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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被拒绝的尹姚丽咬着下嘴唇，捧着寿司盒子的手指尖泛白。
俞鱼见她面色有点儿不好，偷偷在背后扯了扯楼玉斋的衣服，笑着开口道，“姚丽，不然我们换一换，你喜欢吃桂花糕吗？”
尹姚丽眼神怪异的落在俞鱼手里的桂花糕上，僵硬的吐出一句，“不用了”，说完转身便走。
俞鱼摸摸自己的鼻子，好吧，她这是被迁怒了。
见终于没有无关人士打扰的楼玉斋心情很愉快，美滋滋的咬了一口香甜的桂花糕，借着俞鱼的手又吸收了一串精气团。
看着旁边这个没心没肺，还没开窍的人，俞鱼突然觉得有点儿心累，可怜三中各位学姐学妹的一颗芳心啊。
山下，一辆普通面包车悄无声息的停在几栋平房的角落。
过了两分钟，从车上下来五六个背着大包的男人，其中一个像是领头的男人环视了周围，带着其余几个人从围栏的破损处上了山。
“大哥，咱们真往这山上走啊”，头顶留着一揪小辫子，手臂上满是纹身的罗建快走几步。
“嗯，我打听过了，翻过这座山就是南市和临城的边界，他们想不到我们还会倒回去”，为首的男人啐了一口，“妈的，那群警察追的这么紧，早知道就不该信秃子的鬼话。”
“大哥，回去咱就把他给剁了，娘的”，罗建也跟着啐了一口，本来这次能大赚一笔的，谁他妈能想到他们居然被那群孙子发现了。
“行了，赶紧翻过去，回了南市就是咱们的地盘了”。
“对，赶紧走吧”。
一群人朝着后山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走去。
“休息够了吧，该走了”，休息完的杨帆精神抖擞，吆喝着钱进他们几个赶紧起来。
“别呀，让我再休息会儿”，钱进抱着柱子不想动。
“走了走了”，杨帆过去拖他，孙悦也去帮忙。
“哎哟喂，马上走，立刻走”，钱进在他们俩的攻势下火急火燎跳起来，一溜烟儿跑了。
杨帆狞笑着追了上去，后面缀着孙悦和其他两个女生。
楼玉斋和俞鱼慢悠悠的走在他们后面，尹姚丽不远不近的跟着。
又走了一段路，山路逐渐崎岖，最后一个女同学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咦，我们应该走哪一条？” 楼玉斋和俞鱼站在岔路口，不知道杨帆他们去哪边了。
“不然走这条吧，看着好像走的人多一点”，俞鱼指了指左手边的小路。
“嗯”，楼玉斋完全没意见。
“大哥，这快翻过去了吧”，罗建把背包放在地上，“真他妈累人。”
“快了”，为首的男人也坐了下来，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五公斤的货。
“嘿嘿，大哥，条子看样子没追上来，我”，罗建搓着双手，一脸讨好的看着男人，瘾犯了。
“不行，等回去再说，妈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男人狠狠瞪了他一眼。
被狠狠拒绝的罗建心里咒骂了几句，脸上却还是谄媚的笑，“知道了，那大哥，我去那边儿尿个尿”。
“滚滚滚，尿完赶紧回来，把包放这儿”。
“诶”，幸亏老子聪明，偷偷留了一袋在身上，打算去那边儿快活快活的罗建晃悠着去了坡背后。
“呃，咱们好像走错了”，看着前面的斜坡和越来越窄的小路，俞鱼和楼玉斋相顾无言。
“不然我们再过去看一眼？说不定前面能走通呢”，楼玉斋兜里揣着没信号的手机。
“走吧，过去看看”，俞鱼和他并排走在小路上，青石板上零星有些青苔。
给自己注射完的罗建背靠着一棵大树，神情迷幻，飘飘欲仙。
俞鱼和楼玉斋越走越近，直到看清倚坐在树旁的男人。
“鱼儿，这里有人！” 他们可以问路了，楼玉斋十多年来都生活在楼家给他创造的温室里，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也不明白男人脸上的表情代表的是什么。
俞鱼眼皮一跳，俞怀延转业后去了缉毒大队，警局她前前后后不知道去了多少次，眼前的这个场景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拉住想要过去的楼玉斋，压低了声音，“别说话，快走”，这种瘾君子千万别去招惹。
“啊？为什么？” 虽然不明白原因，但是对俞鱼极其信任的楼玉斋乖乖闭上嘴，任由她拉走。
“小朋友，别走啊”，久不见罗建回来的带头男人脑子一转就猜到了他去干什么，叫了另外两个手下打算把人给带回来，没想到一翻个坡就发现两个小孩儿。
“跑！” 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脑子里一片空白的俞鱼拉过楼玉斋的手就往前跑。
“追，快他妈给我追回来”，带头男人推了把高个子的手下，忧心忡忡，也不知道这两个小孩儿看见了多少。
俞鱼只听见风呼呼从她耳边吹过的声音和楼玉斋粗重的喘息声，紧跟在她们身后的脚步声让她不敢回头。
“鱼，鱼儿，前面没，没路了”，耳朵里充斥着心脏搏动声的楼玉斋眼前发黑，四肢无力感一阵阵向他袭来。
嘴里全是铁锈味的俞鱼看了眼崖底，估计得有二十米高的样子。
脚步声离她们越来越近，俞鱼抬头看了眼自己头顶的几串精气团，咬了咬牙，算了，拼了这一次，
“喂，楼玉斋，我打算跳下去，你跟不跟我？”
脑子里一团浆糊的楼玉斋凭借着自己的本能点了点头，“我，我跟，鱼儿去哪儿我去哪儿。”
被全身心信任的俞鱼不再犹豫，拖着他往崖底下跳了下去。
“诶，人呢！？”
“看见那俩崽子往这边来了，怎么不见了？”
“不会是跳下去了吧？”
“屁大点儿的小孩能有这勇气？肯定躲在周围了，再仔细找找”。
俞鱼和楼玉斋趴在崖底下，原来飘在头顶上的精气团变成了一块精气垫，被两人压的扁扁的。
劫后余生的俞鱼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还是她前几天才发现的技能，精气团的漂浮力可以承载她的重量。
多亏了这次出来的时候准备了很多精气团，也幸亏楼玉斋一直借她的手吸取精气，不然这次真死定了。
俞鱼翻了个身，一转头发现刚还嘟嘟喃喃的楼玉斋不知道什么时候没反应了，一张脸青紫的吓人。
“遭了，不会是心脏病又犯了吧”，俞鱼赶紧把人半搂起来，“喂，楼玉斋，楼玉斋！”
虽然楼玉斋的心脏已经被修复的七七八八，但是和健康正常人还是有区别。
眼看着他出的气儿多进的气儿少，俞鱼赶紧把底下的精气给抽了过来，借着自己的手转给他。
“喂，楼玉斋，你可不能出什么事儿啊，喂！” 俞鱼把手直接放在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精气源源不断的涌入他已经开始搏动缓慢的心脏。
第15章 咦，好臭！
输完全部精气的俞鱼拍了拍怀里人的脸，还青着，不过呼吸好歹缓过来了。
“怎么办，人还没醒，精气都用完了，早知道在路上就省几个了”，俞鱼懊恼的扯了扯头发，不然她再倒回去收集点儿？
来追赶她和楼玉斋的那两个人身上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黑色精气，一看平常坏事儿就没少干。
俞鱼在警局偶尔也会遇见身体周围全是黑色精气的人，但是像刚才那几个颜色这么深的还是第一次见。
好奇心旺盛的俞鱼曾经尝试过收集一些，那味道，腥臭味，还黏黏的，想起来就让她瑟瑟发抖。不过黑色精气除了味道不太美妙，收集的过程比其他颜色的精气慢一点儿，耗时比较长之外，该有的功用还是有的。
“楼玉斋，我对你绝对是真爱”，俞鱼吃力的把他拖到角落，扯了些旁边的树枝勉强挡了挡，得亏他今天穿了件草绿色的外套，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藏好了楼玉斋，俞鱼从自己手心慢慢聚出一个篮球大小的精气团，还没等她拿过来抱在怀里，饥饿感像排山倒海一样朝她涌来。
俞鱼打了一个哆嗦，赶紧把精气团分成两半垫在自己脚底下，整个人开始慢慢往上飘。崖顶上的两个男人还在分头找俞鱼和楼玉斋的踪影。
飘上去的俞鱼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她偷偷趴在一边，打算先解决一个。黑色精气的收集时间差不多是其他颜色的三倍，而且腥臭的味道也减慢了她的收集速度。
一脸横肉的男人沉默着翻找周围的树丛和可能藏身的地方，张牙舞爪的浓郁黑色精气让俞鱼都快看不清正脸。
她借着精气团悄无声息的飘到离男人不远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勾住一丝，浓浓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呕”，太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