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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再不去救,就来不及了……”
她的丈夫慌张的拉起她,大声呵斥道:“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已经闹了一上午,再这样吵闹,我就休了你。”
妇人依然崩溃,不管不顾的回声反击,“你休吧,休了我吧,我等了这么多年,才盼来这个孩子,孩子才刚满月啊,就被贼人掳走了,你是他爹,你都不管,我的孩子还能求谁啊我……”
薛少宗已经听明白了,并不打算深究为什么孩子被劫,只是急切的问道。
“孩子怎么被掳走的,被谁掳走的,往哪儿逃了?”
妇人被他问的愣怔住了,不过凭着直觉判断,这很可能是救回孩子的唯一希望,所以跪地哀求。
“将军,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我的孩子,他才刚满月,昨夜被一些不是本地口音的,带着面具的人劫持而逃,我们怕伤到孩子,不敢追下去,只知道往西南方向逃了。”
“剑锋听命,让左副将留下来坐镇,继续搜查,你跟我带几个弟兄一起去追贼寇。”
被唤作剑锋的将士吃惊道:“少将军,您是主帅,怎么能亲自前往,这要是个陷阱怎么办?即使不是,如果真要去追,我去就行了。”
可薛少宗不管,这个决定即使再不合常理,即使再值得斟酌怀疑,他也等不了了。
那是一条小生命,也是父母们的命。
他承认,他将这个孩子,视为他的安安一样,不能放弃的生命。
战场上的冷静和杀伐决断,在这样一个小生命面前,早已崩塌,所以,他要亲自去救回这个孩子,不能再让另一对父母承受丧子之痛。
他们追踪的脚步不曾停下,即使越来越接近敌国的边境地界,也越来越接近危险。
“将军,不能再追下去了,不然我们会很危险。”
“你们在这边原地守候,我自己去追就行。”不能拿兄弟的命冒险,但他不会停下。
“将军!”
“不必多说,听我的,要是一天之内我没回来,就回到营地告诉左副将,按照原来的计划出兵,谁都不要再劝我。”
知道可能是最错误的决定,但是仍然控制不住的前行。
总感觉有有一双小手在向他招手,也一个孩子在等着他去拯救。
他不能不管,不能后退。
一路上,布满荆棘,渐渐升腾出一个个凶猛的“兽”。
一路上,纵马驰骋,身后划出隐藏的虚幻的“魔”。
终于,在路的尽头,高耸的草堆中,渐渐显露出的杀气,再也让人无法忽视。
是兽杀魔?
还是魔杀兽?
没人猜得到结局。
薛少宗只凭着经验猜测,这次隐藏的高手并不少,他真的落入危险境地。
管他来了多少人,总之会有一个结果。
这只是一个开始,他要的结果,必须是将孩子双手奉还。
为了这个结果,他拼尽了权力。
在双方缠斗之际,他的耳边响起了孩子的阵阵哭声。
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感,在他的心口蔓延。
别哭,孩子别哭!
我一定会救你的。
只是这一个恍惚之后,手起刀落,他再也无法逃脱……
……
当桑榆重新出现在薛家门前的时候,她其实是没什么思想准备的。
那时的她,只是无意识的走到这里。
她不是要下山买东西的吗?为什么会来这里?
后来她才想,也许,她早已经不能对薛家或者薛少宗遇到劫难的消息无动于衷,甚至更早的时候,她一直都在关注着薛少宗的消息,无需刻意,但是一直都有陆陆续续的消息传到她的耳里。
只听说,他又打胜仗了,简直快要被封为战神。
还听过,他又被朝廷嘉奖了,一路用战功铺路,好不威风。
甚至听说,他又被哪个名门淑媛看中了,桃花劫一直不断。
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无法再封闭自己的心,让自己彻底杜绝他的任何消息。
只是,当时的她并没意识到。
现在,她或许有了些许意识,所以才没有刻意压抑自己,还是来到了薛家门口。
好巧,她静静的看着薛夫人的轿子被抬回来,落轿,然后走进府邸。
桑榆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进去,看着薛将军出来迎接薛夫人,两个人面色凝重的走了进去,这要是在从前看来,肯定会是她特别羡慕的一幕。
可是今天这样凝重的表情和气氛,让她的心一凛。
薛少宗真的出事了吗?不然他的父母为什么会是这副表情?
如果这是在从前,她一定会赖在薛夫人身边,一定会问个清楚,可现在,她又有什么资格关心这个?她的出现,不会给人家添堵吗?
她在门外迟疑,门内却走出来一个人。
谢梓涵也是无意中看到了躲在一处的桑榆,心里便有了底,慢慢的走向她。
她始终微笑,志在必得一样的微笑,笑的桑榆特别想撕烂她的脸。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能开心成这样?
“你还真来了,想进去看看吗?”
说实话,桑榆真的没力气搭理眼前的女人,这个现在她毫无心思再斗的女人。
所以,她的沮丧才给了谢梓涵信心,以一副居高自傲的姿态,看着心已经低到谷底的桑榆,她甚是开心。
有时候,桑榆都觉得这些人怎么会这么无聊,能在意的事永远只有这些吗?她即使休战,这些人也不一定会想要放手吧?
所以,即使心情再不好,即使再累,她也不妨看看这个女人还能折腾什么。
她的心境早已与从前不同,即使会沮丧,但绝不会被谢梓涵打倒。
“你在怕什么?薛夫人毕竟是你干娘,她还会轰你出来不成?哦,我忘了,你悔过婚,觉得对不起薛家吗?”
谢梓涵依然自顾自的表演,没人搭理,她也不觉得尴尬。
桑榆真想翻白眼,她以前真是猪油蒙了脑子,怎么会认为谢梓涵是个大美人,顶多只是个无聊透顶的大花瓶。
看也看够了,尤其不想再跟无聊的人浪费唾沫,所以她转身离开。
只是这跟苍蝇一样烦人的谢梓涵为什么要拦住她的去路?
“你放心,我让你进去是想让你自己去看看,彻底放心。既然不领情,那就直接告诉你好了,薛少宗找到了,人回到了京城,你不用再担心他。”
桑榆暗自松了口气,双手交叠,握住自己颤抖的手,才发觉,原来她的手,这么凉。
这确实是个让她心里石头落地的消息,只是,这谢梓涵转性了?
谢梓涵当然没有把话说全,至于薛少宗的境况,她才不想多嘴。
她心里打的是另一个主意,并且也想让桑榆跟着转移注意力。
“对了,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之前成珏的父母一直反对你们俩,这次因为成珏的紧追不舍,他们终于坐不住,要回到灵州了。没有了父母的祝福,你觉得那么孝顺的成珏,会娶你吗?”
桑榆缓缓的回过头去,她冷冷的盯着一脸得瑟的谢梓涵,盯得人心里发毛。
他父母回来了?所以,安母终于出现了?
如果说薛少宗的回归,让她心里踏实不少,那么,安母的归来,就再一次让她的心狂跳不止,等了多久的时间,她都快没有力气等下去,没想到终于出现。
此时,她没法冷静,也没法去理性的思考。
她没察觉,一向袒护安母的谢梓涵,为什么会主动告诉她这种消息,又为什么一副期盼已久的表情,好像希望她弄出点什么事。
她来不及想,只想快点找到安成珏,问清楚事实。
……
“叩叩——”
急促的敲门声,显示着门外人的不耐。
大门很快打开,里面的小厮看到桑榆,立马露出笑脸。
“姑娘,您来了。”
怎能不对她恭敬有加,安成珏摆宴那天,对桑榆的呵护备至,520小说融化了女人的心,府里的人都揣测着新主人的心思,看到这一幕,看不上杆子巴结。
桑榆没时间理会这些人的心思,立刻让小厮带她去找安成珏。
在他的书房内,她看到了那张纯净的面孔。
安成珏对于她能主动来找他,异常兴奋,腼腆的拉着她的手,扶着坐到他的书桌前。
“你来了!看看我最近搜罗来的小人书。”
他翻开自己的书橱,从最里面的大盒子里拿出一本本小人书,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翻开看看,喜欢吗?”
桑榆有这种嗜好,其实当初她薛刺绣是为了糊口,而刺绣上大多数图案,就是她以前在小人书上看到的,所以也有收藏这种书的习惯。
安成珏的个性,是从来只读圣人之言。
这些书在他眼里,只能是玩物丧志。
现在主动找来给她,只能说人是会变得,他的讨好,她有感觉。
两年来,她刻意疏远他,他虽然想不通,可是不强求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