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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也不多说,你看过史书,应该多少了解一些。
几年前有人告诉过庄母妃一句话,如今庄母妃也告诉你,‘人生不是只有儿女情长的’。一个人要为自己负责,也要为亲人负责。
庄母妃知道你父皇在逼你时威胁了你母妃,如果你不答应婚事,你母妃就赐死。你答应了婚事从这一点看出你是个懂事的,不会为了儿女情长而失了分寸,可你既然已经答应了婚事,就不能在想着那人,难道这些年的《女四书》都白学了么?你想让你母妃担心你么?这便是你的孝道?
虽然只是指婚并非下嫁,但你是田家人这事是板上钉钉的了,《女四书》上是如何写的,怕你比庄母妃还要明白,庄母妃就不掉书袋了。既然你知道,就要去做。你自己也要好好想想让别人知道你喜欢一个不属于你的男子,这是一个女子该做的事么?你的清誉、你的名声都不要了么?”
宜欣虽然一下子还没明白过来,但她决定慢慢想,总有一天会想明白,既然这是事实,就只能走下去。
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与他长相厮守,只要他幸福,就足够了。
☆、第五章 两人条件(1)
“再过小半月又到姐姐生辰了,说说吧,可要何生辰贺礼?”赵箐箐近来心情甚好,宜欣已经开窍不再想着那人,一心准备各色女红,赵箐箐不必再为此烦恼,随之心情也一日好过一日,一身翠绿长裙,衬着她婀娜多姿,看上去如小姑娘,与沈嘉玥款步在九玉廊,说笑着。
沈嘉玥则一身湖蓝色宫装,让人不觉心静,温润一笑隐隐含着一抹期待,轻拍她掌心,打趣道:“好啊,我要…容我想想,想好了再告诉你。”
赵箐箐一愣,回首站定,目视沈嘉玥,抬手作‘保证’姿势,笑道:“姐姐放心,姐姐要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星星,我都摘下来,可好?”
沈嘉玥脸上一顿,沉了几分,对视片刻,绕过眼前的赵箐箐兀自走过去,没有说话。
赵箐箐脸上抽搐几下,不明其意,轻唤一声‘哎喂’,忙不迭赶上去,同沈嘉玥并肩,见她脸色不好,也抿着嘴不说话,片刻后,问道:“姐姐,你怎么了?是我说错话惹你不高兴了么?”
沈嘉玥咬了咬牙,挤出两字,“没有,”见她不明其意,又接了一句:“以前祖母在的时候,也说过这样的话,一时想起,有点难过而已,没别的,你不必担心。”
赵箐箐还想说什么,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打躬作揖一番后,道:“二位娘娘,皇上在凤朝殿召见众妃嫔,命奴才来请二位娘娘,还请二位娘娘立刻前往。”
沈嘉玥和赵箐箐面面相觑,也不多打听,急急赶往凤朝宫,索性她们所处的地方离凤朝宫也不远,两人三步并作两步一刻后便到了,凤朝殿外已有不少妃嫔在外等候,待她们站定,里面便宣召众妃嫔。沈嘉玥带领着往殿内行之。
帝后端坐在主位,一番行礼请安,各自依次坐定,静谧如斯,无人开口闲话。
约莫一盏茶功夫,皇上抿一口普洱,齿颊留香,笑说:“朕决定奉母后南巡,一切事宜已由尚宫局打理好,几日后出发,之前未曾透露半分,如今才告诉你们,至于…陪同妃嫔名单已经和皇后商量好了,待诏女官你来读下,名单里有的妃嫔去打点衣物,一宫主位妃嫔携带两名侍女,其余妃嫔只允许携带一名侍女,想好了侍女名单,自己去告诉童尚宫。”
“是。”待诏女官打开折子,一一报下去,听到的妃嫔自然欢喜,没有听到的妃嫔暗自失落,众妃嫔皆窃窃私语。
沈嘉玥并不在此列,心中隐隐有些不郁,却也淡然的坐着。赵箐箐却坐不住了,她是在名单上,但她猜不透为何沈嘉玥未在此列中。傅慧姗未在此列倒也说得过去,一来她无宠、二来恪慧公主去了没多久。就算名单上有,她亦会推托掉的。可沈嘉玥未在名单上显然是说不过去的,看着沈嘉玥淡然处之,不免焦急,欲说话,她坐在沈嘉玥下首,她的心思沈嘉玥岂有猜不透的,沈嘉玥微微摇头,示意她别出声,赵箐箐不明所以,只得歇了心思,想起南巡一路上竟没个说话的人儿,轻叹一声,消了几分随行的喜悦。
皇上瞥了一眼底下坐着的沈嘉玥,见她仿佛并不在意,懊丧和不喜涌至心上,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和皇后说笑。
他的别扭皇后哪里会不晓得,美目轻转,笑语盈盈暗香流,“皇上,既然贤妃妹妹留在宫中,那后宫中事便交由她和懿文夫人处理罢,她二人都处理过宫务,臣妾也放心,皇上以为如何?”
皇上应了一声,“嗯,就由你二人来处理罢。”沈嘉玥和傅慧姗连忙应下,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毕竟此次随行的妃嫔并不多,反倒是留在宫中的妃嫔多,妃嫔多,是非自然多。
愉贵姬许妙玲也不在此列中,可她想随行,仗着近日侍寝多了几次,胆子大了许多,朗笑一声,“皇上,臣妾也想随行,能不能随行啊?”
殿内一下子安静下来,皆抬眸看向皇上,若愉贵姬能随行,那些留在宫中的妃嫔亦想着为自己求一求,毕竟难得有一次机会随帝南巡,下回不知道要何时了。
皇上觉得此例不能开,但留在宫里的许氏估摸着又要生事端,有些事情纸是包不住火的,皇上心里自然有底,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良久才道:“给朕一个想随行的理由。”
沈嘉玥刚端了一杯茶喝,差点笑喷,强忍了下来。恭妃杜旭薇瞧见明知沈嘉玥差点笑喷,也不忘将话头引到她身上,“庄贤妃娘娘这是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假意的一句关心话,众人的眼光全转向沈嘉玥,从上到下打量,看的沈嘉玥很不舒服,刚要回答,又被静芳仪宋清浅截过话,‘什么身子不舒服,必然是差点喷茶呗。’这样一句,沈嘉玥冷笑道:“两位妹妹,皇上在问愉贵姬话,你们怎好插嘴呢,没的失了规矩。另外多谢恭妃妹妹关怀,我无事。”
皇后见皇上脸色一沉,暗道要坏事,连忙接道:“恭妃、静芳仪,皇上面前你们也敢插嘴?宫规忘了?”
“静芳仪自己去安逸宫自省一个月,南巡也不必去了。恭妃好好在淑意殿反省反省,有事没事的少走动。”
皇上一句话下来,静芳仪心下一沉,好好儿的南巡机会都失了,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人,死死的盯着对面淡定喝茶的庄贤妃,全把自己的错推给旁人。
许妙玲暗自记恨上了杜旭薇,上回去结盟时杜旭薇不给她面子的事她记着呢,可她却没因此记恨上杜旭薇,她后来去查她堂姐做的那件事没成想都是真的,她便歇下了和杜旭薇结盟的心思,如今又来这样一出,顺其自然的记恨上她了。按下心中不适,巧笑道:“理由很简单啊,臣妾想去赏赏外头的风景,臣妾从小在家中后来又进了宫还没去过别的地方呢,”说着说着竟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不免让人作呕,“皇上,您就答应臣妾吧,好不好?”
众人皆嗤之以鼻,这阖宫有几人是去过别处的,赏过别处的风景的,就她这般,撒娇撒痴也不看看地方,私下也就罢了,这大庭广众的,又是在凤朝宫中,不怕太后给你来个凤朝宫闹事的罪名么?一些资历老的妃嫔皆想起了从前那个在凤朝殿不安分的郑媚儿,从那之后几乎没人敢在凤朝殿里撒娇撒痴,中宫笺表一下来吃不了兜着走。难道慎敦皇贵妃没对她堂妹说过那事儿?
皇后一脸无所谓,如今她的心态已经不似从前了,却也不去看许妙玲一副让人作呕的神情,自顾自的摆弄着裙裾。而她下首坐着的傅慧姗却直摇头,一开始皇后还觉不出味来,直到后来恭妃随意说了一句话,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沈嘉玥默默低头,看过当年那个,这个又怎会惊叹,却暗衬郑媚儿演起来比许氏好,郑氏当年可还不是一宫主位啊,许氏的身份和性情皆不是能矫揉造作、撒娇撒痴的主儿,这种做派身份越低越好,身份高反而失了一种柔媚,多了几分演戏的意思。沈嘉玥愣神间,皇上已经让许妙玲上前,却跌倒在沈嘉玥跟前,沈嘉玥只得伸手去扶,许妙玲反而诬陷沈嘉玥绊倒她。
赵箐箐不免怒了,“红口白牙,大白天的你说什么鬼话呢?贤妃娘娘好心扶你,你却诬她绊倒你,什么人啊,”还有王法,还有天理么?又接道:“帝后面前,岂容你胡言乱语?”
杜旭薇冷不丁出声,“愉贵姬可知当年郑氏的事儿啊?虽说与这事没多大关系吧,但是呢,你方才这样的行为举止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