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甚至提出邀请“晚上再标记我一次,好吗?”
大校似乎真的很累,短短几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像是没有睡够,随时都会睡过去。
谢廖沙心疼到难受,难受到有些生气,却还是忍耐住语气,尽量平静地说“您累成这样,我还要标记您,我成什么人了?”
察觉到自己还是像在赌气,谢廖沙无奈地真正平静下来,劝道“您的状态不对劲,让智能助手扫描检查一下,今日休息,好吗?还有两天就能回到类地球了,您不必担心。”
然后,谢廖沙听到一声轻笑,和大校的夸奖“好乖。”
谢廖沙觉得自己对大校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顾长安“但是不行。”
谢廖沙低头去看,发觉大校一副困极了的模样,眼睛都睁不开,嘴里还在说着什么,声音越来越轻,他歪过耳朵仔细听。
“不标记的话,再减弱……消失……就无法标记了……”
谢廖沙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可怀里的人已经陷入沉睡。
谢廖沙用人工智能为他们请了假,唐上校在回复中夹带了一颗会下爱心雨的小云朵投影图案,一打开就飘在两人头顶,谢廖沙也顾不上把它消除。
智能助手安排了蜂型机器人过来扫描,扫描结果是一切正常。
谢廖沙只能忧心忡忡地等待大校睡醒。
顾长安睡了一整个上午,他醒来后显得精神很好,甚至打趣了还飘在谢廖沙头顶的小云朵“今天有雨吗?”
看着大校醒来,精神也变好了,谢廖沙才放松下来,他挥散了小云朵,忍不住问“大校,您入睡前,说‘标记减弱到消失,就无法标记了’是什么意思?”
顾长安疑惑地看着他“我不记得我说过这句话?”
谢廖沙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片刻后努力解释“可是,我真的听到了?”
顾长安陷入沉思。
这让谢廖沙手足无措,他的潜意识隐约察觉到大校正经历着什么,可他无力帮忙,什么都无法为大校做,甚至不能证明自己真的听到了那句话,好让大校不要那么冥思苦想。
但这种手足无措又反过来加重了他的自责,因为作为一名先锋营上校,在这样有惊无险的星际远航中,居然莫名其妙就脆弱起来,不仅无力帮助自己的omega,还为此手足无措,他简直是先锋营的屈辱。
顾长安察觉到谢廖沙的沮丧,立刻安慰道“你不要多想,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怀疑这与我们遗失的记忆有关。”
“不是的,我不是觉得您不信任我,”谢廖沙更无力了,“您不需要安慰我,您已经很累了。我应该处理好自己的情绪,这不是您需要顾虑的。”
顾长安反驳道“你是我的下属,更是我的爱人,我怎么可以不顾虑你?”
顾长安揉了头年轻人的白发,这样坚强的年轻人,也会因为见到父亲在岩壁留下的遗书而一夜白头,大概父母对人类来说,永远有着重要的意义。
谢廖沙强迫自己振作起来,认真道“我该为您分担,不是您的负担。如果您在这样疲累的情况下还要分心顾虑我,就是我的失职,无论是作为下属还是爱人。”
顾长安为年轻人的倔强笑了起来。
“我已经不累了,”顾长安挣开谢廖沙的怀抱,握着年轻人的手走向衣柜,“不管那句话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为何无意识说出、这句话究竟真假,这些都不管。我们现在不去考虑这个。”
“既然标记减弱下去就可能再也无法标记。我不想这种可能发生。你也不想。”
顾长安将年轻人推到衣柜门上。
“ser29421,”顾长安命令道,“标记我。”
当年轻人的热泪落入后颈,顾长安在信息素交换中,体会到两人心底如出一辙的,对彼此的爱怜与哀重。
年轻人呜咽似的吻,像是忠犬急于给主人舔舐伤口,滚烫杂乱,毫无章法,将希望寄托于最原始的触碰,执念着想要主人好起来。
顾长安感觉抓住了一丝飘渺的熟悉感。
熟悉的,是热泪,浓重的爱意,还是悲伤?
不记得。
顾长安转过头,吻上年轻人的侧脸,陈述道“会好起来的。”
都会好起来的。
他会保护人类,保护类地球,保护廖沙。
类地球71年7月11日
征服号再次传来消息,搜寻小组返程顺利,已伪装为巡逻任务舰,还有两天就能够回到类地球。
压在狄其野心中的石头小了一半。
虫族使者已经抵达类地球两日,说是来解释的,却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据说,还一直要求拜访北野光,北野光倒是以虫族雌性欺压雄性的血泪史为由,避而不见,一副正大光明的模样。
狄其野看着桌上的复古信函,心底一阵阵地犯恶心。
那是北野光找华夏文化族裔代表党议员带来的,找的借口是给狄上将写的道歉信,实质应该是威胁信。
其实里面就写了一行字,还有一张实验室的通行证。
通行证的抬头是人类基因修正计划,左边印的是北野光的标准照,右边分两段印着特邀指导 北野光权限all
和式纹样的复古信函上写着现在我随时可以调用你的血,见我一面如何?再拒绝我,我怕我会忍不住用你的血造一只可爱听话的小白兔。
第64章
保镖将高椅拉开一个合适的角度; 威廉默多克以一种缓慢而矜贵的姿态落座,才将视线聚焦到对面的虫族雌性面部。
他多年不见虫族雌性; 难免因往事而生怯; 但一想到自己是代表先生前来的,他又从对先生的崇拜中得到了无限的勇气; 很好地维持了矜贵的表情。
威廉默多克向对面的雌性问候“加茂大佐。”
被他称为加茂大佐的虫族雌性,从威廉默多克走进门的那一刻,就是一副不屑又恼火的表情。
听到雄性还敢在自己面前拿腔拿调; 加茂大佐的面色更为阴沉,根本不理会威廉默多克的致意; 直接质问“北野光在玩什么把戏?他让我们来接; 我们来了; 来了他又不见人?”
威廉默多克冷笑一声; 语调高傲得如同神使; 争锋相对道“先生自然有先生的安排; 先生不是派我来说明了吗?这就是你们的态度?”
加茂大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身后的两名少佐附和着跟他一起笑; 随后; 加茂大佐猛地阴下表情,直盯着威廉默多克的眼睛叫他“威廉默多克?”
威廉默多克不明所以; 没有回应; 只是警惕地回视。
加茂大佐的语气比刚才的威廉默多克还要不屑,评价道“一个笑话!”
威廉默多克气极,怒道“你……”
加茂大佐打断他; 嘲讽地喊他的本名“石井一明。哦,你们先生喜欢的严谨,我该称呼你‘石井一明的omega复制体’。”
威廉默多克表情不悦,心中恼火。
加茂大佐玩味地继续道“他当年逃命时抛弃了你的本体,你或许还有记忆,我们在你身上可是得到了很愉快的体验。我还记得你抱着油炸过的断腿往外爬的样子,真是一想起来就让我兴奋得不得了。”
说到这里,加茂大佐阴狠地压低了声音,对威廉默多克语带威胁“母猪,别在本大佐面前装腔作势!老实回答问题。否则,你可以开始考虑,等他再一次抛弃你,你更喜欢哪一种死法。”
威廉默多克的脸瞬间变得苍白,随即愤怒地反驳“我就是石井一明,先生给了我新生,先生不是抛弃我!以后也不会抛弃我!”
加茂大佐阴骘如蛇蝎的眼神从他身上扫过,根本不屑回应,在他听来,这只是无脑崇拜北野光的雄性们日常说疯话而已。
被这样阴骘的眼神扫视,威廉默多克毕竟是心底害怕,表面上尽量维持了高傲的表情,却还是合作地解释起来“先生说,你们不必接他。他要你们来,是需要你们为他带回一个完美的实验品。”
不必接他?
加茂大佐心头的怒火越烧越旺,咬牙挤出两个字“解释!”
威廉默多克想起先生的安排,又抖擞起了精神,整张脸像是发光一样明亮起来,语气逐渐狂热地解释“先生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他无处不在,他无所不能。也许他会比我们还先回到火迦星,叫你们来,不过是先生有要你们去办的事罢了,你们不会真以为先生没有你们就回不去吧?先生不过是爱好和平,心地宽大,若是他不愿意原谅你们,火迦星早就是先生的了。”
无处不在?
加茂大佐立刻想到北野光上一次逃脱。
当时虫族雌性叛乱,成功杀死了北野光。他们以为已经将这个祸害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