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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看他那样子!”
“真可笑,没那个本事还敢挑衅有金丹期修士坐镇的店铺!”
“不就是个那么大年纪的练气吗?狂什么狂?”
一时间,筑基期的冷眼在脑中闪过,像连成画一样的回忆在眼前不断播放重复。
他紧紧握住了刀柄,却不敢抽出来。
为什么?
啊!!他不服!
凭什么?!内心的不屈在这一刻无比明晰,他恨啊!恨!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到了一条巷子里,终于扑倒在巷角,闭上眼的最后一刻,想起了那个冷静平淡的眼神,那双沉稳如山的双眸。
那个人,转身的画面,声线平静的和同伴说话,毫不在意的冷漠。。。。。。
是他 ,是他们!
如果不是他们对自己的话视而不见,视若无睹的话,自己就不会这样的结果!
分明是为了他们抱不平?!为什么要走?!!
他恨啊!
可他忘了,从一开始,愤愤不平的人只有他一个人。
从他杀死了留宿在农家他家中的老修士,就为了老人那传呼其神的修士手段,夺了人家的仙缘,还把人剁了干净埋在了家里的灶台下。
为了所谓的修炼,把妻儿子女老人杀了个干净,就为了不被发现他的修炼秘籍?
东躲西藏多少年,终于在十多年的辗转进入了练气期,一朝得意又忘了从一开始就是弱肉强食的修真界。
是他杀了老修士,是他杀妻,杀子,杀父母的,如今为着所谓的“正义”之行自大妄为,还偏要怪罪于人。
不可笑吗?
真是,可笑至极。
大汉心中恨意滔天,随着丹药之力渐渐起作用,靠在墙角的他,不知不觉中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糊的睁开一丝眼睛,听到了微浅的脚步声,若不是他昏迷重伤,流血过多有些迷迷糊糊,可能还不能从喘息中听的那过于高深的敛息之法。
正是因为疼痛感觉十分敏锐,才能听出来。
半梦半醒间,见着一双黑靴来到身边,发亮的靴子掀起点点灰尘,他没忍住咳了咳。
来人显然没想到他还醒着,惊讶的说了句,“你还醒着啊。”
语气平静轻松,并不如他所说的那般惊讶。
大汉勉强抬起头看他,突的睁大了双眼,“是你!”情绪激烈起来,吐出一口血,他先后受了内伤,已是残存之照。
一声轻笑响起,“是啊~”却是磨人的意味。
☆、到达
沈寒松二人找到了一家练气期修士也能住的客栈,在沈寒松的房间内两人用了餐食,苏玲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洗漱,收拾储物袋。
余下沈寒松从储物环中拿出了那枚刻着“神隐决”的玉简。
他虽说不是第一次见到玉简,可的确是第一次拿到手中,第一次见是在资质测试那天青衣修士手中录刻几人姓名的时候。
他问系统,‘这玉简怎么用?’冰寒的白玉握在手心中有丝丝温凉。
‘宿主原本该把神识浸入玉简便可读取内容,可宿主不到筑基神识难以外放,宿主需把玉简贴到额头上,再浸入神识即可。’
沈寒松没有问它神识是什么,早在苏家的时候这些修真界的常识就已经从苏家的书简中看得不少了。
他乖乖把玉简贴到额上,放下心绪,将神识浸入玉简。
在神识触及玉简的一瞬间,大量的字符内容涌入脑中。
等他睁开眼睛,不由眼中一亮,这“神隐决”在初期修炼就能达到隐秘踪迹的效果,到后期法决大成竟可瞬间挪移百里。
要知道,在苏家的书册中记载的元婴修士的瞬移手段也不过几十里。
而有了这“神隐决”就算修为没有到元婴,就可拥有超越元婴触及化身修士的瞬移距离。
他高兴的放下玉简,就见玉简在手中突然裂开,碎成点点星光消失了。
‘玉简是一次性的?’他在书简上见到过玉简的分类,多次使用和一次性的。
‘是的宿主,“神隐决”录刻之时便是用的一次性玉简篆刻,一旦宿主读取后便会碎裂化尘。’系统一字一句的说道。
沈寒松点点头,修士手段层出不穷,系统的能力也有过之而不及。
他盘腿坐在床上,凝神静思,开始今天的吐纳修炼。
灵气在周围浮动聚集,缓缓地进入身体中,从奇经八脉中流淌过洗刷经络,最后运转一周天来到丹田。
丹田中是一团雾状的气体,盈盈流动着,一边吸纳着新涌入的灵气将其纳入周天循环,一边以视线不能察觉的速度运转集结。
沈寒松运转灵气在体内周天循环,可惜灵气进如体内的不过周身十之一二,而周天循环后留在丹田的也又是不过其中的十之一二。
修真一途,耐心是必不可少的。
一切都在时间流逝中,慢慢的走在合乎情理的轨迹上。
飞舟飞在天上,凡人肉眼难视,悠悠慢慢的飞过五湖三山,淌过四海八荒。
一群少年人在舟中已是待了两月有余,飞跃了修真界东边大半的疆域。
如今的飞舟,已不仅仅是一艘,而是十多艘飞舟的队伍。
在落羽城上空即将降落的时候,少年们早早地得到了下飞舟的消息,都收拾了东西来到了甲板处等候。
沈白枫三人此时也站到了甲板上,他摸着腰上的令牌,这是他这两个多月养成的奇怪的习惯,没事就默默令牌。
一边极目远眺,几艘飞舟也在不远处的空中漂浮,上面有人头攒动,应该也是此次参加法宗选拔的人。
飞舟按次序浮空排列,隐隐有双十之数。
沈白枫试着数了数,一条飞舟上有三百多个房间,若是如他们这条般,再加上这么多艘飞舟,那就有接近六千多人。
他惊叹着修真界五年参选的人数众多,殊不知在东面之外,还有三方的修士也是多数。
可相比起凡人来说,这修士之数也不过是牛毛之别。
沈苍柏是四人中最大的,应该照顾弟弟。
自觉自己应该照顾弟弟的他,担忧的盯着沈白枫,生怕他向外探头的时候一个不注意就从百丈高空坠落。
沈梦柳站在两人身边,手里抱着柄从出村子就带着的长剑。
经过两个多月的相处,沈白枫二人也知道了沈梦柳从小习武的事实,以及沈父从前是一个宗门的长老,为了他娘,两人从宗门私奔,被追杀后来到了桃源村隐居。
至于为什么要私奔和被追杀,沈梦柳没说,两人也自知是人家的家事,不好多言询问。
三人好巧不巧就在要下飞舟的时候,看到了那从上飞舟之后就未见到的华衣少年。
华衣少年摇着他那柄折扇 ,故作风流,迈着八方步,走到沈白枫旁边用折扇打了他一下。
沈白枫没注意到他走到了身边,猝不及防被打,往后缩了一下,被身后的沈苍柏一把扶住。
他稳住身体,
“你凭什么打人啊?!”质问华衣少年。
华衣少年一面摇着纸扇,一面抬眼瞅他,
“顾南城。”
“什么?”沈白枫站住身体,上前一步问他。
“本公子的名字,顾南城。”华衣公子,哦不,顾南城故作邪魅的勾着唇角,看向他一字一句的道。
“什么鬼?”可惜看在沈白枫眼中完全没有所谓的邪魅之意,只觉得他脑子有病,嘴角是抽筋了吧。
顾南城也不生气,他合上折扇,轻佻的挑起沈白枫的下巴,
“你叫什么?”
沈白枫厌恶的打开他抵在下巴上的折扇,后退一步,不愿靠他那么近,
“凭什么我要告诉你?!”他对顾南城怒目而视。
顾南城听他吼自己,也不生气,收回纸扇,“唰”的一下打开,扇了扇。
“就凭你以后敌不过我。”他自信开口。
而沈白枫简直要被这个莫名其妙,还自以为是的人烦死了。
他推开拦路的顾南城,“沈白枫。”走到舟便顺着人群下飞舟。
此时飞舟已经停在了地面上,而众人在之前便得到了要求他们排队下舟的消息。
沈苍柏和沈梦柳对视一眼,也跟在了沈白枫后面下了飞舟。
众人此时站在一片空地上,舟上已逐渐没了人,而就在大伙不明所以的时候,一位修士从远处的牌匾上刻着“落羽城”的城墙上凭空而立,手掐法诀便浮空而行至众人面前。
他伸手挥了一下宽大的袖袍,十数飞舟骤然缩小,等到了巴掌大小的时候便一并飞入了老者袍袖中。
少年们多是没见过这等手段的,只有少数修真世家的人勉强镇定,而其他的众多人在金丹修士浮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