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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是血,有些干涸在了皮肤上,形成浅褐色的斑迹,指甲缝里是灰色的泥土。
也许是太瘦的缘故,手背和手腕的骨骼很清晰,虽然他没有明显的肌肉线条,但是只要细细一看男孩全身上下都非常紧实,那双纤细的手腕其实非常有力道。
这些都是常年在殴打与挨打中所磨炼下来的痕迹。
他没有伸手去拿,鼻尖萦绕着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男孩隐忍着一波又一波的反胃感。
那个声音轻声问道:“你是怕有毒吗?”
紧接着发出嘎嘣一声,他似乎试吃了一口,随后再伸进来的苹果就缺了一块,“看,它没毒。”
男孩眼皮抬了抬还是没接。
地牢很暗,他想看清那张脸,可视线就是恼人的模糊。
“我要走了。”他说,“你可能还要留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
“上次的事。。。。。。真的很谢谢你。。。。。”
男孩听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扯了扯嘴角。
然后那个声音又道:“希望你能活到最后,成为那个优胜者。”
他那发自心底的恳切让男孩呆滞片刻。
优胜者。。。。。吗?
男孩垂头苦笑,眼底埋葬着深深的绝望,这个称号得踩着多少人的尸体才能获得啊。
江年眼皮颤了颤,迎着一道刺眼的白光醒来。
他鼻尖嗅了嗅,是一丝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混沌的意识顷刻散去,脑海脉络逐渐清晰起来。
——他被焚烬者带走了。
所以此刻,他应该是在。。。。。。
望着生锈的铁门,江年心中已有了答案。
——这里是一处的内部监狱,专门关押临时犯人,等到处决下来后再被送往郊外。
他的咽喉轻微地蠕动一下,从身体的虚脱程度来看,自己大概已经昏迷了三四天。
江年起身,走到水泥桌上拿起一杯水送了几口。
而这时对面的牢房中忽然传出一声激动地大喊:“江年!你终于醒了!”
就着这个送水的动作一顿,江年微微偏头,虚晃的灯光下,朦胧中看清对面之人的面孔。
那人长相干净俊秀,皮肤过于白皙,虽然个头不矮,差不多185的样子,但是身板很是瘦削,狱服宽宽松松的罩在他身上,风一吹,还能扬起衣角。
江年仅瞄了一眼随之目光再度落回水杯,淡淡回复了三个字:“哦,是你。”态度之疏离宛若一块坚冰,对面的人明显愣了一下。
“。。。。。。你还真是冷漠。”对面之人扫兴地撇撇嘴,背靠着墙壁露出纤长细嫩的脖颈,随后小声喃呢道:“提上裤子的男人果真如此绝情!”
江年喝下去的水差点喷了出来,心中有些崩溃:我当年绝对是喝了假酒否则怎么可能突然眼瞎!
尽管他十分不想跟对面的那个疯子说话,但不得不有些好奇:“你是怎么被抓进来的?”江年问。
陆觉,国际通缉犯前十名,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反社会倾向,他曾徒手在地下赌场中打死17名保镖,奉命开枪击杀过的人数仍在统计,只因为他是一位在黑白两道任意游走的雇佣兵,开价还是个天位数。
自从两人发生过关系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如果不是今天在这儿碰到,江年几乎想不起自己还认识这号人物。
陆觉一耸肩道:“一个小小失误。。。。。。你呢?”
他似乎并不是很想回忆起自己是怎么被抓进来的,睫毛垂下那刻看向江年时嘴角扬起兴味的笑意:“声名显赫的江组长如今入狱,恐怕外面得掀起不小的风波吧。”
江年递给他一个白眼:“人人都有失手的时候,不过就看这牢狱能不能困得住我了。”
话音刚落,狱门应声而开,堪比芝麻开门。
陆觉,江年:“。。。。。。。?”
四辆装甲车齐齐冲向一处的大门,天狼的enter键一落下,大门轰然而开,全天候摄像头、自动化枪支弹药尽数休克。
他紧盯着电脑屏幕,拿起对讲机提醒车内的四人:“爬虫病毒只能拖延十分钟,十分钟一到,一处的武器装备将全部重启。”
付欣瞄了眼时间,六点十二,来得及!
油门一踩,速度骤然提高。
站在顶楼的骆昀湮安静地看着这一切,戴松元悄然站在他身后道:“爬虫病毒已经侵入内部系统了。”
“执行官那边是否有怀疑?”
“没有,他只是向我们这边又调动了网络安全人员。”
四辆装甲车已然飞至监狱门口,四面八方跑来的焚烬者把他们团团包围,可从人数上看,却不到百分之一。
底下闹成一片,高处的骆昀湮慢条斯理道:“放出消息,江年已经被劫走了,进入下一步计划,撒网。”
警报声贯穿整座大楼,监狱内部乱了套,狱门一开,所有罪犯如同脱缰的野狗狂冲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逮着焚烬者就是一顿猛揍,镇暴的机关|枪腾腾腾直扫。
但作用不大,囚禁在这里的罪犯哪个不是身怀绝技,躲几个橡胶子弹还不是秒秒钟的事情。
下面腥风血雨,上面的二人却事不关己般凑在一起看热闹。
尤其是陆觉,单手搂着江年的腰,鼻尖凑在他脖颈异常亲昵:“反正也不可能逃出去,趁这会儿功夫还不如做点有趣的事情呢。”
话音刚落,江年表情空白地把那只准备伸向他下|体的手抽了出来。
陆觉有点惊讶:“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年瞥他:“就这个意思,不想让你碰我。”
陆觉笑得眼睛都弯了,凑得更近:“。。。。。你确定不想?”
尾音上挑的同时他轻而易举地挣脱江年的手,把他挤到栏杆上,整个人贴了上去,大腿内侧向上蹭了蹭。
江年双臂支着栏杆,自上而下看他,吐息之间感受着身体逐步在起着变化。
怎么说呢,他其实不太想和陆觉做,这个人背后的身份有些复杂,事后处理起来会很麻烦。
而且最重要的是上次和他在床上做的时候他发现。。。。。
虽说他对床伴会有一定的包容力,姿势可以要求得奇怪一些,但他不能容忍某些特殊癖好,他在这方面还是比较偏爱正常的身体交流。
但现在这种情况比较特殊,在外执行任务的时候太忙,根本没时间找人做,心理上万分饥渴,生理上却只能用手。
尽管他不喜欢陆觉,一来二去,耳边又是糟乱的声音,这种氛围下,他确实来了点儿兴趣。。。。。
然而——
“江年——————”
“。。。。。。。”楼上二人齐齐打了一哆嗦向下看去。
——江年那点儿兴趣转瞬即逝就被这声大吼给惊没了。
马齐东叉着腰在那儿张牙舞爪:“你俩干啥呢!赶紧给我分开!”
陆觉见那人一副宛若“媳妇捉奸”的模样抽抽嘴角,看向江年:“你口味什么时候这么重了?”
江年懒得解释,直接翻身而下,陆觉站在原地看着他毫不留情就离开的背影,也不恼,反倒支着下巴兴味十足,眼里泛着点点笑意。
“你们怎么来了?”江年翻身落地,拽着马齐东就朝外走去。
马齐东一脸怨气:“我要再不来,你是不是就偷偷背着我和别人搞起来了!”
江年下意识就想脱口而出没有,但转念一想他跟马齐东要是解释这事儿那不是很奇怪,索性道:“其他人呢?”
他这话刚一说完,前方扫来一黑棍,江年一躲,按着焚烬者的头就往栏杆上撞,马齐东在旁边回道:“搁儿外边解决其他人呢,赶紧走,一会儿再解释吧!”
结果没想到的是,又涌进来一大批焚烬者。
江年看这阵仗,无声吐出了两个脏字。
马齐东在旁提醒:“时间还剩下七分钟,必须尽快搞定。”
江年也顾不上再问“你们是怎么进来的”;直接踩着铁丝网,绕过大片混乱的群殴,一把抓住前方伸来的枪管就是向下一摁,橡胶子弹“咚”一声射入焚烬者的脚背,小腿传来的剧痛立马让人单膝倒地。
步|枪在他手中灵活地一个调转,枪托就滑到了他的掌心,江年开枪迅速,周围应声倒地一片!
千里之外的本部几乎炸开了锅,顾因收到劫狱的消息,气炸了:“真是胡闹!”
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第一时间加派人手赶去支援。
本部的私人军队一出动,六所执法者立刻进行全城包围。
城市遭到戒严,车辆陷入拥堵,林立的高楼内部,男人好看的眉眼皱出一条细纹,许久才缓缓道:“。。。。。。。本部又在搞什么名堂?”
铁门落闸那刻,江年和马齐东齐齐贴着地面滑了出去,头顶传来一声砸地的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