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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静谧一般。
原本史书韵的精神失常已经好了不少,可最近她用了杜旭薇专门配置的药后,渐渐的从精神失常转而成了疯魔,偶尔连史书莹都认不得了,太医们又得了杜旭薇的好处只向上头报病情加重,皇上、太后听后也没说什么,只仍像从前那般嘱咐太医好好医治便罢了,丝毫没有怀疑。
她见来人,神情恍惚,躲在炕上的角落,双腿蜷曲缩成一团,头发松散,衣服虽是新做的秋衣,折痕却不少,哪里看都没了往日的神采和书香之气。
杜旭薇见这样的她,眼里竟与孙若芸的影子重叠起来,时而是如今的史书韵,时而是从前的孙若芸,变换不断,笑眯眯问:“康婕妤可还记得本宫?当年的康婕妤如此的‘神采飞扬’没想到如今的康婕妤竟是这般模样,叫本宫于心不忍啊。”
史书韵哪里还记得她,更分辨不出她话中的意思,只觉得来者不善,呆滞回:“不认识。”
杜旭薇道:“不知?那你可还记得昀小仪孙若芸?她当年可是被你害死的,”声音变得低沉,一字一句顿道:“昀小仪孙氏陷害妃嫔,妄图颠覆庆朝江山,赐死,其家人九族同赴黄泉。”
史书韵的脑海里出现了从前的一幕又一幕,原本这些她早就忘了,她精神失常后只记得自己有过身孕,可孩子没了;还记得自己在家时的一些事。旁的她竟全然忘记了,她身边的人不告诉她这些,怕她使劲想反而更伤了脑子。可当杜旭薇一字一顿说话的时候,她的脑海里浮过掠影。她的脑袋顿时生疼,双手死死握紧被单,用力撕扯。
杜旭薇却不肯饶过她,轻笑道:“若芸死了已经很久了,久得你都快忘了她的影子吧?这样倒也罢了。你总不会忘了你的妹妹史书莹吧?”故意小声说:“本宫今天来,就是给你报丧的。”
史书韵对史书莹印象深刻,她两在家时关系便不错,后来史书莹入宫常常看望精神失常的史书韵,细心照顾她,史书韵自然记得她,又想起杜旭薇的话,报丧?莫非她…没了?大声吼叫:“不可能,不可能,妹妹她不会死的,绝对不会的。”
“呵,你能陷害孙若芸,难道旁人不会算计你妹妹吗?何况这可是真的,不是假的。”杜旭薇找了个略干净的地方坐下,拨弄着十指丹蔻,“实话告诉你,你妹妹悫小仪也陷害妃嫔,妄图颠覆庆朝江山,赐死,而你们史家也同孙家赴黄泉。”一个激动,急步过去,伸手死死捏住她的下巴,狠厉道:“如今也不过你一人在这世上活着罢了,太后娘娘见你已然疯魔,饶你不死罢了。”
史书韵用尽全身力气拿掉杜旭薇的手,“不可能,别忘了当年是孙氏先害我的。我妹妹却不会这样做的。”
杜旭薇朗笑,犀利的笑声穿过凄清的殿宇,显得格外悲凉与凝重,“她害你?可不是被你反驳了么?她有害倒你么?反倒你是害倒了她,这样又如何算她害你呢?再说当年你夺宠之事你想必比我还清楚吧?不必我一一重复了吧?!”又接道:“你妹妹有没有做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史家机关算尽反误了性命,呵,也不过如此嘛。”
“你……”史书韵没话说,只撕扯着被单,小声的自言自语起来。
“没话说了,那就轮到本宫来说。”杜旭薇从袖口拿出一张纸一把扔在她眼前,“自己好好分辨,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你妹妹就是做下这类龌龊的事。”轻打嘴巴子,“哎哟,瞧我都忘了,你都疯魔了,那还能看得清字?到时候让你的婢子读给你听罢。”拔腿欲离,“你害孙氏,孙氏当年是小仪的位分,如今竟也轮到你妹妹了,陷害反倒成了真,而你妹妹可也是小仪的位分啊,本宫当真想知道若你清醒的知道这些又该会有什么神情?”
话毕,杜旭薇匆匆离开,而史书韵拿着那张纸,厚重如石,她虽然有些疯魔,但大多时候也只是精神失常,心里也是明白的,五味翻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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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山穷水尽(6)
傅慧姗在妱悦殿过了几夜后,以不便打扰为由,整理些衣物带着自己的侍女回到毫无人气的瑶光殿,沈嘉玥再三挽留,傅慧姗仍旧要走,拦都拦不住,沈嘉玥也只好随她去了。
瑶光殿内傅慧姗坐在贵妃榻上,青黛端着茶盏走到她跟前,双手奉上,傅慧姗笑着接过,抿了一口,花香果味的碧螺春含在嘴里,沁人心脾,别具一番风韵。
青黛这人做事仔细,就是话多,对自己不明白的事非要弄得很清楚,傅慧姗知道她的性子,也知道这会子进来必然有事没搞清楚,开玩笑着问:“青黛,你自己说吧有什么想不通的?”
她嘿嘿一笑,双眼弯成新月,嘴巴很甜,“到底是娘娘了解奴婢,”顿一顿,见殿内不少宫人,声调放低了许多,“娘娘为何不在妱悦殿再过几日?有些事也能和贤妃娘娘商量商量。”
傅慧姗瞥了她一眼,挥退所有宫人,“贤妃娘娘的事情够多的了,再过几日愈发添了乱,”轻叹一声,“这回帝驾南巡,发生了这样多的事,待太后娘娘回宫还不知会如何待本宫和贤妃娘娘呢,本宫倒也罢了,说破天也就是个协理六宫,人贤妃娘娘可是掌着凤印啊。”
青黛心里有些急切,“那娘娘,太后娘娘回宫会如何啊?若猜得出来,娘娘也能做些准备啊。”
“如何?”傅慧姗佯装欢喜,她比不过沈嘉玥的身份、家世,且恪慧已死,膝下无所出,难免心焦,“还能有什么?左不过是管理六宫无方,轻一点呢责骂一顿罚点俸禄;重一点呢禁足几月,也就罢了。”
青黛提高嗓音,有些不敢相信,但又几分相信,以太后的性子未必不会做出来,“禁足?这样严重!?”
傅慧姗很是嗤之以鼻,对太后的偏心也不是头一回晓得了,几年前便很清楚明白了,“呵,你以为呢?看着吧,若再出什么事,贤妃娘娘和本宫禁足是免不了的,想来贤妃娘娘心里也是很清楚的。”又接道:“给本宫去暗中调查:最近的事里有没有人在插手?查仔细些,过些日子太后回宫可得靠它帮本宫呢。”
青黛应声称是,傅慧姗仿佛记起什么,小心嘱咐一句:“安逸宫走水一事,给本宫仔细查。如今可不是燥热的夏天,又怎会平白无故走水呢?”又挥手让青黛退下,小声念叨了一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青黛退下后,过了小半个时辰华婉仪沈嘉琼在廊下候着,前来瑶光殿名为看望懿文夫人实为试探一二,傅慧姗晓得她的来意,先是命远黛将沈嘉琼请入殿中等候,而后让青黛为她换一身湖绿暗纹宫装,再换了一个发髻,收拾了一个时辰才去正殿见沈嘉琼。
傅慧姗缓缓到来,沈嘉琼心中不免抱怨,抱怨她架子大,哂笑着请安道万福,傅慧姗虚扶一把,又赐了坐,打开天窗说亮话,“华婉仪贵人事忙,竟也晓得来本宫这清冷的瑶光殿,当真是瑶光殿的荣幸。只是,华婉仪此番前来可有事?”
沈嘉琼不傻,嗅出几丝火药味,话中带刺,按照她以往的性子指不定立刻拍案走人,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做过,如今安逸宫自省许久,她也明白了些后宫生存的暗规,强摁下心中不适,眸中带笑,双颊含笑,“懿文夫人说笑了,懿文夫人才是贵人事忙啊,反倒是嫔妾一个大闲人,来瑶光殿串门子讨一杯水喝。”
伸手不打笑面人,大家都是后宫人精,都还要在后宫里活下去,傅慧姗也不想弄得太过尴尬,既然沈氏不说出此番来的目的,不如和她‘打太极’。旋即轻笑一声,“西湖龙井已在案几上,华婉仪手一伸便能喝到的。”被动终是不妥,不如主动出击,“华婉仪,瑶光殿后头的绛雪轩还等着华婉仪的入住呢,华婉仪可要快些回到绛雪轩才好。”
沈嘉琼明白话意,“这个自然,嫔妾终有一日会回到绛雪轩的。”
哼,还如往日那般自傲,不将旁人放在眼里,嘉玥怎会有这样的妹妹?难怪她既便做的如何好,都有人和她作对,近日发生的事看似是旁人争对某些人,但一个处理不好沈嘉玥和自己都有影响,且这影响好不小。傅慧姗按下心中不快,道:“安逸宫走水,贤妃娘娘将你们安排在储秀宫,却未让你们不得出来,看来反倒是因祸得福啊。华婉仪,你说是不是?”
沈嘉琼无话可说,她对沈嘉玥还没有真正释怀和放下,话锋一转,“说起安逸宫走水一事,不知夫人心里可有想法?”
“想法?”傅慧姗不明所以,“多日不见华婉仪,华婉仪说话反倒让人捉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