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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玥一下子懵了,咀嚼着话中的意思,待明白过来,本打算罢了,可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憔悴的脸,又不忍心,暗自咬了咬牙,决心冒天下之大不韪,福身道:“皇上,可是臣妾还是要说。臣妾明白您的意思,不希望掺和事情,臣妾不会掺和的,只是臣妾想劝皇上,皇后娘娘……她是不会那样做的,而且也没有必要那样做啊……”
选秀之时萧秀女萧月贞和凤朝殿两个宫人在半天之内失踪,直到前几天才找到他们的尸体,他们的尸体被抛在乱葬岗,而种种迹象表明此事与凤朝宫有着莫大的关系,很有可能皇后就是真凶。而冷宫里的柳氏逃出来以至于温婕妤产下死胎一事,又与皇后有莫大关系。产下死胎次日冷宫所有宫人被赐毒酒,可有一人在宫外生活,只是她东躲西藏差点被人杀害,她实在躲不过便去了史家,史家知道后事情后上禀皇上,皇上招她入宫,她当众指认是皇后让她放柳氏出来,还领着柳氏去,正因为温婕妤身边有皇后的眼线,才让柳氏成功撞倒温婕妤,而温婕妤身边的宫人亦供认不讳是皇后身边的眼线,因为温婕妤太过得宠又有了身孕,所以皇后才痛下杀手要除之而后快。而温婕妤精神失常亦用药的缘故,此药是蒋太医所配,蒋家与姜家是姻亲关系,那么皇后亦有嫌疑。几件事同时与皇后有关,即便皇后死也不认,可皇上本就对秀女失踪一事而怀疑皇后,如此一来,便将皇后禁足凤朝宫,且收起凤印交由丽妃掌管,宫中一切事宜由丽妃、谦贵姬、恭贵姬一同处理。三人皆只面上和睦,如此太后亦放下心来。
而慎妃与皇后交好,阖宫皆知,皇上便以有孕为由不让她理宫务。她私下不满常常抱怨,但她亦自身难保,皇后一禁足,她这个慎妃也被皇上冷落,且众妃嫔都对她的肚子虎视眈眈,便没有为皇后说话。
而众妃嫔皆巴不得皇后禁足,甚至被废,自然不会为她求情。故而连日来沈嘉玥为皇后求情,是第一人。
皇上打断了她的话,“你不是皇后,怎么她是如何想的?让朕如何向萧家、史家交代,只是禁了她的足,已经很给她面子。”见她还不死心,道:“你别劝朕了,白费口舌。”
那人做的天衣无缝,没有直接定死是皇后所为,而是让皇上怀疑皇后、让朝臣对皇后、姜家有所不满,这样一来若是再出什么事,皇后之位姜嫏妤也要做到头了,姜家在朝中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东宫之位更要易主了。
沈嘉玥明知这一切是谁做的,可也知道没有证据,说出来旁人也是不相信的,还会打草惊蛇。如此一想,只好喏喏称是,不敢再为皇后说话。
皇上也是对皇后失望,轻叹一声,起身道:“行了,朕去皇极殿批奏折,你好好歇着吧,这样热的天。”
话毕,摆驾皇极殿。沈嘉玥出殿恭送,待皇上走远,才入殿,如花紧跟着沈嘉玥,仿佛有什么话要说,紧闭殿门。
如花轻声道,唯恐隔墙有耳,“娘娘,昨夜子青来找我,说是求娘娘帮帮她主子,”一下子跪在地上,“奴婢也是这个意思,娘娘是知道的,奴婢与子音关系一向不错,如今她遭人杀害,奴婢不信是皇后娘娘所为,听子音说,皇后娘娘对她们很好的,又怎会为了杀害一个秀女让自己贴身宫女也跟着死呢,这非常不合常理。何况如果皇后娘娘真的想杀那个秀女又如何会让皇上疑心自己呢,必然是将这事害到别人身上的。”复道:“所以恳请娘娘为子音查出真正杀害她的人。还有皇后娘娘她……”
沈嘉玥打断了她的话,“皇后娘娘她,皇后娘娘杀秀女之事没有证据,并没有定她的罪,皇上只是怀疑她。可皇后娘娘利用柳氏杀皇嗣一事已经很明朗了,如果没有新的证据很难证明她的清白,而且当时的人都死了,连那个指认的宫女也死了,包括爽心居里的一干宫人。一旦死无对证,很难翻案。你觉得皇后娘娘会轻易被放出来么?如今只能等,等皇上慢慢忘了这件事,忆起他与皇后娘娘的夫妻情谊,可能心一软会放她出凤朝宫吧。”
如花急忙问道:“那子音的死?”
沈嘉玥慢条斯理分析着,“就像你说的皇后娘娘真的对身边的宫女很好,不会为了杀一个秀女让子音也跟着去死。可你怎么要解释皇后娘娘为何要去冷宫看望柳氏?为何对付一个未必会入宫的秀女?你又怎知皇后娘娘是真的对子音好还是子音说的一切都是假的?”附耳过去,说了几句话,如花顿时明白,起身告退,之后再也没提过子音被害一事。
紫薇簇簇绽开,又到千秋节,皇后的生辰,往年皇上会提前下令命前朝后宫大办千秋节。只是今年皇后被禁足,皇上便以中宫不适为由,下旨不办千秋节,故而今年的千秋节格外冷清,没有一丝千秋节的气氛。
皇宫人云亦云,皇后膝下育有一子一女,未必会一直禁足,可能过些日子会被放出来,只是皇后彻底失了圣心。
沈嘉玥与傅慧姗一同走在宫道上,因着赵箐箐处理宫务,平素繁忙,她两好久都不曾聚在一处了,故而沈嘉玥便邀傅慧姗水晶园赏花。沈嘉玥一身淡蓝色长裙,而她身边的傅慧姗穿着绯红暗水纹宫装,一浓一淡,相得益彰。
傅慧姗轻笑道:“若是往年的千秋节此时必然忙得不可开交,今儿倒是得闲一回。”
沈嘉玥眉心微动,笑说:“可不嘛。”见私下无人,掩嘴问道:“那慧姗喜欢往年的还是今年的?”
傅慧姗欲回答今年,又觉得不合适,这不等于说希望皇后一直被禁足吗,灵机一动,“喜欢往后的。”
虽是答非所问,但两人都明白……往后的千秋节如何,还要看皇上的态度。
☆、第六章 不负相思(1)(二章 到)
又过了几日,已然八月初,这些日子皇后禁足、太后礼佛不管六宫事,一时倒轻松不少。过了中秋节,天气也渐渐转凉,不再炎热,初秋渐渐逼近。
八月十六,倾盆大雨哗哗下来,沈嘉玥倚窗而坐,珠环微微轻碰,叮当作响,忽然来了一句,“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1念完心下暗悔:怎的便脱口而出,幸好无人。又松了一口气。
赵箐箐蹑手蹑脚的进来,听了这句话,不由心酸,又轻声道:“诗是好诗,奈何如今的意境不好。”
沈嘉玥当即便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轻拍她,“吓了我一跳,你如今协理六宫,一个大忙人,还来我这儿啊?”
“协理六宫,说的倒好听,可至今我都不知道宫中究竟有多少事儿呢,”赵箐箐无奈一笑,“都被杜氏给揽走了,我也乐得清闲。”
沈嘉玥微微蹙眉,又说不出话。赵箐箐见她神色有异,以为她又想起杜旭薇,话锋一转,眉心微动,旋即轻快一笑,“姐姐的生辰便在后日,姐姐可有什么想要的?”又轻叹一声,“为什么皇上不给姐姐大办啊。”
“想要的也得不到,得到的却不想要。”沈嘉玥旋即消散了脸上的阴郁,拢了拢鬓间青丝,眸中盈满浓情蜜意,柔声道:“皇上本是要为我大办,只是我自己推却了,皇后的千秋节都没办,若是妃嫔的生辰大办,前朝大臣会如何说?太后会怎样想?何况,你我都知道皇后终有一日会被放出来的,万一……办不办也不过如此,我宁愿不办亦不想生辰宴上再次查出妃嫔有孕之事,那我的脸又该放在何位置。”
赵箐箐当即便明白,想起那年那个生辰宴不欢而散,皆因杜旭薇,之后再没办过生辰宴。只坐在一旁,默默不语。
沈嘉玥并未察觉赵箐箐神色,望着窗外的雨,仿佛在回忆什么,尤为出神,嘴角添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当真不愿过生辰,又长一岁,日子亦过的快,我入皇家也有七个年头了,这七年来起起落落,甚是没味。我常常在想若是嫁入寻常百姓家,如今会是怎个光景?”
赵箐箐听罢亦有几分心酸,想起初入东宫人生地不熟,不免一阵唏嘘,“若是嫁入寻常百姓家,虽是粗茶淡饭,可如今也必然是儿女成群了罢。再过个几年恐怕连孙儿都抱上了。”
“那倒未必,”沈嘉玥笑的格外轻快,“儿女成群?你当自个儿是什么?”
赵箐箐缓过味来,才知不妥,旋即反驳道:“那…没有儿女成群,也该是儿女成双了罢。”复道:“嫁入寻常百姓家,必然是正妻,哪像如今…”
沈嘉玥听清她的话,黯声问:“你介意嫡庶?”
赵箐箐点头,“其实我自己倒也无所谓,只是我们的儿女都是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