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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人如此回应,想必是要出来见人,果真不一会儿,她就从里屋出来。
“你来干什么?”迷迷糊糊的,脱口而出这句话。
幸好他今天心情好,不再对她的话挑刺,只是尽量控制脸上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你不是说我以前不关心孩子吗?所以,今天有空,我来陪陪孩子。”
他一坐下,眼睛就瞄了一眼她的肚子,看着像慢慢凸出来,肚子开始大了吧?
“云儿,你去小厨房准备些五香杏仁,雪山梅和糯米凉糕来。”
五香杏仁和糯米凉糕是他爱吃的,雪山梅是她自己爱吃的,这些她都还记着。
支走了云儿,他们说话也轻松些,毕竟他们现在的相处,还是显得很拘谨。
“你的肚子大了一些,现在慢慢看得出来了。”
他开口的话题还是围绕着孩子,这或许是他们之间的安全话题。
桑榆摸着肚子,笑得很甜,“嗯,四个多月了,是要慢慢显怀了,陈妈说以后就稳定多了,多注意每日的膳食,还有多走动就行了。”
知道他很关心孩子,说他不在乎孩子之类的都是气话,尽管他们关系这么僵的时候,他还是会隔三差五的让大夫过来诊脉,想知道她肚子里的情况,而她也知道陈妈总是会将她的一切禀报给他,他会依据陈妈的建议,改善她的膳食,还将屋子里影响到她走动的摆设和路况都休整一遍,这些她不是不知道,之所以还跟他怄气,或许是因为他的冷淡,对她的不关心让她有些憋闷吧。
但其实,他关心孩子是正常的,对她不闻不问也是正常的,不是吗?
他们如今已经不适合那种热情关切的关系,是她自己心有不甘而已,这样真的不对。
“能让我摸摸你的肚子吗?”他问的很自然,却满怀期待。
没想到他来这里,所谓的关心孩子,会是这样的要求,她开始有点僵,但是这个要求并没有不合理,她每天不就很喜欢摸着肚子才能心境平和一些嘛。
“好啊。”她挤出这两个字,就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他慢慢挪到她身边,将手伸过去,罩在她的肚子上,轻轻柔柔的摩挲着微微凸起的点。
她整个人僵的说不出话,一直紧张的不敢大声呼吸,他的手很轻很暖,一直在她肚子上来回抚摸,却不是让人觉得色情的那种。
他的表情很柔和,真的比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都要柔和专注的多。
她都看到他坚毅的五官线条软了不少,眼神放出的光芒让她很感动,这就是血缘亲情吧。
突然,他的手掌被突的踢了一下,他大叫。
“啊——你感觉到没有?”惊愕的张大嘴,大声的问她。
她一阵错愕,刚才都在关注他的表情,没注意他的说什么,“怎么啦?”
“刚才你的肚子好像动了几下,是孩子在动吗?我有感觉,真的。”
他极震撼,极惊喜的大声惊叫,虽然极其轻微的动,但是他就是感觉到了。
“是吗?我看看。”
桑榆闻言,也摸了摸肚子,很遗憾,这会儿小家伙很乖,没再动弹。
她遗憾的错过了,最近她是有些感觉,肚子总有轻微的浮动,陈妈说那是胎动,孩子正活泼的长身体,她该高兴才是。
是啊,她很高兴,这证明孩子很健康。
而且这次胎动让他也感受到了,两个人第一次为这个孩子的真实存在而兴奋。
“我没有摸到啊,不过最近确实感觉肚子有了动静,陈妈说这样的孩子很健康。”
他的手再次摸上去,嘴巴已经笑得合不拢,“是吗?很乖很健康,而且我先感受到了他,不愧是我的孩子。”
这是跟他有缘吗?所以他能在胎动的瞬间感觉到了。
“孩子,你要快点长大,我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你。”他靠近她的肚子,低低的跟孩子说着悄悄话。
因为他的靠近,她整个人都呆滞了。
看着一个沉浸在为人父的喜悦之中的男人,她百感交集,这种情形要是没有发生某些意外,会不会更加纯粹一点,她也会更加开心一些?
他只盯着她的肚子傻乐,对于她的呆滞,没有察觉分毫。
……
新的环境里,有着一种让人向上好学的氛围,他初来这里求学,自然格外小心和努力。
“安成珏,听说徐夫子今天夸你的文章有见解,立意也好,你很开心吧。”
同一个学院的学生凑过来问他,表情多少有些羡慕。
“还好,是夫子教得好。”
他衷心的夸赞徐昌宗的教学,虽然他的资质确实还行,但是他不想出风头,他并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也不是恃才傲物的狂妄之徒,知道怎么样是犯忌讳的,况且来这里学习的都是世家子弟,他已经不同往日的身份,不会抢这种虚荣。
可这些子弟之间,要的就是比别人强,图的就是在众人之间树立威名。
这对他们的交际,对以后的科举考试的顺畅都会有影响,况且还关注到家族的声誉,有些傲气的学子怎么可能不介意这些?
“得了吧,夫子从来吝于夸人,能夸你就说明你很不错了,你这样谦虚,是反驳夫子的眼光,还是看不起我们,怕我们超过你啊?”
他右边的另一个学子听到他的话,讥讽出声。
讥讽的话语过大,引得其他人侧目,却也没帮腔。
毕竟,这些人都基本赞同这些话,安成珏虽然够低调,但是他的文章受过几次表扬,人长得又招蜂引蝶,一起出行的时候,经常引得偷看,完全无视了他们,这让他们怎么不会心里有意见?
“没有,大家都是来求学,总有自己擅长的,今天我运气而已。”他蹙眉,不想有口角之争,这对他的影响并不好。
他没有傲人的家世,也不是学识出众到可以压制住所有人的地步,更何况,谢家保举他进入到这里,就是为了看他的本事,不光是学识方面,更多的恐怕也是想磨练他的性子。
所以,他只能抓住谢家这个依靠,努力做好本分就是。
“安成珏,刘夫子叫你。”
众人还要争辩,可听到安成珏被召见,也就不找他麻烦。
安成珏整理一下仪容,走到刘夫子的门前,敲门。
“还不快进来,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他轻轻走进来,并不为刚才的怒吼而生气,因为深知这就是刘夫子的性格。
当初来到这里,他就摸清了这几个夫子的性格,虽然刘夫子没怎么教他,但是他跟自己的恩师徐夫子交情好,有时候也叫上他去赏画作画,所以刘夫子总会对他提点一些。
“你自己看看,你这画的什么东西,我要的是草原上辽阔无尽,粗犷奔放的感觉,你这太柔软无力,一副小儿女的样子,画的什么东西。”
他一副受教的姿态,道歉:“对不起,夫子,我最近可能状态不好,画的太差了。”
最近,他太想念桑榆了,感情的思念很折磨人。
所以心里眼里满是柔情蜜意的女儿之情,也难怪画出来的东西不对劲。
“我不管你什么状态,可这张画就是废了,本来还想带你出去见识一下,跟别人切磋切磋,这下看来还是算了,免得砸了老徐的招牌。”
刘夫子很生气,骂了他两句,就让他出去。
“我会努力的,这次很对不起。”他鞠躬道歉,小心的关上门,离开。
他知道,谢家也打点这些夫子,但也不好插手太多,而他自己也很努力,所以才得这些人的厚爱,时不时带他露面,结识更多的人,只是他现在还没准备好,所以也经常出纰漏。
徐夫子的学识很好,人也宽厚,刘夫子则脾气暴躁的多。
他能获得他们的赏识,也是因为他的态度够谦和,而且对夫子的指导很受教,所以他们愿意给他机会,这些他都记在心里。
他总是安慰自己,要慢慢来,来日方长。
可也知道自己不得不着急,因为他对这次科举考试寄托太多希望,他承诺过桑榆,他们再也等不起了。
回到会馆,门口有谢家的人候着,他踱步过去。
“安公子,您可回来了,小姐让我将这封信交给你,还说明日让你去府里一趟,有事要同你说。”
安成珏看到那信封上的名字,惊喜的接过来,打开看。
果真是桑榆的回信,心里只说自己很好,说的更多的都是叮嘱他的话,虽然没有太多甜言蜜语,但是足以安抚他的心。
曾经他的心对她竖起高墙,现在被她一点点征服之后,他的心里满满都是她。
见不到面的日子里,只能不断的作画来抚慰他的感情。
画她的笑,画她在生气,一颦一笑都在他的纸上鲜活了,他才会有一种她在身边的满足感。
不知道身在灵州的桑榆可好,他很想她。
以前是