不过此神情早已落入太后眼中。
沈嘉玥款款起身,莲步殿中,将名单递于念湘,念湘接过,奉至太后手中,开口言语,“臣妾和丽贵嫔已将人选定好,请太后终定。”
赵箐箐已然打探出太后的标准,沈嘉玥自然不怕太后不喜选定的人选。
宫人入殿,福身一礼回禀:“太后娘娘,昭敏长公主和昭阳长公主已在殿外候着,不知太后娘娘可要传召?”
太后细细瞧着名单,头也不抬的说:“传。”
“太后娘娘传:昭敏长公主,昭阳长公主——”
二位长公主缓缓入殿,见主位上的母后,敛衣行大礼,衣袂间沙沙声,“儿臣昭敏,儿臣昭阳,给母后请安,愿母后福寿康宁,添福添寿。”
太后虚扶一把,掷地有声,“你们来啦,快起来吧,赐坐。”
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可她们嫁到那么远地方,自她们出嫁后再不能见面,还是很想念她们的。太后也一改往日对着妃嫔们的严肃而变得很慈祥,和蔼,循声说道:“你们可回来了。”问道:“在那儿过得可好?”
二人含笑回:“多谢母后关怀,很好,过得很好。”
虽口上回着好,然众人还是看的出来昭敏过得不好,那眉心的一丝愁意及那深色的装束,大伙儿自然瞧见了,而反观昭阳透着一股文静之气,又比出嫁前胖了高了不少,亦猜得昭阳过得尚好。
太后与两位长公主絮絮聊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见时辰差不多,才让她们散了。
☆、第三十七章 长公主(2)
二位长公主出了寿康宫直奔未央宫,看望自己的母妃。直至日落西山,才依依不舍离开未央宫,与自己的母妃分别。
昭敏长公主甚爱繁花园各色花卉,便提议:“这时看繁花园花卉甚好,不如我们去瞧瞧,反正离宫门下钥还早些。”
昭阳点头应了,二人上了轿撵,欲往繁花园去,却瞧见寿康宫出来一个人,颓丧着。
昭敏眼尖,瞧出那人是谁,忙命宫人去请来。又对昭阳说道:“那人好似母后亲女,昭慧姐姐,八妹,你瞧着呢?”
昭阳方才低头抚着衣衫,未瞧见,如今乍一看,有些像又不大像,不太确定,喏喏道:“好像有些像,仿佛又不太像,猜不准。何况,我出生时大姐姐早已出嫁,我与她相处的日子并没有五姐姐与大姐姐相处多啊,五姐姐应当更认得才是。等会子她来了不就知道了么?”
昭敏转念一想,“也是啊。”
话语间,昭慧长公主已被宫人请来,昭敏和昭阳忙下轿撵,行半礼,“大姐姐好。”
昭慧长公主,尤柔真,先帝长女,天成二年嫁给当时的新科状元夏煜月,便在京居住。她生的颇像太后,眉宇间却像先帝,隐隐存着些许英气。
昭慧长公主眉心深蹙红着眼,见着自己的姐妹,略有缓和,亲扶起身,“两位妹妹不必多礼,你们回京啦,可瞧过母后了吧?”
昭慧虽然去了寿康宫,毕竟她是有事儿才去的,自然顾不得与太后说别的话,故而不知她两已然去过了寿康宫。
昭敏含蓄一笑如一缕和煦的阳光,“去过了,我们还想去繁花园赏花呢,大姐姐可要一同?昭阳也就罢了,我可是好多年没见你们这些姐妹了,方才听母后说明晚要办接风宴,我当真欢喜,又能和你们这些姐妹在一处说说话了,仿佛还如从前一般。”
昭慧心中有事,一边是夫家,一边是自己多年未聚的妹妹,孰轻孰重,她自然知道,明知是前者重于后者,却还是选择了后者,微微点头,应之。
昭阳心思细腻,在霸国又时常应付各色人物,遂很会看人颜色,暗自猜想大姐姐有事,却不肯言。立马说道:“那我们一边走一边聊罢,弃了轿撵,权当散步好了。”
二人听后,允之。
三人一同行在宫道上,静静的,路边的走过的宫人皆无声行礼后转过背去。
先帝的几个儿女虽同父异母,却很是齐心,昭慧是所有先帝儿女中最年长者,一向既和善,又严厉,故而都对她敬重如父又亲近如母。
昭慧关心两位妹妹,面上荡起一抹暖人的笑,“你们在霸国可好?我瞧着敏儿瘦了呢?是不是日子不好过?”
“没……没有的事,我过,过得很好,真的很好。”昭敏眼底划过一丝虚心,别过头,克制自己不去看她。
昭慧听她这样说,心下几分了然,“好便好,我也放心了。”话锋一转,“文儿你长高了,整个人也张开了呢。”想起皇父临终之言,声音轻了许多,“父皇临终说你们远赴霸国和亲,为国作出贡献,是女中豪杰,可他后悔了,后悔答应互相送公主和亲,让你们离乡背井,他觉得挺对不住你们的,尤其是敏儿,你并不是如文儿那样自愿和亲的,父皇还说,还说他想你们了,可是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我想父皇他是带着遗憾离开的罢。”又拉起两人的手,噙着热泪,说:“若你们再过得不如意,父皇在天上会更难过的。”
昭阳再忍不住哭了出来,边哭边说着这几年她们姐妹两的生活。
原来昭敏过得很艰辛,她嫁给礼王时,礼王尚且是皇子,她为皇子妃,霸国帝后甚是瞧不上她,处处挑她错处,府里妾侍动不动找她麻烦,她和礼王的夫妻情也是没有的,本身就是政治联姻,怎会有情呢。礼王碍着她的身份表面上很敬重她,可私底下动辄打骂,在妾侍宫人们面前让她下不来台也是常有的事,直到她母妃册为四妃之一的贤妃,又加之霸国的公主亦和亲庆朝,才略微好一点,至今膝下空虚,想想也是霸国怎会让她诞下儿女呢。而昭阳因嫁过去年纪尚小,经常被妯娌命妇取笑,幸而密王对她很好,两人很恩爱,渐渐的也不再被人取笑了。
絮絮叨叨说了很长时间,天渐渐暗了下来,皇后几人才出寿康宫,便遇着三位长公主,一番礼毕后,又是一片静谧。
沈嘉玥徐徐开口,眼中划过一丝疑问,遂款款问道:“三位长公主怎在这儿?这要去哪儿?昭慧长公主您不是早已回府了么?其实长公主,您那事很好办的。”见她们眼眶红红的,关怀道:“这是怎么了?”
她们还未开口,只听见皇后急急问道:“怎么个好办?皇上可说了后宫不得干政。”
昭慧眼底划过一丝无奈和心酸,挤出一丝苦笑,接了皇后的话,“后宫不得干政,即便是亲姐姐,也不能徇私。”
昭慧长公主的夫君夏煜月有一弟弟,名唤夏煜孰,在北方上做官,其贪污受贿数额巨大,如今朝廷抓贪污之风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