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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
“抱歉。”
淡淡的否认三连传到江逐月耳中,江逐月不由得有些遗憾地摸了摸耳朵。
那几个年青修士被拒绝了,神色赧然,但迟疑了一下,也不敢多说,只能默默退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去。
江逐月见状,不由得眨了眨眼,过了片刻,他不动声色地一笑,提步走了过去。
青年剑修仍是在打坐,黑金色蒙眼束带下露出的五官冷漠而清俊,鼻梁修挺,薄唇微淡,下巴的线条都异常优美。
只是,他的皮肤太白太冷,他的气场更是宛如霜雪一般沉凛,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比晏晏那个真病人都更不像活人,江逐月暗中腹诽。
然而这会江逐月笑了笑,却主动在那青年剑修面前坐下了。
他也开始打坐。
江逐月刚摆好清心诀,便感觉到对面的剑修应该在透过那层蒙眼束带打量他。
他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静静开始运气。
而那青年剑修打量了江逐月一会,似乎也闭上了眼,重新开始修炼,不再理会外界。
江逐月照旧三个小周天,一个大周天,打完坐,他又默念了一回太上感应篇,便从储物袋里掏出零嘴,开始吃。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江逐月出身名门,家教向来极好,食不言寝不语这一点更是在日常生活中贯彻到了极致。
这会他是故意的。
果不其然,在江逐月吃完半袋盐津桃脯,两块天山牦牛肉干,半瓶波斯葡萄酒之后,那剑修终于忍不住,冷冷开了口。
“小声些。”
江逐月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却又露出无辜的表情道:“打扰到兄台了?那可真是抱歉。”
玄衣剑修一言不发,默默起身,走到另外一旁,重新寻了块地方打坐。
江逐月眨了眨眼,继续跟过去,坐在了那玄衣剑修对面。
玄衣剑修:?
而未等玄衣剑修开口,江逐月便神情自若地笑道:“在下觉得兄台修炼时的神意极佳,颇有凝气入神的典范,坐在兄台面前打坐都愈发静心了,所以在下忍不住想多观摩一番,兄台不会介意吧?”
那剑修沉默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随着那剑修沉默的时间越长,江逐月心中便知道自己胜算越大。
果然,那剑修沉默了许久,最终淡淡道:“你随意。”
江逐月露出一抹得逞的窃笑,拱手道:“多谢兄台。”
剑修没有再答话。
而这时,那几个小门小派的修士见到江逐月和那剑修的情状,心中忍不住便是羡慕嫉妒恨。
早知如此,方才他们也该多缠着那剑修几分的。
现在被人捷足先登,他们倒也不好去驱赶江逐月,只能看着眼馋了。
·
很快,便到了入夜十分,进入无尽林的通道即将在第二日清晨开启,所以这一夜,大部分修士都不太睡得着。
许多修士也没有心情打坐,就从帐篷里走出来,与相熟门派的修士闲聊。
“前夜我收到了百晓生的寅月的江湖风云杂谈,又有一桩新事!”
“快说来听听!这些日子在这可算憋坏了。”
“那风云杂谈上说,天剑宗的霄河君退婚江逐月,不是因为瞧不起江逐月和江家,而是因为……霄河君不行!”
“霄河君不行?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那风云杂谈上说自从那日天剑宗派人去江家赔礼之后,江家竟然一点怒气都没有,江家主第二日便花了重金,命人私下去寻找温阳补肾之方。若不是为了霄河君又是为了谁?”
“说的也是,毕竟江家主都未曾再娶,江逐月又是天阴之体,用不上那等方子。啧啧啧……如此说来,那霄河君还真是没福气啊。”
“可不是么?江家家财万贯,江逐月又是云州大陆第一美人,虽然本人境界太低,但他一个天阴之体那可顶得上数百个寻常炉鼎,能有这样的亲家和道侣,还有什么可求的?”
“就是就是——”
江逐月听着众人的议论,心里简直要笑出声来。
陆帷的动作太快,这下子,只怕整个云州大陆都知道霄河君‘不行’了。
就在江逐月听得津津有味,都忍不住想要前去悄悄插个嘴的时候,一声冷哼和一个强势的威压铺天盖地朝这边倾泻了过来。
江逐月眉头一皱,立刻用内息护体,饶是如此,他鬓发和衣袍被那劲风扫过,仍是微微乱了。
而其他几个毫无防备的修士则是直接被那威压震得东倒西歪,开始骂娘了。
紧接着,一个冷淡,却让江逐月十分熟悉的嗓音响了起来。
“诸位道友这么在背后议论天剑宗的私事,是觉得我们天剑宗弟子好欺负么?”
哦豁?
居然是萧寒的崇拜者,天剑宗排行第四的孟九思啊。
江逐月面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心想:打起来,打起来!
而那几个被威压震得东倒西歪的修士,一见孟九思,顿时有些心虚。
孟九思性格泼辣冷漠,最不留情面,这会那几个修士对视一眼,便怂了,讪讪道:“我们也不过是听个新鲜,并未曾当真的,也不想对霄河君有半分不敬,孟道友切莫计较啊……”
江逐月:……
这也太怂了吧?
就在江逐月心生不满之际,那孟九思又冷笑一声道:“大师兄退婚是因为他心向天道,不愿被凡俗羁绊,又岂是你们说的那般不堪?”
那些修士们满头冷汗,连声称是。
“至于江家,说句不敬的话,我孟九思从未觉得我们天剑宗首徒,云州大陆第一弟子配不上江家。是他们江家高攀了才对。”
江逐月眉头瞬间皱了皱。
而孟九思这会嗤笑一声,又道:“至于你们所谓的天阴之体,对于我们大师兄而言也不过是俗物罢了,他无欲无求,心怀高远,瞧不上,也用不着。”
那些修士们垂着头,神色苍白,只能诺诺附和。
江逐月:……
他招谁惹谁了?霄河君退婚关他屁事,怎么还拉踩上了呢?
宝宝无辜啊!
而孟九思说完这番话,看那场中修士无一人敢反驳,唇边勾出一抹轻蔑笑意,正想转身离去,忽然,一股劲风袭来——
谁也没有料到那位一直沉默的剑修会出手。
而剑修这一招有如疾风闪电,孟九思正想拔剑抵抗,却已经被那劲风给掀翻在地,直接摔了个大马趴,溅了满身满脸的尘土。
孟九思:!
孟九思猛地起身,眸中恨意如刀,狠狠的就朝那剑修处瞪了过来。
可他没料到,自己此时的脸上已经被灰土沾染得狼狈万分。
回过头来,正好跟江逐月对上,江逐月见状,怔了怔,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第3章
孟九思听到江逐月的笑声,立刻爬起来,狠狠瞪了江逐月一眼。
江逐月挑挑眉,傲娇地别过脸,不理他。
孟九思:……
孟九思轻哼一声,没跟江逐月计较,而是转向那剑修,冷冷道:“阁下是何人?为何要管我们天剑宗的闲事?”
“你这么代表天剑宗,东方掌门知道么?”剑修淡淡道。
孟九思冷笑一声,蔑然拂袖道:“天剑宗的事,与你一个外人何干?倒是我孟九思光明磊落,比某些藏头露尾不敢自报家门的宵小强上百倍!”
剑修不答孟九思的话,只道:“方才的话,是霄河君亲口对你这么说的么?他说过他觉得江家高攀,觉得江逐月是俗物?”
孟九思被剑修这么一问,骤然一震,顿时冷汗涔涔,醒悟了过来。
这里人多眼杂,方才那些修士只是一议论,便把萧寒传成了那样,他方才一时忘形,又觉得不在天剑宗内,所以才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却完全没有顾虑到说出这话的后果。
若这话真的传出去,不说江家如何,但萧寒和天剑宗是必然会落人口实了……
想到这,孟九思便咬牙道:“大师兄自然未曾这么说过,但我是这么想的,一时嘴快说了出来,一家之言,与天剑宗无关。”
剑修漠然良久,淡淡‘哦’了一声。
孟九思脸色顿时涨得通红,额头上都胀出几分青筋来:“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剑修:“没什么意思。”
孟九思:……
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孟九思自知理亏,也不敢跟剑修争辩。
这会他咬咬牙,便扭头朝向那些修士冷声道:“方才的话,都是我孟九思说的,同天剑宗无关,你们听到了吗?”
那些修士吓了一跳,连忙称是。
而孟九思这么警告完众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