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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有污点,直接给仙君安了张精气耗尽,颇似肾功能障碍的老头脸不说。在《崇宁仙君》传中,更是有仙君为了人族不得已入青楼,一瞬间法海附体,在大厅里打坐凝神,念了一宿《金刚经》的故事。
对此,仙君嗤之以鼻“道德经?真不会,不过本宫可以给他们唱两句醉红楼或者莺莺传。”
对于塔灵的怀疑,叶酌笑眯眯的,就差摇把扇子,“他生的那么好看,这种表面清清冷冷内里温和的美人多吃香啊,我以前看话本,男主十本里有九本是这个样儿的。若是他生在我那个年代,喜欢他的姑娘能从下泉山门一路排到下泉山顶。这张脸不出来给大家欣赏欣赏,天天呆在塔里给你看,那真是暴殄天物了。”
温芒抽搐“不好意思,他修为太高了,我其实不敢看。”
叶酌这边同温芒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飞剑上已经能远远看见景城的轮廓,温行望了一眼,当即停下了飞剑。叶酌半跪起身往下一看,只见整座城市上空布满黑气,颜色沉郁如宣纸上铺开的墨色。这些黑气又不似一般的乌云,单单位于高空之中,而更像个灰黑色的巨腕,将景城整个倒扣其中。诡谲中透露出不详。
叶酌心道“原来景城的气运差到了这种地步。”
气运这种东西,虽然虚无缥缈,却是真的存在的。修士有些将其称之为‘天机’,所谓‘穷途运命委皇天’,虽然个人际遇不全赖天机,但气运却有吉凶之分。
修士修为越高,对气运感应越强。今天如果是简青简白那个修为,看景城只会略觉压抑,温行能感知到不详,叶酌虽然堕仙,到底是曾经的仙君,对气运的感觉远超他人,这才能看见那如丝如缕的灰黑烟雾。
温行注视这仪山脚下这座小小的城池,景城距人间第一大城江川仅有一山相隔,即使在高空眺望,也可以看出繁华富丽来。他闭眼细细感知了这座城市的气机,转头问叶酌“你家在何处?”
此行不那么安全,凡人不该来淌浑水。
然而叶酌可是跋山涉水特意来淌浑水的,他不但自己淌,还强行从白狱里拽着温行出来一起淌,淌还不过瘾,还要浇两瓢在身上,让人湿透了才好。
叶酌饶有兴致的邀请“我家就在景城城南,刚买的二进房子,还带着院子,前辈来景城办事,不妨去住我家?”
他本打算搬来景城,院子也买好了,但还没来得及搬,此时院子里只有几棵横七竖八迎风招展的野草,锅碗瓢盆都还在江川。
温行也想到了隔壁的江川,他道”你回江川,景城事毕再回来。”
高阶修士这么周到,旁人早该感恩戴德,生怕修士拂袖而去。然而叶酌存心打岔,巴不得温行生
他气,反正依便宜徒弟的个性,也不可能领着衣领把他从飞剑上扔下去,估摸着最多不同他说话,于是开始胡扯“不行,我家里养了很多小花小草,我出去这么多天,他们会死的。”
温行修养真的好”我替你浇水。”
叶酌接着胡扯“不行,我家里养了一窝小猫,还有狗,他们就认我,看不见我回绝食抗议的。”
脚底的暖玉闪过一丝浅光,温芒奇道“你不是狗毛过敏吗?你养狗?什么品种啊生命力这么顽强,还没有被你弄死?”
美人当前,叶酌懒的理他。
下泉终年严寒,除了仙鹤一类的天地灵物,或是生命力极其顽强的昆虫外没有活物,温行当然也没有养过宠物,所以他也不知道小猫小狗在没主人的情况下是玩的更欢上蹿下跳还是真的相思成疾。听叶酌这么说,便也没有坚持,两人收了飞剑,肩并肩打城门进了景城。
第11章
正午,叶宅。
端砚和青蚨往花洒里灌满水,打算给台阶下的金钱草浇浇水。
其实这种路边的野草好养活的很,春天一到满地都是,随便一点青砖缝隙里都生的密密麻麻,压根不需要浇水。奈何前些日子买下她们的做婢女的新主人脾气古怪,非要说宅子里的金钱草张牙舞爪看着怪可爱的,要她们照顾着。
金钱草似乎也知道别人动不了他们,原来可怜巴巴生一点,现在已经祖宗一样蔓延了半个青砖路,再长两天怕是人走路都要学僵尸跳着走了。她们姐妹也和宅主提过,景城花卉出名,街上随随便便都能买到名贵的姚黄魏紫,但那个年轻人实在有病的很,非说再名贵的牡丹都养过了,如今要换换口味,非要养烂大街的金钱草。
青蚨浇完壶子里最后一点水,摸了把汗,跟姐姐抱怨“我们原先都是伺候什么玉仙子一类的花,什么时候养过金钱草,我都怕我一壶子下去淹死它,那公子看着品貌极好,但这也忒俗气了。”
“莫要胡言。”端砚道“主家就是没养过,看个新鲜”
青蚨嘀咕“没养过金钱草,那他还没养过铜钱蛇金钱鼠呢,怎么没见他逮一只来养养?”
这话也就抱怨着玩,谁知道身后还真的有人笑了一声“你倒是提醒我了,改日就逮一只来玩玩。“
这宅子大门紧闭,旁人进不来,端砚和青蚨猛的一回头,见叶酌叉着腿坐在墙头,顺手扒拉了个野树上的野橘子,正扒拉着皮吃。
端砚舒了一口气“老爷,您怎么又爬墙。”
温行铁了心不叫叶酌参与,他带着叶酌进了城,径直去找本地灵官了解情况,几个眨眼便了无踪迹,完全无视了身后殷殷切切的眼神。叶酌媚眼抛给瞎子看,屡试不爽的装弱装可怜正式宣告失败,被便宜徒弟甩了的仙君也只能抱着温芒,凄凄惨惨戚戚地回了他还没来得及整理的小院子。
青蚨和端砚这两姐妹是他凑巧买下的,他本来是去本地的聚宝行买一块看上多日的端砚,结果看两姑娘哭的可怜,干脆就买了。因为买她两没钱买砚台了,就干脆一个取名叫端砚一个叫青蚨,来暗示附庸风雅的决心和没钱的苦逼现状。
叶酌看见她们,又满意的看了看院子里长势喜人的金钱草,问姑娘们“我的东西从江川送过来了吧,书房常用的物件放在哪里?“
端砚道“都给老爷收拾好了。笔墨纸砚一类都在书房。“
叶酌跟她道了句谢,转身往书房走,顺带摸了把胸口的一团空气,轻快道“温芒,给你找的新身体来了。“
离开了剑柄上的灵石,塔灵委委屈屈的缩成了一团空气。
温芒有些迟疑“你身上还真有灵物啊?”
叶酌道“当然,你不信我?”
温芒抽着嘴角“不信。”
不怪他有所迟疑,灵物本就难得,温芒这种完全具象化的器灵对附身物品的灵性要求又格外高些。温行那把剑用了二十年,以他神玄一境的修为,养出的灵性也才勉强容温芒栖身。叶酌这个前仙君现凡人,当年灵石恨不能用一块丢一块,现在遇上打劫的要价十块都被逼的跳楼。
——如果说仙君曾经是金玉堆里的七彩凤凰,那他现在在温芒眼里,可怜的就像一根迎风招展的狗尾巴草。
叶酌厚颜无耻道“哎,我那时也不是拿不出来十块灵石,这不是,这不是我高瞻远瞩,正好要拐卖……不交好下泉的雪松长老嘛。“
温芒利落的翻了个白眼。
他们行至书房门口,推开门;这房子略有些年久失修,开门声响的像拉风箱,好在端墨青蚨勤劳,把灰给擦了,这才没让这些凡间俗物浇温芒一脸。
塔灵已经懒的叹气了
叶酌安抚道“稍安勿躁,你看书桌,就在那上面。“
叶酌曾经说他在人间小有家财,算得上小富即安。但其实不看外面的危房,单看这书桌,他已经是大富大贵的层面了。砚台笔搁无一不是精品不说,他的书桌上一骡子泛黄老旧的古本就价值连城,然而细细看去,不但有志怪小说菜单食谱,还夹着两本风月话本,总而言之,都不是什么正经书。
——反正仙君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温芒嫌弃道“这砚台年岁太新,灵性不足,那个墨条倒是沉墨,就是不知道前主人是谁,气息太斑驳了。还有那只笔……“
他把桌子上的物品一一嫌弃了遍,在视线触及到桌角的时候猛然停下来了。
叶酌推了他一把“这个灵力很不错吧。“
那居然是一个红黄主色,有白色条纹的手掌大小的布老虎。
温芒呆滞的看着那老虎,这玩偶不知道外面的布料是什么,居然带着一些毛茸茸的触感,但这做的有些扁,比起老虎,更像一只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奶狗。
温芒无语“仙君您真的厉害的超乎想象……这玩意你怎么样搞出灵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