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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全过程的江年缩在座位里一言不发,甚至都不敢有多余的动静,因为此时此刻满车人都噤若寒蝉,一丝声响便会引起后面人的注意,就在这节车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时,忽然响起一道刺耳的喊叫:“啊——————”
是个终于憋不住恐惧的妇女!
尽管她身旁坐着的丈夫已经迅速把她的嘴捂上了,但这声尖叫实属凄厉,要想让人忽略着实有点困难,紧接着,江年就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求求你,不要杀我。”妇人讨饶。
“别,不要!”声线凄惨得接近绝望。
“求求你,求你。。。。。”
全车人睁着大眼,看着男人把枪口怼在了妇女的脑门,妇女惨白着脸还在求饶。
男人掩藏在面巾下的脸狞笑着,食指落在了扳机——
“喂!”车厢中突兀传出一声大吼,紧接着就是“嘭”一声枪响。
☆、chapter9
“优盘在我这里。”江年平静地看着对面的几个遮脸男,而那一发子弹打在了桌面上,砸出一个烧焦的黑洞。
几个遮脸男相互对视一眼,纷纷把目光投到江年身上。
两方对峙,遮脸男却并没有开枪。
窗户大开,外头的狂风卷起江年的头发和上衫,他伸出窗外的一只手紧紧捏着优盘。
此时此刻江年出奇地冷静,甚至还把优盘灵活地在指间转了个圈,一抬下巴有点嚣张道:“想要吗?”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打头的很快反应过来,向前试探性地挪了几步。
江年不耐道:“敢走过来,我就让这玩意留在野地里了。”
他懒洋洋靠在窗边,目光在这几个男人身上来回扫视,对于他们顿住脚步的反应很满意,“接下来我说什么你们做什么,否则——”他扬了扬手里的优盘。
几个男人迟疑片刻,点两下头。
“打开右边的窗户。”江年发号指令。
几人照做,开了窗户,然后看向他。
“把身上所有的军械扔掉,衣服也得脱掉!”江年迎着那几人愈加错愕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们,又补充了一条:“只能留下个大裤衩。”
这一声落下后,几个男人却没有像刚才那样配合,江年不悦地皱眉,正要发怒,只见打头那人忽然小声说了句什么:“。。。。。。。。我们不照做,他就松手,优盘在他手里。”
江年眼尖,一看见那人左耳的耳扣,立马明白他在跟上头汇报。
他忽然又生出些不好的预感,而每次他那不好的预感基本都会成真,果然那人来了句:“明白。”然后目光变得很不友善。
他毫不犹豫举起枪,瞄准了江年的方向。
火车这时“呜呜呜————”一声鸣笛,声音巨大淹没了嘭嘭响起的枪响。
遮脸男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嘴里念了句:“shit!”然后向江年的座位走去,只是那里已经没了他的身影,刚刚千钧一发之际,某人纵身一跃,跳出火车。
几发子弹击碎了后方座位的玻璃,窗帘被鼓鼓大风吹得四处乱扬,座位上的人盯着那几发弹孔,吓得嘴唇发白、面无血色、阵阵发抖。
打头的冲在前面,从车窗伸出半边身子,不甘地向后方看去——
“老大!”
“老大!”
这时几个小弟骤然失声尖笑,全车人都看向窗口!
只见伸出半边身体的男人原先本来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地,忽然身体向前倾去,然后整个身体以极快的速度被甩了出去,就像是外边有只索命的恶鬼掐着他的喉咙把他往外拖。
身后的小弟已经伸出救援之手,但食指只是堪堪略过他们老大的鞋底。
很快他们意识到,车窗外有人!
但这个想法冒得有点晚了,只见窗外赫然伸进来一管黑幽幽的枪身,枪口正好对着他们几个的方向,嘭嘭嘭一顿扫射,每人顶着几个血窟窿吐血仰面倒了下去。
车厢众人被这场强势逆转吓得魂飞魄散,有几个稍稍胆大一些的,趁机从后门溜走,留下的都是些吓得腿已经发软站不起来的人。
没过一会儿,窗沿上忽然搭上了一只皮肤白皙到有些反光的手,随后一个头伸了出来——
众人:“。。。。。。。。”没看清江年那张脸之前心情仿若坐了场过山车。
只见他手臂扒着窗沿一撑,三两下又翻进了车厢中。
众人看着他气定神闲地拍了拍原本也不太干净的衣服,然后如释重负般屁股一落,坐回到椅面上,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倒在他旁边,他也未曾施舍过半分眼神。
之后的三十分钟里,无人再进这个车厢,倒是不断有人往外出,连叫卖的列车员都再也没有来过。
江年一手撑在桌上,看向窗外思绪放空。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正好可以看见窗户旁边的一道铁管,他刚刚就是瞅准能抓住这支铁管才敢毫不犹豫地跳车。
他倒没想别的,火车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列车员恐怕早早报了警,一会儿到站后,该怎么从六所的包围圈中逃出来呢?
唯一的答案,快到站之前就得先下车!
江年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喂,小马,我是江年,碰头地点临时改变,不要在九龙城火车南站接我了,你们现在就把车开出来,沿着轨道往这边开,我得提前下车。。。。。。。。啥?哎呀别问那么多,接到我之后再跟你说怎么回事!”
“啪”挂断电话。
江年一扣手机,再抬头时竟发现整节车厢的前排座位上还坐着一个姑娘,一触及到他的目光,便唯唯诺诺地移开了视线。
江年:“。。。。。。。。。。”这姑娘心真大。
几个小时眨眼一过,临近六点,太阳都隐隐下山,车里浓重的血腥味越来越恶心人,昏昏欲睡的江年把头向窗边又移了几公分,结果一抬眼的功夫,还能看见那姑娘仍然稳稳坐在前座,江年要不是看她那极度苍白的脸色,差点怀疑她是条子的人了。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那姑娘一直看着自己,江年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正踌躇不定呢,突然——
叭叭叭叭叭!
火车外骤然响起喇叭声,江年陡然精神一振向外看去,一辆拉风的敞篷跑车和火车保持一样的时速行驶在野地里。
司机是个胖男人,皮肤很黑,毛发很密,五官带着异域风,副驾驶上坐着的是一个又黑又瘦的男人,他向江年大大地挥了下手臂,得意洋洋道:“怎么样头儿,我就猜到你要跳车,专门把我媳妇开出来了!”
江年一笑夸赞道:“好样儿的!”
随后他抬起一只脚踩在窗沿上,那是一个随时准备起跳的动作,起跳前江年突然想起什么朝后一看,那姑娘愣愣盯着自己,像尊雕塑。
“你。。。。。。。。”江年舔舔干涩的唇,搜肠刮肚没想出一句合适的话。
“头儿!你倒是赶紧跳啊!”干瘦男人忍不住喊道。
跳你妹啊。。。。。。。。
江年一咬后槽牙,终于下定决心道:“你要不要。。。。。。。”
“不要!不要!别过来!”姑娘吓得直往座位里缩。
江年:“?”
他满腹疑惑正要开口,那姑娘泪水夺眶而出:“别。。。。。。别绑架我,我。。。。。。我就是个瘸子。”
江年:“。。。。。。。。。。。。。”
从火车中一跃而出,身形宛如敏捷的猎豹,直到江年在后座坐稳后,脑海中还久久忘不掉刚刚发生的那件事,可能他这辈子都忘不掉了,毕竟那是一颗在太阳即将落山前隐隐萌动的春心。
夕阳昏黄的光芒温柔地照在他俊秀的侧颜上,却抚不平他眉间生生皱紧的一道纹路。
前座的干瘦男人见江年一言不发,好奇地转过脑袋向后一看,张口就来:“头儿,你刚起跳前看啥呢?”
江年闻言偏头一瞪,眸中带起火星,有那么一瞬间真是想把他嘴堵上然后打包扔下车,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chapter10
t国弄湖市九龙城单阳县六所分局。
7p。m,日薄西山。
“局长!”
“嘭”一声巨响,詹萨的办公室被一名执法者大力推开,“咳咳咳”紧接着传来一道因为被茶水呛着的咳嗽声,那人站在门口好不容易喘上气才咽了口唾沫。
詹萨看这毛毛躁躁的样子,有些不悦:“什么事儿!”
执法者颤颤巍巍道:“西索。。。。。。。西索死在。。。。。。。。死在火车上了!”
“咚”一声轻响,茶杯从詹萨手上滑了下去落到桌子上,水珠四溅。
“你。。。。。。你说什么!”声线因为极度害怕都变了音调,詹萨一下瘫软地坐在办公椅上,“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