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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归想,江逐月还是丝毫不敢怠慢地上前规矩行了礼。
而楚帝一见江逐月,原本昏黄浑浊的眸子中便显出几分亮光来,随后他便笑着道:“乖孩子,快免礼。”
江逐月不敢逾越,仍是行完了礼,才从容起身。
楚帝打量了片刻江逐月的模样,面上愈发显出几分光彩来。
“天阴之体,果然如同传言中一样光彩照人,是蔚儿的福气啊。”
江逐月:……
楚帝若是说别的,江逐月还能接话,但偏生楚帝却挑了天阴之体来说事。
但这时江逐月想着江家的情况,也只能淡淡笑道:“能嫁给三殿下,是逐月的福气。”
楚帝这时思忖了片刻,坐回到榻上,又慢慢问道:“今年多大了?”
江逐月坦诚报了岁数,楚帝听了,恍惚片刻,眉头微微皱了皱:“倒是比蔚儿大些。”
江逐月眸色微微一沉,楚帝却又笑了笑道:“大些也不要紧,不要紧……”
说着说着,楚帝却用手支着下巴,隐约有要睡着的姿态。
江逐月:……
就算江逐月再傻,也看出来楚帝的精神状态实在是过于诡异,他这会迟疑了一下,正想说什么,一旁跪着的楚蔚却已经迅速起身,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送了上去。
江逐月眼尖,立刻便看出了那是澹台无离秘制的延寿丹。
一瞬间,江逐月便明白了楚帝为什么状态看起来这么诡异。
虽然已经是元婴,但毕竟没有飞升,阳寿将至还是得堕入轮回,可又贪恋人间,不得不靠丹药续命。
唉……
楚帝吃完了一枚延寿丹,脸色红润了些许,便又问了江逐月几个问题。
江逐月一一回答,楚帝神情颇是满意,但这满意里也隐约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浮淡,还是那种仿佛随时都能睡过去的感觉。
而江逐月见到楚帝这模样,心态反而平静了。
楚帝都已经到了这种境地,自然也不会太在意儿女婚事,所以这么一来,两人成亲阻力反而小了很多。
果然,楚帝慢慢问完了江逐月之后,便信口让太监去钦天监,让选个良辰吉日,顺便也通知礼部,把事情给准备了。
事情进展得过于顺利,江逐月从养心殿出来的时候还隐约有些恍惚。
可就在他刚跟楚蔚一起走出养心殿的时候,抬头便撞上了一个人。
齐骥。
齐骥是被自家的侍卫推着进来的。
在这见到齐骥,江逐月眸光一闪,但很快便恢复了平常的神色。
楚蔚见到齐骥,微微一怔,顿时又露出几分心虚的表情。
就在江逐月伸手拉住楚蔚,想要把楚蔚带到自己身后的时候,齐骥忽然冷冷看了他们一眼。
江逐月眉头一皱。
就在江逐月别开眼,不打算搭理齐骥的时候,齐骥忽然便看向养心殿的方向,冷冷开口,高声道:“陛下!澹台宗师为一己之私,逼迫三殿下娶江家长子,希望您能为三殿下做主!”
江逐月:???
楚蔚:???
齐骥这是要搞什么鬼?
而齐骥一口气说完这段,又再次高声把这话重复了一遍,这一次还加上了真气。
一时间齐骥的嗓音回荡在养心殿上空,几乎是所有人都能听见了。
楚蔚脸色微变,上去就想理论,却被江逐月一把拉住。
江逐月低声道:“别慌,先看看他在搞什么鬼。”
楚蔚咬了咬嘴唇,停住了步子。
果不其然,齐骥这么出声之后,立刻便惊动了楚帝。
很快,江逐月,楚蔚,齐骥三人都被重新传入了养心殿。
而这次,楚帝的神情便不似方才那么漫不经心——涉及到澹台无离的事,他总是十分戒备的。
尤其是,他现在已经要靠延寿丹续命了。
齐骥这时在轮椅上对楚帝行了礼,便冷声道:“陛下,澹台无离为了私吞通天碑,不惜逼三殿下娶江家长子,此事您不得不防。”
“通天碑?”楚帝神色瞬间动容。
而江逐月的脸色也变了。
他没想到齐骥会把通天碑拿出来说事,糟了……
而齐骥这时又对楚帝恭敬行礼道:“陛下,若是寻常修士得了通天碑,不为我们大楚所用也就罢了,但澹台宗师在我们之前便知道了这个消息,又立刻让三殿下求娶江家长子,怕不是早就知道两块通天碑连在一起,就能使人白日飞升,想要私吞通天碑。澹台宗师这心思,可真是够缜密啊!”
楚帝一听,果然脸色就变了。
当初澹台无离跟大楚王朝有交易,只要他在一日,就保大楚一日安宁。现在澹台无离若是得到了通天碑的力量想要单方面撕毁合约,独自飞升,那楚帝岂不是……
果不其然,楚帝听了齐骥这话,神色骤然阴沉下来,随即他便涨红了脸,微微咳嗽道:“此话当真?”
齐骥:“句句属实,而且,臣还有证人。”
楚帝立刻急道:“传上来!”
齐骥立刻又命人带了证人上来,楚蔚一眼便看出那竟然是他府上的管家,脸色大变。
而那管家跪下之后,便哀声把楚蔚和澹台无离给控诉了个遍。
说澹台无离早就想要谋反,还说楚蔚也知道这事,已经打算把通天碑交给澹台无离了。
楚帝听了那管家的话,早就气得面红耳赤,手脚发颤。
楚蔚被人这么污蔑,一时间也是目瞪口呆。
而偏生那管家这会还添油加醋说澹台无离今日特意派人假扮成楚蔚和江逐月的模样去郊外,自己则偷偷进宫,可见心有不轨。
楚蔚彻底百口莫辩了。
楚帝已经气得浑身发颤,激动不已,这会他忽然便起身道:“来人,把传国玉玺拿出来!传澹台无离!”
楚蔚大惊,连忙道:“父皇三思啊,这些事都是齐骥诬陷我们!”
传国玉玺中封着的,是大楚龙气之源,也是澹台无离当初立誓的根本,若是玉玺有损,澹台无离也……
而齐骥这时冷眼看着楚蔚的模样,嗤笑一声道:“我所言是否属实,等澹台宗师来了就知道了。”
楚蔚急道:“你这人就是颠倒黑白!你不是个好人!”
“够了!”楚帝一声怒斥,胡须颤颤,神情异常阴鸷。
“等澹台无离来了,让他对峙就知道了。”
齐骥闻言,不由得得意一笑,而楚蔚则是面色苍白,嘴唇发抖。
一旦传国玉玺取出,楚帝想要折磨澹台无离的话,易如反掌。
到时候屈打成招……
眼看着,传旨的太监就要走出去了。
可偏生在这时,江逐月不疾不徐地跪下,抬头看向楚帝,神情清明道:“逐月跟三殿下是真心相爱,望陛下明鉴。若说证据,逐月也有。”
楚帝闻言,眉头一皱,咳嗽道:“你有什么证据?”
江逐月神情坦然道:“逐月跟三殿下两情相悦,早已怀了三殿下的孩子,都两个多月了,并非被人利用成婚,陛下派人一验便知。”
这下子,在场所有人都怔住了。
而江逐月接着又低头,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通天碑,双手奉上,道:“本来通天碑是想留在大婚当日,送给陛下,但现在既然产生了这样不该有的误会,逐月也不敢藏私,只能先拿出来,表明心迹了。”
果不其然,江逐月一取出通天碑,楚帝的神情就变了。
随即他便出口叫住了那即将离去的太监:“去把通天碑取过来。”
江逐月顿时松了口气。
太监接过了江逐月手中的通天碑,承了上去。
而楚帝伸手轻轻抚上通天碑,便感觉到一股极为温厚的灵气传入了他的掌心。
随即楚帝便心头一震,喜道:“果然是通天碑,好孩子快起来,朕错怪你了。”
齐骥厉声道:“陛下,即便如此也不能就证明澹台宗师丝毫没有反心!至于江逐月腹中的孩子,是不是皇家血脉也未可知啊!”
楚帝得了通天碑,再听齐骥说话便觉得有些刺耳。
可天家疑心是常事,这会楚帝沉默了片刻,便道:“既是如此,那便让太医前来验上一验,也好让大家都看看,江家长子腹中的,是不是我皇室血脉。”
江逐月神情坦然:“陛下大可验过。”
江逐月的坦然,立刻就让楚帝看齐骥的神情又冷了几分。
而齐骥知道江逐月腹中孩子定然不是楚蔚的,才会这么笃定,可看着江逐月的表情,他又觉得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不多时,太医来了。
因为江逐月是天阴之体,所以要验十分简单,只要取了江逐月的血跟楚蔚的血液混合,一旦彻底融合而且产生灵光,便足以证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