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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双手紧握在许白焰的肩上,指尖微颤似乎想要紧紧捏碎血肉,但又怕弄疼他只能两手轻轻攥住他的衣角。
“你们常幻想外星人的模样,虽然我的星球离这里数万光年,但其实……我们也只是普通如同地球人一样的存在,我和你,和其他人一样,没有什么特别。”
“我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犄角,也不会魔法,唯一特别一点的或许就是我按照地球算法年龄已经六十多岁了吧。所以,”
“你会怕我吗?”
他笑得有些艰难,但却丝毫没有被撕破遮掩后的慌乱与惊恐,他只是这样看着。
许白焰说实话心里乱成一团,他几乎无法想象自己的另一半是外星人,这件事任谁碰到了都会觉得太荒唐,简直像一场梦或者笑话似的生活在都云谏的声音里,却又让他蓦然触摸到真实。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真的有外星人?”许白焰推拒着后撤,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让我冷静冷静吧,我现在很乱,我完全无法想象……”许白焰拼命地撇开肩膀上的手指,刺目的金光暖照下他突然腿软到仿佛置身冰库,根本不顾念周围人眼光,直接忍不住蹲下来缩成婴儿般的姿势,把头埋进膝盖里抱住自己。
都云谏也跟着半蹲下来,他静静地等在一旁许久没说话。
“所以……你之前才会一直拒绝我。”半晌,许白焰从膝间略抬起头来,声音有些沙哑地询问男人。都云谏没说话,许白焰却从他有些晦暗的眼神里读出了答案,下意识咬住嘴唇失声笑道:
“你……会伤害我吗?”“不会。”
“那你会毁灭地球然后挑起星球大战吗?”“我没有那么大能力,也没有这个打算。”
许白焰一连问了好几个听起来都有些荒唐的问题,都云谏倒也不急,他一手抚着男人有些扎手的寸头绒毛,声音软软地有些莫名卑微。
半晌,许白焰才又开口:
“是我逼你的,我追你追的这么辛苦……我又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放你走?”
都云谏有些不可置否地抬眼,许白焰却伸出手缓缓环住了他的脖颈,两人蹲着姿势有些奇怪还有些难看,但眼神交汇间却盛满赤诚如火的情感。
“你……不怕我?”都云谏感受到脖颈处湿热的手臂紧紧环绕,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双手正略微颤抖着,但怎么都不愿放开自己,当即胸腔剧烈起伏低问出声。
“我不过喜欢上一个外地人而已,教授……我不歧视你穷乡僻壤的。”
“就算几十年后我老了牙掉光了,满脸皱纹说话也不利索了,你也不能嫌弃我……”
许白焰头埋在都云谏肩上,说话时因为鼻子不出气所以声音有些糯糯的,他尾音上扬似乎还在开玩笑,但都云谏却知道此刻他的心里正在做着多么艰难的思想准备。
“好。”下一刻,都云谏紧紧拥住他。
——
“所以这东西是你从星球带来的?”许白焰捧着手中的粉色石块顿时像块烫手山芋。
“嗯,是留在身边的两块之一。”
“两块,那另一块现在在你那里吗,我想看看!”许白焰揪着都云谏把从头到尾的事都想说一遍,但时间线太过漫长,教授就只把大概许白焰存疑的地方都说了些,说着他又直接跑到书房里把那块藏在盒子里的信物拿了出来。
如今这块他始终不懂作为定情信物的石块终于有了它自己的价值。
“另一块是身份晶片,上面记录了我在母星所有的身份信息……现在被收藏在江宁大学外星人实验室的展列馆里,我也没有办法取回。”说到这个,都云谏眸色莫名晦暗了些,似乎不愿过多提及这块晶片。
许白焰有些遗憾:“你自己的东西都不能拿回来吗?好可惜啊,不能更多了解你的过去……”
“人就在这里,你害怕了解不到我?”都云谏眉眼弯弯,一把揽过面露失望的小男人抱进怀里,右手颇带宠溺地捏捏他的脸颊,话音一转又有些复杂,
“就连我自己都会被抓去做实验,更何况是我的东西……”
许白焰这才如梦初醒。
“郑有良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想要做什么?”他语气焦急地一把抱住男人,唯恐他又会被这些个无良医生毒害。
“别怕,我现在明面上是有真实身份的地球人,他不能对我怎么样。”教授信誓旦旦地模样,让人心生信服,虽然他隐在袖口里的手指莫名微颤着。
过去的记忆怎么可能随意就能抹去,就算世事变迁,想起来却依旧是噩梦的经历依然令他胆寒。但……为了自己的爱人……都云谏抱住许白焰的手臂紧了紧,眉眼满是凌厉:
绝对不许。
今夜他们相拥而睡,许白焰还打闹着说想要看看教授身上究竟有没有鳞片钢铁之类的,玩闹嬉笑着有些精疲力尽了。没有□□,没有猜忌与隐瞒,这一夜他们睡得格外的香。
第二天许白焰依然赶着上班,半路还不慎撞上一个穿着复古的年轻女人。男人匆忙从地上捡起不小心从包里掉到地上的那块软水晶,嘴里连声道歉后准备继续向地铁站奔去,却被那人拦了去路。
女人没有纠缠赔偿,反而爽利地拍拍腿上的灰尘。或许是女人对亮晶晶的追求天性吧,那人居然还问起了许白焰手里的粉色石块,想来以为是什么首饰吧。
男人自然没时间也没心情搭理她的,直接摆手回绝就走了,那人想来也只是随口一问,也没跟上来。
等到办公室,有同事突然凑上来道声贺喜,他还没反应过来,交好的刘医生就直接攀上来一把揽住他的肩,故作嗔怪地骂他不讲道义,有好路子也不跟他分享。
许白焰一头雾水地问了半天,才堪堪明白过来。原来郑有良一大早就直接告知牛医生,把他单独要过去了,说是看他悟性高所以要在他办公室随行诊疗。
这对于进修医生来说当然算是一件大好事,毕竟在老前辈跟前随时学习、接受指导和提拔的机会可不常有,但对于此时的许白焰却有些心里发颤。
这人……打得什么主意?
心里这么想着,他也直接就问了。难道是郑有良想把他放在自己身边做人质,哪天把他绑架囚禁了再以此要挟都云谏自投罗网?
郑有良斜倚在沙发上,微笑着一脸高深的模样小口啄茶,品味香茗。对上许白焰直接了当丝毫不拐弯的质问,仍然是面不改色,甚至还轻笑出声,眼角的褶子密密地叠在一起:
“现在是法治社会,我怎么会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呢?”
许白焰斜瞥一眼面露不屑,他的意思难道是说用活人做实验研究就不是违法的了?似乎看出了许白焰此刻心里所想,老者略微眨眼,双手抱住膝盖保持二郎腿的姿势惬意地摇了摇:
“当然不违法,我所想要做的是为了全人类的福祉。再说,”他眸中光点微动,眼底流露出几丝冷寂,
“我可不认为就凭你能威胁得了那外星人,据我了解,你们不过认识了不到两个月……”
他岁月漫长近乎永生,你不过匆匆过客普通寻常,难道他会一直把你放在心上吗?……虽然郑有良没有明说,许白焰却从他欲语还休的眼神中自己补全了后半句话。
许白焰白眼后翻:“那你把我支过来……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我脑子笨,不太能猜透您的心思。”
“我已经年过半百又有什么虚无妄念呢?不过就是觉得你孺子可教,我很欣赏你。不行吗?”
许白焰气极反笑,对上面前这个说话从容,却丝毫不能让人感到学者风度的男士礼貌地应付几句,直接退了出来大步走开。对于他的话,许白焰还真是一句都听不进去。
待许白焰走了许久,老者突然抬头凝视着屋子右上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唇角微勾笑起来。眼尾鱼尾纹略微皱起,衬得他更是笑得和蔼,唯有眼波流转间透着几丝浑浊而阴险的痕迹。
那是一个针孔摄像头,这正是上次他透露给都云谏的那个摄像头。
与此同时,都云谏在电脑桌前目睹了监控里的一切,自然也清晰看到了那人诡异的笑容。
☆、如果可以,请保护我
“你最近不要跟他单独来往,等三个月进修期过了回到江宁,想来他应该不会有什么过激举动。”
许白焰边颠勺,边分神把今天之事一五一十告知了斜倚在厨房门旁的都云谏。教授小口咀嚼着手中苹果块,眉宇微皱着顾不得嘴里还有些含糊地回着话。
“这里油烟大,小心熏着你。”
单位宿舍油烟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