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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两秒,他忽然抬头问道:“执行官安排过来的那几名网络安全人员呢?”
戴松元扬起唇角:“您放心,已经安排下去解决了。”
“早点解决掉也好,省得真找到消灭爬虫病毒的方法了,我们的计划又得推迟。”
说完,骆昀湮抬头看了眼表。
戴松元敏感地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以前的骆昀湮很少会主动看时间,尤其是坐在办公室的时候。
因为他根本不需要去看,忙完工作后,如果已经是深夜他便会在办公室内就睡下,摆在办公室的钟表纯粹就是个漂亮的摆设,然而现在临近天黑,骆昀湮看表该不会是。。。。。
“你帮我看着点安全部门那些人,我先回家了。”说完,他合上文件夹,从抽屉中掏出车钥匙,勾起黑色的西装外套就准备出门。
戴松元:“。。。。。”
我说什么来着?果真男人都是善变的,家里藏着人,急着回去看吧。
面上不动如山:“骆处,您慢走。”
骆昀湮居高临下地瞄了一眼他,走之前说了句:“笑得有点假。”
目送骆昀湮离开后,戴松元揉揉笑得僵硬的脸,心里暗骂上级领导的施压真是可恶!
夜色还未完全变暗,整座城市便已华灯初上,车水马龙的喧闹下,矗立在繁荣地带的大厦高层里,男人双腿交叠好整以暇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天狼。
“傅先生。”天狼从口袋里掏出了优盘,向前递去:“已经到手了。”
他的面色紧绷到极限,伸出去的两只手如果不注意看的话发现不了一直在颤抖的痕迹。
可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看见了,他接过优盘,在手里摩挲两下,随后看向天狼,唇边的微笑写尽友好:“紧张什么?这次你立了功劳,一会儿下去后你会得到应有的奖励的。”
天狼忙道:“不用不用,哪敢要傅先生的奖励,我就是想问下。。。。。”他的目光左右瞥了瞥,带着不安的蠢蠢欲动:“家妹她。。。。。”
男人会心一笑:“放心好了,她在我这里过得很好,天狼,你对我还有用,想什么呢?”
天狼心头一梗,却只得在心中苦笑。
室内忽然传出阵阵“扑刷刷扑刷刷”的声音,似乎是螺旋桨在旋转,男人向天花板看去,眼里是温柔的神采:“看来她回来了。”
天狼咬咬后槽牙,一个冲动道:“我能见见她吗?”
男人又笑了,笑容比之前的更深更浓更深不可测:“立下的规矩怎么能这么快就忘记了呢?天狼,你还没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呢,等到事情办妥后,你会见到她的。”
拇指狠狠地顶了下食指,剧痛使人清醒,天狼一下便按住升腾的怒火,重新变回那个乖顺的模样,垂着脑袋道:“我明白了。”
男人满意地点点头,手挥了挥:“下去吧。”
那扇闪着金属光泽的电梯门一直到开启合拢再开启再合拢,强烈的不安都仍旧久久萦绕在天狼心底的最深处,不得消散。。。。。
骆昀湮第一次在回家的时候感到了满溢的期待感,拇指在解锁的时候还按错了好几次。
终于在机械地“叮——”一声,门应声而开。
屋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白天的暴雨堪堪停下,积聚的乌云挡住了夜晚的月光。
骆昀湮一愣,脸色迅速下沉,压抑着暴怒在空荡荡的别墅内大喊一声:“江年!”
回答他的是即将能点燃引爆线的沉默。
江年的脾性他太了解了,不可能早早睡觉,所以当看见家里黑了吧唧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并不是人已经睡着了,而是他,逃跑了!
果然,他又一次跑路了!
骆处长一时之间感到整个人都不好了!
☆、chapter27
晚风呼啸而过,掀起无数粉尘。
横卧于碧海白浪之上的大桥此刻华灯初放,如巨龙凌空般壮丽。
奔驰如一道幻影急速擦过周围车身,在幕色中任意游走,后车尾气把众人的怒骂遥遥甩在身后。
下桥的一瞬间,摄像头的光在千分之一秒的刹那捕捉到了来人如被刀锋隽刻过的下巴。
——那是江年。
千里之外的骆处长看到江年跑路这幕暗暗磨牙,只是他这回没想到的是江年原本还真就没打算跑。。。。。
骆处长平生第一次照顾人,不知道把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毛钱没有还不知道电话号码是多少的懒蛋扔在家里是一件后果多么严重的事情。
如果江年知道骆昀湮此刻已经生出要把他狗腿打断的心思,他肯定跪下喊冤!
毕竟他饥肠辘辘的时候还曾在“炸厨房”和“回本部”这两个选择中小小的犹豫了一下,最后实在忍受不了才从家里蹦跶出来。
如果真要给他扣一顶犯错的帽子,那便是他离开的时候顺手摸走了人家的一辆车。
幸亏骆昀湮带他回的家并不属于一处的辖区,这才让他一路畅通无阻地冲回了本部。
临近后半夜,本部的员工大多都已回家,江年跟值班的人打过招呼后,在人家如同看着午夜凶铃里贞子爬出电视的眼神中按下了八十四层的按键。
大厅的钟表上显示,此时已经凌晨一点十七分了,不过他知道,顾因那个工作狂肯定还在办公室里待着。
电梯时速很快,没多会儿就到了楼层,门才打开一条缝,便传来清晰的一声怒斥:
“哼!你自己看着办,走漏了风声可别让我给你铺后路就行了。。。。。。”
顾因的声线在黑暗与灯影中显得更加清冷,她只身披着一件外套,站在尤为宽大的落地窗前显得高傲又孤独,那双高跟鞋底下不知踩着多少辛酸的汗水一路走来登上如今的高位。
江年是两年前加入本部的,面见顶头上司的当天,当那股手握重权的压迫感熟悉地向他迎面扑来时,差点以为她和骆昀湮是不是沾亲带故!
毕竟两个人所散发的气质都像极了目中无人的大冰块。
但经过短暂的一段时间相处后,他发现,两个人其实一点儿都不像。
骆昀湮对待他人永远是一副“冰冰有礼”的态度,拒人于三尺外,越人于千丈高,他一句话都不用说,站他面前的人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喉咙,别说汇报工作了,喘口气都艰难。
而顾因却恰如其反,她就像团烈火,一旦脾气上来,百米之内的人都能被她那震天怒吼所波及,化为焦灰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就如现在,江年一看她听着电话时那隐隐发怒的神情,原本轻快的脚步忽然一滞,差点一百八十度拐弯然后直走下楼。
除去那声怒斥,夜晚相当安静,一丁点动静都能被空气中的沉默无限放大,顾因很快听到声响,自玻璃窗看到了身后来人的影子。
讲电话的顾因微微发愣,不顾那头的人还在说着什么,猝然转身向门口看去,似乎不太敢相信:“。。。。。。。江年?”
江年神经一跳,原本要逃跑的脚硬生生调转回来,好整以暇地靠在门框边掩饰罪行般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啊,顾老板。”
通电话的赵德峰猝不及防听到这个名字,还吓了一跳,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电话已经被挂断。
呵,能让顾因这么上心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一个人了。。。。。
“老板?怎么了?”
赵德峰听到疑问转过身,兜帽少年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眼里是兴味的笑意。
他把手机随手扔到了桌面上,神色下沉:“江年回来了。”
江年这个名字让少年有一瞬间的呆滞,随后很快压下情绪,嘴角弯起笑容:“怎么?人数还要往上加?加的话还得多给点钱哦。”
赵德峰听到此话嗤笑一声:“就凭你们还想除掉他?再回‘驯兽场’呆上十几年吧。”
“。。。。。”少年瞳孔骤然压紧,默不作声。
趁着顾因发愣之际,江年向她的座位走去,还笑着发问:“也就几个星期没见,怎么?不认识了吗?”
他记得,顾因总会在办公室里放些饼干,偶尔工作太忙的时候可以省下吃饭的时间,唔,饼干呢?
顾因不愧是在生意场上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强人,在无数疑云与隐隐渗出的欣喜中转瞬回神,看向坐在她椅子上的江年,风平浪静之下是不会引人注意的窥测——
江年的衣服换过了,而且不是他的码,其他男人的衣服?谁的?骆昀湮的吗?他们何时交往如此密切,竟然躲避得了本部的耳目?还有,这两天他究竟待在哪里?
无数问题自脑海一闪而过,随即:“我听付欣他们说,你还留在一处,怎么突然。。。。。。”
她的脸上骤然浮现出惊讶与担忧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