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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都云谏,郑有良在这一个月里搜寻了许多资料,甚至利用各种理由调看了江宁医院的监控,明确把其在大楼前惊险瞬移那一幕深深印刻进脑子里。
不像以前懵懂到任人宰割还不会喊疼,这个外星人如今轻易不好惹……这是他第一感觉,所以他必须要把这东西的软肋捏在手里,而这弱点……就是许白焰。
如今看到都云谏亲自送上门来,他赌对了。
“现在人在我手上,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郑有良把报纸随意搁置在桌面上,右手倚在座椅的扶手上,笑得一脸亲切慈祥。
都云谏不动声色地略微扶了扶门,咬紧后槽牙,竭力把砰砰乱跳到凌乱的呼吸内化成稍微正常的深呼,他正处于使用完能力后精力有些疲累的阶段,但却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出来。
“我现在是一个人,不是没有地球身份的透明生物,你这样做是比曾经更加恶劣而违法的。”
“而且我警告你,不要动我的人。”
他同样微笑着回应,即使额角隐隐有虚汗的冷汗密集,轻抿唇角间仍偶有梨窝清漾,眼神同样冷色晦暗,举手投足却仍旧风雅矜贵。
幽深楼道的穿堂风窜进半开的门,撩起他耳侧的碎发迎风洒动,配上今日黑衣黑裤的打扮,一字一顿颇有些黑暗化身的意味。
说实话,他没想到这个人会真的对许白焰下手,他轻视了这个男人的真正歹毒之处,狗急也是会跳墙的。
但郑有良自然也不是被吓大的,他哂笑着略微摆手:
“我原本不想对他动手的,但是你一个身强体壮的外星生物,而我已经过了几十年年老体弱,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压制住你,你说,我又能采取什么样的办法呢?”
“你也不用说这些话。我已经喂他吃下去了一点东西,你知道我是最擅长制药的,所以这也不等同于寻常药物,你拖延一分,他就离死更进一步……”
在都云谏蓦然攥紧拳头的眼神里,老者丝毫没有平日里面对众人的持重亲和,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活脱脱一个恶魔,最后他还不忘重申一遍: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都云谏自然知道,或许从许多年前他就已经扎进根里,地球人对于外太空的好奇,已经从最初的萌芽逐步发展成如今的贪婪恶逐,而自己就是他们最好的靶子。
他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抬眼紧紧打量着一侧紧闭着的房门,那里面躺着的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爱人,一个年轻、烂漫、乖巧却又时不时耍些小心思的可爱男人……
自己却或许只有不到四个月的时间……他不能,也绝不容忍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许白焰受到任何伤害。
可是如今他却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危及自身,这是他没有考虑周全的。他没有办法也不愿意去干涉许白焰的职业,放任他待在这匹饿狼身边,原以为他能保护他周全,可如今他却是估错了。
他和郑有良彼此面部表情都淡淡的没什么大的波动,但实则两人此刻内心都汹涌着惊涛骇浪,都云谏更是如此。
不光身体抽痛着,此刻他的心也开始崩裂瓦解。
郑有良随手从抽屉里取出一节针管,里面略有沉淀的猩红液体带着都云谏熟悉的恐惧,光是余光瞥着,他就似乎已经感受到那尖锐刺透肌肤,迅速渗入骨髓的剧痛。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老者倒是不在意的随手把玩着,似乎手中针头只不过是毛绒玩偶:
“我会给他解药,而且还会给他吃些其他药,虽说现在还没研制出来足以让人失去记忆而且万无一失的药品,但我能确保我的东西能让他一丁点都不会记得你。”
“你不是爱他吗?你忍心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
老人深沉的语言像魔咒似的,不停重复着回荡在都云谏耳边,说完他略微摊开手伸向许白焰身边,似乎想要等他自觉把手臂伸过来放在他手心。
对于都云谏这样一个不明真正实力,或许还有超能力的外星人,郑有良其实也怕他暴起反抗危及自己,所以他给许白焰准备的毒药是真正入口即化的那种,一旦超过时长无法解毒,他就会就此长眠。
而这种药是他自己研制出来的,自然解药也只有自己有。而且他自信,绝不可能有别人能复刻出来。
比拼武力是最蠢的办法,而且结果或许还具有极大危险性和隐患,用最小的后患直击敌人深处敏感区,这才是绝妙的办法。郑有良眼前甚至都已经幻想出来日后研究出成果的那天。
当然,他并不是真正想杀人,他在赌:
赌都云谏会甘愿自己深陷泥潭,也要把许白焰推开。或许从都云谏来到这里的第一秒起,他就赌赢了。
他的眼睛危险地细眯着,一刻不移地紧盯着都云谏右手手指微颤着伸过来,就在即将落在自己手中的那一瞬间,门外响起了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砰砰砰——”
作者有话要说: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许白焰:为老不尊,你那是馋他的身子!你(哔——)
郑有良:委屈巴巴(?˙B?)
☆、中毒
办公室原本就已经十分冷寂的氛围更是一顿,都云谏以为是郑有良的什么同伙,当即反射性地抬眼瞅了他一眼又迅速不屑地移开,似乎怕脏了自己的眼睛。
藏在袖口的小刀和药粒也瞬间收进褶皱里,他当然不会蠢到任人宰割,原本想在距离稍近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今却是被来人打断了。
郑有良原本笑意盈盈,满怀目标到手的戏谑神色在听到这闷声却也是一时懵住,他眼神里一瞬间闪过一丝困惑,但很快被晦暗眸光全然遮住:
“请问,有什么事吗?”
他抬眼示意都云谏稍坐,抬腿镇定地往门口走去。都云谏倒是半分不好奇,反而有些怨怼来人耽误时间,里边躺着的人还中毒生死未卜,若是些闲杂人等耽误了时间,他倒是不介意临死前带走几个。
反正……也已经栽在了许白焰手里。
郑有良把门打开,稍微打开一条缝就被入眼刺目的警服一瞬间骇进骨髓,他神色登时一愣,但好歹是曾经做过人体实验并且混迹多年的老江湖,没有一点临场应变能力是不可能的。
何况他的冷静早已经深入骨髓。
“请问,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丝毫不遮掩地敞开房门,任由他们一个个人高马大地抬腿走进来,面上带着些惊讶无措地表情,连带着手上十分自然的小动作,任是连都云谏都无法说话拆穿他这副模样。
都云谏确实也没有办法拆穿,说什么?说这个人下毒去伤害了他的爱人,就为了得到他的身体……怎么感觉有点奇怪?
对于陌生人,他属实不是一个善言辞的人,只要能保护许白焰就已经足够了,他自己其实也无关紧要的……
为首的警察同志走进来巡视一番,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瞅到随手放在桌上的那支针管询问着:
“这是什么?”
都云谏冷眼漠视,郑有良倒是扬起往日笑容,语气谦逊而随和:“不过是治病的药,我的病人来找我看病罢了。不知道大家来到我这里究竟是想要……?”说着他还指了指一旁的都云谏,意思是他就是自己的病人。
郑有良也很有自信他不会揭穿自己,人在自己手上,料他怎么也翻不出天去。
三两警察虚晃着笑两声走过来,似乎是想要跟他说什么,靠近的一瞬间突然伸手,想要猛地制住老人双臂绑在身后。
没有选择逃开或者躲闪,老人面上沉着中带着些许不解地一把摁住伸开的手,似乎对他们的行为非常疑惑:
“警察同志,我可什么都没做,你们无缘无故抓人可是犯法的。”
为首的男人似乎也有些顿住,心里回想起适才接线员转告他说的,报警人一再重申罪犯十分危险,必须要率先控制住才能防止他害人,对上面前这人,似乎……有些对不上号。
但面上仍然保持职业微笑,实则步步紧逼把他逼到角落里,语气敬重中带着些许无奈:
“郑教授,我们都知道您是名医,但有人举报您非法绑架危及他人生命安全,我们需要暂时对您实施调查。”
“我?您说我吗?我有什么理由会做这种事?”老者舒和的笑容被紧扣着的房门里一声脆响猛然打断,那声音像是什么玻璃制品被人从桌上掀下去后碎裂的响声,登时郑有良笑容一僵。
“那是什么声音?”男人示意身后一人上前查看,郑有良自知瞒不住,虽然这些人来得意料之外,但他却留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